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不會吧!”
小雀兒更感嬌羞,她又一頭鑽進了龍嘯天的懷中,直嚷着‥“讨厭,讨厭啦!你別胡思亂想,這是沒有的事。”
“血獅”龍嘯天嘆了一口氣,道:“丫頭,你還有什麽能瞞過我的?師父雖然人老,但眼卻不花。我已經好久沒看到你恢複女兒身了,你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不是正好不打自招嗎?”
小雀兒趴在“血獅”龍嘯天懷裏,忽然輕泣起來。
她啜泣着,道:“我……我恨死他了,我……我又有哪一點比不上姓戚的那個妖女?”
“血獅”龍嘯天輕撫着小雀兒的一頭烏黑秀發。
他低聲道:“想不到多少英雄少年,武林俊彥,你都看不上眼,如今竟會愛上一個,只見過一面而又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這倒讓我也迫切的想看看這小子,是怎麽的出類拔萃了。”
頓了一下,“血獅”龍嘯天又道:“不過,師父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話,如果他真的是仇翰林之後,那麽你就該收回你的感情,否則只會日後痛苦。”
小雀兒擡起了頭。
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咬着嘴唇道:“我懂,但是我認為當年之事,不完全是咱們的錯,而且咱們丐幫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血獅”龍嘯天仰天一嘆。
他默然了許久,才苦笑道:“算了,這些都等以後在說吧!現在首要之急就是先弄清楚這人的身分,我看這事除了你外,別人也辦不了,你有什麽打算?”
小雀兒胸有成竹道:“我想我就以現在的樣子去接近他。”
笑了一笑“血獅”龍嘯天道:“這樣也好,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又臭又髒的女叫化子。所請照準,不過如此一來,你就不能和丐幫弟子照面了。”
小雀兒破啼為笑,嗔聲道:“當然,要不然幫裏的人發現我是一個女的,豈不是要大亂了。”
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丐幫從來就沒有女弟子位居要職。若有人發覺未來要接掌幫主大位的少幫主,竟然是個女人,這肯定是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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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獅”龍嘯天唉聲一嘆,道:“真正令人擔憂的,卻是他究竟是不是仇翰林的後代?”
小雀兒正色道:“雖然當年并沒有發現仇翰林兒子的屍體,但你不是說過那幫人行事幹淨俐落,絕不可能留下活口嗎?”
“血獅”龍嘯天道:“話是如此,但事實究竟如何?我若是知道,也不會到現在還常常的派你在附近守着了。”
小雀兒道:“當年陷害你老人家的,到底是誰?又是誰下手仇翰林一家?你還不肯告訴我嗎?”
“血獅”龍嘯天憂形于色,道:“不是不肯告訴你,事實上到現在我也還不知道,而你們也應該明白這事還未完全了結,仍然餘波蕩漾,許多有心來查這件事的人,更全都不明不白的遭人殺害了。”
小雀兒也陪着一嘆,道:“如果證實了這仇天雲,就是仇翰林的後代,你老人家會怎麽做?”
“血獅”龍嘯天道:“我會當面向他說明一切,如他不諒解,要殺要剮,我這條老命也只有随他了。”
小雀兒靜默不語,沒有再說什麽。
這師徒二人各自想着心事,對于未來的情形是怎麽樣的一個發展?誰也沒準,也無法去預料。
到底“血獅”龍嘯天和當年仇天雲一家的滅門慘案,有着什麽樣的牽連?
而他的心中,又有着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惜的是仇天雲并不知道,要不然他一定會很後悔,自己這麽匆忙的就離開了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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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翎 自貼
第 七 章
門前是車水馬龍。
屋內則賓至如歸。
“四海客棧”的門前還的的确确,經常是車水馬龍,而進進出出的客旅行商是川流不息。
開客棧的可沒有關門的時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真正的是全年無休。
至于“四海客棧”的生意,為什麽會一直這麽好?
除了它占地頗廣,客房上百間外,更讓人能住的舒服,住的安心,還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這間客棧的東家是“細雨金刀”柳東山,柳老爺子。
一個在江湖上能被人稱做“老爺子”的人,他絕不可能是阿狗阿貓的角色,他必須德高望重,而且還要真正的受人尊敬。
而“細雨金刀”柳東山,柳老爺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大半輩子的江湖生涯,就從沒聽說過他有任何讓人诟病的事情。
他所開的“四海客棧”,更因為他的聲名,打從開張那一天起,就沒有發生過客人住店,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因此不管江洋大盜,或者宵小鼠輩,他們都寧可餓死,也不敢更不願跑來“四海客棧”
犯案。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敬重柳老爺子。
因此“四海客棧”的生意也就日日興隆,天天客滿。
出門在外的人,誰不希望平平安安,挑個安全無慮的住所?
仇天雲和方別秋策馬急奔,半夜時分就來到了“四海客棧”。
方別秋像是這兒的常客。
他一出現,門房,跑堂,櫃擡,都對他齊聲的問好。
不待吩咐,馬匹自有人接了過去,拉到了馬廄,而店小二則問都不問的就先領着他們,來到西院相連的兩間客房。
打賞過後,兩人都有倦意,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
仇天雲喝了一天的酒,又騎馬趕了一晚上的路,他略作梳洗後,就合衣躺在床上,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人疲倦的時候都會睡的很熟,再加上乍入江湖,他也就少了一份警覺心。
快天亮的時候,也是最黑暗的時候,同時也是人們睡的最沉最熟的時刻。
仇天雲的房中忽然的出現了兩名黑衣人。
這兩名黑衣人幪着面,身材細長,行動輕捷,從撬開的窗子閃身入內,竟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仇天雲沉睡不醒,毫無所覺,依舊有着輕微的酣聲。
這兩名黑衣人,如鬼魅般貼着牆靜立不動,隔了好一會,當确定了床上的人仍在熟睡,這才蹑手蹑足的向床邊靠近。
兩雙眸子在黑暗裏射出駭人的光芒,緊緊盯着仰面而睡的仇天雲。
忽然其中一人舉起了刀,就準備落下。
這時候仇天雲卻發出一聲夢呓,身體一側又寂然不動。
兩名黑衣人吓得閃到床邊,看樣子他們不但畏怯,更從心底害怕着仇天雲,才會如此緊張,連人家一個小小的翻身動作,都以為有變故發生。
又隔了一會。
兩名黑衣人再度潛近床邊,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對仇天雲采取行動,只觀望了一下,便在屋內小心的搜索,好像在找什麽東西一樣。
毫無疑問的,這兩名黑衣人是賊,一雙膽大而不給柳老爺子面子的賊。
很快的,這二人就發現屋內整齊,只除了一把刀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外,什麽也沒有。
互觑一眼,兩名黑衣蒙面人不得已又來到床邊,一人用手指了一指仇天雲,意思是說東西必然在他身上。
另一人想了一下,點點頭,用手在脖子上一抹,告訴對方只有下毒手了。
兩把刀又舉了起來。
刀光一閃,猛然下砍。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熟睡的仇天雲忽地睜開了眼睛。
而他的一雙腳暴起猛蹴,在刀鋒即将觸身的一剎那,就踢飛了那兩把要命的鋼刀。
兩名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仇天雲怎麽會突然的醒了過來?也不明白仇天雲的腳怎麽會比自己的刀還快?
更可怕的是仇天雲的腳力,竟大得會震的他們連刀都握不住。
兩把刀“嘟”“嘟”兩聲,便高高插在了屋頂的塵承上。
“想走?沒那麽容易——”
兩名黑衣蒙面人一看事跡敗露,雙雙返身就想越窗而逃。
仇天雲從床上彈了起來,搶先一步攔在了窗子前面。
真的已被仇天雲這可怕的身手給吓破了膽。
兩名蒙面黑衣人見退路被封住,而且又手上沒有了兵器,靠在一起竟不由自主的全身輕顫。
仇天雲盯視着這兩個人,他忽然笑道:“你們來的還真快,好了瘡疤就忘了痛是不?還是你們真把我當成了吃素拜佛的,而不會殺生?”
驀然欺身上前,仇天雲雙手一撩,這兩名黑衣人連躲的念頭都來不及有,臉上的黑巾已經被扯了下來。
果不其然,這兩位黑衣人正是追殺“威遠镖局”镖師中的兩人。
另一人想必胸腹刀傷沒那麽快好,故而沒來,否則這三人一向都是集體行動慣了的。
讓人識破了身份,其中一名黑衣人對着同伴道:“老二,咱們和他拼了——”
他話一說完,掄起拳頭就搶先攻出,對着仇天雲就奮不顧身的出拳猛擊。
可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