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出雙手作勢就要去扶她。

眼看那受重力作用不因人力而轉移的下落文件好死不死正好哐當一聲——砸在了景妍臉上。

頓時,那頭盤的一絲不茍的黑發滑絲了——左一絲,右一絲,前面還挂着幾絲,妥妥的“清湯挂面”,僅此一家,絕無盜版!

景妍的臉霎時就綠了,看着面前唯唯諾諾、連連道歉、眼眶微紅的李倩,滿腔的怒火上不來卻也下不去,卡在喉嚨,難受的很,讓她一張本就氣得泛青的小臉兒漲得通紅!這下紅配綠,當真是賽狗屁!

李倩強忍住想笑的沖動,驚慌失措地扶起景妍,“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媽媽說這個李倩是她最得力的幫手,這幾年在她身邊出謀劃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讓自己多籠絡籠絡她,為她畢業之後進天晟先鋪鋪路。

按捺住心中騰騰的怒火,努力咽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責罵,像突然開啓了什麽模式一般,景妍頓時笑得如沐春風,拉過她的手,柔柔開口道:“李姐姐,你瞧,我這不沒事兒嘛!剛才我說話有些沖動,你別往心裏去啊!”

李倩受寵若驚地看着她,眼裏滿是感激,還激動地閃着眼淚花花兒,戰戰兢兢開口道:“小姐,你、你人真好!”

好聽的話,景妍自然十分受用,語氣更顯親切起來:“李姐姐,你可別這麽說,我媽說了,你是她的左右手,将來妍妍還有好多不懂的地方要請教你呢!可不要藏私喲!”

這話說得目的性夠強、夠不要臉的!李倩心中暗自評價道,但面上卻愈發恭敬和驚喜起來:“難得小姐不嫌棄,雖然我人單力薄的,但是小姐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李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不辱命!”

柔柔地道了聲謝,景妍優雅地轉身進了莫君蘭辦公室,關上門,她呸了一口,罵道:“土包子!”然後嫌棄地抽了張紙巾擦手。

門外,李倩跟她同樣的動作,只是臉上的厭惡更是明顯,簡直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低咒:“花孔雀!騷母雞!給老娘裝逼!我呸——”

“喲,是誰惹咱姑奶奶不高興了?”一到市場部,婁近毅雙手插在褲袋裏,悠悠踱步到她跟前兒。

“嗨,甭提了……”李倩端起水杯,大大喝了口,接着道:“出門忘了翻老黃歷,撞上只花孔雀!倒八輩子血黴了……”

婁近毅挑眉,不語。

“诶,我告你,我今天才發現我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說不定奧斯卡小金人兒都拿幾回了!你是沒瞧見,那只花孔雀自以為是的模樣,被賣了也只有幫人數錢的份兒,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是個角兒呢!”

Advertisement

“你專門跑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炫耀你的演技吧?”婁近毅笑得無語,表情郁悶。

經他這麽一提,李倩猛然想起什麽,一把拍在自己額頭上,面色立即嚴肅起來:“馬上聯系小姐,東西已經到手……”

------題外話------

親們,明天有事外出,請假一天,多多包涵!

☆、079家庭聚會,月下父女

一大早,景嬈伸了個懶腰,下樓。

接過福嫂遞來的牛奶,喝了兩口,咂咂嘴,景瀝已經自覺拉出旁邊的凳子。

景嬈也不客氣,直接坐下,環視桌子一周,老爺子正襟端坐上首,景絡、景瀝、景诩、景謙分列左右兩邊,看這架勢已經等她有段時間了。

老爺子放下報紙,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臉上此時挂起了如三月春風般柔和的微笑,“寶貝,昨晚睡得如何?”

景嬈撕了片面包塞進嘴裏,“還不錯。”又低頭喝了口牛奶。

“咳咳……”景絡輕咳兩聲,斟酌着出聲:“最近,沒什麽事吧?”

景嬈搖了搖頭,肯定地答道:“沒有。”

沒有?沒有才怪!那是誰昨晚撺掇着老爺子下令讓景家四房通通回大院兒,還特別提醒不要漏了景言諾?!景絡腹诽。

其實,也難怪這一大屋子男人們如此緊張,嬈嬈對她父親的态度他們看在眼裏,恭恭敬敬卻冷冷清清。老爺子心痛孫女,景絡、景瀝這幾個做哥哥的疼惜妹妹,所以對景言諾的态度一直不溫不火,說不上親昵,但該有的尊重也不會少。

可是就在昨晚,景嬈卻向老爺子提出搞什麽家庭聚餐,還指名道姓不能少了景言諾。寵孫女如命的老爺子欣然同意,一聲令下,除了本就住在大院兒的老大景言信一家外,其他三家都紛紛往大院兒趕。

老爺子親自下令,當然不同凡響,就連遠在緬甸出訪的景言澤也提前結束了訪問,帶着妻子馬不停蹄往回趕。這些年老爺子越發喜歡清靜了,好不容易想熱鬧一次,又怎麽會讓老人家失望呢?

殊不知,這都是景嬈的傑作。

其實,并非是她突發奇想,而是早就計劃好的。自從上次老爺子生病發了場高燒痊愈之後,好像突然就想明白了,一改往常嚴肅冷清的性子,反而有意無意念叨起遠在外地的兒子們。景嬈陪在身邊,自然聽得一字不落。

老人家上了年紀,任憑大權在握卻終究高處不勝寒,叱咤風雲了大半輩子,反而懷念起家庭的溫暖。

景嬈卻是看出了自個兒爺爺的倦怠之意,想讓這個家熱鬧起來。但是照老爺子這性格,讓他主動開口讓兒子們回來看他無異于要了他的老命,所以景嬈善解人意地代勞了。

至于非要請景言諾,景嬈卻是有自己的理由。

下午,二伯父景言澤、三伯父景言和帶着妻子相繼抵達,景言諾卻是姍姍來遲,将近開飯的時候才到,面色也不太好看。還好,他清楚莫君蘭和景妍并不受景家人歡迎,識趣地沒帶上那兩人。

飯後,一家人陪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聊天,福嫂适時端上水果。

看得出來,老爺子今晚很是開心,嚴肅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和幾個兒子從軍事談到政治,再到社會民生。

景嬈笑着坐在旁邊,目光刻意避開了景言諾,只一味盯着電視裏鬧哄哄的綜藝節目,嘴角卻是僵硬着的。

“嬈嬈,吃塊水果。”二伯母魏明月笑着遞給她一塊用牙簽撺起來的蘋果。

景嬈接過,笑着說謝謝。放入口中,味同嚼蠟。

月上中天,景家幾個兒子才陸續離開,老爺子回房休息,但看得出心情愉快。

送走了二伯父、三伯父,這幾天景謙、景诩被福嫂的菜養刁了胃,死活賴在景家不跟自個兒爸媽走了。笑話,有的吃、有的喝,還可以專心搞學術,誰還願意回去過有一頓沒一頓日子?!

誰叫景家老三景言和一家子都是廢寝忘食的科學狂人呢?有時候為了一個課題,這一家人可以待在實驗室裏半個月不出門,每天只睡3小時,餐餐以泡面充饑。

揉揉笑得僵硬的臉頰,景嬈埋着頭,向花園走去。

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此刻,她的腳步依然沉重。

薔薇的花香漸近,柔柔地纏繞鼻尖,她深深吸了口氣,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面對了。

景言諾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夜風微涼,他緊了緊黑色的西裝外套,但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激動。

是的,他并沒有跟随二哥、三哥一齊離開,而是被嬈嬈單獨叫到了花園。這是這麽多年來,女兒第一次用正眼看他,還跟他說了話,雖然只是一句“你在花園等我。”但也足夠讓他興奮好久!

多少年了,他還記得女兒小時候最喜歡粘着自己,冬天更是喜歡鑽進他和喻巧的被窩裏,靈活的小身子像條狡猾的泥鳅,扭來扭去,眨巴着一雙晶亮晶亮的鳳眼,愣是讓人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本來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心情很糟,因為工作上的事,但此刻他覺得任何不愉快都化作一陣青煙,只因着女兒拿正眼瞧他還跟他說話了!

他越想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最後索性猛地站了起來,在月下來回地踱步,高興之中卻又抑制不住地緊張。女兒見到他會是什麽表情?他又該說些什麽呢?她會原諒自己嗎?

各種想法充斥着腦海,手心出了汗,他雙掌摩擦着,被風吹幹,可不一會兒又汗濕了。

景嬈一擡頭見到的便是景言諾背對着她,在月下伸手抹汗的情形。他的脊背微微佝偻着,黑色的西裝外套在沁涼的月光下被映照成墨藍色,帶着更深露重的蕭索。

她再次捏緊了手中的文件,突然就喪失了上前的勇氣。

一切不都計劃好了嗎?借着家庭聚會請他來,留下他,現在就差最後一步,只要讓他簽了手中這份股權轉讓協議,一切就大功告成,可是,此時此刻,看着月下這個蕭索的背影,她卻有了退縮之意。

但已經來不及了,景言諾一轉身就看見女兒站在身後不遠處,他激動地向她迎來。

那樣不加掩飾的笑容,像一把尖刀,深深刺進了景嬈心裏。

不論如何自欺欺人,她都無法否認,此刻,她同情這個男人!

可是她要做的事卻勢在必行,狠了狠心,她再次睜開眼,眼裏已是冷凝一片,她終究是無法原諒這個背叛了母親、背叛了婚姻的男人。

退後兩步,躲開他伸來的手,景嬈把文件遞到他面前:“看看吧。”

他有些讪讪地收回手,看到眼前的文件,他疑惑地翻開,只看了一眼,他眼裏的光卻陡然灰敗,鋪天蓋地的黯淡襲上他的眼,一雙捧着文件夾的手不停顫抖起來。

他艱難地開口問道:“這、是你讓我留下的原因?”

避開他的目光,景嬈點點頭,一只手背在背後,拳頭卻握得很緊很緊。

看着眼前的女兒——他和喻巧的女兒啊!半晌,就在景嬈以為他會拒絕簽字的時候,他說話了,聲音卻是明顯的滄桑嘶啞,像經歷暴風雨無情摧殘的枯枝——衰敗到頹靡。

他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給你。”

因為,這是他和喻巧唯一的女兒!他最愧對的女兒……

------題外話------

明天最後一堂考試,複習了一晚上,很累。睡下了,還惦記着沒有更新,又爬起來……

☆、080三天期限,男士風衣

回到卧室,景嬈才發現放在床頭的手機響得正歡。

一串號碼,沒有署名,但景嬈知道是他打來的。

“小乖……”那邊姜育恒剛出了軍部大門便迫不及待給朝思暮想的人兒打電話以慰相思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幽幽傳來聲音,“嗯。”

濃重的鼻音讓姜育恒直覺不對,眉心微皺,他放柔了聲音問道:“怎麽了?”

低緩沉靜的聲音帶着小心和溫柔,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舉着電話兀自發呆的景嬈鼻頭一酸,有種想向他傾吐一切的沖動,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面對所有困難,一旦有所依賴,她怕自己再也堅強不起來!

說到底,在她和姜育恒這段感情中,景嬈終究是處在一個自我保護的狀态,或許并非刻意,只是潛意識直接做出的反應而已。

從小到大,她見過了太多的背叛,并且深受其害,她清楚被傷害後那種體無完膚的痛苦,所以她只能走得小心翼翼,甚至于畏葸不前、如履薄冰。

電話那頭也因為景嬈的沉默而沉默了,姜育恒苦笑一聲,眼裏的黯淡轉瞬即逝卻那麽清晰地真實存在,“小乖,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但是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自己,不管是心還是身。”因為我在你身後也會跟着傷,跟着痛。

“嗯。”吸了吸鼻子,景嬈應道。

第二天一大早,景嬈和徐律師約在了咖啡廳。

徐律師是母親生前的專用律師,曾經是喻家尚峰集團的專用法律顧問。後來喻巧出嫁,他便被喻卿玄派到喻巧身邊,幫着處理大大小小的法律事務,直到現在仍然在為喻家辦事。

将手邊簽好的股權轉讓協議推到他面前,景嬈端起咖啡輕啜一口,彌漫的熱氣讓人看不清她眼裏的神色,只聽她緩緩開口道:“盡快讓協議生效,51%的股份三天之內必須轉到我名下。”語音一頓,她禁不住再次提醒道:“記住,三天之內。”

“玉棋”的上市酒會正好是三天之後,她想,沒有什麽比“當頭棒喝”更能讓莫君蘭母女從她們異想天開的白日夢中清醒!

“是,小小姐。”徐律師将協議收進公文包裏,鄭重答道。

“我……暫時不想讓外公和舅舅知道這件事。”

“我明白。”

景嬈從咖啡店出來,沿着街邊漫無目的地走着。路過“時代天街”,Burberry櫥窗裏一款黑色的男士風衣頓時讓她眼前一亮。

長款簡約的設計,寬肩,腰腹處略微收緊,明顯讓人臉紅心跳的倒三角設計,很Man卻十分挑人。

上次去找齊俊彥,在軍部大門口,景嬈見過姜育恒穿迷彩軍裝的樣子,挺拔魁梧,高大俊毅,還帶着一種絕對吸引女人的禁欲氣質,強大的氣場既讓人敬畏也讓人不自覺想靠近。

景嬈可以想象這身兒衣服穿在他身上會是個什麽效果,心裏開始竊竊偷笑,禁不住自得起來——這男人現在可是她的呢!

“小姐,麻煩那件風衣幫我包起來。”

“好的。您稍等。”這些導購小姐,哪個不是人精,一看景嬈手裏今年秋季最新款的GabrielleChanel就知道又是一筆大單送上門來,笑容那叫一個殷切。

“歡迎光臨。”

“你自己挑吧,我先出去抽支煙……”熟悉的聲音讓景嬈禁不住回頭。

正好薛四也向她這邊看來,看見是她明顯眼神一亮,只是身旁佳人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小麽!來買什麽?”他大步向她走來。

接過導購小姐遞來的袋子,景嬈笑着朝他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咦?男士風衣?嬈嬈幫男朋友買的?”林雨欣笑着打趣道,神色自然,就像她倆關系很好似的。

薛四面色一緊,指尖夾着卻并未點燃的香煙微微顫抖,一個冷厲的眼神瞥向身旁的林雨欣。

林雨欣卻是笑得大方得體,好似并未察覺到薛四眼神裏的警告。

景嬈狀似認真地思考了一番,點點頭:“嗯。”依兩人現在的關系,姜育恒算是她男朋友吧。

“對了,林小姐,我想我們還沒那麽熟。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景嬈,或者景小姐。”說罷,接過服務員送還的銀行卡,翩然離開,留給衆人一個清麗高挑的背影,漸漸遠去,消失于視野中。

薛四如夢初醒般狂追而出,人流擁擠、車水馬龍的街道,形形色色的路人過客,卻再也不見那一個令他魂牽夢萦的人兒。

突然,一股強烈不安的恐懼感驟然襲上他心頭,好像這一轉身、一錯過就再也抓不住了。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男朋友?她……有男朋友了?

正當愣神之際,一只軟滑的手柔柔纏上他的臂膀,林雨欣笑道:“怎麽了?這麽急,不是說好陪我逛街……”溫和的聲音、略微抱怨的語氣一時間讓小女兒家的嬌态展露無遺。

總體說來,薛四倒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他的驕傲不允許一個女人超出他的控制,而林雨欣恰到好處的服軟和撒嬌則完全滿足了他作為一個人男人的高傲。

但她也不會傻到次次都用,要知道“貨多不值錢”,所以這樣拿捏到位、恰如其分的方法,她屢試不爽。

不過,今天卻有些不同了。

薛四心裏本來就因為景嬈的一句話而充斥着太多的不冷靜和煩躁,如今被林雨欣如此不識趣的一擾,再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故意試探,還有曾經大學時期三人之間陰差陽錯的一段感情糾葛,那他和小麽……

是!他知道自己把所有的錯歸咎在一個女人身上真他媽沒擔當!他也清楚當初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就連這個女人也及其無辜!可是,他是真的慌了,如果,如果,她真的愛上了別人……

他連想想都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彷如淩遲刀割般難受。

“這家店我覺得沒什麽好逛的,不如我們去……”被男人彷如刀鋒般的眼神掃過,林雨欣頓時啞然,垂下眼睑,遮擋了其中濃濃的委屈還有淡淡的不甘。

薛四摸出一張金卡,二話不說塞到她手裏,聲音薄凉如水、冷清如冰:“你自己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吧。”

“我……”

“還有,我也不太會挑女人的東西。下次,如果你需要個參謀,辦公室那麽多女同事,相信她們的眼光會好過我很多。”

當然,某個罪魁禍首對這一切自是一無所知,此時,正舉着電話,嘴角那抹耀眼的弧度讓路人也忍不住紛紛回頭側目。

“……嗯,準備給你個驚喜,要不要?”

那頭,姜育恒起身離開會議室獨有的黑皮大椅,踱步到窗邊,笑着揉了揉眉心,眼神示意一旁的豹和鷹出去,放緩了聲線問道:“有什麽驚喜?”

豹和鷹掩上門,一人一只耳朵趴在門上,無奈高級會議廳隔音效果巨好,聽了半晌,饒是他們耳力驚人也無法聽清裏面人講的話。

“豹啊!你說老大這是、這是咋啦?!”

“肯定有奸情!你沒瞧見老大接電話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春心蕩漾啊~”

“啥、啥意思啊?你得給俺解釋清楚……”

“笨蛋!”

“你、你幹啥又罵俺啊?!”

“豬頭!”

“你還罵……”

“……”

“教官說,俺是鷹!不是豬……”

“……”

“俺真的不是豬嘛……喂!你等等我啊,走愣快幹啥……”

------題外話------

親愛的們們,小渝打滾兒求原諒!事情是醬紫的,前天被困在澳門關口,吹了一晚上冷風,第二天一回學校就馬不停蹄收拾東西,幸好沒有誤了火車,颠颠簸簸、左搖右晃了一整天終于在今天下午6點回到家裏,然後馬馬虎虎吃了個晚飯,澡都沒洗就開始碼字了,跪求親們原諒~嗷嗷嗷~寒假期間,更新多多,祝親們看文愉快~!原諒偶……~(>_<)~

☆、081驚喜獎勵,夢回往事

果然,不出二十分鐘,姜育恒的車便穩穩停在了她跟前。

系好安全帶,景嬈笑着扭過頭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她只報了個大概位置,還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蹭,這男人還真是神通廣大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都能被他給找到?!

“難道你不知道有四個字叫——心有靈犀?”

“扯蛋!”小嘴一癟,翹鼻一哼,景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嘴角的笑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姜育恒一只手利落地操縱着方向盤,伸過另一只手捏了捏那挺立的鼻尖,笑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二十分鐘不多也不少,剛剛好!對你男人的能力該刮目相看了吧?”

只知道一個寬泛的地點,要想在短短二十分鐘之內找到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若不是用了點技術手段,他還真擔心完不成這小東西臨時下達的任務。

景嬈可勁地點頭,笑得眉眼彎彎,豎起大拇指:“絕對刮目相看”,視線緩緩下移到他腿間,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過,故意拖長了聲音,喟嘆道:“至于這能力嘛——還有待檢驗!”說完還端着弧度飽滿的下巴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男人身軀霎時一震,黑色的瞳眸漸趨深邃,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緩喑啞的聲音緩緩流瀉:“你這是在挑逗我嗎?”

景嬈笑着又湊近了幾分,一雙精致的鳳眸波光潋滟,堪比三月春光的西湖水——滌蕩人心,勾魂攝魄。

如蘭的氣息纏繞在姜育恒的鼻息間,散發着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氣息。

舌尖輕舔過粉嫩的唇瓣,嘴角那抹盈盈的笑意恰如芬芳的花朵等待着人的攫取。

喉嚨一緊,姜育恒趕緊把車開到路邊,猛地踩下剎車,他的小乖越來越調皮,也越來越……誘人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句略帶挑逗性的話語便可以牽動他心底最深處的情欲。

伸手輕扣住她線條完美的下颌,湊到她耳畔,姜育恒壓低聲音再次問道:“這是在……挑逗我嗎?嗯?”

細碎的舔吻如細密的雨點落在她的耳畔、脖頸……

微微用力與他拉開一點距離,景嬈笑問道:“那你接受我的挑逗嗎?”

“有何不可?”他手上微微用力,讓景嬈的臉又上揚了幾分,兩人的呼吸更加靠近,咫尺之間。

在他愣神的當際,景嬈笑着主動湊上前去,輕如羽毛般在姜育恒的唇瓣上柔柔落下一吻,然後像只翩遷飛舞的彩蝶一般,倏然離開。

姜育恒只覺得自己唇上一熱,冰冷的唇瓣瞬間染上了她的熱度,雖然只是短短一秒,但帶來的火力卻是絕對強悍。他只覺得喉間一陣幹澀,喉結不由自主上下滑動着,眼裏的火焰更是熾熱了幾分。

在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态湊上前,再度索吻之際,景嬈已經将自己牢牢蜷在了座位一角,一個黑色包裝的紙袋抵在了他胸前。

姜育恒一頓,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什麽?”

“打開看看。”

拆開紙袋,他擡頭:“衣服?”

“獎勵你按時完成任務,在茫茫人海中只用了二十分鐘就找到了我。”

“那說好的驚喜呢?”

“啊?”

“電話裏不是說要給我個驚喜嗎?”

“呃……”她可以說還是這件衣服嗎?

姜育恒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的模樣,緩緩搖了搖頭,“獎勵是獎勵,驚喜是驚喜。”

一雙鳳眸狡黠地轉了兩轉,飛快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薄薄的唇瓣,“這個!”

姜育恒笑容更深了幾分,一本正經開口道:“不夠。”

“啊?”

“我說,不夠!”他重複,然後按捺住心頭跳動的火焰,發動引擎,飛速駛離。

嘭的一聲甩上門,姜育恒一個大力便将景嬈抵在了門後,兩個人近在咫尺的唇瓣,下一秒便重疊在一起。

灼熱的呼吸席卷而來,随着腳步的移動,姜育恒的身體已經完美地重疊上了景嬈的嬌軀,兩個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地相貼着。

下一秒,蔥白的小手優雅地圈上男人的脖頸……

半夜時候突然下了場雨。

風聲呼嘯在窗外,花枝搖曳的聲音清晰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也将兩人驚醒。

景嬈神色困頓不已,貼着身旁男人溫暖的胸膛,突然就覺得她的世界從來沒有這樣的安穩過。

猶豫半晌,景嬈還是開了口:“你說過要把真相告訴我的……”

頭頂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姜育恒愛憐地輕撫着毛毯下她光裸的背部,低頭在她額際輕輕落下一吻:“就算你不提,我本來也是準備說給你聽的。還記得那時我10歲……”

原來姜育恒小時候并不是像現在這般健壯結實,相反由于早産,他的身體比一般同齡的孩子更加虛弱,姜父姜母心中愧疚,自是疼寵在手心兒。

姜家世代從政,那時正值姜父任某省省委書記,政治生涯正處于瓶頸時期,當真是進退維艱,進一步則飛黃騰達,退一步則一落千丈。為了政績,他開始大力反腐倡廉、打黑除惡,一系列強勢的行動下來,幾股猖獗已久的勢力被逼得走投無路,最終狗急跳牆。

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春游活動中,他們綁架了當時年僅十歲并且身體瘦弱的姜育恒。

姜父接到消息的時候,臉上血色驟然消褪殆盡,唯獨只剩蒼白,姜母更是當場昏厥,醒來後便不吃不喝,整個人也開始逐漸消瘦下去。

三天後,一個男人帶回了他們奄奄一息的兒子。

他說,他叫閻燼。

為了報答他的救命大恩,姜父姜母做出了一個允諾,只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只要他開口,他們老姜家定當竭力斡旋。

用整個姜家作保,雖只是一個口頭承諾,卻珍貴之極。

沒想到這個男人當場便索要了自己的報酬,提出讓姜育恒跟着他,五年之內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專心受訓。

姜父姜母固然舍不得孩子,但也清楚他的身體狀況,而今又遭此重創,那渾身的血,看得兩人心都碎了!

閻燼只說是收下這個徒弟,進行軍隊封閉式訓練,并承諾五年之後還他們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兩人萬般不舍之下終究還是答應了。

之後,通過老爺子的關系渠道,依靠政客敏銳的政治嗅覺,姜父隐約察覺到了閻燼的真實身份。那時,姜育恒已經離開将近1年,臨了,他也只能感嘆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082黯然失色,好戲開鑼

夜,迷離地籠罩而來,注定了不平靜。

今晚,天晟集團“玉棋”分公司的上市酒會在京都大酒店舉辦。

酒會正式開始的時間明明是晚上七點,但此刻不到六點,人已經幾乎齊全。

受到邀請的人大多數是京城服務行業的佼佼者,還有幾家大型雜志社的記者。

本來作為一家分公司,“玉棋”的上市酒會并不需要如此勞師動衆,但作為莫君蘭新公司的成立酒會又另當別論了。

觥籌交錯間,所有人都在利用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尋找到合作的商機,每個人都在笑,但那樣的笑官方得近乎于虛僞。

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男人談論的無非是股票以及情人,女人關注的無非是誰誰誰的老公又包了個二奶,哪個哪個的老公又送了名貴首飾,哪裏出了限量版的包包。

七點的時鐘準時敲響,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立刻有統一着裝的門童拉開後面的車門。

只見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出現在衆人眼前,SalvatoreFerragamo經典款,傳統的手工預設,精致的暗紋印花,非但不顯老氣,還隐隐約約透露出高貴之感。

莫君蘭今晚一身長袖黑色西裝裙,頭頂只簡單挽起一個發髻,一支造型獨特的銀簪一穿而過,頓時為她增添了幾分端莊成熟,妝容精致,表情嚴謹,俨然一個成功女性企業家的模樣——精明、端莊、高不可攀。

此刻,她臉上卻挂起了一抹和藹的笑意,看着緊随其後從裏面走出的景妍。

今晚的景妍為了吸引衆人的視線,也為了樹立母親新公司唯一少董的形象,特意擺脫了一向中意的白色,而換成了一襲翠綠長裙,拖沓在地的粉色水仙花散開綠葉裙,中間是性感的深V字镂空,微微露出傲人的酥胸,若隐若現間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

剪裁完美服帖的禮服,恰好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不盈一握。随着下車的動作,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盡數展現在衆人眼前。

挽起的發髻上,用同款顏色的翠綠珍珠作為發飾點綴,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柔和迷人的光暈,這是爸爸送她的18歲生日禮物,價值不菲,這幾年她一直沒舍得用,今日終于派上了用場。

最後出來的是婁近毅,一身白色禮服包裹着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像歐洲18世紀款款而來的紳士,作為天晟持股最多的外姓董事的獨生子,無論是程序上還是名義上,他都在邀請之列。

況且今天還有出好戲沒開場,他又怎能缺席呢?

三個人的存在就像是焦點一樣,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于此。

當三人緩緩步入會場,景妍小鳥依人般嬌怯地依在莫君蘭身邊,嘴角優雅地勾起,目光不着痕跡地在四周掃尋着,捕捉着來自四面八方的驚訝和贊美。

“天吶!那是莫董事長的千金嗎?優雅美麗,落落大方,真不愧是京城上流社會圈子裏的寵兒!”

“也是景書記的掌上明珠呢!瞧這通身的打扮和氣質,啧啧……”

“唉,你們說要是娶了她得少奮鬥多少年啊?!”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和趙公子早有婚約在身,就你?等下輩子吧!”

“哈哈……”哄堂大笑。

那人臉頰漲得通紅:“你們……太過分了!”

聽着來自周邊的各種議論,景妍嘴角不着痕跡地優雅笑着,眼底卻掩飾不住的得意——她的外貌、她的身份已經給了她最佳的武器……

只是如此受矚目的時間不過短短幾秒,不一會兒,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接着便是一陣陣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比之前更加熱烈而肆意……

站在一起的三個人不由得被那些唏噓聲給吸引了目光,紛紛投向酒店的入口處。

今晚,景嬈一襲黑紅拼接的曳地長裙,明明是很難駕馭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陡然成為了高貴如女王般的存在,竟生生震住了全場。

那紅色,狂野而張揚;黑色,冷漠而端莊。

如此刺目,卻甚是和諧。

大如波浪的雙層裙擺左側曳地,另一側大開叉到右腿上方,露出雪白的長腿,緊實貼身的剪裁包裹住那曼妙的身軀。

婁近毅的眼神深了深,嘴角的笑愈發高深莫測起來,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