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何岫把蔣儀安往身後一藏,拍了拍臉頰,堆出一個讨好的笑容。雲翳卻只是冷着臉指揮人分頭去追,半分青眼也未賞他一個。

何岫追在雲翳身後,沒事找話的說:“潤杞他……”

“沒事”

雲翳臉上的冰比這三九天的河水裏的冰還要厚,何岫勉強聚起來的親熱被凍的拔骨寒心,他讪讪地縮回脖子。蔣儀安在身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後頸上,親昵的蹭了蹭。何岫扭過頭,以示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蔣儀安露出一個燦爛又甜蜜的笑容,湊上來親了親何岫的臉頰。這姿态要多溫順有多溫順要多甜蜜有多甜蜜。饒是身經百戰的何岫也酥了半邊身子。

他輕笑一聲,捏住蔣儀安白皙的臉頰在他柔軟的嘴唇上輕輕嘬了一口。蔣儀安阖目感受這個吻,嘴角的笑意不自覺溢出來。何岫愛他淺笑倩兮的乖巧模樣,一而再的同他摸索親昵,好半晌才從溫柔鄉裏回過神來,他捏住蔣儀安的耳垂兒,貼着他的側頸笑道:“妖精。”

蔣儀安哧哧的笑:“你才是妖精。”

二人膩歪夠了,何岫再一回頭,雲翳抱臂歪頭倚在牆邊,目光幽深淩厲,珠劍盤伏在他腳下,輕輕的嗡嗡作響,應該是看了好久。何岫心裏激靈靈打了一個突,連忙撇開蔣儀安糾纏的手,正襟危立。雲翳掃了掃肩膀上的灰,徑直走過來,何岫愈發覺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重新擠出一個笑臉,自己都覺得臉僵硬的很。

雲翳走到何岫身邊,目光平視他的眼睛,平鋪直敘的說道:“走吧。”

何岫微怔。雲翳也不解釋,一把扯住他的手腕,“跟我回去。”

“去哪裏?”

“他不會跟你走。”蔣儀安攔在雲翳身前。

雲翳持劍将他扒拉到一邊,“同你什麽幹系?”

蔣儀安由着那劍鋒劃過自己的衣袖,發出撕拉的聲響,身卻絲毫不動。何岫一個頭兩個大。他将蔣儀安拉到一旁,斥道:“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這小鬼莫要參合。”

雲翳豈能看不出他話裏話外維護蔣儀安的心思,他擡眼看了看天,陰雲密布,想來是要下雪了。“沒錯,咱們只是兄弟。”他收了寶劍插在身後,“只莫要忘記當初你應我的事情。”

何岫還想說點什麽,雲翳卻不看他,扭身對弟子們喝道:“回宮。”

何岫眼看着雲翳禦劍揚塵而去,不多時就消失在半空。珠劍嗡嗡的鳴叫了兩聲,化作一顆珠子,飛入何岫的口中,不見了蹤影。何岫有點心煩意亂。雲翳從小同他一起長大,視照顧他為責任,且不說小時候為了他甘願舍家出世為道這一件事。就單說這幾個月來,若是沒有他自己也早就死了好幾回了。就是為人太霸道。何岫搓了搓手心,他雖然弱了點,不着調了點,可是畢竟是他兄長,又不是他那些徒子徒孫?他何苦非要将自己關起來?

蔣儀安從後面纏上來,額頭靠在他後背上,“是我錯了。”他用鼻音說道:“我不該忤逆道長,他為上久了,難免專橫跋扈一些。那一顆心卻全是為了你好。”

何岫回身抱住他,“同你沒有關系。”錯的是我哎。何岫心裏想:早知道那鬼怪不敵珠劍,他何必要報信給那厮。

“這些天,城裏出了事。道長将城內城外圍的鐵桶一樣,寧肯錯抓一個也不放過一個。”蔣儀安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只好躲在芳華苑裏,那知道就被那地狼盯上了。”他緊緊抱住何岫的腰肢,鼻涕眼淚蹭濕了何岫的衣衫。

何岫一陣心疼,“我這不來了嗎?”他回過身來,圈住蔣儀安瑟瑟發抖的身體,安撫的拍着他的背,

“還好你來了。”

蔣儀安将頭擱在何岫的肩頭,萬分依賴的将自己縮進他懷裏,“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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