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國

岑令秋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立馬移開眼眸,或許是被自己的反應吓到,也或許是為了掩飾尴尬而輕咳了一聲,紅着臉道:“咳……我不過是在想,以後絕不可以再任你為所欲為了……房事不可以這樣毫無節制,而且你也太過分了,我這一睡,一天都過去了……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之後你應該溫柔一點……”

他說完以後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些很奇怪的話,還沒來得及改正,莫讀酌就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調子噢了一聲。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老子溫柔一些,一天一次還是可以的吧,你不會受不了吧?房事這種東西,一開始意見相左是很正常的,多磨合磨合就沒事了。”

他故意強調的磨合二字,讓岑令秋臉更加泛紅。

“不!咳……我的意思是,之後不可以再來了!”

“嗯?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講的哦。”

“不是的!……是你聽錯了!”

說完岑令秋不再給莫讀酌說話的機會,突然站起身,捂着臉沖進了卧室并且鎖上了門。

“寶貝兒?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麽突然進房了,不出來吃晚飯嗎?”

“……你不要進來!我暫時不想看見你……”

莫讀酌不禁又委屈起來,他又做錯了什麽?

按照本來旅游的行程安排,兩人還要再在維也納呆兩日之久,岑令秋一開始在提前回去和維也納的美景之間反複猶豫,直到臨睡前莫讀酌抱住他開始熟練地扒開他睡袍的那一瞬間,他堅定了要提前回去的想法,并且一腳把莫讀酌踹下了床。

莫讀酌撐着腰站起來,繼續爬上床:“寶貝兒,你對你老公怎麽這麽狠心吶?”

只見岑令秋并不理會他,低頭很認真地看莫讀酌的手機。

“看什麽呢?你不會是懷疑……啊,聊天短信通話記錄随你看好了,本大爺可沒有勾搭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本大爺只愛你一個。”

岑令秋一邊腹诽莫讀酌說起情話來沒羞沒臊,一邊因這情話紅了臉:“誰要看你的記錄?”

“那寶貝你看什麽呢?”

“我在訂明天回國的機票。”

“什麽?明天就要回去嗎?”

“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話,我就只訂一張了。”

“我當然是跟着你嘛。”

莫讀酌說着趁岑令秋不備又動起手來,往他潔白的大腿上摸去。

岑令秋感受到撫摸後幾乎一顫,随即黑了臉,把機票數目減成了1張。

“小寶貝兒,為什麽突然明天就想回去?是有什麽事嗎?”

岑令秋心說,你還好意思問我?就算明早不回去,剩下兩天怕也是什麽都玩不到,用腳趾想也料到定是整日被你壓在床上,真是禽獸不如。

而後轉念一想,那架他惦記了很久的鋼琴應該也已經到了,于是拿這個借口搪塞了莫讀酌。

明後兩天已經确保平安,剩下來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今晚怎麽保自身安全。

其實并不是很喜歡情侶之間的這些事,但是昨晚完完全全被莫讀酌牽着鼻子走了。

就算嘗試着喜歡他也……如果莫讀酌懂得克制一點還好,可對方偏偏……

岑令秋下意識往莫讀酌那處一瞥,果然,已經腫大得把浴袍頂起來了……

種馬!這兩個字突然跳到岑令秋腦中,然後以刷屏的彈幕形式一波一波,久久揮之不去。

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對男人來說縱欲過度很傷腎吧。而且那麽激烈,還那麽多次,居然完全不累,也不需要充分的休息,還一副沒吃飽的樣子,第二天早晨起來好像還元氣十足……

岑令秋非常想知道,莫讀酌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如果再不想辦法把莫讀酌支走,今晚會是以何種形式進行下去得到何種結果也可想而知,明天很可能會連航班也趕不上。趕不上的話後果變得更嚴重,将繼續惡性循環下去。

“莫讀酌,我想喝牛奶,你能幫我去倒一杯嗎?”

“想喝熱的還是冰的?”

“常溫的。”

“好,寶貝等着,我去給你拿。”

見莫讀酌已走到廚房正在開冰箱,岑令秋快速起身,蹑手蹑腳地走到門前,“啪嗒”一聲把門給鎖上了。

很好,今晚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然後明早自己一個人飛回北京,等到莫讀酌發現他沒訂雙人票再去訂票時,同一航班的估計已經訂不到了,就算訂到也不用坐在一起。

想到這兒岑令秋美滋滋地定了個八點的鬧鐘。

今夜沒有牛奶卻格外安眠,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早上岑令秋還半夢半醒時就覺得渾身難受,好像有一樣很沉的東西壓着自己,喘不過氣來。惺忪地睜開眼皮時他吓得他從床上跳了起來。

莫讀酌這家夥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莫讀酌完全沒有感受到身旁人的怨念,翻了個身,又翻了回來,閉着眼就抱住了岑令秋的身體,還蹭了蹭:“親愛的,才幾點啊,再睡會兒吧啊。”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區區一扇門還能難倒我莫少?寶貝兒,你也太小瞧本大爺了吧。老子可是個兵痞子!”

岑令秋痛苦地沉默了一會兒,終于似認命了般嘆了口氣:“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我進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還睡得挺熟的呢。”

莫讀酌才睜開眼,嘴角勾起笑盯着岑令秋看了一會兒,伸手親昵地撫摸他的臉:“說到昨晚……飛機票你居然只買了一張……”

“……啊?那……可能是我不小心點少了……”

“哼。幸虧我昨晚為了保險起見看了看,不然……其實就算等到明早再發現,我還是能跟你一起回去。罷了罷了,不讨論這些了,我起床給你做早餐去,你要麽再躺會兒,要麽起來看老公給你做/愛心早餐。”

從起床起,岑令秋一直有種不妙的直覺,上了飛機後漸漸加強,等到飛機起飛,空姐将頭等艙的簾子拉起,他才終于意識到——頭等艙居然只有他和莫讀酌兩人!

他昨晚值機的時候明明已經只剩他和莫讀酌現在呆的這兩個位子了……肯定是莫讀酌搞的鬼!

而這搞鬼的目的,顯而易見,一對情侶在沒人的情況下能做什麽想做什麽會做什麽,真相只有一個。

怎麽辦?

岑令秋當機立斷裝暈機來躲過這一劫。

他咬了咬下嘴唇,将唇色咬得有些蒼白,左手微掩額頭,神情無力又痛苦地靠在左側舷窗。

莫讀酌即刻就發現了岑令秋的不對勁,湊上前詢問道:“親愛的,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嗯……有些暈機……很難受……”

“那你靠我身上睡會兒吧。”

他伸手攬過他的肩膀,強制他斜靠在他身上。

裝暈機是需要演技的,雖然岑令秋演技可以說是非常好了,但無奈莫讀酌眼尖。

莫讀酌心說:岑令秋眼皮怎麽一直顫着呢,人只有在非自然閉眼時才會這樣。還有,他嘴唇怎麽又紅回來了?話說我老婆嘴唇紅紅的真好看,好想親親啊。不對呀,飛機才剛起飛,暈機能暈這麽快?來的時候岑令秋絲毫都沒暈機吧。

草!這丫他娘的騙我呢!

……真別說,還他媽裝的挺像的,老子差點就被糊弄過去了。

既然岑令秋糊弄本大爺在先,那本大爺也不客氣了。

莫讀酌二話不說,直接開始扒岑令秋褲子。

岑令秋本以為他不會再做什麽,沒想到他突然發難,吓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

“你幹什麽!……”

莫讀酌心急火燎地繼續着手頭的動作,也不拆穿他,他知道岑令秋臉皮薄,這時候拆穿可能會讓他惱羞成怒,倒不如将計就計假戲真做。

“寶貝兒,你不是暈機難受着呢麽?別動了,乖乖坐我身上,我可想死你了,就一次好不好?我知道你難受着呢,可是我憋着也賊他娘的難受,既然咱們是情侶,就互相通融通融吧。”

岑令秋暗道不好,一時之間既因為演技被看破而臉面挂不住,又因為無法拒絕而懊惱,最主要是因為莫讀酌的力氣真的太大了,在他的禁锢之下實在沒辦法動彈。

最後只好心有餘而力不足地放棄掙紮,在飛機上被欺♂負了。

然而相較之下,提前兩天回來還是值得的,畢竟是整整兩天和一次的區別,以及可以提前回到溫馨的家,看到那架鋼琴就端端正正地放在客廳正中央。

岑令秋打開門的瞬間,卻透過玄關看到了兩具交織在一起的身體。

唐年止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此刻正雙臂撐在餐廳的方桌上。讨厭的俞臨也居然在這裏,而且就在唐年止身後,緊緊貼着他,雖然兩人還衣着蔽體,但是俞臨的左手在唐年止的襯衣中不知幹些什麽勾當,右手正在解開他自己的皮帶。

這樣的姿勢,岑令秋在遇到莫讀酌之前可能還會以為兩人是純潔的友誼,但是在遇到莫讀酌之後,他不能更懂這姿勢的含義了。

他幾乎要把對莫讀酌的怨恨也發洩在被抓個正着的俞臨身上。

“你在幹什麽!離他遠點!!”他這麽潔癖的一個人,竟還未脫下皮鞋就朝餐廳奔去。

唐年止肯定是有點驚吓,但他絲毫不能壓抑住終于看到他主人的喜悅之情。

“岑先生!你終于回來了!太好了,先生終于完整的回來了!”

“完……整?”莫讀酌十分不爽的默念了一遍,皺着眉頭看到兩人擁抱在自己面前。

說實話他很不爽他的老婆被別人抱住,但看在對方也是個受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忍受一下,撇過頭當作沒看見吧。

他看向生無可戀臉的俞臨,老大和小弟二人多日未見,他現在竟突然很心疼他。

“唐年止,你沒事吧?他剛剛強迫你……”

唐年止神情害羞地打斷了岑令秋:“先生……不是強迫的……”

岑令秋一時間震驚地失了語。

“……我之前在知道姑娘喜歡俞臨時很生氣,就本能地以為我喜歡她,可後來覺得好像不是這樣,直到前天晚上我才發現……好像……我好像是喜歡上俞臨了……雖然有點難以接受,但我的心就是這樣感受的。”

“唐年止,你剛才說什麽?”不待岑令秋回複,俞臨突然從他身後冒了出來,十分欣喜于他說的話。

唐年止的臉一瞬間彌漫開緋紅:“誰讓你偷聽我和先生的對話的!”

“阿止,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好不好?”

“不好!”

“阿止,乖一點好不好。你害羞的話我們去你卧室說。”

“不要。”

然後岑令秋就看着唐年止被牽走了。

他不禁感慨,前天晚上真是花好月圓夜,千裏共婵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完結辣~~~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一些!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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