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雙更合一
阿哥們用過遲來的午膳後, 繼續忙碌起來, 不出歡顏所料, 果然是胤禛最先修好船。
他修好以後, 直接來到太子身邊幫忙。
太子空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後, 朝大阿哥那邊掃過一眼。
大阿哥對上他略帶得意的目光，忍不住磨牙。
随即，他有些想喊八阿哥過來幫忙, 可八阿哥正和九、十兩個圍在一起。
他知道, 自己若開口，八阿哥肯定會過來, 可另兩個肯定會鬧起來。
胤禔倒不是怕他們鬧，只是這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底還是打消念頭, 改而看向還坐在亭子裏的閑人。
“過來幫個忙。”
唐朝聽到他的聲音，反手指向自己，見他點頭肯定後問：“我為什麽要幫你？”
“改天請你吃飯，地方你随便挑。”胤禔道。
畢竟有南巡路上的同船之誼, 唐朝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不遠處的酒樓中，康熙看到兒子們開始互相幫忙, 眼中透着幾分滿意。
“是想繼續去街上轉轉還是回去？”康熙收回視線後, 問身邊的人。
買賣街開市以後，自然不是一天就關門，否則那也太浪費了。
左右接下來幾天都能玩，想着他多少還有些事要忙的歡顏道：“先回去吧。”
“你留下來, 等他們修好後查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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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康熙吩咐李德全留下來後，帶着歡顏回清溪書屋。
清溪書屋是康熙在暢春園的寝宮，離買賣街有些距離，所以二人是乘銮駕回去。
路上，歡顏半靠在他身上，一邊把玩着從買賣街買的一些小玩意，一邊透過半開的簾子看外面的風景。
“今日玩得可開心？”康熙撫摸着她的側臉問。
歡顏點頭，随即擡手掩唇，打了個哈欠。
康熙見此，将她手上的小玩意拿下來放到一邊，随即按着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胸前，壓低聲音道：“靠着朕休息一會。”
歡顏沒有拒絕，閉上眼的同時，伸手摟着他的腰。
等銮駕回到清溪書屋時，歡顏已經在他懷裏熟睡。
康熙低頭，見她睡顏恬靜中透着幾分對自己的依賴，唇角微揚。
他用下巴輕蹭懷裏人的額頭後，才動作小心的抱着她下去，像是抱着什麽珍寶一般。
回到房間裏後，康熙将人放在榻上，讓她枕在自己腿上繼續睡，自己則開始處理政務。
夕陽西下，暖色的餘晖灑滿大地。
康熙剛處理完手頭的事，見李德全輕手輕腳的進來，壓低聲音問他阿哥們的情況。
李德全如實禀報，表示阿哥們都已經将船上的破損修好，當然看起來肯定還是比不上船全新時的模樣。
康熙聽完以後，擺手讓他退下。
見此，李德全便知道此事算是了了，退出門外後，指派一個小太監去與阿哥們說一聲。
阿哥們為了修好船，如今已經累得不行，算是切身體會到何謂“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
等小太監跑過來轉告李德全的意思，他們這才放心的各回各家。
等他們也離開後，買賣街便開始收市。
住進暢春園後，除了歡顏這個皇後變得悠閑起來以外，其他人的生活其實并沒有太多變化。
比如康熙，他超常要在這邊的九經三事殿進行早朝，日常要處理的政務也不比在宮裏少。
而阿哥們，在這裏也是如常讀書并練習騎射。
不知不覺間，葉子已經開始變黃，夏去秋來。
這日，康熙在澹寧居處理政務，歡顏忽然拎着食盒過來。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李德全看到她，表情有一瞬的放松。
“怎麽了？”注意到他的表情，歡顏問了句。
李德全壓低聲音道：“萬歲爺正在發脾氣，裏面戶部的大人都在那跪着呢。”
“那算了，你等會把湯拿出來給他，告訴他是我自己煮的。”見他有正事，歡顏不想打擾，将食盒遞出去。
“皇後娘娘，您還是進去看看吧，萬歲爺方才一怒之下，說要把把那些大人通通拉出去砍頭。”見她準備走，李德全趕緊道。
砍頭什麽的，顯然是康熙說的氣話，不過皇帝金口玉言，話已出口，若沒個臺階下，倒是左右為難。
歡顏聽懂他話外之意，道：“那你去通傳一聲。”
往日這裏她自然是想進就進，不過有大臣在時，她還是會注意一些。
“謝皇後娘娘。”李德全說完，小跑着進去。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康熙看到他進來，遷怒道。
“皇上恕罪。”李德全立刻跪下來請罪。
康熙訓斥完後，也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才會進來，壓着火問：“什麽事？”
“回萬歲爺的話，皇後娘娘親自煮了湯給您送過來。”
別說她親自煮的湯，就連現成的湯她都沒送過，聽到這話，康熙心裏的怒意被好奇所替代。
他下意識起身走出龍案後，餘光掃到鹌鹑似的跪在前面的大臣們，不耐煩地一擺手：“滾回去自己反省。”
康熙說完，人已經走出門外。
“謝皇上隆恩。”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抹了把頭上的虛汗，互相攙扶着從偏門退下後，看到皇上表情溫和的牽着皇後進門，朝那邊拱拱手，算是謝過皇後的大恩。
“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朕送湯？”康熙牽着她在龍案後坐下後問。
“和唐朝去湖裏釣了一些魚，烤完後還剩下幾條，就幹脆煮成湯給你嘗嘗。”歡顏說話時，一邊打開食盒，将裏面的湯盅端出來。
李德全剛才已經将龍案上稍微收拾一番，并接過宮女拿來的碗、勺放到桌上。
這會，歡顏直接拿起碗，盛好湯放到他面前：“你快嘗嘗好不好喝。”
湯盅一打開後，魚湯的鮮味就瞬間飄出來。
康熙接過碗，還沒喝就先誇一句不錯。
湯入口以後，并沒有什麽豐富的口感，還有點偏鹹，不過難得她為自己洗手作羹湯，康熙自然贊不絕口：“鮮香美味，很好喝。”
“你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做。”見他幾口就喝完那碗湯，歡顏開心道。
“不用了，朕不想你太辛苦。”康熙握着她的手道。
歡顏搖頭道：“不辛苦啊，煮魚湯很簡單，只要把魚和一些材料全部丢進鍋裏，再加點水就好了。”
“禦廚教你做的？”康熙眼中透着幾分哭笑不得。
就是他沒煮過湯，也知道做法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粗暴。
歡顏理所當然地點頭。
康熙覺得裏面肯定有故事，不過這會也沒多問，畢竟她願意給自己煮湯已經是心意。
當然，後來他讓李德全去問過以後才知道，禦廚也是無奈，一開始倒是試着教她先将魚煎一煎再煮，結果她不是把魚煎得破破爛爛，就是把魚煎成黑炭，讓她分時間下材料，她總是搞錯……
總之，在廚房被她毀掉之前，禦廚只能教她最簡單粗暴的做法，并在心裏慶幸，還好她只是準備煮個湯。
等他将一盅湯喝見底後，歡顏心裏說不出的滿足，用帕子替他擦擦嘴後，才關心道：“你剛才為什麽事發脾氣？”
帶着宮女将桌上東西撤走得李德全見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已經見怪不怪。
畢竟都是萬歲爺縱出來的，萬歲爺也更不會因此沖她發火。
提起這個，康熙表情就陰沉兩分，擡手讓李德全等人退出去後道：“戶部那群人，也不知是幹什麽吃的，每次朕要做點什麽，只會哭窮，朕就奇怪了，每年交上來的稅銀都哪去了……”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戶部沒錢了。
歡顏伸手拍着他的背，大方道：“我有錢，都給你用。”
她說的自然是大婚時，皇家替她采辦的妝奁。
康熙心裏一暖，摟着她道：“還是顏兒對朕好。”
見他将整個人都壓在自己身上，歡顏往後挪了挪靠在椅背上。
康熙順着她的力道也跟着往裏坐了一些，腦袋始終半靠在她肩膀上。
歡顏垂眸，從他眉宇間隐隐看出幾分倦色，忽然就有些心疼起來，越發覺得皇帝不是那麽好當的。
康熙靠着她休息片刻後，重新坐起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後道：“等朕忙完，咱們一起回去。”
歡顏自然點頭說好。
“乖。”康熙在她臉上摸摸後，重新開始批閱奏章。
歡顏盤腿坐在他身後修煉一會後，睜開眼見他還沒忙完，拿出那只芥子手镯把玩起來。
說是把玩，實際上，她心裏多少有點想從裏面弄出些東西，好讓他開心的想法。
她原本只是嘗試一下，沒想到，還真弄出兩份冊子來，同時，還用神識看到裏面堆放了不少金銀珠寶。
想到他方才說缺銀子，歡顏将冊子放到一邊，繼續嘗試起來，想把裏面的金銀珠寶弄出來。
早知道當初應該去學學練器。
試了半天都不成功後，歡顏失望的想。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嘆氣聲，康熙擱下筆轉頭：“怎麽了？可是無聊？”
“不是。”歡顏搖頭，舉起手裏的镯子，“我剛才看到裏面有好多金銀珠寶，試了半天沒拿出來。”
她并不在乎金銀，會如此，顯然是為了自己，康熙只覺得她怎麽如此貼心，對比之下，戶部那些食君之祿卻不會擔君之憂的愈發惹他嫌棄。
康熙正要摟着人親親，告訴她沒關系時，就見她拿起身邊的兩本冊子遞過來：“不過我弄出來這兩本東西，你看看有沒有用。”
想到之前的牛痘種痘法，康熙雙眼頓時亮了，接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
見他瞬間恢複精神，歡顏輕輕搖頭後，托着下巴望着他。
康熙打開的第一份冊子上，寫的是一些增産糧食的方法，比如套種和間種、稻田養魚、嫁接……
他越看眼神越亮，随即高興地一把摟過歡顏：“乖寶，你真是幫了朕大忙。”
“還有另一本呢。”見他高興，歡顏也開心起來，擡着下巴提醒他。
康熙摟着她打開另一本冊子，只見上面寫着玻璃的制造方法。
看描述，大概得知玻璃是透明的琉璃後，康熙頓時來了興趣。
他看完以後，直接道：“顏兒，朕出去一趟。”
歡顏有些無語：“冊子就在你手上，又不會跑，天快黑了，先回去用晚膳。”
康熙并不餓，不過總得想着她，于是點頭：“那咱們現在回去。”
等他們回到清溪書屋時，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些騷動，康熙正準備派李德全過去看看，就見一個宮女跑到附近，行止間有些瘋癫。
随後，有兩個宮女跑過來，一邊請罪一邊抓住那個宮女。
歡顏對被抓住的宮女有些印象，見此，不由問：“她這是怎麽了？”
“回皇後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她昨日還好好的，不知為何今早起來就有些不正常，而且好像……好像還壞了嗓子。”
歡顏聞言，微微皺眉：“可是有誰欺負她了？”
那兩名與她同屋的宮女搖頭表示應該沒有。
“李德全，你去查清楚。”這點事，還不至于勞他們費心，見她皺眉康熙直接吩咐。
“喳。”
歡顏交代一句，讓人好好照顧那名宮女後，跟着康熙一起離開。
小插曲過後，二人回屋裏用晚膳，許是有下午的魚湯打底，康熙吃得并不多，只一個勁給她夾菜。
用過晚膳後，康熙還是耐不住，吩咐人傳工部尚書過來。
歡顏無奈搖頭，也只能随他去。
工部尚書聽說戶部的同僚今日被皇上喊過去一頓訓斥，還差點都掉了腦袋，過來的路上很是膽戰心驚。
路上，工部尚書努力回想自己近來犯的錯事，都做好見到皇上就先自覺請罪的打算了，哪知行禮後卻發現，皇上心情似乎還不錯。
等領着皇上給的差事從清溪書屋離開後，工部尚書才徹底放下心，覺得還是自己運氣好。
次日，康熙準備去西邊的田地中，親自試驗冊子上增産糧食的方法。
為此，他還命人将太子與阿哥們也一并叫過來。
這會水稻已經快成熟，水稻養魚暫時沒辦法嘗試。
康熙于是帶着阿哥們一起嘗試套種、間種。
“皇阿瑪，将兩種作物種在同一片地上，不會互相影響嗎？”太子換便裝跟着他在地裏忙了一會後，忍不住問。
在他看來，這樣田中雖能多種一些作物，可互相影響之下，說不定兩個都長不好，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種方法，主要是利用兩種作物之間的生長環境差異……非但不會互相影響，還能改善作物的通風透光……”
康熙将冊子上的內容簡單講述一遍後，補充道：“當然到底行不行，還得試過以後才知道。”
胤禛認真思考他方才說的那些後，點頭道：“兒臣覺得應當可行。”
胤禔對農桑不感興趣，不過好話還是會說的，跟着附和幾句。
今日唐朝也過來了，正陪着歡顏坐在田埂上。
“沒想到這些皇帝阿哥們竟然會親自下地。”唐朝有些感嘆。
歡顏聞言，立刻道：“玄烨很重視農桑的，他常說，‘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只有天下百姓都能吃飽飯，才算是國泰民安。不止這裏，在西苑他還建了豐澤園，經常會帶着阿哥們去……”
“知道了，知道了，皇上真不愧是千古一帝！”唐朝見自己不過一句感嘆，就引出她這麽多話，當即伸出大拇指。
歡顏這才滿意。
随後，她瞧着康熙似乎有些出汗，端起桌上的水走過去：“玄烨，過來喝點水吧。”
康熙轉頭，見她端着水送過來，忽然就想起南巡時看到的普通農家夫婦，似乎也是如此。
想着，他臉上露出笑容，轉身迎上去。
“不就是皇額娘給送個水嗎？皇阿瑪至于笑得那麽開心？”
比起在田裏賣苦力，十阿哥寧願去讀書，這會見自家皇阿瑪笑得那麽高興，忍不住嘀咕。
胤禟道：“有本事你大點聲。”
借他個膽他也不敢啊。
十阿哥瞬間閉緊嘴。
“走，咱們也去喝點水休息一下。”太子招呼胤禛道。
喝水休息片刻後，歡顏見他手心有點紅，不由道：“種了那麽久也差不多了，剩下的讓他們去種好了。”
搬到暢春園後，阿哥們與她相處的比較多，如今見面也能說上幾句話。
坐在後邊的阿哥們聽到她這話，太子他們還只輕輕挑眉，十阿哥卻忍不住道：“皇額娘，您就只心疼皇阿瑪，也不心疼心疼我們！”
康熙正為她心疼自己而心情愉悅，聽到十阿哥這話，也不生氣，反而丢過去一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眼神。
“我沒說你們。”歡顏這會才發現，阿哥們就在後面坐着，解釋一句後，餘光掃到李德全，于是道，“我是說讓李德全帶着人把剩下的種完。”
“謝皇額娘。”聞言，不想繼續種地的胤禟直接打蛇上棍。
胤祉笑着道：“那就辛苦李公公了。”
李德全立刻誇張的告饒：“皇後娘娘，您饒了奴才吧，奴才這把老骨頭，哪裏還鋤得動地。”
他自然還沒到老骨頭的地步，不過是看現在氣氛不錯，跟着逗主子們開心。
康熙笑着道：“行了，讓底下的人去幹吧，你就在旁邊監工。”
“謝萬歲爺，謝皇後娘娘。”李德全謝恩後，直接帶着人去田裏。
阿哥們本以為不用種地後，他們就可以離開，沒想到康熙還要帶他們搞什麽嫁接，頓時苦下臉。
不過，等康熙講明原理後，他們又來了興趣紛紛動手嘗試起來。
歡顏也跟着湊熱鬧，讓人搬來幾種牡丹試着嫁接。
康熙看她拿着匕首，總擔心她割到手，陪在她身邊，目不轉睛的盯着。
“是這樣嗎？”歡顏一邊操作一邊不确定的問他。
康熙握着她的手道：“再往下斜一些。”
等陪她完成一盆嫁接牡丹後，康熙才有空去指點兒子們。
嫁接完成後，阿哥們都開始期待起來，想要看到成果。
成果自然沒那麽快，一段時間後，反而是工部那邊，先制造出玻璃。
康熙看到工部尚書親自送過來的透明玻璃器具，當即龍顏大悅。
“制造出來可難？”
“回萬歲爺，掌握方法後，并不比造瓷器難。”能造出這等寶物，工部尚書也很高興，臉上帶着笑容。
“好！”康熙把玩着玻璃杯和玻璃碗之類的器具，又問他這一套東西花費幾何。
工部尚書報出來的數，遠遠低過康熙心裏的預算，當即更加高興。
“朕還有其他打算，你先別聲張，若是從你手中流出去一兩樣東西，或是傳出消息，朕定不輕饒。”
“奴才不敢，請皇上放心！”工部尚書立刻跪下來表忠心。
擺手讓他先下去後，康熙帶着這些東西去找歡顏。
“你忙完了？”正倚在榻上看書的歡顏見他進來，坐起來問。
“給你看個好東西。”康熙說完，讓李德全将東西放到桌上。
歡顏伸手拿起一個玻璃杯對着光把玩一會後道：“還挺漂亮的。”
“這一套就先留給你玩。”康熙見她喜歡，直接道。
“你準備拿出去賣錢嗎？”顯然，歡顏還記得他之前說缺錢的事。
“朕是有這個打算，還在考慮人選。”
不論這玻璃造價幾何，賣出去肯定不會便宜，只有那些有錢人家才買得起，如此也不算與民争利。
倒是人選方便，康熙一時還有些猶豫。
若按往常，他肯定第一個考慮到嚴家，可經過上次南巡後，哪怕知道嚴瑤之事與嚴家無關，他心底始終有點疙瘩。
“我瞧九阿哥似乎挺擅長做生意，不如讓他試試。”歡顏随口道。
康熙下意識拒絕：“他連書都沒讀完，還沒到領差事的年紀。”說到底，他心裏還是不願意讓阿哥去做什麽生意。
“讀書和幫你的忙又不沖突。”不過歡顏也只是随口一說，他不同意便算了。
随後，歡顏注意力重新回到桌上，拿起那只玻璃碗問他：“這碗可以用來吃飯嗎？”
“雖然比琉璃耐熱一些，不過還是容易碎的，最好不用。”康熙道。
有高興的事，康熙自然不會忘記與兒子們分享，次日便傳他們過來欣賞透明玻璃器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