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修長有力的手會先把前胸後背大腿腋窩摸個遍,再落在濕透打绺的恥毛上揉搓出細膩泡沫,繼而掂起生機勃勃的陰莖半撸半摸弄上幾個來回,連龜頭下方的溝棱和陰莖頂端的鈴口也給洗得幹幹淨淨,接下來是陰囊和會陰,手勢讓人想起随時随地握着倆锃明瓦亮的核桃盤出包漿來的某位北京客戶——賀涵上次被人這麽直接擺弄生殖器可能還是滿周歲的時候,親朋好友含笑參觀欣賞從開裆褲裏露出來的只有蠶蛹大的小雞雞。轉眼已經三十幾年過去,他簡直分不清洗澡和性騷擾之間的界限在哪兒了。
但,以上這些還不是最要命的。
甚至只給洗澡不讓操也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周凱會從會陰再往後邊兒洗過去,也就是說,會洗到他的穴口。賀涵總覺得那雙手在穴口停留的時間久得有點兒過分,洗的手法也格外細致溫柔,有那麽兩三次他腦子裏竟然飄飄然醺醺然地浮出“原來這地方讓人摸着确實挺舒服”的念頭,過後又打個激靈,忍不住要萌發合理懷疑:我的男朋友,是不是,想操我?
回想起來他們好像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讨論過誰在上邊兒誰在下邊兒,更沒說過能不能換過來,用咨詢業的語言表述就是,雙方并未就此達成一致共識,尚有待于在實踐中逐步完善。
所以當初到底是什麽讓他篤定周老大會是在下邊的那個?表情?體态?眼神?明明周凱一點兒都不娘氣,也從未搔首弄姿,海釣那次一言不合拔出漁槍就射,是把出鞘必要見血才肯收回的刀。其實剛才那個問題應該換個問法——當初他從哪兒來的勇氣把周凱壓在下邊的?周凱要是願意分分鐘可以一只手把他掀翻,再按住了操個爽,估計自己連反抗都狼狽得像是discovery裏在沙灘上被翻得肚皮朝天的海龜,除了蹬腿兒什麽也做不了。
賀涵不确定自己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臉上有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但他幾乎可以确定的是,周凱此刻還在臀溝裏逡巡的手指絕對溫柔得不懷好意。
“怎麽了?”周凱關了水,拿過浴巾來給他擦身,聲音近得像是嘴唇就挨着脊背。
賀涵若無其事地笑道:“沒什麽,眼睛好像進水了,有點疼。”
“要不要我去拿一次性棉片和眼藥水?”
幹燥的毛巾纖維裹住仍然勃得很精神的陰莖,垂下來的浴巾邊緣在陰囊皮膚上拂過,小腹也跟着一起繃緊,扯得那根玩意兒翹得更高。他這幾天看不見,觸覺變得分外敏銳,平常微不足道的碰觸現在都刺激無比,要定定神才能接下去:“不用了,不是就擱在床邊嘛,我自己能找着。你洗吧。”
賀涵扶着牆出了浴室,在和浴室相連的衣帽間裏摸索了好半天,找出條緊身的褲衩套上,想想覺得不太對,緊身的似乎比較性感,容易讓周凱“那什麽”,于是又換了條寬松的平角內褲——可惜他看不見這一條褲裆位置用巨騷無比的熒光色寫着TRY me。
他看不見沒關系,周凱洗完出來之後不出聲地偷笑了許久,拿過手機連拍了好幾張,打算等賀涵眼睛好了讓他親自點評這路不倫不類的打扮:上身穿個禁欲系的白色背心,下邊是花裏胡哨的東南亞風情褲衩,順着褲腿能伸手直接掏着蛋那種,外頭胡亂披了件灰撲撲的厚浴袍,腰帶還系了個緊緊的死扣。
“拍什麽呢,”賀涵聽見快門聲,擡手理理額發,習慣性地抿嘴笑成一字,“用我說茄子嗎?”
“不用,就這樣挺好。”周凱換了個角度拍特寫,發現用眼睛看和用鏡頭看的區別非常明顯,後者确實更能抓住動人的細節。尤其主卧裏的燈光是不太亮的暖色,恰到好處地給鼻梁嘴角塗抹上淺淺的陰影,愈發顯出賀涵唇弓的弧度完美得像雕塑,連閉着眼帶點茫然的神情也像——最出名的雕塑都是不穿衣服的,比如大衛,雖然按比例算的話大衛的那根東西實在是……有點小。
“我有那麽好笑嗎?肯定特別狼狽對吧,”賀涵朝剛才快門響起的方向伸出手,其實周凱已經不在那兒了,“删掉好不好?”周凱意識到自己剛剛大概笑出了聲,嘴裏答應着删了删了一張都不留,手上已經飛快地存了起來,存完才丢開手機過去給賀涵擦頭發,順口問道:“今天眼睛覺得怎麽樣?好點沒有?”賀涵肉眼可見地一僵,嘆口氣,搖頭,周凱按住他皺成一團的眉心揉揉,“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來的,你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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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真瞎了,我也沒什麽可後悔的,該看的風景都看了,”賀涵偏頭用臉頰去蹭周凱削瘦有力的小臂,“就是看你看得還是太少了,沒看夠。”
周凱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一記:“嗳,覅瞎三話四,汏好浴了就睏覺。”
睏覺?是我睏你還是你睏我啊?賀涵急中生智找了個理由:“最近降溫,你再拿床被子來,省得半夜我跟你搶。”
周凱笑吟吟貼過來:“賀先生這是怕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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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凱笑吟吟貼過來:“賀先生這是怕什麽呢?”
賀涵寧死也不肯承認是在害怕周凱觊觎自個兒的屁股,可褲衩寬松得像出失敗了的空城計,周凱毫無阻礙地摸進來,攥着裆裏半硬的家夥事兒随随便便撸兩把就松了手:“讓我猜猜,要麽是怕我卷了東西跑路,要麽是怕我趁你看不見再找個炮友……”
賀涵趕緊搖頭:“不是不是,周老大哪能是那種人呢,我心裏有數的。”
“都不是?那就是怕我——夠緊的,”指甲硬鈍的邊緣刮擦過幼嫩的皺褶,賀涵下意識夾緊大腿和屁股,聽見周凱帶點邪氣的笑,指腹還特意按住了穴口揉,“賀先生後邊還沒開苞呢吧?”
賀涵本人倒從來沒什麽處女(or處男?)情結,故此也沒對周凱的情史刨根問底過,但他們認識的時候賀涵确實是有女朋友的,周凱還和唐晶打過好幾個照面——他突然想明白了此中關竅:假如有處男情結的是周凱呢?得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想給屁股開個苞什麽的是不是也說得通?
……嘶,不好,要糟糕。
在被開苞和撒個謊說自個兒已經開過苞之間,賀涵進退維谷了足有兩秒鐘,最後選擇半推半就反問回去,其實已經有點默認的意思了:“你再猜猜?”
周凱終于繃不住了,十分放肆地盒盒盒起來,靠在賀涵身上笑得肩膀直抖,從床墊震動的次數和力度看還錘了好幾下床,生生把賀涵笑懵了,就算我讓別人搞過吧,犯得上這麽高興嗎?然後他就被壓倒在床褥裏,無數濕潤的親吻像是場從天而降的薄荷味兒的雨,不知道哪個雨點會落在他臉上鎖骨上胸膛上,或者是別的什麽地方,可雨下起來就不肯停。他記得腰帶系了至少五六個死疙瘩,不知道怎麽全給解開了,內褲拉下去,勒在膝蓋那兒,大半截陰莖被含住了花樣百出的吸裹,周凱舌頭活泛,剛上來就舔開鈴口嘬了幾下,繞着龜頭舔夠了,又像要把整根東西都吞進肚子似的吮着往下咽,潮熱呼吸噴進恥毛裏,下巴颏兒抵着賀涵越來越夾不緊的大腿根。
但凡是個男人就抗拒不了口活,尤其是這種吃法,尤其還憋了好幾天。賀涵也顧不得琢磨等下可能發生什麽了,喘着粗氣胡亂挺腰去操周凱的嘴,心想去他媽的吧痛快一會兒是一會兒,結果人家已經把那根咂得濕淋淋的東西吐了出來,賀涵沒剎住車又一挺腰,頂端敏感的嫩肉正蹭在周凱沒刮淨的胡茬兒上,又紮又疼又爽,差點當場交代了,摸索着找到周凱的後腦勺往自己雞巴上摁:“——再來?”
“還來什麽來,忍着別射,”床墊又是一顫,賀涵聽見床頭附近有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後周凱又俯身吻了他,“現在射了可就真沒得玩兒了。”
下身倏然一涼,冰得——也可能是吓得——賀涵一激靈。潤滑倒得太多,順着臀溝腿根流得哪哪兒都是,他長嘆一聲,心想攔是肯定攔不住了:“你可輕着點兒啊,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再玩壞了……”
“啧,原來賀先生是怕這個啊,至于的嗎?再說了,我平常讓你輕點了嗎?”周凱在他濕透的會陰上一擰,賀涵哎喲一聲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兩條腿又并起來了。周凱忍着笑撕開鋁箔包裝,順手扯出套給他套好,接着跨坐在賀涵腰上壓住了,居高臨下,語氣篤定:“別急,以後有你挨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