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甚至還同甘共苦的一起生活了八年。

“外面冷的很。”

“潇湘儒俠”扶起了雲兒,心疼道:“你還帶着傷,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對,對,天氣太冷了。”“百毒神君”也搶着道:“等你的腿傷好了,想要再來看你的鐵叔,随時都可以,這會兒他若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在這裏捱凍受寒的。”

雲兒擦幹了眼淚,掙紮着又跪了下去。

不過這回卻是對着“潇湘儒俠”和“百毒神君”一人磕了一個頭。

“你……你這是幹什麽?”

“快起來,快起來……”

“潇湘儒俠”和“百毒神君”齊皆一楞,慌忙的把雲兒扶了起來。

雲兒神情恭謹,也帶着乞求,道:“雲兒叩謝二位老人家的救命之恩,還想請你們能夠傳授我功夫,讓雲兒有朝一日可以替鐵叔及雙親報這血海深仇。”

這個孩子他才多大?不但懂事懂禮,更讓人愛憐。

“潇湘儒俠”感動不已,道:“你年紀輕輕的就知道不共戴天之仇。好,太好了,我就收你為徒。”

“百毒神君”一聽,趕緊也道:“你還是跟着我學功夫比較好,我包準讓你練成天下第一的絕世武功。”

“潇湘儒俠”一旁冷聲諷道:“你別聽這毒老鬼的,他會的都是邪門歪道的玩意,還是跟我走正派的路子,以後才能夠擡頭挺胸,頂天立地的闖蕩江湖。”

“百毒神君”怪眼一翻,他大叫道:“臭酸,你說什麽?什麽叫邪門歪道?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

“潇湘儒俠”撇嘴不齒道:“邪門歪道就是江湖黑道,你敢說你不是黑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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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神君”氣得亂發齊揚,道:“黑白兩道只是世人偏見的分類,老子不偷不搶,不奸不盜,只因為不是出身名門大派,就被歸類黑道,而你又有多清高?像你們這種自诩正派的白道人士,多的是帶着面具的僞君子,幹出來的事情比我們更卑鄙龌龊。”

“你胡說八道——”“潇湘儒俠”臉色變道。

“你才亂放狗屁,而且放的還是最臭最臭的臭屁——”“百毒神君”冷言道。

這兩個人還真是不能說話,兩句話不到,馬上就又吹胡子瞪眼起來。

雲兒一看他們又起了争執,趕忙道:“兩位老人家,你……你們不要為我吵架了,你二位都是雲兒的師父,我……我一個人跟一天這總成了吧!”

這兩人互瞪一眼,“百毒神君”笑着道:“好,好,還是雲兒聰明,我們就聽你的。”

“潇湘儒俠”也笑容可掬道:“不錯,我們不吵了,現在你先叫我一聲大師父來聽一聽……”

“放你媽的連環屁——”“百毒神君”又吼了起來,他眼睛瞪的有如銅鈴道:“他如果喊你大師父,那麽要喊我什麽?”

“潇湘儒俠”下巴一擡,道:“那當然是二師父喽。”

“百毒神君”冷笑一聲,道:“為什麽不喊我大師父,而喊你這臭酸為二師父呢?”

“潇湘儒俠”一怔,道:“不成,應該我是大師父,你這毒老鬼是二師父。”

“百毒神君”毫不妥協道:“沒有這一說,我才是大師父,要不然咱們就拼個你死我活,看誰夠資格做大師父。”

“來啊!你當我真怕你是嗎?”“潇湘儒俠”捋着袖子,鄙聲道。

一看這兩個人為了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即将大打出手,雲兒頭都大了。

他雙手連搖,焦急道:“好了,好了,您二位都別争了,我有一個兩全其美,最不傷和氣的方法。”

雲兒雖然年紀不到六歲,但卻聰明過人。

他先問明了兩人的姓名,然後才正色道:“以後我就叫你們李師父和屠師父,這樣就不會有誰大誰小的問題了。”

“李師父……屠師父……這怎麽聽起來好別扭的感覺?”“百毒神君”自念了兩句,搖着頭道。

“是啊!這好像我們是保镳護院的師父一樣……”“潇湘儒俠”怪怪的說道。

“不成,這太不夠莊重了,我不贊同。”“百毒神君”道。

“不錯,我也不喜歡這稱呼。”“潇湘儒俠”點着頭道。

雲兒無奈道:“那你們兩位老人家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這兩人實在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了。

“百毒神君”苦笑道:“看樣子也……也只有這樣了。”

“潇湘儒俠”也嘆着氣道:“李師父就李師父吧!誰叫咱們都不肯吃虧呢?”

雲兒一喜,他對着二人恭聲各喊了一聲。

而這兩個江湖中排名第一,第二的絕頂高手,立刻如獲至寶的一人拉着雲兒一手,高興不已的呵呵直笑。

照說這兩個人全都過了耳順之年,根本不應該有這無謂的争執,以及一些幼稚可笑的言語沖突才是。

但仔細想想,這兩個殘廢的老人長年困居一處,若不吵吵鬧鬧找一點事做,這日子也實在不知要怎麽過下去,說不定人還沒死就已經先瘋了。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代表着兩個極端,而水火不容的敵對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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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翎 自貼

第 二 章

雲兒折斷的腿骨,經過一個月的固定和調養,已經完全的康複了。

小孩子的再生能力本來就很強,再加上“百毒神君”也悉心調制了活血健骨的靈藥,自然痊愈的更快。

而這一個月來,“潇湘儒俠”和“百毒神君”也一點一點的從雲兒的口中,了解到他慨略的身世。

奈何雲兒終究只是一個孩子,對成人的世界還是懵懵懂懂,只知道自己家住濟南城外,父親是一個退職歸隐的朝廷禦史,姓仇名采文。

而他自己小名叫雲兒,學名則是仇天雲,自小家教甚嚴,不足三歲已經開始讀書習字。

至于鐵敬堯,他是仇禦史的舊部,一個忠心耿耿的鐵铮漢子,在事發當夜,他浴血奮戰潛入府中的殺手,眼見敵人兇殘,殺光了他一家老小十二口,為保一脈香煙,才倉皇背起猶在睡夢中的雲兒,殺出重圍,落荒而逃。

對于這一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潇湘儒俠”和“百毒神君”無不聽得氣憤填膺,聳容不已。

他們分析的結果,得到了一個共同的答案。

那就是雲兒的父親,必定是在朝中得罪了某位政要,才會被人買兇滅門。

然而行兇的是些什麽人?幕後教唆的人又是誰?

這還得日後靠雲兒自己去查個水落石出。

經過風吹雨打,綻放出來的花朵必定最為美麗,最為璀璨。

歷經磨難,在艱苦環境裏成長的孩子,必然有一份比同齡早熟的艱苦卓絕和堅忍不拔。

雲兒一個月來,他幾乎沒有笑過。

他終日除了随“潇湘儒俠”習字,打坐,吐納,以及聽“百毒神君”講述江湖典故,和認識人身經脈穴道之外,他沉靜的就如一尊菩薩。

他常常可以一個人獨坐在洞口,老半天不說一句話。

這兩個老人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他們當然明白一個孩子在一夜間失去親人,而家破人亡,他那心靈的創傷是多麽的難以愈合,又是多麽的使人疼惜憐憫。

但是他們除了盡量的找些好吃的,把雲兒照顧的無微不至外,卻也實在不知要如何讓他一掃陰霾,像個正常的孩子,有着純真歡樂的童年,和天真無邪的笑語。

然而沒有歡笑,不喜歡說話之外,雲兒在兩個老人的心中,還真的是個乖巧,懂事,聰穎,更善解人意的乖寶寶。

他晨起道早,睡前問安,凡事有禮,進退得體;這固然是跟他自小的家教及教養有關,但也可感覺出他是發自內心的尊崇這兩個老人,沒有半分虛假,也沒有半點的矯揉做作。

這樣的孩子能不教人打心眼兒愛憐?疼惜嗎?

于是“潇湘儒俠”開始不顧本身耗元損氣,他早晚兩次的替雲兒拍穴舒筋,來給他“脫胎換骨”。

而“百毒神君”則拿出視若珍寶的各式藥材,熬煉了一瓶千金難求的藥油,日日替雲兒塗抹全身,來給他達到“伐毛洗髓”的效果。

最可笑的卻是這兩個老家夥,像是比賽似的。

如果你今天炖了一鍋湯,那麽明天他準會熬一盅汁;你能不辭辛勞的抓了一只雞,他就不怕萬難的非要逮一只鴿子。

你做土窯雞,他就做烤乳鴿,互別苗頭的天天翻新,把雲兒一下子養得白裏透紅,壯得跟條小牛似的。

暗地裏更妙。

“潇湘儒俠”會趁着“百毒神君”不在之時,告訴雲兒他那個人心術不正,在江湖中是個魔頭,跟他學武功沒有關系,可千萬別受他的影響,走上了魔道。

而“百毒神君”也是如此,他總在背後說“潇湘儒俠”心胸狹窄,在武林中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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