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回合,某長官勝,某七敗
一番激烈運動後,男人習慣性點了支事後煙,看到女人微微蹙起的眉頭,又換了只手,離得景嬈遠遠的。
話說,景嬈最喜歡這男人吸煙的樣子,慵懶,性感。軍人的鐵血與男人的柔情在這一撚、一吸、一吐間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七姑娘打小就喜歡純爺們兒,小時候最歡粘着她大伯景言信和大哥景缡,這兩人都是鐵铮铮的軍人、漢子,說一不二,眉宇間都透着一股子正氣和堅毅。反而對那些長相陰柔妖媚的男人沒什麽好感。
比如,陸辰軒,尤其是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足以電死任何雌性生物。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景嬈老針對他的原因。
“看呆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如舒緩的大提琴音,在室內靜靜流瀉。
“呃……”
“好看嗎?”
男人一雙純黑的瞳孔如上好的黑曜石,眼底一閃而過的七彩流光霎時就俘獲了某七所有的理智。
眼神一滞,只聽她愣愣開口:“好、好看……”
“齊俊青呢?”
“嗯?”景嬈陡然回神,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模樣,知道他是真的介意了。
這個腹黑、悶騷的大尾巴狼啊……整個一老陳醋開鍋——酸!酸死人!連吃個醋都這麽別扭!
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景嬈正色道:“一個騷包的男人,吊兒郎當,游戲人間,恣肆而放縱,卻……不失光明磊落。”
滅了煙,端着下巴,姜育恒似嘆非嘆,“這樣啊……”
景嬈也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一時間,沉默流轉,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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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邢佑呢?”
景嬈一頓,這是出院後兩人首次談起泰國的人和事,腦海裏霎時浮現出一雙滿含憂傷的眼,彷如沁涼的月光,哀戚而悲涼,婉轉而疏遠。
“那麽他呢?”男人固執地追問一個答案,一雙黑瞳将她牢牢鎖住。
景嬈皺眉,略一思索,眼裏蒙上一層輕霧,喃喃道:“于千萬人之中,帶着一股遠離塵嚣的淡雅幽遠,如松之傲骨迎風,如菊之淡漠繁華,如蓮之遺世獨立,紅塵熙攘,繁華千裏,萬般喧嚣,也只為襯托他的曠世絕俗。”
像珊薩妮姐姐曾說的那樣,那是一道皎白的月光。
男人俊彥一沉,眸底劃過一抹幽深,緊抿着薄唇:“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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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吵架了~
☆、106冷戰開始,紫色風信
望着窗外揚揚灑灑的雪花,景嬈驚覺時間過得真快,回國的時候還是初夏,到現在大半年都過去了,秋已換冬。
已經整整一個月,那男人還真是鐵了心要跟她鬧下去?不僅一通電話沒有,還關機。
他們這算是……冷戰了吧?
微微嘆了口氣,到現在她都弄不明白,那天她到底說錯了什麽,竟讓他發了那麽大的脾氣。
記憶回到一個月前的晚上……
“……他很重要?”姜育恒臉色不大好,緊抿着薄唇,眼眸深邃,不明所想。
景嬈隐約知道他在別扭些什麽,但也不願說謊話騙他,遂點了點頭:“很重要。”
邢佑是她的恩人,也她這輩子推卸不了的責任!那個皎潔如月的男人,眼裏的哀傷與悲涼無時無刻不在靜靜流淌,他就那麽遠遠坐在輪椅上,你都可以聞到空氣中漂浮無依的孤寂氣息。
像一只被囚的孤鴻,失去了同伴,因而畫地為牢,就此寂寥一生也心甘情願。
“如果,當初他挽留,你是不是不會回國?”
“是,我沒有辦法拒絕他。”沒有一絲猶豫。
她的生命是珊薩妮姐姐給的,而那個人是她唯一的留戀,所以,他的一切要求景嬈都不會拒絕。
“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
身旁的溫暖驟失,直到摔門的聲音傳來,景嬈才徹底反應過來,然後冷冷一笑,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即使全身疲累,但一個人的被窩終究冰涼。醒醒睡睡,一直熬到天色微明,景嬈才爬起來。
盡管開了暖氣,但一整晚手腳都是冰涼的,忍住一身的酸痛,快速沖了個熱水澡,然後拿起包,頭也不回地離開。
打車回到大院兒,老爺子穿了件白色練功衣正在花園裏優哉游哉打太極,徐伯在一旁翻土除草,福嫂在廚房準備早餐,幾個哥哥還在呼呼大睡……
熟悉的一切讓她沁涼的心稍稍回暖,回到自己房間,又好好洗了個澡,倒進熟悉的被窩裏,眼前一黑,才真正進入夢鄉。
是她奢求了嗎?明明知道愛情是毒藥,盡傷多情人的心,景言諾和喻巧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她卻還是一腳踩進了泥潭,好在所陷不深,及時抽身也并非難事吧……
這一個月裏,景嬈很忙,忙到沒有時間理會感情的事,忙到挪不出一分一秒去想某只腹黑霸道的大尾巴狼。
天晟的周年酒會圓滿謝幕,薛寶寶也應邀而至,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服務行業的龍頭老大天晟集團正式易主,不,準确來說是,還政——由先董事長喻巧的女兒,景家的小公主正式接手,成為天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股東,并掌握了50%以上的絕對控股權。
而當年喻巧手下的得力幹将,也是天晟如今第二大股東婁青山正式接任董事長,其子婁近毅任總經理。
對于景嬈大方讓出董事長一職,重用婁式父子一事,大家在扼腕嘆息的同時,思緒也是相當的複雜。
景嬈的舉動确實讓人大跌眼鏡,出乎意料,也讓外界猜測不斷,衆說紛纭。
一來,婁式近年在天晟一直是明哲保身,即使莫君蘭在位的時候多有打壓,也穩居第二大股東的位置,景嬈這個決定不可謂不險,誰知道哪天功高震主的人會不會起了越俎代庖的心?
二來,這般大膽的決定和用人不疑的氣魄還真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能有的,偏偏景嬈做到了,現在外界對這個含着金湯匙出生,養在金銀窩裏的小公主好奇不已,都想一窺真容,一探究竟,連日來拜帖邀請無數。
但無一例外都毫無回應,如同石沉大海,掀不起一絲波瀾。
因為,李倩的工作效率奇高,諸如此類的邀請信函皆被她大刀闊斧地挑揀出來,現在正躺在公司樓下的垃圾堆裏涼快呢!
這讓本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某七愈加神秘起來,商界各方勢力卻越挫越勇,竟想法設法找上了景家幾兄弟,就連薛寶寶和齊俊青等人也不能幸免,讓一幹人等煩不勝煩,每回見到景嬈都是一股子幽怨的小眼神兒。
想到薛寶寶,景嬈又是一陣眉心發緊,太陽穴突突地跳疼。
周年酒會那晚,他硬是把她從一波波來賓中扒拉了出來。
已是寒冬,天氣漸冷,花園裏百花凋敝,唯有梅花一枝獨秀。
月光下,那雙琥珀色眸子越發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高傲如他,景嬈第一次聽見他放下自尊近乎于乞求的話語。他說:“我後悔了,不想一直後悔下去。所以,請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也不管景嬈答不答應,直接轉身離開,步伐奇快。
薛家獨子,驕傲如他,灑脫如他,又何曾用過“請求”二字?景嬈卻只是搖頭苦笑,沒了最初的驚愕,便只剩下悵然。
時至今日,她才真正明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哪怕曾經轟轟烈烈,可歌可泣,也經不起時間的蹉跎。再見時,一如船過水無痕,清清淡淡,平平穩穩。
可嘆,桃花依舊,人事全非。
景嬈看得破,不代表人人都能看破。
那天以後,每天一束紫色風信子,雷打不動地送到景家。
景謙:“阿嚏——二哥這是冬天了,沒錯吧?”
景絡頭也不擡,埋首解決早餐,老爺子說了,食不言寝不語。
景诩從手上搗鼓的器械上分出點兒心思,秉承着兄友弟恭的家訓,勉強應了他哥一句:“嗯啊。”以致于不會太冷場。
“那就沒道理啊……難道大冬天也會花粉過敏?阿嚏——”暗自納悶兒中。
“咳咳……”解決完早餐,景絡一副你等着看的表情,讓智商高達180、自诩科學狂人的景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小小姐的花來咧!”勤衛兵小張充當起每天的“護花使者”,早上8點準時報到。
沒辦法人家專業送花的連這院子也進不來,更甭說讓景嬈親自簽收,就門口那扛着二八大杠、五大三粗且面無表情的士兵就讓人吓得直哆嗦了。
因而,苦了小張一個東北大小夥子每天捧着束花往景家院子裏跑,再加上那一把嘹亮的嗓子,沒少被一起當值的戰友洗涮,可人每天還是樂颠颠兒地來回穿梭,毫無怨言。
“二少,您給簽了呗,人送花兒的還在門口咧。”一口大白牙晃得景絡直眯眼,二話不說接過,大筆一揮,小張又颠颠兒地走了。
景謙、景诩嗅到點兒苗頭,噌的一下就往景絡跟前兒湊,“給咱寶貝的?”
景絡嫌棄地瞥了眼那一大團紫色,然後拿起,對準垃圾桶,一丢,完事兒!
擦幹淨手,起身,準備出門。
“诶……說說,說說呗……”景诩丢了手裏的玩意兒就去攔他二哥。
“紫色風信子……”景謙端着下巴一陣思索,突然靈光一現,“花語好像是——對不起,原諒我!”
景絡頓時像被踩着尾巴的貓,瞬間炸毛,雙手握拳,咬牙切齒:“薛四那混蛋想得美!休想再吃回頭草……”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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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抱歉了,今天有些晚了~
☆、107大奔罷工,再遇趙碩
日子安安穩穩,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便到了12月中,北方正是銀裝素裹、大雪紛飛的時候。
景嬈的小日子也是相當安逸,偶爾逮着空閑就約喻靈出來喝個下午茶,時不時去外公家串串門,看看她小侄子。
至于這冷戰不冷戰的,人壓根兒沒當回事兒,反正她是不會先低頭的。
都說混部隊的男人性子軸,現在不拿捏住了,就等着以後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吧!
她景嬈可不傻!
說到孩子,景嬈是打心眼兒裏喜歡她家那胖乎乎的傻侄子。
外公喻卿玄共有一兒一女,女兒喻巧,兒子喻銘,也就是景嬈她媽和她舅。
她舅早婚,23歲就育有一兒一女,女兒喻靈,兒子喻瑾。
話說景嬈這表哥早些年也是個豪門公子、花花少爺來着,後來迫于他爸的淫威,逼婚逼急了,跑了趟烏克蘭,扛回個金發碧眼、身材豐腴的表嫂,不到一年就生了個萌到爆的小正太,也就是景嬈口中愛不釋手的小侄子了!
小萌娃今年開春4歲,大名兒喻嘉瀚,小名兒小開心,英文名Joe。
不過景嬈從不叫他的英文名,Joe,Joe,讓她叫屁大點兒的孩子“舅”?想想都瘆的慌。
就算她願意,萌娃他爺爺,景嬈正兒八經的舅還不同意呢!
今天景嬈一時興起,提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就往她外公家鑽,出門的時候開走了車庫裏景絡那輛“廢棄多時”的大奔小跑,誰知還沒走到一半路程,那傻大奔就撂挑子不幹了,氣得某七直跺腳。
現在的情況就是,結冰的高架橋上,一輛紮眼的奔馳小跑,配上不停閃爍的應急燈,外加上蹿下跳的美女一枚。
至于是不是美女,人家遠遠看見那大冬天裹着毛呢大衣卻依舊窈窕的身材就立馬是非分明了。
因此,這小美女沒少被人搭讪,平均每路過十輛車,幾乎有一半都得從車裏伸出個頭來跟她嬉皮笑臉幾句,眼神裏肆無忌憚的打量多到可以忽略不計了,畢竟有的車窗關上,看沒看除了本人自己,鬼才知道!
尤其是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年輕、二世祖,雖然不至于動手動腳,但幾句不幹不淨的小葷話兒還是免不了。
當然,小年輕開的是摩托車,二世祖開的是小轎車。
輕浮的口哨聲再次響起,左右勘察的某七正抓耳撓腮,試圖憑借自己微薄的力量,讓罷工的“大奔”重回崗位,這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沒地兒發,剛剛才放走個讨罵的,得,現在老天開眼又送一個上門,這回說什麽都要給點厲害瞧瞧。
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娘是HolloKitty!
“我說你他媽有完沒……”待看清楚來人,景嬈話音一頓,似笑非笑:“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趙大公子,還有您貌美如花、交際手段了得的未婚妻呢!”
莫君蘭自“玉棋”酒會後,便麻煩不斷,不僅沒了董事長的位置,還被天晟掃地出門,這都還不是最糟糕的!令她不堪其擾的還是當屬商業犯罪調查科那幫人,像蒼蠅盯上屎一樣,愣是揪着她不放。
三天兩頭被人請去喝茶、談聊齋,是個鐵人也經不起這番疲勞轟炸,當然,這其中景嬈功不可沒。
憑着景家今天的權勢,這些小動作也就是打個招呼的事。
說她以權壓人也好,濫用特權也罷,前提是她得有這“權力”不是?這世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多了去了,景嬈才懶得管那些嚼舌根的,量那些三姑六婆的也掀不起什麽大風浪。
畢竟權力這東西,既讓人恨,也讓人愛不是?
這段日子趙碩為了莫君蘭的事四處奔波,好歹是自己名義上的“岳母”,現在出了事,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沒真打算娶她女兒,不過走走過場,表明他老趙家的立場和信譽就行。
老爺子和他爸也是這樣想,穩坐釣魚臺就夠了,景家這趟渾水他們趙家可不想攪和進去。
偏偏他老媽就不依,說什麽是她的金蘭姐妹,以後的兒女親家,深情厚誼,做人要厚道,巴拉巴拉……
反倒讓他夾在中間,既不敢違背老爺子的意思,還要顧着他媽的想法,雖說他游手好閑玩慣了,但也是趙家的人不是?該有的家族觀念他還是有的。
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一切的榮耀富貴都是家族給予的,所以有些擔子即使他們不願意還是得挑,這已經成為一種根植在生命和信仰中的本能。
今天他載着景妍本來是去法院那邊疏通關系,看能不能先把商業犯罪調查科那幫子人搞定,有些面子還是得做做,要不然別人就該嚼舌根,說趙家無情無義了。
沒想到會在高架橋上遇見景嬈!還是那麽漂亮啊,一雙風情萬種的鳳眸簡直要将人的魂兒勾走,就連生氣的模樣、諷刺的眼神兒都讓人……心癢難耐。
感覺到身上某處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趕緊深吸了幾口氣,把持住心神,現在可不是想那檔子事兒的時候!
以後,有的是機會。媽的,他遲早要把她給辦了!
頓時那個血液翻湧,摩拳擦掌……
景妍一看見景嬈就黑了半邊臉,餘光再瞥見身旁男人那迫不及待的色鬼樣兒,眼底的輕蔑一閃而過,輕輕嗤笑出聲。
景嬈倒是不以為意,靠在車頭,優哉游哉,耐心十足的模樣:“啧啧……看你這模樣倒是輕減了不少,交際花的日子不好過吧?”
不提還好,一提景妍的火就噌噌地往上冒,直竄腦門兒,恨得咬牙切齒。
景嬈毫不懷疑,要是條件足夠,這女人一準兒得動手撕了她,不過看她火冒三丈、怒發沖冠的模樣,還真是……該死的爽!
景嬈這話算是戳到景妍的痛腳了。自從莫君蘭出了事,她這個好女兒倒是三天兩頭的奔波,一會兒陪這個局長吃飯,一會兒又請那個廳長唱K,忙得不亦樂乎,試圖攀點關系,救她老母親呢!
唉!看來這人還是看不清局勢啊,怎麽就那麽不開眼呢?景家的事兒誰敢摻和?
這明擺着是小公主要收拾莫君蘭,就算她景妍陪睡都沒人有那雄心豹子膽敢拍胸脯把這事兒應承下來,更何況那些景妍能請到的小魚小蝦!
沒有人會嫌命長的。
官場上,打個哈哈,幾句模糊不清、耐人尋味的話,三兩下就把這傻女人給打發了,她還以為自己抱了個金佛腳呢?
景言諾不笨,莫君蘭也不是傻的,怎麽就生了個滿腦子豆腐渣的女兒呢?
要不然怎麽會傻到自掘墳墓?景妍這些不入流的小動作既然她能知道,那趙家也可以,不過是時間問題。
趙家的準兒媳婦像個陪酒小姐似的,在官場男人堆裏打滾兒,雖說不至于滾到床上去,但這名聲總歸是不好了。
如今莫君蘭自顧不暇,就只剩下趙家能夠倚仗,而景妍這一番上不了臺面的小伎倆純粹是給趙家臉上抹黑,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麽?
景妍沒有景嬈那般七竅玲珑心,這些長遠的地方自然沒有考慮到,雖說無法預見不遠的将來等待自己的慘淡局面,但這一點兒都不妨礙她恨景嬈。
她的想法很簡單,同樣是景家的孫女兒,憑什麽景嬈可以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兒呵護,而她卻只能仰人鼻息,現在還逼不得已去讨好那些腦滿腸肥的老男人。
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通通算在了景嬈身上,強大的恨意逐漸扭曲她的心靈,她預感到心裏住了一只惡魔,無時無刻不在想掙脫籠子,狠狠肆虐,将面前這個笑得如此明媚的女人生生撕裂!
------題外話------
一更,網絡出了些問題,有些遲了,抱歉。
☆、108不坐貨車,小小開心
“上車,我送你一程。”趙碩看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兒早就把正事兒抛到了九霄雲外,一心想着如何改善自己在景嬈心目中的形象。
景妍早已是面色鐵青,生生克制住心裏翻湧的怒火,眼裏閃過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嫉妒。她還要靠這個男人手裏的人脈幫助母親渡過難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得罪他,所以,她忍!
早前莫君蘭和景妍在趙碩面前一個勁兒地撺掇他找景嬈的麻煩,那對母女的心思他清楚得很,也不甚在意,不過“景嬈”這名字他算是記住了。
能讓他這個善于僞裝、假仁假義的“岳母”惦記,還暴露出難得一見的憎惡嘴臉,也算是個人才。
卻沒想到第一眼見到那丫頭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剛開始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以為就是圖個新鮮,畢竟依他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所以才生出了不以為然的心态,以致于幹出了一些蠢事。
比如,第一次見面就開口要求那丫頭跟他做那檔子事兒。
平時,他也沒少這樣幹,哪個女的不興奮得投懷送抱,他趙公子花心是花心,可從不虧待女人。
不過這錢也不是好拿的,畢竟他的花樣兒可是能玩兒死人的,下手也不知輕重,怎麽讓自己爽快怎麽來,才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他的變态嗜好!
一開始他就在景嬈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多次都想積極挽回,比如滑雪那次,自己看她一個人在那兒學得挺吃力,好心好意主動教她,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反被一頓警告,再一次見識了這個女人異于常人的聰慧和魄力,雖然沒讨到好,但卻愈發心癢難耐起來。
還鬼使神差地打電話警告莫君蘭,不準動她。
說到趙碩對景嬈的感情,他自己也隐約察覺到了某些異常,那是對待之前那些女人不曾有過的,貌似是一種近乎偏執的熱衷。
不知道是景嬈冷淡的态度吸引了他,還是玲珑的聰慧令他刮目相看,反正他對這丫頭是真上心了,不僅想把她的身體壓在身下,竟還想把她的心攥在手裏!
想到她潔白的身軀在自己身下緩緩綻放,那雙筆直修長的白腿環繞在自己腰際,殷虹小嘴裏吟出破碎的呻吟,光是想想就血液沸騰……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看上了就先辦了再說,管她願不願意,爽了一回就不怕幹不了第二回,女人都他媽欠幹!但這回他猶豫了,也不是沒想過先把這丫頭拐上床,但直覺這方法不行,弄不好還會适得其反,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作。
況且這丫頭背後是權勢滔天的景家,還有幾個護犢子的哥哥,他可別爽了一回倒把命給玩沒了,還連帶害了自己家族。
所以,一切都得從長計議……
景嬈對趙碩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見時花花公子、狼心狗肺的模樣,因而對他的态度也非常不好。她總覺得那個男人的一雙眼睛暗藏陰鸷,像來自地獄深處的幽魂,絕對不會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無害。
她天生厭惡陰濕的環境、陰冷的動物,連帶着對趙碩這雙陰邪的眼睛也一并厭惡上了。
冷笑一聲,她抱臂環胸,将這車連同車裏的兩人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似笑非笑的模樣竟像極了某個奸詐的男人,但當事人卻毫無所覺:“就憑你這車想載姑奶奶?”
趙碩也不動氣,笑道:“最新款的進口蘭博基尼辱沒不了你。”
“喲?那我就更不能坐了!”
趙碩皺眉,直覺這丫頭不會吐出什麽好話,但行動快于思維,等反應過來話早已出口:“什麽意思?”
“你這蘭博基尼都成貨車了,我哪兒還敢坐?”
趙碩皺眉,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
果然——
“還裝的是‘騷貨’,我就更不敢坐了,畢竟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言下之意,景妍那女人就是那啥貨了。
也不看車裏兩人會是什麽精彩表情,景嬈麻利上了車,甩上車門,發動引擎,絕塵而去,動作奇快。
開了段路,徹底将那兩人丢棄在視線之外,景嬈忍不住開起了表彰大會,表彰對象——大奔!
“大奔吶,大奔,沒想到你關鍵時候還挺來事兒!這就乖了嘛,沒事乖乖的,鬧啥脾氣呀!姐姐疼,姐姐愛,有話好好說……”
其實她也挺沒底的,萬一這車不跑,還真挺丢人……景妍那眼神兒她在後視鏡裏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跟把刀子似的,她才不做被淩遲的對象呢!就是想想也不行!
一路順風順水,大奔明顯也不軸着幹了,聽話得很,很快就到了郊外的喻家。
一進門正逗小曾孫玩兒的漂亮外婆就猛撲而上,将景嬈摟了個滿懷,左一聲“Dear”,右一聲“Darling”,還不忘中文齊上陣,一口一個“小心肝兒”。
呃……她的漂亮外婆作為如假包換的歐洲人,其開放程度可想而知,傳說她外公喻卿玄當年就是被她纏煩了,一怒之下扛回中國,當天就扯證了。
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倒過來也是這個理兒。
“親愛的,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我親愛的美人外婆,您也是!”
“真的嗎?”
“我用上帝發誓。”外婆可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小時候把自己也發展了下線,不過自己一直都是個“僞”的。
中華民族真是個可怕的民族,因為中國是一個沒有信仰的國度。
某七光榮:我是中國人!
“咕咕……咕咕……”
景嬈連忙抱起腿邊的小肉球,一張臉使勁兒往人家白嫩的小脖頸處蹭,“小開心好香啊!”是屬于嬰兒獨有的奶香,景嬈喜歡這種透露出純淨的味道,又使勁兒嗅了幾口。
“咯咯……”龇着小牙,小肉球被癢癢到了,直喚:“咕咕……咕咕……”
捏了他的小鼻子,景嬈板着臉,一本正經:“是姑姑,不是咕咕。”
咕咕?她又不是鳥兒!
“來,跟我念哦!姑——姑——”
“咕咕?”一雙碧色的眸子像一汪淺淺的碧潭,疑惑的眸光流轉,某七霎時就被戳中萌點,又是扒拉着人家強吻了好幾口!有一口還直接落到了小小紅唇上!
“哇——”
“哎呀!寶貝兒怎麽哭了?別哭,別哭,是姑姑不好!”
抽抽搭搭,一哽一咽,搭配眼睫毛上要掉不掉的金豆子,小模樣兒可真了:“咕咕壞!這、這是人家的初吻……不管啦,你要負責哦!”
臉上愧疚的神色戛然而止,景嬈一臉吃屎的表情,手裏一松,直接将人撂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她又不是有病,被這小東西纏上,就像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此時不丢更待何時?!
與景嬈此刻形成鮮明對比的,當屬景妍那張烏雲密布的臭臉,拉得跟戒尺有的一拼。
趙碩因為景嬈一句“不坐貨車”,愣了半晌,最後扔下“貨物”,揚長而去,心情愉快地哼起小調兒。
心想,他這算不算是積極改造?
再說景妍,被趙碩扔下車後穿着8厘米的高跟,步行整整半個鐘下了高架橋,随手招了輛黑的士,臭烘烘地左搖右晃,終于到家,腳踝腫得老高,又一瘸一拐上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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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我也很香,難以置信
小惡魔就是小惡魔,被景嬈一丢立馬就癟了嘴,泫然欲泣,好不可憐。
“诶……不帶這麽欺負我兒子啊!”剛一進門的喻瑾将這一幕盡收眼底,放下衣服朝景嬈大喊道。
景嬈作勢要去擰他的小耳朵,卻被小肉球靈活躲開,撒丫子跑到他爸身後,只伸出個小腦袋左探右探,見他姑姑氣得瞪大了眼,心中偷樂,飛快朝着景嬈做了個鬼臉,然後扯着喻瑾的褲腿:“爸爸爸爸,咕咕壞,欺負我……”
“喲呵,臭小子還學會颠倒是非了?看來三天不打你就得上房揭瓦了,是吧?”說罷,景嬈挽起袖子壞笑着向小肉球靠近。
碧色的眸中,姑姑的臉越來越近,壞笑也越發誇張,活脫脫童話故事裏“熊外婆”的模樣,吓得小肉球雙腿發軟,直叫爸爸。
喻瑾總算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撈起腿邊的兒子,朝景嬈擺擺手,“好了,多大了還欺負個孩子,出息!”然後轉向懷裏的小肉球,“乖兒子,你小姑姑逗你玩兒呢!”
又是這招!景嬈郁悶,這小鬼頭老喜歡拉他爸當擋箭牌,偏偏喻瑾還就是個寵孩子的!
“哥!你有了兒子就忘了妹妹!”景嬈跺腳,小嘴一癟,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小混蛋,別以為就你會這招兒,你姑姑我也是個中高手!
景嬈是喻家年齡最小的孫輩,打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兒,自然她表哥喻瑾也不例外。這一看還了得,趕緊放下兒子就把妹妹攬進懷裏,又是承認錯誤,又是指天發誓的,看得小肉球目瞪口呆,口水滴在手背上才反應過來。
連忙扯過一旁的紙巾擦幹淨,他可是有潔癖的。
景嬈悠閑地倚在自家表哥懷中,看着小肉球眼裏泛酸、委屈憤恨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中暗爽。
小屁孩兒,還想跟我鬥?!
“對了,外公呢?”以前她一進門,老爺子哪次不是沖在最前面,今天都鬧了好一會兒居然還不見人影。
“哎呀,寶貝總算想起還有我這個老頭子啰!”喻卿玄一身白色綢衣,拄拐涉階而下,笑容和藹,雖已到古稀耄耋之年,卻仍舊一派溫文儒雅、仙風道骨的模樣。
想當年,她外公也是美男子一枚,要不然憑美人外婆的才貌怎麽可能二話不說就倒貼了上去?
要知道,外婆身後可是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歐洲神話一般的存在。
傳說喻卿玄當年還有個“儒商”的稱號呢!儒,是風采;商,是能力。從古到今,只有戰國時期的範蠡能當此美譽,那可想而知喻卿玄在當今商界是何等神話的存在!
景嬈連忙狗腿地迎上去,挽着老人家的胳膊,搖呀搖,晃呀晃,摸着心窩窩:“您一直在我這裏,真的!”語氣相當虔誠真摯,無懈可擊。
“貧嘴!”老爺子呵呵笑着掐了把小孫女兒的鼻尖,眼裏得意的神色展露無遺,示威般睨了老伴兒一眼——瞧,我在寶貝心裏,你有嗎?你有嗎?
“臭德性!”美人外婆的京片子說得還是很溜的。
“爸、媽、老公、小姑、小開心,吃飯了。”表嫂的吆喝聲自飯廳傳來,帶着濃濃的外國腔。
“嫂子!”景嬈蹦跶而上,趁機在美人臉上偷了個香,一雙色爪還在那又大又軟的地方撓了幾把,活脫脫一副痞子流氓相。
沒辦法,她表嫂太尤物了,連她一個地地道道、性取向再正常不過的女人也把持不住,啧啧……前凸後翹,完美的S形!
而被揩油的某人似是習以為常,早就見怪不怪了,自顧自地擺放碗筷。咳咳……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烏克蘭人她可是很開放的!小姑子的行為直接被她看做是對自己傲人身材的贊美,她很是滿意!
有些人開放,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表哥喻瑾臉色有點兒黑,但好歹沒發作,可是某個氣呼呼的小肉球就不一定了,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出腳時也毫不留情!
一腳踢在景嬈小腿肚上,某肉球灰常灰常生氣:“為什麽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