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雙更合一

康熙聽到這話, 看她的視線瞬間透着幾分無奈。

歡顏朝他笑了一下，重新拿起一個橘子, 用帕子包着剝起來。

你啊！

康熙微微搖頭, 随即将自己手邊那碟點心端起來放到四兒子面前。

“謝皇阿瑪。”手裏還拿着皇額娘給的橘子，轉眼皇阿瑪又給他點心，胤禛有些受寵若驚, 下意識站起來。

康熙擡手示意他坐下來後, 在棋局上落下一子。

旁邊, 歡顏已經剝好手裏的橘子, 撕下一瓣喂給他後，無聲地比了個口型：“甜嗎？”

康熙搖頭。

歡顏正想着怎麽這盤橘子都不甜，見他朝自己示意，繼續撕開橘子喂給他。

等他吃完大半個橘子後，歡顏突然察覺到不對，拿着一瓣橘子咬了一口後, 擡眼瞪他。

康熙勾起唇, 低頭叼走她手上剩下的橘子。

太子接着他落下一子後，餘光見自家四弟手裏拿着皇後剝的橘子，面前擺着皇阿瑪端過去的點心，自己面前卻只有一杯茶，忽然有點吃味。

他伸手直接從胤禛手中拿走一半橘子, 慢條斯理的撕下一瓣送入口中，然後眉心微擰。

“今年的貢橘怎麽這麽酸？”

胤禛在他拿自己橘子時就看他一眼，聞言, 又看他一眼，随即自己嘗了一口說：“還好。”

康熙吃着嘴裏甜滋滋的橘子，也道：“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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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受不了這個酸度，只是畢竟是皇後親手剝的，也不好賞給奴才，倒是後悔起方才一時手欠。

康熙落子後，敲了兩下棋盤提醒太子。

太子于是做出忙于下棋的姿态，随手将剩下的橘子塞還給胤禛，然後專注于棋局。

胤禛倒是沒說什麽，接過繼續吃起來。

看着桌上的棋局，吃着橘子點心，他的心情倒是慢慢恢複如常。

而歡顏，和康熙分食完一個甜橘子後，就以手托着臉頰認真看他們下棋。

兒子在場，康熙也不好與她太過親密，不過放在桌下的手卻一直與她十指緊扣。

這一局棋越下越久，棋盤上黑白子的形式也看得人眼花缭亂，歡顏許是覺得無聊，抓着他的手把玩起來。

康熙看她一眼後，落子速度快了一些，沒多久就讓太子棄子投降。

“皇阿瑪棋高一着，兒臣甘拜下風。”

康熙就方才的棋局提點他幾句後，吩咐人換象棋上來：“老四，陪朕來一局。”

“是。”

歡顏對象棋比圍棋有興趣一些，等他們結束第一局後，扯着康熙袖子道：“我也要玩。”

康熙才與胤禛說好三局兩勝，聽到她的話，對太子道：“那接下來兩局，你們兄弟對朕和皇後。”

太子覺得有點意思，不假思索地點頭。

平日裏康熙和她下棋，考慮的從來不是要不要放水，而是要放多少水。

于是這會，棋局開始以後，歡顏就發現，自己和這群下一步想三步的人格格不入。

“你們也不嫌累。”歡顏嘟囔一句後，猶豫再三，還是移動紅車。

雖是兩人一邊，但并沒有交流，而是每邊每人依次落子。

幾人之中，自然數康熙最厲害，太子與四阿哥差不多，至于歡顏，那就是坑隊友的。

也就康熙棋藝高，才能每次在她落子後，挽回頹勢。

不過，只是游戲而已，這般也挺有樂趣，所以康熙見她又破壞自己的布局，也只眼中透着幾分無奈，并沒有開口提醒。

倒是太子見此，唇角帶起幾分弧度，覺得今日贏皇阿瑪有望。

而胤禛，則是覺得這樣任人坑的皇阿瑪十分罕見，忍不住悄悄看他幾眼，等發現他望着皇額娘無奈的目光後，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康熙看到太子臉上的笑，睨他一眼：“莫非以為這樣你們就能贏朕？”

“兒臣可沒這麽想。”話雖這麽說，太子臉上的笑意卻更深。

胤禛附和道：“兒臣也沒有。”

歡顏聽出不對，仰頭看向他：“什麽叫這樣？”

“咳……”

康熙幹咳一聲，一旁的李德全知機地端起茶送到他手上。

然而，歡顏等他喝完茶後，卻還一直看着他。

康熙只能道：“朕的意思是，他們別想贏過咱們。”

歡顏才不信呢，轉頭對太子和胤禛道：“你們要是能贏，你們皇阿瑪書房裏的東西，随便挑。”

康熙沒忍住，擡手輕捏她臉頰：“你是哪邊的？”

莫說太子，就是胤禛此時都有些想笑，随即又感嘆皇阿瑪與皇額娘之間的關系實在另人羨慕。

若是其他阿哥，歡顏敢這麽說，他也未必敢接，太子卻沒這個顧慮，直接道：“那就先謝過皇額娘。”

說完，太子炮二平八，下一步就能打掉方才歡顏移動的紅車，而紅車的其他退路還有黑馬和黑車堵着，可謂是前無退路，後有追兵。

康熙擡手點點太子，覺得這哪是二對二，分明是自己一對三。

太子帶着幾分讨好沖他一笑，随即下巴指向他身邊，顯然是在表示這不能怪他。

“咱們的車快要被吃了，你快想辦法。”歡顏在太子動炮後，才發現自己将車送進對方的包圍圈裏，這才着急起來。

“別急。”康熙用手背蹭了下她的臉，直接來了手圍魏救趙。

眼見他要将軍，胤禛不得不将馬退回來。

歡顏方才都覺得自家“車”死定了，見他這手玩得那麽漂亮，仰頭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好在對面太子和胤禛此時注意都在棋局上，并沒有看到這一幕。

親完人後，歡顏飛快将那個“車”送回原來的位置。

太子無聲的笑起來，覺得比起單獨和皇阿瑪下棋，還是這樣更有意思。

最終，這一局還是康熙他們這方輸掉。

認清他平時有多放水的歡顏看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這下好了，若是他們挑走朕什麽寶貝，看你怎麽賠。”康熙玩笑道。

太子插話：“皇阿瑪放心，兒臣只想要您那方端硯。”

“等你們贏了這局再說。”康熙擺手道。

等他開始下棋時，歡顏忽然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

康熙手一晃，差點将棋子放錯地方，忍不住與她低語：“乖寶，你是非要将朕書房裏的東西送點出去不成？”

“哪有。”歡顏說完，做出認真的表情，在對面下完後，慎重思考才動手。

最後，還是康熙贏了，不過他還是将太子說的那方端硯賞給他，又将一幅董其昌的字貼賞給四阿哥。

等從禦花園離開，回到乾清宮後，康熙摟着人算起賬來。

歡顏怕癢，被他撓了一會兒就求饒道：“哈哈玄烨我錯了，你別鬧……”

“小壞蛋。”康熙非但沒停手，還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歡顏見他還要鬧自己，一邊笑一邊将唇貼上他喉結，不輕不重的吻着。

康熙被她撩出火來，見外面太陽已經要落山，直接抱着人往寝殿中走。

殿內的奴才都很有眼色，不必吩咐就主動退出去。

等到龍床上，層層疊疊的床幔落下來後，看着與晚上也沒什麽區別。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手伸出來，将床幔挂上，這才能看到床上的景象。

只見明黃色錦被下，一張絕美的臉蛋枕在康熙手臂上，微濕的發貼在額上，水眸半阖，紅唇輕啓，呼吸微喘。

夏日，錦被就是單薄的一層，勾勒出被中人妙曼的身形。

康熙盯着她水潤的唇，沒忍住再次靠近。

呼吸交纏的瞬間，歡顏懶洋洋擡手擋住他的臉：“別鬧。”

康熙在她白白皙細嫩的掌心落下一吻後，一邊凝視她，一邊伸手愛憐地将貼在她額上的碎發拂開。

感受着他的手溫柔地順着自己的頭發，歡顏徹底閉上眼。

見她快要就這麽睡着，康熙想到還沒用晚膳，伸手摸摸她的臉。

歡顏咕哝了一句什麽，将他的手拉下來抱在懷裏。

“乖，用過晚膳再睡。”康熙輕哄着，想要将人抱起來。

已經處于半夢半醒間的歡顏伸出雪白的手臂勾上他頸脖，撒嬌般地蹭着他：“我好困……”

嬌軟的聲音中帶着□□後獨有的慵懶與沙啞，讓康熙耳朵一麻後，心裏像是被羽毛撓過一般，又癢又軟。

罷了。

康熙只能打消喊她起來用膳的念頭，調整姿勢，讓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他一動，歡顏也跟着動起來，沒一會，就像原形時一般，整個人都縮進他懷裏。

這惹人憐愛的姿态，讓康熙下意識将人摟得更緊，随後發出滿足的嘆息。

等他們一覺醒來，天早就黑透。

吃完遲來的晚膳，又出去散了圈步後，時間已經有點晚了。

歡顏看他還要忙着批折子，非但沒心疼，還說了聲：“該！”

康熙捏着她後頸，将人壓到自己面前，與她鼻尖相觸後道：“下午分明是你勾着朕胡鬧，現在還說朕活該？嗯？”

“明明是你自己沒定力。”歡顏捏着他臉哼着壓低聲音，“誰讓我讓你停時，你還非要繼續，現在你慢慢看折子去吧，我要去睡了。”

說完，她拽下環過自己頸脖的手臂，轉身想要離開。

康熙直接伸手摟着她腰，将人拉進自己懷裏後道：“小沒良心的，別想丢下朕自己跑。”

鬧了一會後，最終歡顏還是陪他一起去批折子。

沒兩日，康熙帶着她一起搬到暢春園，于此同時，阿哥們與唐朝也都一道搬進去。

康熙帶着歡顏離宮，除後妃外，最氣的怕是就數系統了，畢竟它在李佳氏出宮後，好容易才又在秀女中挑出一個還算合适的人選，結果卻是無用功。

比起氣到快原地爆炸的系統，歡顏心情卻十分不錯。

不住宮裏後，她自然不用再處理宮務，整個人重新變得清閑下來。

每日裏，除了呆在康熙身邊修煉，就是跟着唐朝滿園子游玩。

這日下午，歡顏從外面回來後，康熙放下手裏的折子道：“也不嫌熱，大中午還往外跑。”

想到她以前明明大部分時間都陪着自己，如今被唐朝帶的天天往外跑，康熙有點想将唐朝丢出暢春園。

“園子裏到處都是樹，不熱呀。”歡顏說完，在他身邊坐下來喝了口水，然後拿出唐朝分享給她的話本看起來。

“你如今眼裏還有沒有朕？”康熙見她回來就看書，微微磨牙。

歡顏擡頭，表情有些無奈：“不是看你忙，才不想打擾你。”

說完，她挪到康熙身邊，捧着他臉與他對視起來，然後問：“現在我眼裏全是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康熙故意道。

歡顏覺得他簡直越來越幼稚，湊得更近一些，唇與他的相貼。

見她微啓唇，康熙不客氣的親了個徹底後，才滿意的摟着人道：“等過兩日得閑，朕讓買賣街開市，陪你過去玩兩天。”

歡顏依偎在他懷裏，點頭說好。

随後，康熙摟着人繼續批閱奏折。

兩天很快過去，這日一早，用過早膳後，康熙便帶着她來到買賣街。

禦園中之所以會有買賣街這樣的地方，是為了讓後妃宮眷、阿哥公主們體驗民間鬧市的意趣，也是讓阿哥們了解百姓的生活。

不過這一次買賣街開市，有幸能參與的除康熙與歡顏外，就只有太子和諸位阿哥以及唐朝。

“兒臣參加皇阿瑪，參見皇額娘！”

“參見皇上，參見皇後！”

阿哥們行禮時，唐朝跟着拱手。

雖然只是行個禮的功夫，胤禔卻發現，太子對皇後的态度似乎稍微變了一些。

他不知那日禦花園下棋之事，只覺得太子狡猾，肯定是看到皇阿瑪如此寵愛皇後，所以向她示好。

太子注意到他投過來，帶着幾分不屑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同時，愈發覺得他惹人厭煩。

康熙免禮後，示意李德全可以開始。

随後，便有太監在街道上敲響鑼，并喊：“開市了——”

往日清冷的買賣街，瞬間變得熱鬧起來，街兩旁的店主紛紛開門迎客，攤主、行人從各個地方冒出來，很快就滿街都是人。

唐朝瞧着，覺得這條街看起來和京城許許多多的街道幾乎沒什麽區別。

“歡歡，咱們去逛街。”唐朝興奮起來，伸手想要拉她。

康熙睨她一眼，伸手攬着歡顏離開。

歡顏轉頭朝她歉然一笑後，跟着康熙的步伐離開。

見她作死的想跟皇阿瑪搶人就算了，現在還巴巴的望着皇後的背影，胤禟無語道：“我說，你一個女人，天天盯着皇額娘做什麽？”

“那我盯着你看？”唐朝說完，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胤禟嫌棄的看她一眼，随即拉過十阿哥擋住自己。

“難得買賣街開市，還是好好去逛逛吧。”見他們又要鬧起來，八阿哥道。

前邊，康熙已經帶着歡顏走出一段距離。

買賣街上當鋪、茶坊、酒肆、飯館等店鋪應有盡有，賣的商品更是豐富，古玩、絲綢、布匹、瓷器、漆器、首飾、書籍等等不一而足。

除了店鋪與商品，街上的人也很多樣化，除開普通百姓，還有挑夫、小販、攤主，甚至連說書的、賣藝的都有。

“燒餅喽，新鮮出爐的燒餅……”

“驢打滾……”

聽着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歡顏與他道：“我想吃驢打滾。”

康熙點頭，視線在周圍巡視一圈後，牽着她走到賣驢打滾的攤子前。

這裏的店主都是太監扮的，看到皇上、皇後過來，心裏終歸有些緊張，不過面上還是挂着熱情的笑容招呼：“客官，來一份驢打滾嘗嘗，保準您吃了滿意。”

“驢肉是包在裏面了嗎？”雖然看着不像，歡顏還是問了一句。

攤主臉上的笑容有點僵，不确定皇後是不是在開玩笑。

歡顏并沒有多愛吃點心，鹹口的還會嘗嘗，甜口的卻吃得少，知道她口味後，宮裏人自然不會沒眼色的送甜口點心到她面前。

康熙知道她沒吃過，顯然是聽着名字誤會了，于是道：“驢打滾裏沒驢肉，因着做好以後要在黃豆粉中滾一圈，才叫驢打滾，你若想吃驢肉，咱們去買驢肉火燒。”

“這裏有驢肉火燒賣嗎？”

歡顏話剛落，賣驢打滾的攤主趕緊指着前面道：“前面就有。”

等他們離開後，跟上來的十阿哥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讓皇阿瑪聽見，有你受的。”胤禟将笑倒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推開。

“不是，你們不覺得好笑嗎？我還是頭一次聽人問，驢打滾裏有沒有驢肉。”

唐朝聯想到老婆餅裏沒老婆，魚香肉絲裏沒有魚等一系列食物，也跟着笑起來。

“給我一份驢打滾。”笑過以後，唐朝走到那攤子前買了一份驢打滾。

一邊吃時，她還忍不住想，當初還以為小仙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了解以後才發現，人家比她還挑食，純粹是個肉食主義者。

不過，想到人長得美，就連大口吃肉都是那麽好看，唐朝又覺得沒什麽大不了。

唐朝和阿哥們走着走着，見這裏竟然連雜耍表演都有，幹脆停下看起來。

胤禔跟着留下來後，其他阿哥看了一會便都四下散開。

此時，走在最前邊的二人已經成功買到驢肉火燒。

歡顏捧着新鮮現做的驢肉火燒吹吹以後，咬了一口，火燒外焦裏嫩，鹵過的驢肉特別香，吃得她眼都眯起來。

看到她這副表情，康熙都有點兒饞，湊過去貼着她臉邊咬了一口。

周圍的人看到皇上與皇後這麽親密的分吃一個驢肉火燒，紛紛移開眼。

“好吃吧！”歡顏咽下後問他。

康熙颔首：“還不錯。”

“去坐着聽會書？”怕她邊走邊吃待會該不舒服，康熙指着旁邊的茶攤道。

歡顏點頭，跟着他一起在空桌上坐下來。

看到皇上、皇後來到自己這，說書先生更加賣力。

“喝口茶。”康熙端起桌上的茶送過去。

歡顏喝茶的同時，将手裏的驢肉火燒送到他嘴邊。

太子和阿哥們很快也來到附近，不過沒來打擾，而是進去旁邊茶樓裏坐下。

茶樓裏有不少喝茶聊天的文人，三阿哥一時來了興致，湊過去和他們一起吟詩作對。

都是假扮的，那些文人怎麽比得上阿哥，沒多久三阿哥就覺得無趣，轉身走出茶樓。

餘光掃到旁邊的古玩店，他擡腳走進去，等看到店老板時，頓時笑起來。

那老板不是別人，赫然是胤禟。

看到他進來，胤禟招呼道：“客官要找什麽？”

“宋瓷有沒有？”本就是過來玩的，胤祉笑過以後就配合起來。

“當然。”胤禟說完，在店裏掃了一圈，拿着宋瓷花瓶和筆洗放到他面前。

不多時，聽說九阿哥跑古玩店裏扮老板來了，唐朝和阿哥們都過來湊熱鬧。

“一看就是假貨。”唐朝磕着瓜子進門，開口就搗亂。

胤禟暼她一眼，舉着手裏的花瓶道：“此瓶胎質細膩，迎光看，可微見紅色，胎色……由此可見，這就是宋瓷，還是汝窯宋瓷。”

胤祉給面子的鼓掌，然後道：“這瓶子爺要了。”

賣出瓶子的胤禟看向唐朝，眼角眉梢帶着幾分得意。

随後，太子與其他阿哥也在店中看起來，一邊拿着古玩字畫考較胤禟。

古玩店不遠的茶攤上，歡顏已經解決掉驢肉火燒，微仰着腦袋等身旁人替她擦幹淨唇角後，繼續喝茶聽着書說人講故事。

沒一會，她餘光忽然看到不遠處的人群中，有個小偷用刀子割下路人身上的荷包。

“有小偷！”

歡顏揚聲提醒後，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砸過去。

那小偷被她砸到膝蓋彎，直接摔倒在地上，随後就被巡街的捕快抓起來帶走。

等人被抓走後，歡顏突然反應過來，這裏又不是真的京城街道，怎麽可能會有小偷。

于是她看向身旁人：“那個小偷也是假扮的？”

康熙笑着點頭。

歡顏忍不住想捂臉，見他還笑，擡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顏兒這是做好事呢。”康熙立刻半攬着她哄。

“又不是真的小偷……”

繼續在茶攤坐了一會後，二人才起身離開。

走出去沒多遠，他們便被格外熱鬧的古玩店吸引注意。

走近以後，才發現唐朝和阿哥們都在裏面，店老板還是九阿哥。

“九阿哥倒是挺會做生意的。”在門外看了一會後，歡顏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