第24章

蕭翊翻身壓住人。

沈流光紅着臉, 在腦海裏的姿勢庫裏認真篩選了一番,然後主動擡腿勾住人的腰。

“你、你不要害臊!”沈流光佯裝淡定,把人的腰勾得更緊了, “我們昨晚已經有過一次……”

蕭翊湊近人:“一次?”

沈流光聞言, 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半晌後道:“半次?”

難怪自己都沒有感覺……

容王殿下黑着臉,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給人留下這種印象。

沈流光二話不說,主動請纓:“以後這種體力活交給我。”

蕭翊看着人, 沒有說話。

沈流光以為人自慚形穢, 在默默地崇拜自己, 有些得意忘形,脫口而出:“讓你瞧瞧哥的本事!”

蕭翊挑眉:“再說一遍。”

沈流光:“讓你嘗嘗哥的厲害——啊!”

褲頭被快速扯下,随後股間一涼,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沈流光沒想到人竟然這樣,臉飛速變紅,剩下的話全都堵在嗓子裏。

蕭翊的手沒有離開:“繼續說。”

不疼,但是很羞恥, 羞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沈流光憋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沈流光漲紅了臉,掙紮着試圖反擊, 卻被人單手按着,動彈不得。

兩人的戰鬥力根本不是同一級別。蕭翊湊近人,暧昧道:“似乎真的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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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光聽到這話,立馬顧不上羞恥了, 震驚道:“什麽!胖了?”

“……,”蕭翊冷靜道,“沒有,只是感覺結實了很多。”

沈流光這才松了口氣。幸好,看來雞腿沒有白吃。

其實小家夥的确胖了不少,掌心的觸感極好,蕭翊喉結一動。

看人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沈流光下意識挪了挪屁股,梗着脖子,壯烈道:“士可殺不可辱!”

“哥!哥哥我錯了!啊啊啊——”

聲音之大,全王府都能聽到。最後還是叫了好多聲“相公”才被人放過。

哪有這麽欺負人的?剛經歷了一場惡撓的沈流光衣衫淩亂,雙眼含淚,盤腿坐在床上,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你還委屈?”蕭翊将人拉進懷裏,湊過去啄人嘴角。

沈流光更委屈了,嘴上可以挂油瓶。

自己準備了那麽長時間,甚至辛辛苦苦吃了好幾天的雞腿,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哪知道莫名其妙就被人上了,自己還什麽都不記得。行房事後的早上,還被人重重打了下屁股。

沈流光越想越委屈,捂着胸口咳了兩聲,試圖咳幾升血吓吓人。

蕭翊忍着笑。

沈流光瞪着人:“笑什麽笑!”

聲音洪亮,沒有一點兒被上的跡象,偏偏這人一點兒常識也沒有,你說他就信。蕭翊心裏好笑,也沒有澄清,下床去給人倒水。

趁人不注意,沈流光扭了扭身子,很好,腰不酸背不痛,屁股有一丢丢火辣辣,總體沒什麽感覺,就是腿有些麻。

但是話本子上都說了,下頭那個會腰酸背痛、行動困難、吃飯忌口,莫非自己天賦異秉,或者是……蕭翊不行?

這麽想着,沈流光忍不住邪惡地瞟了眼容王殿下。

蕭翊剛轉身,就對上人飽含探究的詭異目光,輕咳一聲:“有事?”

“嗯,”沈流光點點頭,懇求道,“你能不能給我分享一下昨晚的細節?”

蕭翊:“……”

沈流光想了想,問道:“比如說膏藥好用嗎?我們用了幾個姿勢?持續了多長時間?”

作為當事人之一,必須知情。

許久之後,容王殿下臭着臉,随手将幹淨的裏衫抛過去,剛好悶住人腦袋:“安靜。”

沈流光悶在衣服裏頭,心想,病秧子定是不會用膏藥,一個姿勢持續了半柱香,五四三二一,草草就結束了。如今被我戳中心事,才惱羞成怒。

沈流光使勁将小腦袋從衣服裏鑽出來,輕聲細語道:“無妨,都是第一次,肯定要慢慢摸索的。”

蕭翊:“……”

沈流光安慰道:“若是我,也不一定有你表現的好。”

蕭翊淡定地将茶杯放到桌上。

“再說,五四——”沈流光咳了一下,換了個正式的表達方式,“半柱香已經很不容易了。”

嗯,在小人參的認知裏,半柱香約等于五四三二一。

容王殿下黑着臉:“半柱香?”

看人臉色不對,沈流光忙安慰人:“你別想太多,半柱香剛剛好,太長無聊。”

容王殿下挑眉,幾乎是一字一句:“本王半柱香?”

“當然不是,”沈流光快速改口,伸出五個手指,“王爺這麽威武,最少兩柱香。”

然後在心裏偷偷道,我們時間長的一般都不在乎時間長短問題。

沈流光仰頭親親人下巴,關心道:“你累不累?”

蕭翊:“不累。”

“不要逞強,”沈流光朝人勾勾手指頭,“累就過來好好躺着,我照顧你。”

蕭翊沒說話,直接走過去,将人抱下床。

沈流光任由人給自己套衣服,關心道:“身子哪裏不适?”

蕭翊:“沒有,謝謝。”

小人參仍然放心不下人,勸道:“你不要逞強,累就歇着,不然身體受不住。”

蕭翊幽幽道:“你懂得挺多的。”

“那當然,”沈流光得意洋洋道,“實不相瞞,我做過功課的,能堅持三柱香。”

蕭翊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也沒什麽,”沈流光更得意了,炫耀道,“我還懂得十幾種姿勢。”

“哦,”蕭翊低着頭,耐心地幫人穿衣服,“手張開。”

沈流光張開手,任由人給自己系衣帶。

“阿翊,”沈流光看着溫柔的容王殿下,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道,“你待我真好。”

蕭翊幫人系好衣帶,擡手捏住人鼻子:“所以呢?”

沈流光紅着臉:“所以再怎麽,我也不會嫌棄你。”

蕭翊挑眉:“再怎麽具體指什麽?”

沈流光識趣地抿緊嘴。

蕭翊攬着人的腰,将人往懷裏帶了帶:“我們好好談談。”

“嗯。”沈流光有些緊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蕭翊:“近期看的話本子全部沒收。”

“憑什麽?”那可是精神食糧。

蕭翊彈人腦袋:“你說呢?”

“這麽兇做什麽?”沈流光捂着額頭,低聲嘟囔。

蕭翊又道:“你那繩子彈性不錯。”

沈流光朝人揚揚下巴,得意道:“是吧~”

蕭翊平靜道:“繩子我也收起來了,将來會用到有用的地方。”

思量了一番,沈流光把沖到嘴邊的那句“憑什麽”咽了下去,掙開人,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幫子,垂頭喪氣。

“你哪來的銀子買這些?”蕭翊看着人。

沈流光抱着膝蓋,悶聲道:“攢的娶媳婦錢。”

折了夫人又賠兵,現在想想就心疼。

蕭翊清清嗓子:“現在攢了多少錢了?”

沈流光皺着臉:“本來攢了三十兩,買這些東西花了二十兩,如今就剩十兩了。”

“嗯,”蕭翊淡定道,“剩下的十兩當房費。”

沈流光怒道:“你又來!

蕭翊:“沒錯,十兩都算少了,還是看在朝夕相處兩情相悅的份上。”

沈流光咬牙,過了會兒妥協道:“閉眼,我去拿銀子,你不許偷看!”

蕭翊閉上眼睛,卑鄙地留一條縫偷瞄。

沈流光刻意放低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櫃子前,回頭看蕭翊仍老老實實地閉着眼,這才放心地踮起腳,從櫃子最裏頭拿出個小錢袋。

小人參一股腦地将銀子倒在桌子上,氣沖沖地數了十兩,數了好幾遍,确定沒有多一分錢,才道:“喏!”

蕭翊瞟了眼桌子上所剩無幾的碎銀子,清清嗓子:“怎麽還有?”

“做什麽,”沈流光警鈴大作,生怕這人再訛他,“就剩八文錢了!”

容王殿下還在處心居慮想着怎麽把小人參騙成窮光蛋。

“本來還打算攢三百兩,”沈流光數着可憐巴巴的八文錢,低聲抱怨,“照這種攢法,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成親?”

“什麽?”蕭翊怔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沈流光以為人嫌棄聘禮少,兇巴巴地讨價還價:“三百兩,已經夠多了!”

蕭翊:“不是,本王是說——”

沈流光打斷人:“雖然你貴為王爺,但也不能漫天開價,我攢錢不容易,壓力很大。”

蕭翊擡手去捏人的臉。

沈流光正在思考終身大事,躲過不讓人捏,嘴裏念叨着:“目前攢了八文錢,打算攢到三百兩再娶。如果一天攢三文錢,這樣還需要攢——”

時間似乎有些長,小人參皺起眉,認真地掰着手指頭。

容王殿下輕咳一聲,冷靜地扔給人一個錢袋。

沈流光看着人,不明所以。

容王殿下道:“五百兩,不用找了。”

沈流光剛正不阿地拒絕了,嚴肅道:“娶媳婦得自己攢錢。”

容王殿下:“……”

蕭翊真心覺得自己可能會孤獨終老,于是勸道:“我們成親其實用不了那麽多銀子,十兩綽綽有餘。”

“閉嘴,”小人參手叉着腰,霸氣側漏,“看不起我嗎?”

蕭翊:“……”

容王殿下稍微回憶了一下藏錢地點,然後決定每天不動聲色地往人錢袋裏放五兩銀子,以便早些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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