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時候——還得讓你求着我操你,信麽?”
賀涵伸手确認自己雞巴上确實帶了個套,心頭升起逃過一劫的狂喜,嘴上瞬間硬氣了不少:“也不知道咱倆平常誰求着誰的時候多。”
周凱挑挑眉毛,并不争辯,反正床上的事從來争不出輸贏——就是有輸贏也是做出來的。他欠起身反手扶住了賀涵的物件兒往下坐,剛才洗澡的時候擴張過,穴口足夠濕軟,很快吃進去三分之一,賀涵喘得厲害,看不見還堅持着摸他,從大腿根一直摸到穴口,手指在兩人交接的地方摸索個沒完,剛試着往裏探了半個指節,周凱身體裏明顯吸得更緊了些,按在他胸口的手推拒似的撓了幾下,聲線微沙:“手,手拿走……”
賀涵柔着聲兒哄他:“不要緊的,”可支起大腿預備發力的架勢就不怎麽溫柔了,簡直有點迫不及待的兇相,“再坐下來點兒……”
周凱比他兇多了,直接薅着那只作怪的手腕子甩到一邊,繼續往下:“再他媽瞎摸把你捆起來了啊,也不怕坐折了。”
賀涵邊喘邊低聲笑,濕答答沾滿潤滑的指頭憑記憶按上周凱左邊心窩:“不怕,你其實比誰都心軟,我知道的。”
周凱低頭叼住他手指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擰着腰起起落落地套弄起來。騎乘相當考驗腰力,賀涵掐在周凱腰上的手能感受到皮膚下面的肌肉不斷地繃緊放松,每次腰上放松的時候腸肉反而吸得更厲害,動作互相呼應間有種逐漸成型的韻律感。他不是不想奪回主動權,但周凱始終牢牢把握着節奏,過了會兒賀涵就品出來了,這是經典的九淺一深,周老大是不是一邊做一邊還數着數呢?不要緊,周凱的敏感點他閉着眼睛也能找着,在本來該淺的時候挺腰往上頂,兩三下就操得周凱發麻發軟,呻吟聲也大了許多,渾身被頂得一颠一颠,屁股尖上的肉和賀涵的大腿撞出一片急促響亮的啪啪聲。
賀涵伸出舌頭把流到唇角的汗舔掉,又向斜上方伸出手去,立刻就被握住了,周凱在他掌心裏落下個火熱的吻,鼻音都是膩的:“嗯?”
“別害怕……再過兩天,我就肯定能看見了。”
他說得溫柔極了,周凱怔了一下:“誰害怕這個了……”沒說完的後半句模糊着變成控制不住的長聲呻吟,賀涵出精之前最後這幾下給得太狠,他等于是被強行拖進高潮,射得猛了眼前都是黑的,射完軟軟倒進身下的懷抱裏,還強掙着矢口否認,“反正你看不見也不影響性生活質量……”
賀涵嘆氣:“是嗎?我覺得吧,多少是有影響的。”
番外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下
“反正你看不見也不影響性生活質量……”
賀涵嘆氣:“是嗎?我覺得吧,多少是有影響的。”
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真的,不治不行。周凱汗津津爬起來,賀涵摟了個空,不太滿意,開口問道:“你還幹嘛去?”
“去拿被子啊。”周凱不出聲地笑,口氣繃得特別正經,“不是剛才你說的嗎?要降溫了,還是一人一個被窩的好,暖和,不透風。”
Advertisement
賀涵臉上僵了一僵,盡可能地往回找補:“其實我覺得你比被子……”暖和兩個字沒等出口,兜頭一條羽絨被呼地罩下來,周凱慢悠悠地把被頭拉低,露出賀涵的臉:“這條前兩天天氣好的時候我曬過的,睡吧。”
做愛确實是最好的室內運動,高潮之後的困倦迅猛而不可抗拒,要是按照賀涵的本心或者說是習慣,他還蠻想和周凱聊聊天的,哪怕是溫情脈脈地說句謝謝也好,可是等周凱給他掖好了被子,睡意就飛快地從腳底板一寸寸淹上來。他以為自己已經把手伸進隔壁的被窩握住周凱的手了,其實不過是半睡半醒之間指頭微微勾了一下,至于半夜裏誰鑽進了誰的被子這種事更是無從考證,總之,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又在同一個被窩裏醒來,劍拔弩張地互相頂着對方的大腿根。
這事兒跟吃飯是一個道理,上頓吃得再怎麽飽也不能下半輩子都不餓,既然又餓了,就不免有點心猿意馬,賀涵捏了兩下周凱的屁股,手感軟中帶彈,是昨晚一點未曾完全消散的餘韻,忍不住就要往臀縫深處去。周凱的身子是早摸熟了的,不用看也知道哪兒能摸哪兒不能摸,他專撿那不能摸的地方下手,沒幾下把人弄“醒”了。周凱低聲笑着躲開,連帶着把被子也卷走了:“還做?今天早上要去醫院複診的。”
賀涵伸手來回撈了好幾下,明明聽着周凱說話的位置很近,床也沒動,可就是什麽也沒碰着,最後怏怏嘆口氣:“回頭我要真看不見了,就拜師學按摩去。”
周凱聽得不忍,抱住他拍拍後背:“別說喪氣話,大不了我養你啊,山珍海味吃不上,每天蒸條魚還是可以的。”
賀涵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一時想起從前的自己也跟別人說過這樣的話——不止一人也不止一次——一時又覺得不管怎樣周凱肯說這句我養你就算倆人沒白好一場,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之下,終于還是簡單明了的性欲占了上風,他順勢把人壓倒了,胳膊緊箍住周凱不許他逃開,沒頭沒腦地親了一氣:“我不能讓周老大白養着……”
周凱只笑,沒怎麽掙紮:“打算肉償?也行,你躺平了腿分開——”
“哪能讓周老大又出錢又出力,那我也太不知道好歹了。”賀涵正色,中指已經塞了兩個指節進去,晃着手腕全憑感覺去夠腸壁上那一點,“怎麽說也應該是我出力你享受。”
周凱笑罵:“去他媽的,就沒聽說過肉償有這麽個償法,”他蜜色的細腰突然間繃緊了,每個字都像是牙縫裏開閘放出來的,“合着,我伺候完了你,然後還,挨操,是吧……”
賀涵終于找到他嘴唇,含着吻了許久,又一路不擡頭地親下來,牙尖在吞咽滾動的喉結上輕輕咔噠一合:“我這是誠心誠意伺候周老大呢——不舒服盡管說,嗯?”
打字盡可以盲打,盲操确實有一定難度,賀涵再熟門熟路,也不得不兩只手一起上陣,左手确定目标方位,右手扶着莖身按照導航往裏進,進的速度倒是比往常慢不少,半天才把龜頭怼進去,穴口肉環緊緊裹住龜頭下邊的那圈肉棱,介于摩擦和牽扯之間的快感分外鮮明鋒利,像頭頂上有只手憑空薅住頭皮往上提。濕熱腸肉被陰莖向四周擠開一點空隙,又馬上簇擁圍繞過來,吸着他往更深處去,恨不得立時就連根捅到底。
周凱的呼吸也變得粗重急促,卻并沒喊疼,賀涵側耳聽一聽,便騰出手來捉住他恥毛叢裏勃出來的家夥,大拇指先是摁住了頂上的尿孔,又把小孔裏流出來的腺液在龜頭上反複抹開抹勻,直到周凱喘着加了一只手,兩個人就十指交錯着握住周凱的陰莖,豐沛前液在指縫裏擠壓出咕唧咕唧的下流動靜。這會兒賀涵已經進去大半,挺腰淺淺戳刺了幾回,覺出手心裏也跟着越來越燙,偏頭問他:“這麽來,舒不舒服?”
周凱喘得厲害,兩條腿蜷了又伸,怎麽放都不對,最後圈上了賀涵的腰,動作間後穴又把粗壯陽物往裏吞了一截:“有什麽,可問的嗯……”說到末尾聲音已經變了,澀而黏,低低的,又像呻吟又像求饒,勾出賀涵腰裏使不完的勁,當下猛抽大動起來,每次往外抽的時候柱身都把穴口扯得變了形,穴肉還緊緊扒住陽物吸着不肯放,不知道是不是體位的關系,竟然比昨晚還爽。他爆出一句“我操”,摸索着掐住周凱的腰往自己雞巴上摁,操得一下比一下狠,跪在床上的膝蓋把床單揉得皺巴巴的,還不忘喘籲籲地和人家要反饋:“輕了、重了的、你說話,啊。”
肉棒再次深埋進身體裏,攪出細碎的水聲,周凱被操得腿軟,整個人從小腹以下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了,快感一浪浪湧上來,順着脊椎直沖大腦,他勉強往身後墊了個枕頭,看着身前的陽具被幹得直晃蕩,也看得見兩個人咬合在一起的地方——穴口早被操成了熟紅,猶自緊緊箍着賀涵青筋凸起的陰莖,這人長相斯文,雞巴可一點不斯文,頂得他肚子裏酸癢麻痛酥五味俱全,混在一起就是銷魂蝕骨,那種爽法是把控不了的,分分鐘像是要飛天遁地,渾身被拆散了再重新裝回來,每一滴血每一條神經都被快感徹底浸透了,讓人迷戀到不舍得離開他——盡管周凱從沒承認過這一點,他只是奮力伸長手臂摟住賀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