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出的節奏搖晃個不停,前液甩得小腹上這一點那一點的,眼角顴骨浮起層極豔的紅,漸漸連耳朵脖子也跟着紅了。賀涵看着更來勁了,偏頭在他擎在半空的足弓上蹭了蹭臉,喘息着問:“以後,不走了,好不好?”
周凱可能回答了,也可能沒有,但後穴裏的腸肉确實是絞得更厲害些,脖頸因為快感從緋色裏爆出青筋。賀涵被他夾得快射了,粗喘着狠狠頂住了前列腺不肯放,右手攥住了他的陽具一緊一松地使勁兒,大拇指摁在頂端開口上揉搓,揉出咕啾咕啾的黏膩水聲。周凱喉嚨深處迸出崩潰似的嗚咽,細腰往上反弓着又射了一回,濃密卷曲的恥毛上星星點點沾了白,兩腿完全洩了勁,只能搭在賀涵肩頭,又軟着滑下來。
賀涵把安全套打了個結丢進垃圾桶裏,閉着眼睛摸到周凱的身子抱住了,一邊給人順着後背一邊心滿意足地樂:“下次還敢不敢撩我了?”
周凱渾身都濕漉漉的,有汗,也有別的,像尾離了水的魚似的喘,賀涵問也不吭聲。賀涵捧着他的臉細細又看一回,越看越喜歡,連長長了點不倫不類的寸頭都覺得與衆不同,好看,很珍惜地在他眼角親了親:“沒事沒事,你要想撩就撩吧,別忍着,啊。”
周凱特別累,可還是堅持着瞪了他一眼——他媽的,你可不是盼着我撩麽。
三十二
大凡做慣了乙方的,揣摩甲方思路差不多成了與生俱來的本能,真心想對誰好的時候就能妥帖周全到十二分,端看肯不肯下心思而已。周凱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猶自有點頭重,習慣性伸手去床頭摸煙卻摸了個空,床頭只有賀涵的寶馬鑰匙和信用卡,另附字條,拜托他去買昨晚說的雙人沙發,還有什麽想買的也一并刷卡。末尾用小字格外注一句:阿姨會隔天來打掃保潔,除了床單之外都可以等下午阿姨來收拾。周凱看得嘴角一抽,穿上睡袍随手把床單扯下來團吧團吧,決定先抽根煙再去洗這個。
昨天換下來的外套裏還有半包煙,他本來已經擦燃了打火機,想想又滅掉。房間裏完全沒有煙味,賀涵平常也不是不抽煙的人,回家以後他會在哪兒抽?周凱在屋裏來回看了一圈,然後挑開左手邊的厚實窗簾,窗簾後邊果然是通着露臺的落地窗。
雖然雲彩還沒全散,但雨已經停了,空氣很好,略微有點兒涼的那種清透,小區裏吹落一地梧桐銀杏的葉子,層層疊疊的,金黃裏摻着老綠。樓下的藤本薔薇順着牆幾乎攀到頂層來,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桂花香,不知是鄰居家的還是小區綠化,可惜賀涵什麽植物都沒種,露臺中間孤零零擱着把搖椅,大概從買回來就扔在那兒,也不知道賀涵搖過幾回。
他穿得單薄,抽根煙的工夫就讓涼風激出個噴嚏。周凱擡手揉揉鼻子,回身進屋抱着床單下樓去找洗衣機,心想這人要是活得太獨了吧,也挺可憐的。
賀涵絲毫沒覺着自己可憐,情緒何止穩定,簡直春風得意。他難得遲到一次,好在今天全上海都堵車,公司有一半人——也就是說開車上班的人——都遲到了。剛挖過來的助理是以前用順手的,氣質和年紀都有點像賀涵高中時候的班主任,優點是足夠了解他對于咖啡的口味,沒有廢話,以及完全把他當上司。見她端着咖啡進來,賀涵先不提工作,只問她待遇滿不滿意。
助理推推眼鏡:“其實唐總後來給我加了工資,”她的腔調裏有點兒不明顯的抱怨,“但我不太适應唐總的工作習慣。”
要在腦子裏想一下賀涵才意識到助理嘴裏的唐總是誰,然後就懂了這抱怨的由來。男人和女人在這一行的待遇還是不一樣的,男人首重能力,其餘像相貌酒量這些都是錦上添花,女人則躲不開酒桌上的周旋交際,而且越漂亮年輕越好。唐晶大概是帶着助理去應酬了,而且鬧得不大愉快,但他并不想問得太具體,就轉開了話題:“如果有必須約吃飯的客戶,以後盡量幫我約在中午。”
助理并不問原因,點頭退下,關門時又想起件事:“唐總最近經常去北京出差,在接觸您談過的客戶。”
提示到這一步也就夠了。他明白唐晶迫切需要開疆拓土的心情,又或者是出于女人的報複心,作為和她分手的一點以眼還眼的回禮,不論是哪個理由,她想從自己手裏搶客戶還是想得太甜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賀涵沒有小看她,仍然寫了封郵件給助理,請她訂一張明天去北京的機票,早上7點從虹橋起飛的那班。
他出差是家常便飯,公司和家裏常年準備着兩只整理好的20寸登機箱,足夠塞下一雙鞋一套西裝兩件襯衫和筆記本,可以随時提了就走,實在不需要再收拾什麽。但賀涵午飯的時候還是用這個理由給周凱打了電話,讓他挑兩條領帶放箱子裏,又問他上午出門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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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周凱那邊有點水聲,很輕,賀涵猜不出他是在廚房還是浴室,“待會出去吧,煙抽完了。可能順便去趟老卓那兒,要不要給你打包點什麽回來?”
“不用,我就想吃你做的。”賀涵得寸進尺地提要求,“你做的比他好吃多了,這話你可別告訴他啊。”然後電話兩邊同時笑出了聲。
要說這一天唯一的遺憾,大概是周凱以他第二天要早起出差為由堅決不肯做到最後,不過他們試了回鴛鴦浴,主要是因為水太清了,稍微有點反應就遮不住。
要說這一天唯一的遺憾,大概是周凱以他第二天要早起出差為由堅決不肯做到最後,不過他們試了回鴛鴦浴,主要是因為水太清了,稍微有點反應就遮不住。後來賀涵坐在浴缸邊上,周凱跪在水裏給他口,臉頰微微凹進去,舌頭翻攪出一點淫靡的水聲。他嗓子淺,沒法含進去一整根,但吃得非常投入,或者說非常享受,肩膀都應着吸吮的節奏一下下地動,頭頂的短發濕漉漉地頂着賀涵小腹,最勾人的是一邊含着龜頭猛嘬一邊在水底下握着自己那根又快又重地撸,動作很兇,浴缸裏的熱水便跟着蕩漾起來,小小的浪頭拍在賀涵沉甸甸的囊袋上。賀涵粗喘着捏住他耳垂拽一拽,周凱眼角乜斜上來看他,圓眼睛半眯着,可還是亮,他覺着這是自己見過最亮的一雙眼睛。
“周老大不是早就說要深喉嗎?”賀涵伸手比出一寸多長的距離,“就剩這麽點兒了,你看是不是再努努力……”
周凱幹脆把嘴裏的物件兒全吐了出來:“天賦有限,努力沒用。”
“诶,別停啊?”賀涵捏着他下巴左右一晃,“這時候停下來不是要人命嗎。”
周凱拍開他的手揉揉臉:“不停下巴就掉環兒了,你這尺寸……”他橫過來一眼,“湊合着用手吧啊。”
賀涵挺着陽具往他嘴唇邊上蹭,哄着周凱張嘴:“那就不求深喉,能吃多少算多少?”
周凱又橫他一眼。賀涵想想也覺得自己蠻過分的,忍不住要笑得眼角生紋,彎腰吻住他濕紅的嘴唇,順勢重新滑進浴缸裏去。
三十三
沒有明确目标的購物令男人頭痛,比如到底是買雙人沙發還是雙人床的問題。周凱在家居廣場裏頭眼花缭亂地轉了二十分鐘,決定幹脆買個雙人沙發床算了。之後的試坐刷卡簽名加在一塊總計用時十分鐘,店家大概很少碰到這麽爽快的客戶,主動給打了個九五折。銷售邊記地址邊笑盈盈地表示提供免費送貨安裝服務,馬上就通知倉庫那邊,最晚下午三點一定送到。
他今兒開的是賀涵的車,反應比他自己那輛靈敏的多,有點不習慣,結果剛出地庫就差點讓送貨車追了尾。後車司機吓得要命,怕撞上寶馬還是後車全責到時候要賠錢,下意識地一腳剎車直接踩死,蹲在後面車鬥裏玩手機的幾個搬運工無一幸免地摔成了滾地葫蘆,其中有兩個脾氣最沖的當即跳下車來,想找人說道說道。裝卸搬運這活兒吧,歲數大的幹不了,本地人看不上,有學歷的更不會來吃這個苦,哪怕送外賣送快遞都比它強,只有實在沒辦法沒門路的才會來吃這碗飯,又沒念過什麽書,紮了堆一點就着,眼下有人帶頭,其餘的人也跟着撸胳膊挽袖子地下了車,卻都在看到前車的時候啞了火。開寶馬7系的,就算只是老板的司機他們也惹不起,跳下來時的氣勢洶洶被“人窮氣短”四個字洩了個幹淨。
“龜兒子富二代嘛,日,老子啷個沒得個有錢的老漢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