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着看戲人獨有的玩味。
深V的設計,沒有一絲吝啬地露出那飽滿的酥胸,深深的溝壑讓在場男人的視線根本無法移開。
随着景嬈的逐漸靠近,雪白後背霎時暴露在衆人眼前——幾乎全镂空的設計正好延伸到股溝上方,優雅的背部線條,瑩白雪色肌膚,奪人心魄。
景嬈沒有男伴,只是一個人如女王般站定,目光淡淡掃過全場,最後鎖定了目标,邁開步子。
所有的人都随着她的移動而深深呼吸着,每經過一批人都能清晰聽見倒抽氣的聲音。
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魅惑,無人可拒……
随着腳步的移動,高跟鞋的聲音在會場有節奏地響起,一步、兩步,離莫君蘭母女越來越近。
直到在三人面前站定,景嬈拿過侍者端上的紅酒在手中輕晃,笑容優雅,粉色的唇瓣輕啓,嘴角勾動,魅惑衆生:“如此盛會又怎麽能少了我呢?說來,天晟終究姓喻,我還是天晟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不是?”
從景嬈出現開始莫君蘭的神色未變,但心裏卻突突打了好幾個顫,現在又聽到她這番宣示自己地位的話,饒是她再好的心态和克制力也忍不住拉下了臉。
當着業界各位同行,還有天晟好幾個董事會的老人面前,這番毫不留情的話就像一個響亮的巴掌,生生揮到了她臉上,更令人窩火的是她除了忍,卻別無他法。
景妍的修養自然不夠商場打拼十多年的莫君蘭到家,此時已是氣得臉色發青。
強烈的對比,一開始驚豔四座的景妍此刻就像一朵黯淡的花,再也無法吸引住別人的眼球。
她為什麽會來?!她是故意的,故意的……
以為自己是妓女嗎?怎麽不全裸着來?!
憤恨的情緒在心底蔓延,如果不是顧及着自己的形象,她真的很想直接撲過去,把那個搶盡自己風頭的女人撕碎!
“怎麽會呢?”莫君蘭笑着挽過她的手,狀似親昵地開口:“你能來莫姨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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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想要一把甩開這女人的沖動,景嬈笑得甜膩:“那真是太好了!”
“宴會快要開始了,我們入場吧!”莫君蘭笑意盈盈,卻不達眼底。今天的安排天衣無縫,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算來了個景嬈也無法阻止她的計劃,所以才讓她如此有恃無恐。
景嬈笑着點頭,與三人同步而行,暗自掩唇,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笑意卻越發妖嬈起來。
兩個女人,一場戲,正式開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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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争鋒相對,背叛滋味
“首先,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莅臨‘玉棋’上市酒會,‘玉棋’是天晟旗下最具影響力和代表性的公司,正式成立于……下面有請天晟集團莫董事長上臺致辭!”
公關部經理的話音剛落,一陣熱烈的掌聲便接踵而至。
莫君蘭儀态端莊地走上臺去,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官方而鄭重的聲音經過音響的放大,響徹在會場的每個角落:“再次對大家的莅臨表示最衷心的感謝!”話音一頓,“衆所周知,天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型第三産業公司,經過全公司人員将近三年的努力,我們在做好傳統服務行業的基礎上,對于新型的服務産業進行了大量的調查。”
臺下來賓皆是凝神注目,聽得專心致志,要知道天晟在全國服務行業那是領軍性的存在,不管是項目新動向,還是內部管理策略,對他們自己的公司和企業都是一個難得的參考和借鑒。
可以說,天晟的動向很大程度影響着華夏整個服務行業的新風向。
“早在2001年,天晟便啓動了有關新型服務産業的實驗項目,經過專家組四年的試驗,我們現已基本掌握其中較為複雜的産業規律,并由董事會一致決定将‘玉棋’作為此項目的重點發展公司!”
莫君蘭講得意氣風發,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臺下衆人愈發難看的臉色。
說到底,他們今天會來,一是天晟樹大好乘涼,看看能不能借此談談合作,撈點好處;二來也是刺探刺探敵情,同在服務業合作共贏的同時競争也是個永恒的話題。
現下,他們才知道原來天晟早就盯上了新産業這塊大肥肉,背着他們連實驗項目都搞了,如今還成立了新公司專門負責,如此壟斷的姿态,一看就是想吃獨食,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了!
衆人都不由自主感慨,還是曾經的景夫人厚道,非但沒有仗着身後家大勢大的喻家打壓他們,還積極同他們合作往來,與圈內人的關系也十分和諧,反觀現在,這個半路上門的女人,頂着一個“董事長”的頭銜,就拿着雞毛當令箭,開始拿捏他們了!
呸!什麽東西……
兩相比較之下,曾經的喻巧在衆人心中的形象霎時就高大起來,而莫君蘭惹了衆怒還不自知!
景嬈将衆人的反應看在眼裏,不置可否,淡笑依舊。
婁近毅卻嗤笑出聲,有些人再怎麽修煉,就算一朝飛升成仙,那本質上還是個妖怪,能跟生來就位列仙班的相比嗎?
此刻,不得不承認,遠見才能卓識!莫君蘭這種遮遮掩掩的行為,明顯就是只顧眼前的利益,鼠目寸光,從而得罪了大批不該得罪的人!
服務行業不比農業和工業,它不需要勞動力的堆砌也不必大型的生産設備,相反,它更注重高質量的創新軟實力,所以混跡這個行業的人并不需要多麽雄厚的經濟實力,只要頭腦夠精明、團隊夠給力,那成功只是遲早的事。
莫君蘭這樣的行為是徹徹底底把人給得罪了!
一旁董事會的幾個老家夥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看樣子也快挂不住了,就是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臊的!
畢竟這麽多人不滿甚至于鄙夷的目光,威力自是不可小觑的!
想當初他們死活也不同意這方案,被駁回之後也沒見莫君蘭再提起,沒想到她竟是私自啓動了項目,今天還光明正大地簡直,簡直就是……
朝婁近毅使了個眼色,景嬈示意他耐心等待,莫君蘭的話還沒說完,人家精心準備了這麽久,好歹也讓人表演完不是?
果然,稍作停頓後,莫君蘭繼續開口,表情端的是躊躇滿志,情懷端的是高瞻遠矚:“今天,既是‘玉棋’上市的大日子,也是‘玉棋’自主當家的好日子!”
“自主當家?”
“她這是什麽意思?”
“今天這酒會有什麽深意嗎?”
“事前也沒聽說有這茬……”
……
人群瞬間騷動起來,議論聲、質疑聲,一浪高過一浪。
“難不成這‘玉棋’還要脫離天晟,自立門戶不成?!”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石激起千層浪。
或憤怒,或嫌惡,或幸災,或樂禍,或惋惜,或失望,各色各樣的眼神紛紛落到臺上那個女人身上。
迎接着各種褒貶不一的目光,莫君蘭至始至終都很坦然,絲毫沒有心虛的表現。
婁近毅來到景嬈身邊,嫌惡地看了臺上的莫君蘭一眼:“還真沒見過臉皮厚成這樣的人!”
“都說樹無皮必死,人無臉無敵!她把一切都認為是理所應當,對于理所應當的事又何來心虛一說?”當年她就是以這種“理所應當”的姿态插足景言諾和喻巧之間,毫無愧意,理直氣壯!
雖然她總是僞裝出一副柔弱無依、滿心愧疚、受盡委屈的模樣,可眼底那抹掩藏很深的不甘和怨憤終究沒能逃過景嬈的一雙眼睛。
“下面我宣布,‘玉棋’正式更名為莫氏集團,天晟只作為百分之零點三的持股人參與。即日起,我本人将出任莫氏集團的董事長兼CEO……”
這下人群再次沸騰了!紛紛将目光投向天晟董事會的幾個老人,不出意外看到他們瞬間陰沉的臉色。
得!這回他們算是終于弄明白了!感情人家這是先斬後奏,擺了這群老家夥一道!
這一攪和,天晟勢必內讧,他們且坐山觀虎鬥,最好是兩敗俱傷。畢竟天晟也霸了這龍頭的位置太久,是時候該換個人來坐坐了!
景妍帶頭鼓起掌來,接着便是一陣雷動的轟鳴。
這是天晟的家務事,他們作為外人沒資格管,其實也不想管,甚至其中有的人還巴望着越亂越好,趁機渾水摸魚!大部分人持觀望态度,只有少數與天晟來往密切、情誼深厚的老牌企業扼腕嘆息。
“開始了。”景嬈笑道,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婁近毅的眼神亮了亮,難掩其中興奮的光芒。
接過他遞來的話筒,景嬈輕咳兩聲,聲音通過音響瞬間傳達到每個人耳中,鼓掌的聲音開始逐漸停頓,最後稀稀落落直至鴉雀無聲。
衆人紛紛向聲源處望去,不過眨眼間,景嬈的周圍就被衆人空出了一圈,只剩下她和婁近毅。
她就那樣不偏不倚站在人群中,那麽顯眼,卻那麽冷淡。
舉起話筒,景嬈一眼望向臺上的莫君蘭,那樣的眼神從未有過的犀利和敏銳,竟讓莫君蘭瞬間僵硬。
“莫董事長,我想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越俎代庖地決定‘玉棋’的命運。”話音一頓,“畢竟,‘玉棋’是天晟的子公司。”
此時,莫君蘭已然反應過來,聽了景嬈的話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景小姐,雖然你是天晟名正言順的少東家,可是說話也得有憑有據,可不能信口開河!我作為天晟現任的董事長以及百分之五股權持有人,加上最大股東景言諾妻子的身份,決定一家分公司的去留又有何不可?何來越俎代庖之說?”
這下竟是裝也懶得裝了,直接一句“景小姐”,擺明了撕破臉。
景嬈嗤笑,正好她也不想手下留情:“首先,我要指出莫董事長的三處錯誤。第一,你确實是天晟現任的董事長,不過要加一個‘臨時’才對。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你的實際持股僅有百分之五,但是在場的各個董事們持股都在百分之七以上,所以,你這個‘董事長’有待商定。”
婁近毅瞥了眼那群老家夥,一個個都識趣地點點頭,畢竟莫君蘭剛剛才擺了他們一道,她這個“董事長”還得要他們首肯才行。以前是顧及着她現任景太太的身份,現在有小小姐幫他們出頭,傻子才去拆臺!
再說,他們看不慣這女人好久了!婁董又一直沒發話,他們才按兵不動的。
臺上莫君蘭的神色已經是變了幾變,她忘了還有這群老頑固。
“第二,關于你這百分之五股權持有人的身份,我個人覺得有待商榷。”
“你、你什麽意思?”莫君蘭勉強穩住腳步,看向景嬈的眼神憤恨中帶着一絲被掩藏得很好的慌亂。
不可能,她不可能會知道!抛售的股票都是通過散戶戶頭,每次小量抛出,她肯定是在詐自己……
景嬈伸手,婁近毅遞過一份文件,“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莫董事長,這百分之五的股權,我吃得很飽……”輕笑着揮動手裏的文件,景嬈笑得萬分甜膩。
“不……不可能……你怎麽會……”忌憚的眼神逐漸轉為驚恐,莫君蘭看着臺下目光冷淡的景嬈就像看見了什麽怪物一般。
“第三,至于這最大股東景言諾妻子的身份,我看也值得考究吶……”
“你、你什麽意思?!”除了重複問出這一句,莫君蘭竟啞口無言。
妖嬈一笑,她把手裏的文件遞還給身旁的婁近毅,“當然,您作為妻子的身份無可争議,但是這‘最大股東’從何談起?”
此時,潛伏在人群中的李倩扒開層層疊疊的重圍,将一沓裝訂整齊A4紙交到景嬈手上:“幸不辱命!”這是她剛剛才從徐律師手上拿到的。
“這是那51%的股權證明書,你好好看看上面持有人的名字吧。”
從看到李倩出現在景嬈身邊的那一刻起,莫君蘭心底最壞的推測終于成為了現實。那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一把錐子,狠狠地戳在她心窩上!她知道,沒有景言諾的簽字首肯,這份股權書就是廢紙!
可是他竟然簽了!他竟然簽了!
景言諾,在你眼中老婆和女兒終究抵不過你的另一個女兒!
她好恨!好恨!這種被最親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彷如萬箭穿心!
喻巧,曾經的你,也如我這般吧……哈哈哈……
我們都是輸家!你生的好女兒啊!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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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小七誘情,姜少吃醋
沒有再看那對母女是什麽表情,将一切都交給婁近毅後,景嬈獨自出了酒店,身後隐隐約約傳來李倩的聲音:“今天的酒會到此結束,感謝各位的到來。關于天晟內部人事變動的問題,下個月三號,我們會召開一次新聞發布會,屆時統一答複……”
看着遠處燈火璀璨的大街,景嬈沒由來感到一陣空虛,好像心裏破了個大洞,空空的,提不起一點勁兒。
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早已熟記于心的號碼。
“喂。”熟悉的聲音讓一顆心莫名安穩下來。
“阿恒,我想你了……”
景嬈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男人了,比如,現在……
“喂!你輕點兒……”
男人咬牙,直冒冷汗:“別動別動,馬上就出來了!”
“你、你倒是快點兒……好疼……”
“我正弄着,小乖,你忍忍……”
吳姐正端了兩人的飯菜上樓,剛走到門邊就聽見這番讓人臉紅心跳的對話,她霎時就紅了老臉,然後原封不動端着手裏的東西落荒而逃。
那個……先生和太太也太……那啥了吧……
毫不留情的一腳蹬過去,景嬈咬了咬唇,“诶,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男人劍眉斜斜一挑。
“切!不就剪個腳趾甲還要啥能力?”
“那你就甭亂叫。”
“這不是長進肉裏去了嘛!我疼……哎喲!我要告你家暴!”
呼~原來是怎麽回事兒!不就剪個腳趾甲,你倆至于嗎?!吼吼……
男人拍了拍她細嫩的腳掌,“好了。”放好指甲鉗,回過頭朝她邪邪一笑,“告吧告吧,最好告倆老爺子去!到時候你就等着八擡大轎進咱老姜家!看你還怎麽賴……”
收回腳,景嬈讪讪一笑,嘀咕着:“美得你……”
姜育恒卻抿了薄唇,不再說話,面色瞬間冷凝。
景嬈聳聳肩,扭過頭,懶得去看那張冷臉。
莫名其妙……
拿過遙控器,随便換了個頻道。
“據報道,昨晚天晟旗下‘玉棋’分公司上市酒會,由于現任董事長直接越過董事會,涉嫌暗箱操作,導致上市計劃暫時擱置。據在邀人士透露,天晟神秘少東昨晚現身酒會……天晟高層或有變動……”
屏幕上還擺出了一張較為模糊的照片,明顯是監控錄像裏的截圖,不夠清晰,但只要熟悉景嬈的人都會認得。
尤其是那身黑白拼接的妖嬈晚禮服,太過紮眼和獨具标志性。
看來莫君蘭請的那群記者不是吃素的喔!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男人一挑眉:“怎麽解釋?”
“呃……”掰扯着手指甲,景嬈目光飄忽。
“嗯哼?”
“矮喲~”迅速蹭到他身邊,一雙小手在他胸前畫着圈圈:“人家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嘛!那兩個女人真的很讨厭,很讨厭……活該欠教訓!”
“……”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不,我外公、我哥、老爺子,他們都不知道……”
“……”
“好了好了,我知道,談戀愛要坦誠的嘛,下次,我保證,一定先告訴你行了吧?”
“……”
“表生氣啦……”
“誰叫你穿那衣服的?”
“哈?”景嬈愣了。
“誰讓你穿那衣服了?”男人再次重複,臉色已經黑到一定境界了。
“我、我自己啊。”衣服是她自己挑的,有什麽問題嗎?顏色炫酷,款式拉風,最重要是性感妖嬈,她還有一大衣櫃諸如此類的收藏呢!
“下次再敢穿成這樣出去,老子弄不死你!”
這男人,相處久了就知道什麽“成熟穩重”、“溫文儒雅”、“彬彬有禮”通通都是狗屁!扯蛋!經常幹的就是冷着臉一本正經耍流氓,理直氣壯、理所應當,活生生一兵痞,直勾勾一腹黑大尾巴狼!
如今粗口都暴了,看來果真氣得不輕。
“你、你敢?!”
姜育恒冷笑,一雙黑眸幽深:“你看我敢不敢!”
“你!你!你就知道欺負人……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
連忙将她攬到懷裏,輕聲哄着:“好了好了……咱不哭啊,乖……”
“嗚嗚……欺負我……”某女王繼續撒嬌。
“我這……你答應我不穿那身兒出去溜達不就成了……”
“嗝……我、我答應還不成嘛……”
“乖!”霎時雲銷雨霁,眉目清朗。
“我一定不穿這身兒了!”景嬈從他懷裏直起身,一本正經看着某人,鄭重承諾,繼而再道:“畢竟晚禮服穿過一次就不能再穿了,這是對主人家極大的不尊敬。不過,不怕!我還有好幾十件同樣風格的!”
“你!”初霁的臉色再次黑沉下來,他就知道這小妮子不會乖乖聽話!
“哼!”景嬈一下蹦了老遠,靈活地躲過那只朝她伸來的大手,站在床上,雙手叉腰,得意地搖頭晃腦。
老娘就穿!就穿!你能咋地?!
抓不到!抓不到……
誰知……
樂極生悲……
某只大尾巴狼一撲!可憐七姑娘那小胳膊小腿兒的,被生生困在了床和一具滾燙的胸膛之間——躺卧式。
“你、再、說、一、遍!”咬牙切齒,眸色深邃,暗藏殺機。
咽了咽口水,景嬈歪了脖子幹笑道:“說、說啥呀……”
“嗯哼?”眉又是一挑。
七姑娘眉兒彎彎,眼兒一翹,一張嬌俏的臉蛋兒上滿是促狹的笑意,故意用自個兒柔膩的身體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磨蹭着,讨巧地笑着,小模樣兒乖巧得人神共憤,但嘴裏冒出來的話卻讓人恨不得掐死她。
“我就穿了!”
“你敢!”
“嚯,我有啥不敢的啊?你啊就承認了吧,丫就是吃醋了!你能拿我咋樣?”
姜育恒冷眸微怔……
冷眉微微上挑,他鼻翼微翕,冷冷地哼哼,伸出一只鐵鉗似的大手來,掐緊她的腰就惡狠狠地沉聲道:“你猜我會怎麽樣?”
景嬈嗤笑:“會怎麽樣啊?難不成還吃了我?”
盯着她笑靥如花的臉蛋兒,姜育恒認真地思索一番,黑眸沉沉,彷如巨大的漩渦,無比認真道:“這個提議不錯。”
心裏“咯噔”一下,景嬈暗道不好。
可惜還是晚了。
眸色一暗,姜育恒大手勾着她的腰,一個用力便将她扣在身下,低下頭,薄凉的唇沿着她的臉蛋兒就慢慢移動起來,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唇、脖子……
景嬈不知道是被自己心髒給抖得産生了共鳴,還是被他接下來狂亂的動作給震到,反正她覺得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像一葉小小的扁舟,在狂風驟雨中前行……
承認吧!姜大少是真的吃醋了,貌似還酸得挺厲害……
☆、085親密糾纏,甜美瞬間
兩人一番雲雨之後,姜育恒倒是神清氣爽了,反觀景嬈,用奄奄一息來形容也不為過。
靠在他滾燙的胸前,景嬈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擡頭瞥了他一眼,小眼神兒裏火星子噼裏啪啦地燃着,低咒一聲:“莽夫!”她的腰啊!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喲!
男人一雙黑眸倏然眯起,一抹邪笑高挂唇邊,顯然還沒忘記車上景嬈随口打趣他的那茬,遂笑道:“對為夫的性能可還滿意?”
一把掐在他的手臂上,景嬈暗罵:“臭流氓!”
低低笑了出聲,姜育恒湊到她耳邊,呼吸灼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然後低下頭,從她光潔的額頭親吻到秀麗的眉眼,流連在她小巧挺直的鼻梁,籲了口氣,順勢平躺在她身邊,一只手纏上她放在身側的手掌。
十指交纏,他擡起手臂,将兩人緊扣的手伸到了眼前半空中。
景嬈側過頭,看着他微微愣神,目光也是落到了兩人緊扣的雙手上,跟着他的動作慢慢攤開了手掌。
手腕相抵,兩人的手心貼合在一起。
姜育恒的手掌寬大而幹燥,骨節分明,手指白皙修長,指腹帶着薄繭,很漂亮,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只常年握槍的手。
景嬈的手掌卻是小巧白淨,纖細柔軟,比他的小了兩圈不止,手指只能抵在他手指三分之二長度的地方,一看就是一雙“不沾陽春水”的手。
看着他瞬間溫柔的眉眼,彷如那一次在花園裏見他的模樣,薔薇暗香,風朗月清,她的笑容越發深重了。
手指向內曲起,縮成拳放在他手心裏,姜育恒立馬彎着手指,将她徹底包裹住,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然後,低低笑開。
“诶,你說,你們當兵的是不是需求都這麽大?”
“……”
“老娘的腰喲……”
七姑娘,咱好不容易打回溫情牌,您要不要這麽不合作啊……
突然想起了什麽,景嬈一雙鳳眼亮了又亮,毛毯下踢了踢姜育恒:“我給你買的衣服穿出來我看看呗。”
“嗯?”驚訝于他如此跳脫的思維,姜育恒不知道她突然就想起了這茬。
“快啊!快穿給我看看……”景嬈一臉迫不及待,好歹刷了她幾萬塊,必須得穿出來溜溜。
無奈嘆了口氣,認命地放開懷裏的軟玉溫香,姜育恒覺得自己真是抽了才事事順着這妞。
記得話不多的虎曾經說過,女人吶,寵不得,寵壞了就該跑你頭上拉屎來了!
現在他表示,深有體會……
“快啊快啊……”
狠狠親了小東西幾口,又摸又捏,便宜讨了十足十才慢悠悠打開衣櫃。
“好了。”無奈地兩手一攤,姜大長官頭一次覺得緊張。
沒錯,就是緊張!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等待大人肯定的孩子,帶着一些不确定,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他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可還是頭一次這麽期待着一個人對他外表的肯定。
“好看嗎?”
景嬈雙眼倏然一亮,果然,這件黑色風衣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寬肩窄臀,完美的身材比例,就連他的眼神都被襯托得霎時淩厲。
“啧啧……本小姐的眼光果然不賴!”
姜育恒猛地朝她撲來,呼吸就在她鼻前,咫尺之間:“只是眼光不賴?”
“喔?難道還有其他?”
眸色一暗,姜育恒大手勾着她的腰,不停用下巴上淺淺的胡樁去刮她粉嫩的面頰,蹭來蹭去,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又麻,又癢,逗得景嬈哧哧直笑。
他似是不滿她的反應,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
一邊兒笑笑着,一邊感覺着男人一雙大掌在她身上煽風點火,鼻端汲取着他清冽的陽剛問道,整個人軟成了一團兒棉花,掙紮着撲騰。
“哈哈……我錯了!錯了!你!你!”
“我什麽?”男人稍稍緩了動作。
景嬈還是笑個不停,直泛眼淚花花兒,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你個混蛋!”
“我什麽?”男人好整以暇撐在她上方,邪笑着再次發問道。
“你不賴!行了吧?”
“嗯,乖。”
“你丫的姜育恒!老娘才不是……哈哈……你!你還來……”
“還學不乖。”
“哈哈……沒,這下乖了!停停!真乖了……”
狠狠在她唇上啄了兩口,姜育恒拍拍她粉嫩嫩的小臉蛋兒:“這才乖……”
丫的!死男人……王八蛋……
“咦?這是什麽?”景嬈從身下拉出一件類似衣服的東西,花花綠綠,是剛才姜育恒從衣櫃翻出來丢在一旁的。
“小笨蛋!”賞了她一個爆栗,姜育恒才笑着解釋道:“迷彩服!”
“咦?”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了一番,還真是迷彩服!陡然,七姑娘又邪惡了一把……
哇哇哇!制服的誘惑!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其實,咳咳……咱七姑娘也是标準的潛在色女一枚……
有待開發,有待開發……
伸手勾下姜育恒的脖子,景嬈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姜大長官有沒有聽說過……制服的誘惑?”小姑娘那聲音,磁性又魅惑,帶着哄騙的意味。
一雙黑眸又暈黑了幾分,姜育恒看着身下的小東西,眼裏的興奮隐隐跳動:“願聞其詳。”
“諾……”推着他坐起身,景嬈把手裏的迷彩服丢到他身上,“去,換上我看看!”
某長官自當從命,一點兒都不覺得勉強,心髒在興奮地狠狠跳動。
景嬈看着他解開衣扣換下風衣,再一件件穿上迷彩,還不忘坐在床頭指手畫腳地說:“褲子!褲子!都換上!”
姜育恒依言照辦,四目相對,他笑着暧昧異常。
“啧啧……果然是人長的帥,就是披塊樹葉在身上也好看。”
男人一身筆挺的迷彩,穿在身上像頓時找到了所有感覺,有意無意間軍人的鐵血和剛毅在他身上完美彰顯。
堅毅的眼神,緊抿的薄唇,帶着天生的高傲和冷血,看得景嬈直冒粉紅泡泡,果然還是軍裝最适合這男人!
雖然比喻不太恰當,但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呆,還說他長得帥,姜育恒心裏就一字兒——拽!
拽上了天!
他邪笑着晃了晃手裏的皮帶,“還需要系上這個嗎?”
景嬈探過身去,接過皮帶,扯松了套在他頸間,然後眉眼彎彎,雙手不期然地在皮帶末端稍稍用力,姜育恒被拉得更貼近她幾分。
景嬈順勢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自然來者不拒,将她面對面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滿足地喟嘆出聲:“這是用行動表達對我的贊美嗎?”
“不,這是我對你的作戰測驗!”
“定當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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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作者鄙夷,你倆這麽膩,倆老爺子造嗎?o(╯□╰)o
☆、086恨與不恨,反常表現
“……小七,快回來吧。老爺子他……”
馬不停蹄趕回大院兒,一進門就看見徐伯搖頭直嘆氣,福嫂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景嬈更是被吓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雙腿都開始打顫。
景絡連忙沖過來,拉了她就往樓上書房跑。
“爺爺,他……”
景絡一回頭就看見那張煞白的小臉,還有眼裏那麽明顯的恐懼和淚光。
“爺爺他是不是……”
“小七乖,不要瞎想,老爺子身體沒事。”
大大松了口氣,景嬈提起的心這才落到了實處。她不敢想象,如果爺爺真的出了什麽事,她該怎麽辦……
“我們……都看到新聞了。”
斂下一雙鳳眸,景嬈低了頭,默默不語。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站在了書房門口,景絡松了她的手:“去吧。”然後,轉身離開。
輕輕推開門,老爺子坐在辦公桌後,一雙渾濁的眼睛定定望着窗外随風飄零的落葉,桌上擺着沒有動過的飯菜。
疲憊的神态,明顯佝偻的脊背,還有臉上不明悲喜的表情,都讓景嬈鼻頭泛酸。
她知道,老爺子又為她操心了……
輕輕移步到老人身邊,景嬈蹲身在他面前,頭親昵地靠在老人的雙腿上,就像回到了小時候肆無忌憚在爺爺懷裏撒嬌的日子。
她還記得爺爺眼裏慈愛的柔光和臉上欣慰的笑容。
一雙大掌顫巍巍撫上她的發頂,景澤川眼裏閃過深深的憐惜,他唯一的孫女兒,寵到骨子裏的寶貝啊……
“爺爺……”
“嬈嬈,告訴爺爺,你……心裏是不是還恨你父親……”
擡起頭,景嬈不明所以地望進了一雙滿含滄桑的眼裏,裏面有化不開的內疚和關切。
聯想到今早的新聞,景絡欲言又止的态度,還有徐伯、福嫂憂心忡忡的臉色,景嬈終于明白問題的關鍵在哪裏了。
他們,連着爺爺也認為,她對天晟下手是因為她恨她的父親——景言諾!
“撲哧”一聲笑開,景嬈長長地喚了聲“爺爺——”帶着點語重心長和小女兒的撒嬌之态,一臉的笑燦若春花。
看着老爺子明顯驚愕的神色,她慢慢收斂了笑容,握上那雙皺紋遍布的大掌,鄭重道:“爺爺,您放心,曾經您就告訴過我,仇恨只會蒙蔽人的雙眼,讓人再也看不到親情、友情以及所有值得珍惜的東西。所以,我不想恨,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恨。”
在佛學著作《妙色王求法偈》中曾說:“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大意是說,因為有了愛,所以有了牽挂,所以就有了憂慮和恐慌,自然也衍生出了恨。
景嬈覺得,恨,是最可憐的逃避方式。
有恨,至少說明你對那個人仍舊有所希冀。而她對景言諾,曾經的孺慕之情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