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雙更合一
歡顏說完，轉頭卻見他表情淡淡的, 似乎還有點不悅。
于此同時, 店中太子與阿哥們發現門口的康熙與歡顏, 紛紛走過來拱手行禮。
比起方才的放松, 此時阿哥們都正色起來, 尤其是打扮成店老板的胤禟，更是站得格外端正, 不過卻忍不住用眼角往康熙臉上瞟。
唐朝見方才還玩得好好的，這會氣氛一下就變了，不由看向歡顏。
歡顏對上她的眼神，在康熙要開口前, 留下一句：“你們繼續玩。”後，直接将他拉走。
等他們走後, 胤禟面上不顯, 心裏卻松一口氣，随即又有些憋悶。
“不玩了。”他把算盤往櫃臺上一丢, 擡腳往外走。
十阿哥想也不想的直接跟上去, 八阿哥則與太子他們拱手說一聲後, 才離開。
太子微微搖頭, 随即也帶着胤禛一起走出古玩店。
熱鬧的古玩店徹底空下來後, 原本的老板重新出現在店中。
“本來就是過來玩的, 你幹嘛掃他們興。”歡顏拉着他走出去一段路後問。
康熙道：“這個胤禟，在尚書房不好好用功，在京城開鋪子與民争利倒是認真, 如今到買賣街還惦記着做買賣，朕若不訓斥幾句，日後他怕是連自己的身份都要忘記。”
聽着他語氣中對九阿哥的不滿，歡顏忍不住道：“我看你就是偏心，除了太子，對哪個兒子都不滿意。”
“膽大包天。”康熙睨她一眼，伸手捏她的臉。
原本跟在後面的奴才，在聽到她說皇上偏心時，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不敢繼續往下聽。
歡顏拉下他的手握住後道：“本來就是，大阿哥你嫌他總和太子作對，三阿哥你嫌他過于沉迷書畫，四阿哥你嫌他喜怒不定……八阿哥你嫌他出身不好，九阿哥你嫌他做生意與民争利、十阿哥你嫌他總跟着九阿哥胡鬧，你看，在你眼裏，就只有太子是個完美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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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就她敢說，而且康熙還生不出來氣。
“本就是事實。”康熙反握着她的手，“再說，朕并非獨嫌棄他們，對太子亦有不滿之處。”
這到讓歡顏好奇了，仰頭疑惑地望着他。
對上她的視線，康熙直接道：“他受索額圖教唆，與朕不如小時候那麽親了，還與許多朝臣越走越近。”
歡顏聞言，立刻道：“你看吧！其他阿哥就是自身有問題，到太子這，就是別人教唆他，還說你不偏心。”
康熙原本不覺得，被她這麽指出來，略一回想，發現似乎還真有一點。
不過他自然不會承認，而是将她圈入懷中，在她耳邊道：“就算朕真偏心，那也是獨偏你一人。”
他們此時正走到一座橋上，背後是酒樓店鋪的街道，前面是停着畫舫、烏蓬船的河面。
歡顏揚起唇，心情很是不錯，沒再提阿哥的事。
站在橋上看了會風景，康熙問她：“要不要乘畫舫游河？”
“我想坐那種小船，咱們自己劃。”歡顏指着河面上的烏蓬船。
康熙一邊牽着她下橋，一邊玩笑道：“自己劃可以，若是船翻了，你可別哭。”
“有我在，船怎麽可能會翻。”歡顏笑着看他。
康熙輕笑一聲，湊在她耳邊道：“是了，朕都忘記朕的皇後是個小仙女。”
很快，他們就下橋來到一艘烏蓬船上。
李德全等奴才，見皇上、皇後非要自己劃船，勸解無果後，只能跟在另一艘船上。
“是這樣劃嗎？”歡顏拿着船槳試着搖動兩下，卻用力太大，濺起許多水花。
康熙用帕子擦拭掉她臉上的水珠後道：“讓朕來。”
歡顏于是将船槳交給他，小心的挪到對面坐下。
見他一上手就成功劃動船，歡顏擡手輕輕鼓掌。
康熙笑着問：“要去哪邊？”
除開他們方才逛的那條街，沿着河面還有一條水街，同樣很熱鬧。
歡顏指着有炊煙的地方道：“去那邊，看看是賣什麽吃的。”
“好。”
這條水街完全是仿照江南水鄉建造，賣的吃食自然也是江南小吃。
冒着炊煙的地方賣得不是別的，而是碧綠可喜的青團。
這東西歡顏當初在江南時嘗過，并不是很感興趣。
康熙見她有些失望，指着旁邊的草靶子問：“要不要吃糖葫蘆？”
歡顏怕酸，不過糖葫蘆看起來紅彤彤的，着實有些誘人。
“要。”
“客官您随便挑。”她話剛落，賣糖葫蘆的人殷勤的拿着草靶子蹲在岸邊方便她挑選。
歡顏認真挑了一會，選出最大最漂亮那串糖葫蘆後，沖康熙道：“給錢。”
康熙微愣過後，輕笑着道：“那怎麽辦？爺出門從來不帶錢。”
“那就把你壓給攤主。”歡顏揚起唇，還作勢要推他到岸上去。
雖然知道兩位主子是在玩笑，那賣糖葫蘆的還是有些怕，恨不得直接喊不要錢了。
好在李德全所在的船劃過來，将錢丢給他。
“謝客官。”拿到錢後，賣糖葫蘆的趕緊從岸邊離開。
“為了根糖葫蘆就要把朕壓出去，朕今日算是知道你了。”康熙劃着船出去後，看着她搖頭，一副受傷的表情。
歡顏立刻将手裏的糖葫蘆送到他嘴邊，哄道：“別這麽說嘛。”
康熙這才滿意，張口在第一顆糖葫蘆上咬了一口。
“酸不酸？”他還沒開始咀嚼，歡顏就迫不及待的問。
得，合着這是又讓他給試口味呢？
康熙笑罵她一句：“壞東西。”後，才點頭說甜。
上午的陽光并不怎麽曬人，灑在河邊上，泛起燦爛的光芒。
歡顏身體随着船的晃動輕晃着，姿态惬意的吃着手上的糖葫蘆。
康熙這一次并沒有逗她，糖葫蘆确實很甜，不論是外面的糖衣還是裏面的山楂。
對于喜歡酸甜口的人來說，或許覺得這樣的糖葫蘆不正宗，她卻吃得很滿意。
等解決掉第一顆糖葫蘆後，歡顏再次舉到他面前。
知道她什麽意思的康熙咬了一口，覺得有點酸後，幹脆握着她的手，慢條斯理的直接将第二顆吃完。
歡顏托着下巴望着他，等他嘗過第三顆後将糖葫蘆推還給自己時，飛快的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随着她撲過來，烏蓬船晃動起來，康熙想說她“胡鬧”，可看到她臉上甜蜜的笑容後，卻只無奈搖搖頭。
歡顏繼續吃起糖葫蘆來，一邊用手撩撥着河水，等吃完第三顆後，又再次遞向他。
阿哥們與唐朝逛完陸街後，不約而同來到水街這邊。
在這裏，康熙和歡顏絕對是最顯眼的存在，阿哥們沿着水街走了一會，就發現河面上的他們。
看到康熙握着歡顏的手吃糖葫蘆這一幕，十阿哥忍不住道：“這裏那麽多賣糖葫蘆的，皇阿瑪至于還去搶皇額娘的糖葫蘆吃。”
大阿哥聞言，鄙視的暼他一眼。
“你懂個屁。”胤禟雖然也還沒成婚，卻顯然不像他那麽單蠢。
太子走到岸邊，見他們放着畫舫不坐，卻在那親自劃烏蓬船，忍不住感嘆：“皇阿瑪倒是有閑情逸致。”
胤祉贊同的點頭，随即也起了興趣：“街上也沒什麽好逛的，不如咱們也去劃船？”
胤禔聞言，走過來道：“幹劃船有什麽意思，不如咱們比比誰劃得快？”這話看似是問三阿哥，他眼神卻看着太子那邊。
太子沒搭理他，直接吩咐人将烏蓬船劃到這邊來。
片刻後，河上的烏蓬船都靠向這片岸邊。
阿哥們各自上船後，唐朝也提着一籃子她從街上買的吃食上了一艘船。
“就以那座橋為終點。”胤禔上船後，指着遠處的石橋道。
胤祉對他又和太子針鋒相對有些無奈，卻還是給面子的點頭。
“就你們那磨磨蹭蹭的，還比賽呢。”唐朝說完，在他們還在試着搖船槳時，已經飛快的劃出去。
她這嘲諷一開，胤禔一時連太子都顧不上，直接猛搖船槳追上去。
随後，其他阿哥也不甘落後的往前劃。
“你看那邊。”歡顏吃完糖葫蘆後，轉頭就看到不遠處冒出來的烏蓬船，以及船上的人。
康熙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他們把原本悠閑的活動搞成比賽，搖頭道：“真能鬧騰，太子也跟着他們胡鬧。”
“玩一玩而已，怎麽就胡鬧了。”歡顏說完又問他，“你覺得誰會贏？”
康熙沒來得及回答，就見胤禔的船砰的一聲撞上前面唐朝的船，随後他往後退，又撞上太子的船。
“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歡顏見他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互相碰撞起來，拍着康熙手臂提醒。
而阿哥們那邊，已經撞成一團，除了大阿哥外，九阿哥的船也和四阿哥撞起來。
真論起來，阿哥們又有哪個是好脾氣的，別管一開始是有意無意，這會直接開始互撞起來。
唐朝見此，忍不住吐槽：“說好的劃船比賽呢？這是改玩碰碰船了？”
随後，看到就數大阿哥和太子撞得最兇，她又提醒：“卧槽！胤禔你別鬧了，你船漏水了。”
她話落，胤禔還沒反應，太子先停下來，沒再與他相撞。
“大哥，到我船上來。”胤祉瞧過去，見他的船還真往裏漏水了，将船劃到他旁邊。
附近，胤禛見九阿哥還想往自己船上撞，冷着臉提醒：“皇阿瑪過來了！”
胤禟方才為了好使勁，人已經站起來了，這會轉頭看到皇阿瑪的船果然要過來了，身形一歪，差點沒翻船。
“見過皇阿瑪，見過皇額娘。”
行禮過後，太子表情有點尴尬，覺得自己不該被胤禔一挑釁，就連皇阿瑪在附近都忘記。
康熙靠近後看到他們坐的船都有損傷，尤其是胤禔的，還直接撞漏水了，氣極反笑：“你們真是有本事！”
阿哥們想要跪下請罪，然而還沒站起來，船就開始亂晃。
“都坐好！”康熙訓斥一句後，不論是阿哥們還是太子，都瞬間端正坐好。
唐朝看着覺得他們像是被班主任抓包的學生一般，撲哧一聲笑起來。
康熙冷眼掃過去，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唐朝趕緊丢開手裏的吃食，然後裝模作樣的坐好。
他收回目光後，重新看向兒子們：“朕問你們‘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是何意？”
“兒臣知錯，請皇阿瑪恕罪！”
歡顏見他真生氣了，安撫般的握着他的手。
康熙看過去，見她比了個“別生氣”的口型，火氣才消下去一些。
他生氣，倒也不光是因為他們把好好的船給糟蹋了，還有擔心的緣故，畢竟這可是在河上，他們那般亂撞，很容易受傷或是落水。
即便怒意被她安撫下去，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于是康熙道：“胤禟他們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不知……”
胤禟聽到第一句話，垂着腦袋偷偷撇嘴，心說方才明明就是胤禔這個當大哥的帶的頭。
訓斥一通後，康熙指着他們坐的船道：“走之前，親自動手把你們坐的那條船都給朕修好。”
“那要是修不好呢？”十阿哥望着自己那已經被撞歪的船頭，弱弱的問。
太子與其他阿哥們不動聲色的豎起耳朵。
康熙掃過他們後，冷聲道：“修不好就呆在這不用回去。”
“是，兒臣知道了。”十阿哥苦着臉，後悔方才不該湊熱鬧。
康熙又擡手點點太子與大阿哥後，劃着船帶歡顏上岸。
“兒臣恭送皇阿瑪，恭送皇額娘。”
目送他們離開後，胤祉揉着眉心道：“船怎麽修啊？”
“天知道。”胤禔望着自己那艘快要沉底的船，面無表情。
因着這事被皇阿瑪訓斥了，太子心情原本有些不爽，不過在看到他那副模樣後，又有些安慰。
“你們可有誰會修船？”太子問身邊的奴才，見他們搖頭，吩咐道，“那就去找會修的人過來。”
想到皇阿瑪只說讓他們親自動手，沒說不讓人教，其他阿哥也趕緊吩咐下去。
“胤禔，你還不趕緊把你那破船想辦法弄到岸上去，不然等它沉底了，看你怎麽撈。”唐朝吃着花生提醒。
“還說，要不是最開始你突然停下來，害我撞上去，會成這樣嗎？”胤禔沒好氣道。
唐朝将手裏的花生殼砸過去：“明明是你自己故意往後撞才引得大家都撞起來，算了，快中午了，我找地兒吃飯去，你慢慢修船吧。”說完，她劃着船往岸邊靠。
“就知道吃。”胤禔說完，趕緊吩咐人幫他把船往岸上拉。
沒多久，烏蓬船就在岸邊擺了一排，會修船的人也被找過來。
胤禔聽人說完修船的辦法後，撸着袖子，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姿勢，結果把船頭的洞越修越大。
有勇無謀！
太子在心裏腹诽一句後，開始仔細打量自己面前的船。
“所以說，我之前為什麽要提議去劃船呢？”覺得修船比學書法字畫難得多的胤祉後悔道。
只有十阿哥，動手以後，反而變得興致勃勃：“我覺得還挺有意思。”
他們還有功夫說話，胤禛卻是埋頭苦幹，這會已經将松掉的烏蓬重新固定好，開始修被九阿哥撞傷的船身。
于此同時，康熙帶着歡顏坐在在沿河的一家酒樓二樓，透過窗，正能看到阿哥們所在的方向。
歡顏趴在窗沿上看了一會後，轉頭與他分享：“我瞧着大阿哥那架勢，不像是修船，倒像是在拆船。”
聞言，康熙起身走到她身邊，看着兒子們圍着船或苦惱或苦幹的模樣，才算徹底消氣。
歡顏用餘光瞧見以後，站直身體依偎進他懷裏，将重量都交給他。
康熙伸手環着她的腰，一邊繼續看兒子們忙碌。
“若是沒修好，你真不讓他們回去啊？”歡顏瞧着，也就胤禛動作比較快，有希望在一兩個時辰內修好，其他的要麽是動手能力不行，要麽是沒耐心，要麽就是船損傷太大。
康熙道：“玩着就忘形，他們也該受些教訓。”
“那若是我撞壞了船，你也舍得這樣罰我嗎？”歡顏一邊伸手在他胸前畫圈圈，一邊問。
康熙抓着她不安分的手送到嘴邊輕咬一口後道：“朕陪你一起修。”
這個回答她還算滿意，示意他低頭後，仰頭親上他的薄唇。
說是吻，更像是她在玩，如蜻蜓點水一般，一下又一下。
康熙耐不住的想要加深這個吻時，她還故意躲開，然後又重新湊上來。
見她故意逗自己玩，康熙雙手落在她腰兩側，出其不意的将人抱上窗臺。
歡顏低呼一聲後，手腳同時環上他。
随後，她嗔怒地拍着康熙的後背：“幹嘛吓唔……”
康熙不等她說完，直接覆上她的唇，而這一次，墜空感讓她摟緊身前的人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再躲開。
一吻結束後，歡顏将臉埋在他頸前平複了一會呼吸，随即張口咬着他側頸出氣。
康熙“嘶”了一聲後，将人從窗臺抱下來，摟着她坐回桌前。
“乖，等會把牙給咬疼了。”見她還不松口，康熙哄着。
歡顏在他頸上磨磨牙後，這才松開。
擡頭後，她看到被自己咬出來的牙印看起來顯眼又暧.昧，伸手将他的頸子往上扯了扯。
康熙倒是無所謂，眼神都沒往那瞟，而是把玩着她柔軟的手指問：“餓不餓？讓他們送飯菜過來？”
“這裏有什麽吃的？”歡顏問。
康熙道：“你想吃什麽就有什麽。”
歡顏于是點了一些自己和他愛吃的菜肴。
酒樓裏正兒八經只有他們這兩個客人，上菜的速度自然不用說。
菜肴擺上桌後，康熙先給她盛了碗湯放在手邊。
歡顏捏着勺子喝了兩口後，擡頭道：“用不用讓他們先去吃午膳啊？”
“不必管他們。”康熙夾着菜放到她碗裏。
河邊。
胤禟頭一個不耐煩，丢開手裏的工具後，看向其他兄弟。
眼見胤禛已經修好好幾處地方，而他還完全不知從哪下手，終于後悔起來，覺得方才真不該手欠。
察覺到他的視線，胤禛看過去，随即收回目光繼續忙碌。
他那沉穩的表情，以及有條有理的姿态，讓胤禟忍不住望天，然後道：“不行，我去吃個飯先。”
“莫非是嫌皇阿瑪方才發的火不夠大？”太子看向他。
胤禟想到之前在古玩店已經惹皇阿瑪不高興一回，邁出去的腳步重新收回來。
見他站着不動，八阿哥安慰幾句後，放下自己的船過去指點他。
說起來，這麽多人裏數他最冤枉，方才就連三阿哥都主動劃船碰撞過，只有他的船，純粹是被殃及到。
又過了一會，十阿哥也開始喊餓。
這也正常，都是年輕小夥子，上午又是逛街又是劃船，到中午可不得餓。
他不喊還好，一喊胤禔也覺得餓了，有點想吩咐人去弄點吃的過來。
正在這時，唐朝拎着個籃子溜溜達達過來，沖他們喊：“窩窩頭，十文錢四個，要吃不？”
“你自己吃吧。”胤禔沒好氣道。
看到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唐朝沒再開玩笑，指着後面拎食盒的夥計道：“給你們帶吃的了，吃完再繼續吧。”
“謝了，還是不用……”
胤祉擺手，話還沒說完，唐朝補充道：“皇後讓我送過來的，放心吃。”
她方才去找地方吃飯時，正好和歡顏他們進了同一個酒樓，在隔壁吃完飯後，她就蹭到歡顏他們包廂坐下。
本來歡顏是讓其他人送飯的，不過唐朝受不了康熙冷眼，這才主動請纓。
聞言，胤禟第一個丢下東西過去吃飯。
附近有兩處亭子，等夥計将食盒裏的飯菜都擺上桌後，太子他們也過去吃飯。
餓了以後，吃什麽都香，阿哥們難得大口吃起飯來，不過吃相并不難看。
唐朝明明方才已經吃飽了，看他們吃得那麽香，随手從籃子翻出一個窩窩頭啃起來。
“你還真有窩窩頭啊？”胤禔還以為她剛才是喊着好玩的，見她真掏出一個窩窩頭來，有些失笑。
唐朝将籃子遞過去：“吃不？”
這窩窩頭并不是普通百姓吃的那種，外表金光松軟，看着還不錯。
胤禔順手拿了一個，就着桌上的肉大口吃起來。
“你看把人餓的。”歡顏站在窗邊看到他們吃飯的模樣，對身旁人道。
康熙面上不顯，沒一會卻轉頭吩咐李德全加幾個菜送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