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看慣了奔馳寶馬保時捷,再看周凱那十來萬的國産車——還是外地牌照的——态度就不怎麽好了,撐了把軟塌塌的折疊傘過來敲車窗:“哎哎,說你呢,不是業主不讓進。”

周凱放下車窗:“我朋友是業主,他讓我——”

“送貨啊,送貨去後門等着,業主簽字才能放行,”保安聞到車裏一股魚腥氣,更看不上了,眼睛一斜,與有榮焉又真情實感地歌頌自己這份工,“我們小區封閉管理很嚴的,不是随便說個有朋友是業主就給進的!”

傘邊兒上滑下來的雨水順着車窗往裏灌,兩句話的功夫就濕了半邊袖子。周凱懶得多說,把窗玻璃升回去,順着小區外牆開了小半圈找到後門,又靠邊停下點了根煙,心想自己這兩年脾氣可真是好了不少。話說回來,這路狗眼看人低的也不值當動一回手就是了。

結果破天荒一到下班的點兒就徑直往家奔的賀涵撲了個空,屋裏黑漆漆冷冰冰,連個周凱的毛兒都沒有。他還當周凱是欲擒故縱跟自己玩套路,又氣惱又委屈,等着周凱接電話的當口一直恨恨咬着後槽牙,電話通了先冷笑再諷刺:“周老大這是堵在高架上了?”

“嗳,你可算回來了。”周凱剛才在車裏打了個盹兒,聲音帶點啞,啞得賀涵心裏說不上是氣是疼,只聽那邊咳嗽了兩聲,“來後門簽字吧,保安當我是給你送貨的,你不來不讓進。我在車裏等半天啦。”

賀涵沒挂電話,單手從玄關櫃裏拖出把傘,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哄着:“我馬上過來,你等五分鐘啊。”

小區後門平常都是保潔車綠化車垃圾車走的,賀涵沉着臉去保安室簽字,保安還和他邀功:“真是您朋友啊?哎呀我們真不知道。您看您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哪敢随便放人啊,萬一回頭業主丢了東西劃了車再投訴我們……”賀涵把筆啪嚓一扔,出門上了周凱的小破車,氣呼呼的。

剛才那保安倒提醒了他,賀涵當即打物業電話投訴保安,物業那邊和了幾句稀泥,說保安也是按規章辦事,又沒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惡劣影響,實在是不好處理。賀涵本來只是想給周凱出口氣的,沒想到不上不下地被架在半空,索性在通訊錄裏扒拉出開發商一個副總的電話,擡手捋一把周凱的後脖子:“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跟他們副總說去。你別生氣。”

周凱劈手把他手機扥過來,笑吟吟的:“人情這玩意兒用一次少一次,——再說我也沒生氣。”他抽抽鼻子,大拇指從肩膀上頭指了指後排座上的泡沫箱,“人家沒說錯啊,我确實是給你送海鮮來了。”

“那可不行,”賀涵趁着地庫裏光線不好親了他一口,“海鮮要不要無所謂,人得留下。”

下車的時候他才看見周凱靠窗的袖子全濕了,趕緊推着人去二樓主卧洗澡,又把空調暖風調高兩度。周凱的錢包在牛仔褲褲兜裏,最簡單的對開短款,他抓緊時間看了一眼裏頭的身份證,琢磨着要不要送他輛稍微好一點的車——可是等他生日的話就得到明年了。賀涵惆悵得要命,想給周凱花點兒錢怎麽就這麽難呢!

過了十來分鐘,周凱穿着他給買的睡袍下了樓,彩色條紋的,腰裏一系顯得腰格外細,腿格外長,賀涵就覺得自己眼光還是挺不錯的,冷不丁鼻子一癢,啊啾啊啾的連着打了兩三個噴嚏。周凱憋着笑指指樓梯:“你也去洗個熱水澡吧。”

等賀涵洗完澡出來,周凱已經折騰出一鍋海鮮疙瘩湯,材料是他帶來的新鮮扇貝大蝦和賀涵這兒僅有的過期面粉,香噴噴熱乎乎地盛了滿碗,整個家都有了活氣兒似的,在一天世界的凄風冷雨裏美滿的像個仙境。他在廚房裏抱住周凱,從背後抱的,兩條胳膊環緊了就不肯放,十丈軟紅說到底不過是懷中這個人而已。

周凱輕輕拍他的手背:“賀先生,吃飯啦。”他笑得很有點兒壞,“敢說不好吃試試。”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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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賀涵把周凱領到二樓,不過目的地并不是正前方的主卧和兩米的king size大床,而是側後方的影音室。周凱這一路上沒發現有第二間卧室,順口問了一句:“你家壓根沒打算過要招待客人留宿吧?”

“你也不算客人啊。”賀涵半轉過臉來笑笑,頭頂的射燈照出他側臉英俊峭拔的輪廓,一管鼻子尤其挺直,由不得人不貪看幾眼。至于後邊半句話那就不用說了,都在這一笑裏頭。

影音室很寬敞,當初大概是打通了兩個房間做的,投影幕布占去整整一面牆,另一面牆上是半滿的酒櫃。周凱繞着屋裏僅有的那張單人沙發轉了半圈,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上去:“賀先生,要不……你坐我腿上?”

賀涵給他倒了杯自己平常喝的威士忌,笑着折進主卧邊上的書房,搬了把扶手椅進來放在沙發邊,結果發現沙發和扶手椅不一般高,想拉個小手摸個大腿親個嘴兒什麽的都不方便,有點遺憾:“今晚先湊合着,回頭買個雙人的,不要太大——或者換成雙人床也行。”這主意明晃晃透着“荒淫無度”四個字,周凱盒盒盒笑倒在沙發裏,半杯酒潑潑灑灑快要漾出杯沿,賀涵就着他的手啜了一口,沾着酒液的嘴唇滾燙地蹭過周凱的手背。

他們當然沒能看完那部電影。開始還只是分享一杯酒,漸漸變成一觸即分的淺吻,再後來吻得越來越深,直到快要擦槍走火,賀涵按捺不住地把手伸進周凱睡袍裏去,下一秒鐘就驚天動地嗆咳起來:睡袍底下竟然什麽都沒穿!怪不得他前襟裹得那麽嚴!

被抓住把柄不放的那個人還很無辜地眨眨眼睛:“就在這兒還是去床上?”電影的光讓那雙眼睛閃閃發亮,恍然大悟裏帶着點讨人喜歡的狡猾,“哦——這兒沒預備着套是吧?真可惜。”

幸虧一共也就十來步的路,不然賀涵還真沒把握能忍到上床,主卧的隔音很好,外面的凄風冷雨弱化成微不足道的背景音,更襯出春色無邊。賀涵把人壓在身下細細的吻,看樣子是不吻遍全身不肯罷休的,但前戲太長了對誰都是折磨。周凱其實興奮得很快,走回主卧的時候已經硬了個十足十,賀涵吻得又足夠肉欲,他渾身發燙,兩條腿胡亂踢蹬着,快翹到小腹的陰莖淌出前液來,潤得深紅色龜頭亮晶晶,可賀涵并不肯大發慈悲吮它一下,只是一手摁住了周凱胯骨,虎口剛好卡住勃起的陰莖底部,另一只手堅定地掰開想往一處并的大腿,指尖按住穴口揉着,嘴唇則又慢又重地蹭過陰囊,熱乎乎的沉重鼻息噴在會陰上。唇邊新長出的胡渣短而粗糙,那滋味就像舔上去的是貓帶着倒刺的舌頭。周凱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從大腿到屁股的肌肉都繃緊了,穴口死死夾住剛探進去半個指節的中指,然後賀涵在他大腿內側靠腿根的地方不輕不重咬了一口,用疼勾出身體更深處的某種渴求。

“……賀涵。賀涵……”聲帶被欲火熬得起了沙,吐出的名字也變成呻吟。周凱覺得整個人既脹滿又空虛,既想釋放又想被徹底填滿,賀涵可能是過分體貼,也可能是存心折磨他,專門挑這種要命的時候低頭含住他的肉棒先吸後嘬再舔。口腔本來就高熱緊致,賀涵下嘴又重,周凱控制不住,差不多是立刻射在他嘴裏,賀涵一口一口地咽了,還含着沒來得及軟下來的那玩意兒又吸了兩下,爽得周凱眼前發黑,從尾椎開始一節節的酥到天靈蓋。

賀涵舔舔嘴唇,好像剛才吞下去的是什麽瓊漿玉液似的,繼續跪在他腿間轉着手腕給他擴張。高潮之後的腸壁敏感得很,手指怎麽在裏頭蜷起來,關節怎麽帶着角度頂開腸肉,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周凱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手指很快變成兩根,然後是三根,等到賀涵換上自己的陰莖的時候,周凱已經從第一次高潮裏緩過來了,穴口翕張着往裏吞那根大家夥。賀涵進得不算特別快,但是非常深,摩擦感也強,稍稍後退一點就像要把腸肉撕扯出去似的——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套。

周凱的兩條腿被賀涵疊起來往胸口壓過去,臀瓣也被托着往中間擠壓,腸肉收縮,緊緊纏裹住屁股裏的陰莖吸着不放。賀涵得了趣,抽插得越發用力,熟門熟路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就不停地往那處戳刺,龜頭一遍遍地碾過去,操得周凱連呻吟都斷斷續續。他身前的陰莖很快又被刺激硬了,跟着賀涵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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