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廁所引發的風波
岑令秋才剛輸液沒多久就醒了,身上依然不住地冷,頭腦也還是發暈,四肢傳來無法表述的酸痛讓他疲累地只想保持卧躺這個姿勢。
“寶貝兒,你醒了?你可吓壞本大爺了,你當時那麽不舒服,怎麽不跟老子講呢。”莫讀酌見岑令秋有些難受的睜開眼模樣,那灰黑的眼珠彌漫着煙一般的迷離,頓時看得心裏直癢癢,抓住他因高燒而略燙的手,使勁地摸了幾把。
岑令秋感受到這不帶好意的撫摸後條件反射般地抽了手放進被子裏,開口道:“跟你講?莫少,你會在乎我的感受嗎?”他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帶了點哭腔,聽上去有些抱怨,又有些無助。
莫讀酌本來還想說些什麽,見他一副扭過頭去不想看見自己的樣子,便轉身把老醫生叫了進來,吩咐說他先出去抽根煙一會,讓他看好岑令秋之類。
老醫生一臉很懂的樣子,朝莫讀酌笑道:“莫少是又要去廁所了嗎?岑令秋先生的魅力可真是大啊。”
莫讀酌的面部表情一時尴尬得有幾分僵硬,向岑令秋看去時,他滿臉的難堪表露了他此時的心理活動無非是覺得他更加變态。
莫讀酌走了以後房間裏恢複了安靜。
老醫生看着岑令秋輕輕嘆了口氣:“岑令秋先生,您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岑令秋看這位醫生并沒有惡意,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十分溫柔的微笑:“至少不會再暈過去了,只是正常的發燒反應。辛苦大夫了。”
“雖然不嚴重,但是岑令秋先生以後為了能少點麻煩,少吃點苦頭,也要注意,性/愛過後一定要将體內的東西清理幹淨啊。”
“……”岑令秋臉黑了很久,最後終于敷衍了句知道了。
“岑令秋先生,老生之前去聽過您的音樂會,也可以算是您的粉絲呢,您在鋼琴方面真的很有天賦和實力,您是否能透露一下,您的下一場音樂會是什麽時候呢?到時候能否給老生預留一張vip呢?”
岑令秋不禁覺得,跟莫讀酌有關系的人,都喝了假酒。
之前一句還是性教育,很不害臊地給他科普了一下被爆/菊之後需要注意什麽,後一句就變成了我認出你了,我不光認出你了,我他媽是你的粉絲,你還他媽得給我vip,可把我自己牛逼壞了,叉會腰站着。
岑令秋的臉繼續黑了一會,這次他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但是一想到挂啥水打啥針還得由這位老醫生說了算,于是禮尚往來地回了聲好。
老醫生仿佛終于逗夠了岑令秋,拍了拍白大褂站起身:“放心吧岑令秋先生,我半個字也不會往外說的,您在我心裏,還是一位高雅的鋼琴家。您似乎有些無聊,我叫莫少進來陪陪您吧。”
“別,別叫他進來。”聽到莫少二字,岑令秋忙不疊地厲聲道。
老醫生不愧是有些眼力的人,從莫少跟岑令秋之間的态度,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什麽。
“岑令秋先生,是莫少強迫您的吧?”
“……”岑令秋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又像是被人摁住了死穴般,瞬間有些惶措。
“唔……不像是莫少的為人吶。雖然他性格強勢,但他在情愛這方面,一向都不喜歡強迫別人,講究你情我願。岑令秋先生,你對于莫少而言,是不同的呢。但是可惜了,你并不樂意。”
“……大夫,我不想再提及這方面的事了。能請你現在就出去嗎?”
“那岑令秋先生好好休息吧,我會跟莫少說以您現在的狀态,您不太适合被打擾的。”
說完他走了出去,關上門後,岑令秋果然聽到了他跟莫讀酌的對話。而幾分鐘內他也确實沒看到那張他極不想面對的臉。
房間裏開了暖氣,岑令秋還發着燒,他整個人縮進被子裏沒多會兒,神思就開始恍恍惚惚的又犯困了。他想,正好,前幾天他都沒能睡個安穩的好覺,現在終于能補回來了,是不是還得多虧這燒發的真是時候。如果能別讓莫讀酌來煩他,他也寧願一直發着燒。
他睡得不太深,大概過去了大半個小時,聽到身邊有些許的動靜,他想大概是醫生給他換點滴瓶。他又眯了一會,思緒再次清醒,眼睛睜開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抹嚣張的額發,他當即清醒過來,睜大眼睛瞪着他,像是怕莫讀酌趁人不備又會對他做點什麽似的。
莫大少爺着實委屈。他進來都快一小時了,除了看岑令秋睡顏,和看岑令秋睡顏,和看岑令秋睡顏,就啥也沒幹,連小手都沒摸,怕打擾到他睡覺。他還擔心岑令秋挂點滴挂的太快了,怕他不舒服,所以把速度調慢了。
他寶貝都生病了,他哪還會趁人之危呢,這也太不大丈夫了吧,他莫少哪能是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呢,他把寶貝岑令秋捧在手心裏還怕摔了呢,哪能這樣暴殄天物呢。
他盯着岑令秋,發現了他看向床頭櫃的小動作,想他興許是渴了,好幾個小時沒喝水了。他也沒問,直接轉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溫水,然後将水遞到他嘴跟前。
“渴了吧?喝點水嗎?”
岑令秋本想拒絕,但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也确實有點渴了,所以張開嘴有幾分溫順地把杯子裏的水喝光了。
“還真的渴了,本大爺再去給你倒一杯。”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伸手順了順岑令秋沒生氣的長發,離開倒了杯水回來以後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湊到他嘴邊。
岑令秋又喝了小半杯。想來他已經挂了兩瓶點滴,喝完以後突然有點想去洗手間了。
莫大少爺不知咋地,今天讀心術的技能突然被點滿了:“寶貝,水也挂了兩瓶了,是不是想上廁所了?”
岑令秋沉默着點了點頭,但想到莫讀酌肯定會跟自己一塊去又倉促地搖了搖頭。
莫讀酌被他的模樣逗笑:“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不好意思了?寶貝兒,這有啥啊,咱倆以後肯定是要在一塊兒住的,這種事情,遲早得習慣。來,本大爺給你拿着這點滴瓶。”
岑令秋見莫讀酌這幅獻殷勤的樣子,腦海中不禁聯想出了莫讀酌和他進入衛生間以後可能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個個想象按照嚴重程度依次排列,當他看到最後一個可能時,他自我告誡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人陪自己去上廁所啊。
“不,不用了。我不是很想上廁所,等會再說吧。”
“想尿就尿,你這樣憋着,對你的腎可不好呢。寶貝兒,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要為你自己去考慮吧。”
看到了莫讀酌意有所指的笑容後岑令秋暗自收緊了拳頭。
見他坐在那裏不動,莫讀酌一手把岑令秋扛在肩頭,一手拎起點滴瓶,兀自往衛生間走去。
岑令秋一時慌了神:“莫讀酌,你放我下來……讓唐年止陪我去吧,我還不習慣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如果是你……我會……”
莫讀酌聽到這裏,心裏不禁起了調戲一下小美人的念頭:“你會怎樣?”
岑令秋見他表情并沒有不耐煩,反而是很有順着他想法的意思,只好說違心話:“我會害羞……”
光這四個字,莫讀酌就被撩撥得不行了。
“害什麽羞嘛?你哪裏本大爺還沒見過?”
這句話讓岑令秋想起了他之前被迫的歡愛,不禁咬緊牙關,眼中滿是屈辱,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聲音卻很是無辜:“莫少,算我求你了,你現在讓唐年止陪我去,你對我的好,我都會記住的。”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待會你可要告訴你那個助理,叫他不要動帶你逃跑之類的歪腦筋,本大爺舍不得弄你,但對他可絕不會手下留情。”
“謝謝莫少。”
剛把美人在肩上扛了一會,想着待會兒或許還可以在衛生間吃點岑令秋的豆腐,這會兒就全他娘的泡湯了。既然待會占不到便宜,那就只好現在揩點油了。
莫讀酌将點滴瓶挂回遠處,空出一只手開始撫摸岑令秋的脊背。由于岑令秋是攔腰被卡在肩上的姿勢,他的睡衣會往下滑落,自然而然就露出了一段曼妙的腰肢。
不顧岑令秋的掙紮,莫讀酌粗糙的大手在他光滑如玉的皮膚上不斷游離,他甚至還不滿足于背部,在他身上散發出剛沐浴過的淡淡清香的引誘之下,他的手指開始慢慢向下滑去,食指已觸及到了凹陷的股溝。
莫讀酌暗道不妙,他這樣頗有些玩火的意味,才不甘心地收手把人放下,喚俞臨把岑令秋助理放了來照顧岑令秋。
唐年止在被俞臨解開手铐之後便直接朝樓上跑去,見到岑令秋的那一瞬間,兩人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岑令秋先生,您沒事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去買菜的途中被他們挾持的……害的先生您也被我連累了……”
“唐年止,錯不在你,就算你當時不出去,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壞人做起壞事來總是不擇手段。”
“壞人?”莫讀酌聞言嗤笑道。
岑令秋沒有理會莫讀酌繼續道:“走,我們先去洗手間。你別擔心我了,不就是發燒嗎?我好歹也是個男人,發燒又算得了什麽?莫讀酌他不會傷害我的。”
“什麽叫他不會傷害您?先生您都這樣了,不是他害的還能是誰?”
“好了,之後他不會了。”
“之後不會?哼,狗改不了吃/屎!”說最後一句話時他眼睛直直瞪着莫讀酌。
“喂!你給本大爺注意點!別以為我會看在俞臨的面上饒了你。”
“我跟俞臨又有什麽關系,你提他做什麽?”
這邊正在陽臺上看風景的俞臨迷茫地轉過身:“莫少,您叫我?”
“沒你什麽事,哪涼快哪呆着去。”說完他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對了,之後可要管好你老婆,真他娘的毒舌。還是我的寶貝兒溫柔呢。”
岑令秋眼看事情發展不太對,便扯了扯唐年止胳膊示意快去廁所。
最後,岑令秋這個引發三人口舌之争的廁所終于上完了。他跟唐年止從廁所出來後立刻就被莫讀酌再次撈過去扛上了肩膀,唐年止也恢複到了被铐住的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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