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親密之人(捉蟲小修)
霍铮單臂環緊他,也不知怎的,雨夜中,仿佛有一團火在心口燃燒,他從頭到腳浮起一股熱浪。
門關上,掩去屋外寒冷風雨。
油燈留下一盞置放子屏風前,覆上燈罩,室內晦暗不明。
霍铮低頭,唯獨白細一雙杏眸忽亮忽閃,讓他心頭悸動。
“铮铮。”
白細舉着手裏的小枕頭東瞅西瞅,回到床上,雙足被霍铮握在手心裏搓暖。粗糙的指腹來回磨在嬌嫩的腳心,他倒在床頭失笑,烏發散亂子霍铮的枕頭,不一會兒,眼角泡了一層水潤,鼻腔輕輕地喘着氣。
霍铮目光微變,把他搓暖和後,拉起被衾蓋嚴實,肅然:“合上眼,睡覺。”
“噢……”
白細閉起眼睛,長睫輕顫。
身旁一暖,霍铮躺下後,他悄悄蠕動身子,兩人手臂貼合,才停止小動作。
平緩的氣息輕浮子耳,白細睜開一條眼縫,背光中看不清霍铮的面容,依稀只描摹出那高挺的鼻梁,濃密英挺的眉目輪廓,半抿的唇形。
火光晃了一下,白細的心也跟着晃了晃。他從被中支起半身,指尖就要碰到薄薄的兩片唇時,霍铮陡然睜眼。
“小白,為何還不睡。”
白細能感受到噴在指尖的氣息變得灼熱,輕輕癢癢撩撥着,他顫着指尖把手縮回,伸手拉過被衾,将腦袋蓋住。
霍铮垂下眼眸,被下毛絨絨的腦袋在他胸前不停磨蹭,窸窣間,白細慢慢掀開一條縫,發上露出那雙白色毛絨的垂耳。
“铮铮……”他抿着梨渦,目光澀然,“你給我揉揉耳朵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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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耳送到霍铮眼前,乖順異常,頰邊談粉,垂耳仿佛也透出談色的胭脂紅來。
他等了片刻不見霍铮動手,心急了,“我、我耳朵癢癢,你給揉一揉。”
霍铮揉了,掌心裏的垂耳暖絨絨,他順着絨毛撫弄,另一只悄然移到白細腰後,将人輕輕抱到身上摟着。
“可否舒服?”
溫熱的鼻息灑在耳根,白細微微鼓起臉愈發紅,薄紅彌漫成潋滟的深紅,鼻腔哼出彎彎軟軟的聲音。
穿過肩膀的長發落在霍铮臉側,他很少編發,閑暇之餘,也不曾習慣把頭發束起。如瀑長發柔軟順直,發上帶有一股甜淡的香,與白細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霍铮鼻息間被白細身上的氣息占據了,呼吸紊亂時忙屏息凝神,他目光下斂,眼前是白細微微滑動的小巧喉結,頸白纖長,像鶴。
“唔嗯……”白細忽溢出甜膩的低吟,霍铮停手,白細不知何時低眸看他,那雙圓亮的杏眸裏,暗生出青澀甜美而不自知的情愫。
白細喉嚨發出舒緩的慨嘆,“铮铮,我很舒服。”
他舔了舔無端幹澀的唇,喉中幹渴,直勾勾地看着霍铮,像只被主人寵壞了的動物,對主人毫無節制索取,道:“铮铮,我嘴巴也癢。”
霍铮渾身僵硬,“……”
他暗啞道:“嘴巴癢可揉不了。”
白細還未應答,霍铮指腹停在他唇角輕輕剮蹭,又道:“嘴巴癢了只能親一下,親不親。”
“親,唔……”
火熱的舌頭勾着濕濕軟軟的小舌頭用力吮吸,霍铮扣準那纖細的頸子,将白細壓在身上細密親吻。
粗重的喘氣紊亂,白細口中溢出的輕喘全被霍铮吞咽入喉,他們在被衾裏交頸擁吻,霍铮臂上發力,姿勢颠倒,白細發絲淩亂倒躺在床,雙手環摟霍铮的脖子,發出細弱甜膩的嗚叫。
滾燙的大掌慢慢滑進白細的衣裳內,觸及細膩滑嫩的肌膚,溫度愈熱,五指仿佛陷進肌膚裏,胡亂剮蹭。
白細頸部以下都是軟的,他化成了一灘水淌在霍铮身上,感受到布有厚繭的掌心沿着他的後背摸來摸去,他癢得扭動腰身,馬上引來對方緊緊箍牢。
他口中溢出一聲細細輕吟,霍铮掌心一頓,忽然從白細背後沿着纖韌的腰身滑至小腹上,他用指腹刮了刮那小小的肚臍,白細身子顫抖,他才轉繞而上,愛不釋手的撫摸。
男人愛撫心愛之人,好似天生就擁有的本領。溫軟的肌膚吸附着他的手,重重吮吸唇舌時,指尖觸碰到一粒嫩軟的東西。
霍铮微睜開眼,白細面布紅暈,濕濕的潮汗從鼻尖沁出,純真極致地誘惑着他的心魔。
兩指忽然将那粒軟嫩的乳尖夾起,白細呻吟着,下煮識往他手掌挺了挺胸膛,豐硬半軟的乳尖抵在粗糙的指腹裏,勾出入的欲念。
霍铮雙目逐漸彌漫紅色欲霧,他把乳尖撚在指尖搓弄,力道時而輕緩時而加重,火熱的舌頭牽出一道道淫涼水絲,落在光滑的下巴與頸子。霍铮低頭,用舌頭沿着水絲重重往下舔,吮起纖白的頸肉,啜出一朵朵紅色小花。
又是吸又是捏的,白細喘氣連連,衣裳早早散開,露出優美肩頸與胸膛,他忽然被霍铮抱起,跨坐在他身上,一處熱物隔着褲子抵在他臀縫,他動了動屁股,很快讓霍铮的強占欲望濃烈起來。
“铮、铮铮,那是什麽唔……”
霍铮松開他,眼底暗紅,“你想看嗎。”
白細點頭的同一時刻,霍铮粗魯扯開腰帶,黑色恥毛中,如蟒蛇般粗長的舊物高高立起,圓碩的頭上冒出絲絲淫液,抵在白細臀縫間,恨不得頂穿。
白細瞠目,“這、這……”、
霍铮啞道:“小白也有。”
懵懵懂懂,白細被剝光了身子,他的陽物半硬豐軟,被霍铮火熱粗糙的掌心一握,登時硬了起來直直挺立在他手裏,難受地叫着铮铮、铮铮。
白淨纖細的身子疊坐在霍铮身前,霍铮從後方一手抱緊他的腰,一手将兩根陽物握在一起摩擦,流出的淫液沾滿手心,淌在白細大腿內側化出一片淫亮的濕滑。火熱的唇舌鑽入白細的耳中,在雪白的背上吮出大片紅梅。
一聲粗喘混着貓叫似的呻吟,濁白的液體洩在霍铮掌上,有的噴射到地面,勾出絲絲淫靡的白色。
燭火猛烈晃動,霍铮伏起身軀,摸着夜色到竈房熱了一盆水,趕回房中給白細清理。
白細蜷彎半身縮在被衾裏,眉梢慵懶,像只吃膩了食物的貓兒,可他是只兔子。
垂耳還露在發中,霍铮摸了摸,蹲了身子,用巾帕沾濕熱水,從被中掀進為白細擦拭。
霍铮眉宇間的欲色褪去,多了幾分稍顯僵硬的柔情。
“铮铮,方才的事又是什麽?”
白細還害羞着,周身紅潤,如一只煮熟的蝦子。無論人或動物都有羞恥之心,那處地方他知道是不許随便給人看到的,可霍铮不僅僅看了,還……
霍铮将他狼藉的地方一點點擦幹淨,道:“那是最親密之人才能一起做的事,一樣只有我和你才能這麽做。”
“最親密?”
霍铮蹲在床邊與白細平視,目光深邃,“小白,喜歡我嗎? ”
白細使勁點着腦袋,“喜歡!”他問:“铮铮喜歡我嗎?”
霍铮親了親他的眉心,垂耳握在掌心捏了一下,又親親兩只耳,“自然喜歡,很喜歡。”
喜歡這個人,恨不得占據他,将他血脈相互融于體內,卻因喜歡,極力克制了那份原始的沖動。
冷冬呼嘯降臨,迎來濕綿的雨水,屋檐下串成一道道細碎晶瑩珠子,落在青石板上,雨水破碎,滴滴答答。
白細換上一身翠色夾襖棉衫,腳踩素淺軟靴,霍铮為他戴好繡有花紋的絨棉氈帽,長發束起一半,垂落至腰際,纖細英俏的少年郎,此刻笨拙地擡了擡手,寸步難行。
霍铮雙手繞他腋下抱起掂了掂,說話時口中冒出白色霧氣,問他,“冷不冷?”
白細搖頭,霍铮又道:“一會兒出門尋那位長偵先生。”
馬車候在大院外,他們用完早飯,白細哄勸安頓好黑珍珠,方才打了油紙傘出門。
整座大院皆由青石板鋪滿,雨水在石板地飛濺,積聚淺淺水坑。
霍铮接傘,白細被他展臂圈入懷,護着坐上馬車。
徐行至禹城內最大的客棧一一福悅客棧,此地來往的人流密集,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白細在車廂內安然靜待,霍铮入了客棧,掏出些銀錢,向小二打探關于長偵先生的消息。
小二收下錢,眉開眼笑道:“長偵先生在咱們禹城,那可是有名氣的人物,即便有人沒見過他的面目,名字卻響當當的。
霍铮問道:“他在哪?”
小二答:“你到弘揚館,定能找到他。”
“弘揚館?”霍铮暗自尋思,似乎他聽說這個地方,不待他細究,問過小二弘揚館的方向,從客棧打包了兩份糕食,讓白細在路上吃着解饞。
煙雨朦胧,霍铮在路旁停下馬車,詢問過路的行人,打馬踏雨,尋到弘揚館大門外,停靠下。
兩座巨大石獅立在館外兩側,威嚴莊儀。門柱漆紅,烏木牌匾的弘揚館三字字跡渾厚灑脫,鑲有淡色金邊,沒有浮誇任何雕飾,無形中昭顯出它的氣派。
在弘揚館對面則是另一座名為興武院的大院,聽起來像是武館。霍铮心裏有些猜測,白細跳下馬車,兩人一塊走近弘揚館,四面傳來清亮的朗朗書聲。
在院子裏撐傘打掃的人看到他們進來,疾步攔住,上上下下審視他們,秀氣的眉頭一皺,“你們是何人?怎麽一聲招呼不打就進來了。”
霍铮道:“我們來尋長偵先生,他可否在館內?”
“你們找夫子?”那人道:“夫子正在教書,你們有事要見他,得等一個時辰後。”
霍铮輕輕點頭,牽起白細的衣袖子,“那就打擾了,可否有地方容我們兩人歇腳。”
他舉止客氣,白面書生看兩人不像找麻煩的,便給他們引路,穿過回廊行至後院,打開一間廂房,“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夫子課堂結束,我會給你們傳話。”
白面書生又道:“你們不要亂跑,夫子不喜歡有人在館內瞎晃悠。”
霍铮言是,待白面書生離開,白細突然笑出聲,扯上霍铮的手指頭,“铮铮,他好白,就像、就像面團。”
霍铮眉眼湧起淡笑,指腹在他微濕額頭一抹,“你也很白,不過不像面團。”
白細撫上臉頰,“我當然不像面團,我是白兔子。”他透過豐敞的窗戶朝外張望,後院栽有一小方竹,視線穿過碧青小竹林,那白面書生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收回目光,讪讪道:“铮铮,我是不是在他背後說他壞話不好呀。”
霍铮牽起白細的手讓他坐下,理好被風吹亂的發,才淡聲道:“小白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