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雙更合一
唐朝在乾清宮坐沒多久, 康熙就從外面回來。
若說以前, 康熙看到她又來找歡顏是沒好臉色, 那麽現在就是直接無視她。
“你昨晚是不是去批折子了？”歡顏早上醒來時，他已經上朝去了，這會見他回來，立刻握着他手問。
康熙揉着她的手指道：“看了一會。”
歡顏想到自己昨天半夜迷迷糊糊間沒在身邊摸到人，一點也不信這話。
不過她也知道，到底還是在外面那幾天耽擱了正事，于是道：“中午你陪我一起睡一會。”
“好。”
歡顏知道他這會肯定也不閑, 未免他今晚再熬夜, 主動拉着他道：“走吧，我陪你去正殿。”
唐朝見他們感情似乎變得更好, 原本還挺欣慰，等發現自己這麽個大活人, 直接被他們無視，尤其是她家小仙女，眼裏只有身邊的老男人, 頓時有些心酸。
拉着康熙走出去一段路後，歡顏才想起來, 回頭對她道：“你要不覺得無聊就在這裏玩，無聊的話就自己到處轉轉。”
唐朝能怎麽辦, 化悲憤為食欲解決完殿內擺的瓜果點心後，拍拍手溜達出去。
乾清宮正殿。
康熙與歡顏一起坐在寶座上，一個在處理奏折, 一個支着手在旁邊看。
“會不會無聊？”
康熙處理完幾本折子後，轉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歡顏原本看着他專注的模樣，就有些想親，只是不好打擾他，見他主動湊過來，直接摟着他脖子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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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一個深吻後，康熙捏着她的後頸道：“你這樣，朕該分心了。”
歡顏又在他唇角啃了一口，然後收回手乖乖坐好，一副“我不打擾你”的模樣。
康熙眼中溢出笑容，沒忍住，又湊過去蹭蹭她的臉頰。
随後，他吩咐李德全送些她喜歡的零嘴與茶點上來，讓她吃着玩。
歡顏到底怕影響他，随便吃了點就沒再動。
随後，見他忙一會還是時不時會看向自己，歡顏幹脆踢下鞋子，挪到他背後盤腿坐下。
寶座位置還算大，完全夠她在後面這樣坐下來。
康熙轉頭看她一眼，然後繼續開始忙碌。
二人一個處理政務，一個開始修煉，氣氛很是和諧。
臨近中午，歡顏睜開眼，見他還在專注的忙着，左手邊處理完的折子都堆成高高兩摞。
“休息一會吧。”等他處理完手頭上那本時，歡顏直起身趴到他背上，親着他臉道。
康熙于是擱下筆，拿起旁邊的手巾擦擦手後，端起桌上的茶啜飲兩口。
“要不要喝？”他喝完後，沒放下杯子，而是問背上人。
歡顏點頭，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
等她喝完，康熙放下杯子，心血來潮地反手托着她站起來。
“去哪啊？”歡顏歪着頭問。
“帶你去外面轉轉，再去用午膳。”說話間，康熙自己背着她往外走。
歡顏拍着他肩膀提醒：“我的鞋。”
“放心，朕不會讓你掉下來。”康熙說完，已經背着她走出正殿。
外面的侍衛與奴才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垂下腦袋，心裏必然會有些感嘆。
适應一會後，歡顏覺得被人背着的感覺還不錯，時不時伸手摸摸沿路上的樹枝。
康熙發現以後，特意将她往上托了托。
轉悠一圈後，歡顏趴在他肩膀上問他：“累不累？”
“輕得像貓兒似的，怎麽會累。”康熙道。
雖然他這麽說，等又走了會後歡顏還是催他進殿去：“我們去用午膳吧。”
用完午膳後，康熙記得之前答應她的事，陪她在榻上小憩。
下午，康熙自然得繼續去處理政務，歡顏還是陪在一邊。
考慮到他已經這麽忙了，她沒好意思讓他再幫自己處理後宮事務，而是坐在旁邊自己看起來。
大半個時辰後，終于看完的歡顏無聲吐出一口長氣，轉頭看向他時，正掃到他手中折子上的“選秀”兩個字。
早前戶部已經奏報今年選秀之事，得到康熙允準後，已經讓八旗都統衙門将适齡女子名冊呈報上來。
康熙手裏這份折子，是戶部上報請他決定選閱日期。
“你要選秀？”歡顏語氣有些危險的直接問他。
不遠處，李德全聽到皇後直接質問皇上，覺得她實在是被皇上寵過頭了，竟然連委婉二字都不知。
于此同時，他還有些擔心，畢竟主子若是鬧起來，到時候心情不好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奴才。
康熙看向她，趕緊放下折子将人攬到懷裏：“選秀并非一定是充盈後宮，還會替宗室與阿哥們挑選福晉或是側福晉，所以即便朕不再往宮裏挑人，選秀還是得辦。”
見萬歲爺非但不生氣，反而這麽耐心的解釋，甚至話裏表明不會再充盈後宮，李德全沒忍住悄悄擡眼。
等看到他溫柔中還帶着幾分笑意的表情，李德全終于确定，萬歲爺這是真栽了。
啧！貴喜那小子倒是好運，竟然在一開始就被皇後瞧中。
李德全想着，同時在心裏提醒自己，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皇後娘娘，不然怕是比得罪萬歲爺還嚴重。
歡顏聽到他這話，獎勵般的親他一口，然後問：“選秀不會要我張羅吧？”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樂意，康熙摸着她腦袋道：“你不想管，從德妃、宜妃她們中随便挑一個使喚就是。”
“人家好歹都是妃，怎麽能說使喚呢。”歡顏說着說着，話頭一轉，“說起來，後宮那些妃子，你最喜歡誰？”
問出這話時，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不及眼底。
康熙見她突然問這個問題，頓時後悔起剛才主動提起德妃她們。
別管心裏慌不慌，他面上卻淡然的在她耳邊道：“自然是顏兒。”
歡顏只是見他提起“德”、“宜”二妃，想到之前宮務也是她們在處理，才會突然問他。
不過到底是在她之前的人，非要追究也沒意思，見他回答後，倒也沒再繼續為難他。
康熙見她沒再問“遇到我之前你最喜歡誰”之類的問題，暗松一口氣。
“選秀什麽時候開始？”歡顏主動轉移話題。
康熙說了個日子後，又表示她可以不必操心，随後便繼續忙起來。
次日，未免她又多想，康熙讓李德全傳話，命四妃共同操辦這次選秀。
一開始，得知皇上越過皇後讓她們操辦選秀時，四妃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高興，等知道皇上不準備再選人進宮，那點高興瞬間消散一空。
原本還打算趁選秀時，挑一些新人分皇後寵的惠妃等人，直接撕開手中的帕子。
好一個皇後，真是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這麽一直受寵下去。
惠妃丢開手裏的碎帕子，面上在笑，眼神卻有些冷。
同一時刻，德妃表情也有些淡，想到皇後的那張臉，心裏有些嫉妒。
宜妃之前還告訴自己，她有兩個兒子，沒必要羨慕皇後，這會，見皇上為她竟然不再往宮裏添人，到底還是有些羨慕起來。
至于底下的妃嫔，得知皇上此次不會選新人進宮後，也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最終複雜的情緒都化為對皇後的羨慕與嫉妒。
歡顏并不知道後妃對她的羨慕嫉妒，也沒管已經如火如荼開始的選秀。
陪着康熙一起忙了幾日，見他終于将之前積壓的事務處理完，歡顏才抽出空，搭理一下被她冷落的唐朝。
“歡歡，你不愛我了！”
唐朝見她終于想起自己，語氣哀怨。
“你別這麽說話。”歡顏笑着道，心裏想若是玄烨在，怕是不止會冷眼相待。
唐朝戲精上身：“是了，你從來也沒愛過我，都是我一廂情願……”
“你別鬧。”歡顏見她越發來勁，無奈說完，主動問，“對了，你的畫學得如何了？”
聽她提起這個，唐朝直接趴在桌上無力道：“每次我的腦子告訴我會了時，我的手都告訴我‘不，你不會！’我已經放棄，不準備再為難自己了。”
歡顏輕笑起來，在她哀怨的看過來時，安慰道：“不會畫畫也沒什麽，你已經很厲害了。”
“我也這麽覺得。”得到她認同的唐朝一秒複活。
她重新坐直身體後，突然想起來什麽，看向歡顏。
“怎麽了？”見她欲言又止，歡顏不解。
“那個，我看到宮裏多了挺多人哈。”
她說得模模糊糊，歡顏卻明白她指得是什麽：“因為要選秀了。”
見她表情語氣都十分平常，唐朝于是有些急：“你同意了？”
“我為何不同意？”歡顏一開始有些莫名，反應過來她是在替自己擔心後，心裏一暖，又将康熙之前的解釋說與她聽。
唐朝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這還差不多。”
閑聊一會後，唐朝想起前兩天在禦花園的荷花池看到已經有一些蓮蓬，提議去劃船摘蓮蓬吃。
歡顏同意後，二人一起前往禦花園。
今日難得沒那麽熱，禦花園有其他妃子在游玩，看到歡顏後，紛紛行禮。
歡顏對她們的态度向來是無視的，擺手讓人起身後，與唐朝繼續往前走。
經過初選的秀女們已經入宮，有個別家世不錯的，正好也在這個時候來到禦花園，遠遠看到歡顏後，忍不住有些自忏形穢。
她們都知道規矩，自然不敢在嘴上議論皇後，不過心裏卻忍不住想，以皇後那副天姿國色，怪不得皇上如此寵愛她。
原本得知此次不會選人進宮而有些失望的秀女，心裏也開始釋然，甚至還有些慶幸起來。
畢竟，有皇後珠玉在前，就算被選進宮，皇上也未必看得見她們，如此一來，還不如嫁入宗室做正頭福晉。
[往日聽聞她們說皇後多美多美，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禦花園假山旁，一位穿着藍色旗裝的秀女在心裏道。
聽到這話，或許是有唐朝這個前車之鑒，系統瞬間警惕起來。
[宿主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只是感嘆一下。不過，女人也不是只有張臉就夠的，畢竟，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
系統聽到這話，放心的同時，還有幾分滿意。
之前，系統到處找不到合适宿主之後，決定幹脆先弄死歡顏。
無論是哪處世界的天道，都不可能喜歡外來者。
于是系統消耗不少能量，引天道注意到歡顏。
系統原本以為，她會死在雷劫中，萬萬沒想到，康熙這個皇帝，竟然不顧自身安慰去護她，讓它偷雞不成蝕把米。
氣悶之後，系統只能重新開始選宿主。
恰逢選秀開始，秀女們入宮，它幹脆在秀女之中尋找起來，最終選定這個李佳氏的姑娘。
[宿主說得對，有系統的幫助，你一定能取代她成為皇後。]
系統鼓勵道。
李佳氏笑起來，眼中透着幾分野心。
已經和唐朝乘船來到荷花池附近的歡顏并不知道，某個陰魂不散的系統不死心的又換一個宿主。
“喵~”
她們正要上船時，一只白貓忽然竄到歡顏腳邊，嗲聲嗲氣的叫着。
歡顏原形雖然是貓，卻不代表她會喜歡其他貓，見它黏糊糊地湊上來，輕輕将它推開。
“哪來的貓？”唐朝看到那只貓非要往她腿上湊，還叫得那麽可愛，伸手想要摸摸它。
“喵！”
哪只，白貓在她伸手時，突然變兇，鋒利的爪子瞬間放出來，對着撓過去。
貓的速度十分快，唐朝勉強躲過它那一爪後，忍不住吐槽：“這貓還有兩幅面孔！”
“皇後娘娘恕罪。”
正在這時，跑過來一個小太監，看着還在試圖往歡顏腳邊蹭的貓，跪下來請罪。
白貓自然不是感覺到歡顏是同類才親近她，而是因着她修為增長後，受她周身的靈氣吸引。
看到那太監，歡顏便直到，這貓是宮裏人養的：“這是誰的貓？”
“回皇後娘娘，這是萬歲爺賞給四阿哥的貓。”
歡顏不解，又問幾句話後，才知道，原來大婚前，宮裏還有那麽多事。
“行了，你帶這貓回去吧。”見那太監吓得頭上都冒出汗來，歡顏擺手道。
“謝皇後娘娘！”
等他抱着貓離開時，那只貓還再沖歡顏叫。
唐朝見此，一面與她一起上船，一面道：“沒想到你還這麽招貓喜歡。”
歡顏笑了下沒說什麽。
“說起來，四阿哥有貓有狗，還真是人生贏家。”船劃出去後，唐朝随口道。
聽到她對人生贏家的标準那麽低，歡顏笑着道：“喜歡你也可以養啊。”
“算了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二人賞了會景後，唐朝便開始摘蓮蓬吃。
“那邊那個蓮蓬挺大的。”她說完，也不讓人劃船，直接用腳勾着船沿，探身摘過來。
摘到手後，唐朝剝出裏面的蓮子遞給她。
歡顏意思意思吃了幾顆後，捏着剩下的在手裏把玩。
唐朝卻吃得很歡，一邊還誇：“剛長出來的蓮子好嫩啊，清甜又好吃。”
“嗯。”
歡顏應和一聲後，随手在旁邊摘下一片荷葉，灑了些水珠在上面滾着玩。
“太舒坦了。”唐朝吃夠後，直接在船上躺下來，聞着荷香，望着藍天白雲感嘆。
想到未來世界，別說純天然的美食，就連天都沒那麽藍，空氣更沒現在好，唐朝就覺得，這一趟來得實在太值。
歡顏也覺得挺惬意，決定等康熙沒那麽忙時，和他一起再過來玩。
“不然讓他們把飯送過來，咱們中午就在船上吃吧。”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淌，眼見快到中午時，唐朝看向她道。
“我得回去陪玄烨。”歡顏欠意的朝她一笑，随即道，“我讓人替你把飯送過來。”
唐朝撇嘴：“好吧好吧。”
歡顏下船之前，特意挑了幾個蓮蓬摘下來。
她剛到乾清宮外，康熙正從裏面出來，顯然正準備去找她回來用膳。
看到她後，康熙三步并作兩步過去：“怎麽才回來。”
“和唐朝泛舟摘蓮蓬去了。”歡顏說完，将一顆剛剝好的蓮蓬塞進他嘴裏。
康熙咀嚼後，才發現她沒去掉蓮心。
“好吃嗎？”歡顏一面和他往裏有一面問。
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康熙如何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心裏說了句“調皮”後，接過她手裏的蓮蓬，自己動手又剝一顆送進嘴裏。
歡顏見此，頓時覺得沒意思，将手心裏還拽着的幾顆蓮子都給他。
進入殿中後，康熙吩咐李德全傳膳，等人退下後，将歡顏拉入懷中。
被他吻上來時，歡顏并沒有拒絕，反而主動摟上他。
然而，等嘗到被他喂過來的蓮心時，她立刻推拒起來。
帶着苦味與淡淡清香的一吻結束時，歡顏瞪着他指控：“你竟然給我吃蓮心！”
“吃蓮心降火。”康熙見她炸毛，摸着她腦袋道。
歡顏哼了一聲，撩開他的手轉身去找茶喝。
康熙見此，只能過去哄她。
另一邊，系統正在全力監控康熙的行蹤，以便讓李佳氏接近他。
這日，康熙在南書房與翰林研讨學問，聊到應景對時，君臣一行人幹脆從南書房移步至禦花園。
一路賞景一路作對，直到進入萬春亭時，康熙出了一對，衆翰林紛紛搖頭表示作不出，并道：“皇上這是絕對，恕奴才才疏學淺，對不上來。”
康熙聞言，見時間也不早了，笑着道：“既然如此，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對上來朕有賞。”
“奴才告退。”
翰林們退下後，康熙也準備回乾清宮，誰知在這時，忽然聽見一道女聲開口，對上自己之前所出對子。
康熙聞聲看過去時，只見着一身鵝黃色旗裝的女子婷婷袅袅從亭子旁邊的假山後走出來。
“秀女李佳氏參見皇上。”
李佳氏面容柔美，周身透着一股書香氣，大方行禮後，又跟着告罪：“奴婢無意路過這裏，仰慕皇上文采，這才一時失禮，請皇上恕罪。”
康熙掃她一眼，随後看向李德全。
雖然他未必會和大臣在禦花園談什麽要事，但旁邊竟然有人旁聽，還是讓康熙有些不悅。
“奴才失職，請皇上恕罪。”李德全立刻跪下請罪，心裏卻有些惱恨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秀女。
李德全在這宮裏，什麽沒見過，她若真是無意路過，要麽趕緊離開，要麽躲在那等禦駕離開再說，這時候跑出來，還特意對上萬歲爺的對子，說沒點什麽心思，誰信？
只是，他心裏也奇怪，她是怎麽找過來的，畢竟皇上可是臨時起意過來這裏。
在系統看來，她已經表現得夠好了，對對子靠的是自己的真才實學，态度也很大方，比起嚴瑤，簡直不要強太多。
見康熙完全無動于衷，系統愈發可惜沒能成功除掉歡顏。
系統不懂對子，才以為李佳氏對上康熙出的絕對，就應該被他另眼相看。
實際上，李佳氏那只能算是勉強對上，但對得并不算好，如這種程度，之前離開那些翰林學士随随便便也能想到幾個。
李德全能看出來的，康熙自然也能看出來，想到自己都明說這次不會選人進宮，還有人敢往他面前湊，掃了眼那秀女，覺得有必要殺雞儆猴。
“禦前失儀，在這跪兩個時辰。”康熙丢下這句話後，帶着人離開。
李佳氏原本也是想向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文采，畢竟都說皇後如何貌美，卻沒人誇過她有才華，李佳氏想着飽讀詩書是自己的優勢，這才抓住這次機會，沒想到卻會被罰。
她在家也是被嬌養的，跪着目送康熙頭也不回的離開，眼眶頓時就紅了。
[好歹比起其他秀女，你已經成功讓皇上認識你。]
許是覺得終于碰到個靠譜宿主，加上覺得她方才的表現沒毛病，存粹是康熙不按常理出牌，系統安慰道。
李佳氏在這一批秀女中，也算佼佼者，想到自己被皇上罰的消息傳回去後，那些人還不知怎麽嘲笑自己，心裏就越發委屈。
皇權至上的時代，她雖不敢怨恨康熙，心裏卻覺得他太過冷漠無情，不由有些打退堂鼓。
她雖有野心，但畢竟不是心裏只有自己的嚴瑤，終歸還要顧慮到父母與家族。
康熙剛回到乾清宮，晴朗的天突然變暗，然後下起雨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