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原生
酒店下面很多層住的都是各國戰隊,因為怕隔音效果不好,邊随在前臺刷卡開了一間頂層的豪華遠景套房,然後無視了嗡嗡作響的手機。
兩個人出了電梯就忍不住親在一起,最高層幾乎沒有客人,空蕩蕩的走廊響起短暫而急切的腳步聲。
邊随幾乎是抱着他進的房間,唇齒熱烈的交纏,一秒也舍不得分開,直到兩個人倒在床上。
沒有套,也沒有潤滑。
邊随先把人摁在了房間裏,然後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低聲對顧潮說:“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買。”
下一秒,他剛要擡起的頭卻被按回來,顧潮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我外套裏有。”
邊随頓了一下,扯過一邊顧潮的橙色隊服外套,然後摸出一罐小黑瓶,還有一個避孕套。
邊随眸色極深的看着他,顧朝難耐的用已經勃起的下體蹭過去,臉上卻泛起一陣潮紅,
“找你舅舅拿的,不是我自己帶的...”
但即使是拿的,也很讓人失控。
“這麽想被我操?嗯?”
邊随雙手解開他身上剩下的一件襯衫,顧朝下面已經被脫得什麽都不剩,光潔白皙的身體和雪白的床單幾乎融為一體。
那一雙長腿根部已經被邊随磨的微微泛紅,前端挺立着,顏色很幹淨。
邊随看的失神,他覺得自己大概只剩零星一點的理智,伸手就要繼續脫自己的衣服,卻被顧潮拉住了手臂。
“随哥,穿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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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點理智被消磨在顧潮重新挂回身體的隊服上,少年肆意的橙色夾裏在那一片雪白上,遮住的後背下腿根若隐若現,顧潮沒拉拉鏈,前胸和他貼在一起。
邊随已經硬的有些難受,碩大的一根上面青筋虬現,在理智徹底崩壞之前,他開了那瓶潤滑劑。
他親吻着顧潮,手指朝後面探過去。
從來沒有被進入過的地方很緊,連一根手指都很難塞進去,邊随只能一下一下親吻着顧潮敏感的胸前,指尖慢慢變的濕潤。
兩個人的性器貼在一起,他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下人的躍動。
那兩條長腿被在分開在身體兩側,邊随弄着前面慢慢進着後面,剛剛塞進去一根手指,顧潮就射了。
實在是有些快。
邊随的隊服上沾了一縷白,連腹肌上都沾了不少。
他看着顧潮又羞又急的樣子,伸手把他要躲的頭扭回來,“這麽想我?”
下面小孩瞪他:“你一直弄...”
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顧潮确實有些不經碰,但他是第一次,邊随怕傷到他,慢慢把第二根手指塞進去,繼續着擴張。
後面已經有些濕潤,邊随湊在他耳邊說:“放松一點,好緊。”
他的手指不停歇地往裏探,前面已經硬的不行,感覺到顧潮的适應,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
顧潮射過,現在渾身酸軟,前端還在慢慢的吐着清液。但邊随的手在後面弄的越來越深,修長的指節和敏感的內壁互相擠壓,他漸漸有些躺不住:“随哥...,行了。”
邊随沒有經驗,他有些猶豫,但下體已經快要忍不住,手上的力道又加快了一點,朝濕軟的內壁揉過去,
顧潮用手臂遮住了有些失神的眼睛,喘息越來越劇烈,垂着的手抓緊了床單。他害怕再忍不住要射,低聲哄着邊随,“好了...嗯!”
手指頂到很深,顧潮發出一聲貓一樣的哼吟,他拉着邊随的領口迫切的把人拽向自己,身上的人也已經到了極限。
邊随把手抽出來,換成自己硬了很久的陰莖,正對着那個穴口。
顧潮感覺到頂着自己的東西比手指燙出很多,而身上的人氣息有些紊亂。
那一瞬間,他下意識抱緊了邊随。
“随哥。”
怒脹的深紅色,沖破穴口直直的頂進了他裏面。
兩個人的腹間一陣濕涼。
顧潮不知道他這是算被手指插射的,還是被龜頭肏射的,從這一秒之後,身體變得不再像他自己的,好像已經被身上的人徹底的主導,和占有。
射出來的一瞬間,他第一次在床上叫出來,但身上的人已經紅了眼。
邊随沒有停下來,按着他的腰一頂,粗漲的性器被吃進去大半根。
疼痛和刺激一起襲上來,顧潮的眼尾流着生理性的淚水,挺直的前端剛射完就已經慢慢軟下去,清液失控一樣流下來。
邊随親着哄他,他知道顧潮很疼,但又對他因為自己而失神的樣子着迷,更停不下來動作,等顧潮稍微喘息的平緩一點,他才把剩下的頂進去,兩個人的下體完整的貼在一起。
顧潮含着那一整根勃起的硬挺,他感覺下面想要裂開一樣的疼,很脹。
但這是邊随的東西,他沒有讓人停下來,只是伸手抱住他。
就像魚擁着水一樣 。
擁他進自己的生命。
邊随好一會兒沒敢動。
他找回一點理智,慢慢的等顧潮适應。
他吻過那片唇瓣,又吻上胸前的櫻紅,直到感覺到下面的陰莖被包裹着,逐漸變得濕熱,才舔着顧潮頸間的小紅痣,“可以嗎?”
其實還是很疼,但比起疼,顧潮更想要他。
他抱着邊随,點了點頭。
邊随雙手托住他的腰,他實在是忍的太久了,挺動着開始在顧潮裏面進出。
這個人終于是他的了,每一寸皮膚都是他的,最私密的地方被他占有,在他身下變得逐漸淫亂。
又快又狠的動作持續了幾分鐘,顧潮因為疼,只能咬緊下唇,他沒有發出聲音,放任着身上的人大力的抱着腰貫穿他,直到邊随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胸前。
顧潮感覺到一陣刺刺的疼痛,然後是下身裏的跳動。
那根粗長的性器伴随着邊随的低喘聲,抵在顧潮的內壁。上面一陣一陣的凸起滑過,持續着射精。
擱着那層淡薄的套子,全部發洩在顧潮體內。
“潮潮...”
邊随低啞着叫他。
畢竟是第一次,都好不到哪去。
邊随抱着他射了一會兒,等初次的情動完全平複下來,才從顧潮裏面抽出來。
但那根東西并沒軟下去。
邊随扔掉被射出半管的套子,俯身爬上顧潮的肩膀,咬要着人的耳垂:“再套一個。”
顧潮還在适應後面的空虛,巨大的脹痛突然被抽離,只乘下一陣酥麻。他目色有些失焦,聲音帶着一點啞:“我只拿了一個。”
“......”
邊随看着他。
顧潮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他去找鄭仁心拿這些東西已經臉皮薄的要滴血,哪裏好意思再問人家多拿兩個套。
邊随抱着他,懷疑鄭仁心是故意的。
他的下面已經直直的頂在那個穴口,恨不得要立刻把顧潮操穿一樣,好證明自己的性能力。
就這麽停下是萬萬不可能的。
邊随聲音暗啞,揉着他的發梢,“我去買,乖乖等我。”
下一秒,他要起身的動作卻被身側的腿阻止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做愛,顧潮一點也不想他走, 挺着腰蹭了一下邊随,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那就不帶了,又不會懷孕...啊!”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同一秒,邊随就頂了進去。
他根本受不住顧潮說這樣的話。
沒有了那層薄膜,性器和滾燙的腸壁赤裸相接在一起,兩個人都舒服的喘了一口氣。
穴口經過剛才的撐脹和疼痛,顧潮好像适應了不少,而且這一下頂進來的太突然,他感覺裏面某個地方被邊随的頂部壓着,格外的癢。
他有些難耐的動了一下,被含在裏面的性器劃過那一點,迅速帶起全身的一陣酥麻。
顧潮難耐的叫出來。
邊随察覺到他的反應,挺動着下身重新找回剛才的地方,眼神微微發亮,“這裏嗎?”
“啊...随哥,不,”
比剛才還要硬上幾分的陰莖,一下一下的頂在他的敏感點上,後穴開始不斷的收縮。
顧潮在床上的任何一點聲音都讓身上的人像挖出寶貝一樣情動,邊随抵着內壁上的那一點開始快速的挺動,公狗 一樣往裏操。
顧潮第一次被頂到前列腺,根本受不住,很快就有了要射精的欲望,伸手想要摸前面,卻被身上人摁住了手腕。
“我的潮潮不是用後面就能射嗎?”
邊随用力的頂上那一點,然後低頭咬住了他的乳尖,結實的腹肌緊貼着他硬起來的下體,炙熱的性器一下一下打樁一樣釘進去。
顧潮終于體會到性愛的快感,他仿佛要失去呼吸,被邊随操的腰身挺直,腸壁不停的吸裏着讓他失神的巨物,在床上叫出來。
“随哥,要...要”
“要什麽?”
邊随聽他叫床,陰莖控制不住的漲大。
“要射了,啊...随哥!我...”
濃白的精液順着顧潮的頂端流出來,像是平白洩出來的一樣,顧潮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他微微張着唇角,整個身體一片潮紅。
但身體裏的巨物卻并不放過他,顧潮在射精,有一點脫力,邊随掐着他的腰,讓他繼續纏在自己身上,挺操的又快又狠,整根的抽出,再從穴口整根弄進去,顧潮感覺到前端一陣酸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邊随直到顧潮哭完,都沒能射出來,第二次插在裏面的性器又硬又燙,顧潮後面已經不太受的住。
他伏在邊随的肩膀邊半坐着,滾燙的性器整根頂在裏面,抱着他的人眼神已經暗紅,抽插的水聲粘膩成一片。
顧潮湊在他耳邊,喘息着挺腰:“給我...啊,随哥,給...給我好不好?”
邊随的胸肌劇烈的起伏,他知道自己聽不了顧潮說這樣的話,也知道身下的人快要承受不住這麽激烈的歡愛,他着看顧潮的眼神,咬上他的耳朵,
“好。”
身下的操動越來越快,顧潮感覺到他有些失控的喘息,低聲抱緊了邊随寬闊的脊背。
“射在裏面...”
邊随徹底失去了控制。
硬漲的陰莖抵着顧潮最敏感的那一點,邊随掐着他的腰,“是這裏嗎?”
“啊!”
滾燙的性器動作一下一下變慢,顧潮被他抵着前列腺,內射進來。
精液一股一股的流進去,性器跳動在身體裏,邊随一下一下的慢慢頂着他,持續着高潮。
“是我的了,潮潮。”
顧潮吻上他,兩條腿交纏着顫抖,承受着身下人的射精。
激烈的情事之後,兩個人抱在一起。舒緩着身體的不應期。
邊随抱着他去浴室清洗,沒忍住又在浴缸裏用手指玩了他了一次,最後回到床上已經快12點。
顧朝一只手推開湊上來要親他的人,“随哥,給口吃的先。”
他頓了一下,立刻補充,“飽肚子的那種。”
“......”
邊随也沒舍得繼續餓着他,只是啄了一下額頭就自己穿好衣服,然後給顧潮蓋上被子。
打電話點完餐,再老老實實的出去拿,回來的時候剛出電梯,手機鈴卻就響了起來。
邊随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是已經很久沒見的一個人名。
他突然頓住步子。
誰也沒想到Crush奪冠的全球賽, 最出風頭的居然是餘小蔥。
賽後采訪他一手包辦, 直播間連線他大臉怼屏, 就連粉絲合影都站在C位。
因為邊随和顧潮消失了,一整天連個影子都沒露。
“這能賴我嗎?啊?”
回程的飛機上,餘小蔥一邊欣賞自己的風華絕代,一邊笑歪嘴, 鄭仁心幹巴巴看着後排正在補覺的兩個人, 然後給餘小蔥丢下一句:“注意嘴臉。”
比賽打完剛好快要過年, Crush連帶着春節放了個小長假,邊随帶着顧潮直接回了家裏, 打開門就是一屋子亂叫,狗恨不得把天花板叫穿,賴在顧潮身上扒都扒不下來。
不得已,冠軍回窩, 得先伺候失寵已久的小祖宗,顧潮牽着狗繩帶狗兒子下去遛彎, 邊随就靠在陽臺的懶人沙發上,看着樓下的兩團小點,眯了眯眼。
顧曲玫打電話的事他沒有告訴顧潮。
對方像是從電視新聞裏看到了戰隊奪冠的消息,電話裏的語氣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 像是哀求又有點膈應。
顧曲玫先是說:“你能不能讓他來見我一次。”
邊随沒有回答, 對方電話裏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很快又補充:“我現在身體不好,我想他來看看我, 而且我也不是一定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顧曲玫的音色聽起來要疲憊了不少,“就算他現在不認我,也一樣是我兒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他還小,等他長大了總要惦記我的,你們不可能一輩子不回家!”
邊随挂了電話,但他代替不了顧潮做決定。
之前他也有小心的問過顧潮,過年要去哪裏,他都是淡淡的說和自己在一起就好,他也看到過顧潮回來之後挂掉顧曲玫的電話,似乎已經不想再和那個家有任何關聯。
但就像顧曲玫說的,血緣是斬不斷的。
現在的疏離常常是因為各自安好,如果将來顧曲玫發生意外,或者生病老去,顧潮總是要去看她的。如果顧曲玫現在能同意他們在一起,對顧潮來說也許是好事,至少心裏能舒坦很多。
他看着樓下草坪上的人,顧潮裹着羽絨服,白白的一個點。那裏面的身體很柔軟,皮膚是單薄的白色,整個人像玻璃一樣精致透亮,又好像一碰便要碎了。
這碎片他好不容易才拼回來,現在含在手心裏都怕化了,他有點不想讓顧潮去見顧曲玫,但又不敢瞞着他,等人一上來,小狗子就立刻被丢回窩裏,邊随抱着他關上了房門。
顧潮的羽絨服還沒脫,脖子被邊随的短發紮的有點癢,下面的運動褲已經被扯掉,等久的人摸上他的腿/根。
“随哥,還腫着呢。”
顧潮被他弄的有點要硬起來,小聲讨饒,身上的人倒也沒做,邊随貼着他,好像只是想要觸碰在一起。
“你媽媽,好像身體不太好。”
邊随抱着他,氣息打在他耳邊:“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他說完,明顯感覺到懷裏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顧潮停止了小貓一樣的嗯哼,捏着他T恤的手抓緊了一瞬。
邊随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仔細的撫慰着他,唇瓣貼上去吻着顧潮,進去的時候很溫柔,薄唇占有着顧潮的舌尖,像是要把他的每一處縫隙都填上自己的東西一樣,兩個人緊緊的交/纏。
他就在這裏,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這一場性/事持續了很久,結束的時候顧潮已經沒什麽力氣,邊随喂他喝了兩口水,也沒有再追問,親着他的臉頰說:“晚上吃意大利面?我做。”
顧潮鼻腔溢出一聲“嗯”,然後感覺到身體裏的東西被抽出去,邊随弄在裏面的東西慢慢流出來,沾濕了床單。
“随哥。”
邊随剛打開浴室的燈要給他調水溫,就聽見外面的人說:
“我想自己去。”
快過年前一天,邊随開車,送顧潮到了很久沒回來過的別墅區。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來,顧潮竟然覺得這裏的房子都老舊了些,外牆不再是鮮亮的乳白色,而是蒙了一層淡淡的黃。
車停在那棟熟悉的房子門口,邊随熄了火,他對于讓顧潮單獨回去這件事心有餘悸,眉頭擰起來一點:“陪你進去好不好?”
顧潮按開安全帶,知道他擔心什麽。
但顧曲玫于他而言,是複雜的,是羞于啓齒的。
“打雷下雨,你去幹嘛?”顧潮沖他吐舌頭。
“她不是說可以考慮…”邊随話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想的太輕易,顧潮比他了解顧曲玫的多。
“那進去陪你淋着。”邊随拉住他的手。
“不用。”
顧潮在他臉上胡亂揉了一陣,“這次別走就行。”
他拿起邊随握住自己的手,貼在臉頰上,像一只溫順的貓,“萬一談不攏,出來得要你暖暖。”
邊随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到這個家裏最難堪的一面。
他拔了車鑰匙,塞進顧潮口袋裏,拍了兩下。
“不走。”
邊随提前知會過顧曲玫,顧潮進去的時候她并沒下樓,而是靠在樓上卧房的床上。
一件綢質的淡色睡衣,頭發齊整的梳着,但卻沒化妝,透着四十多歲的歲月痕跡。
母子倆已經有兩年沒見面,生疏到有些客氣地寒暄,顧曲玫本來想提兩年前的事,又徒然想起自己說過的話,便有些失聲。
“随哥說你身體不好。”
顧潮先開了口,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站在離顧曲玫有些遠的門邊,靠着牆,“是哪裏不好?”
顧曲玫頓了一下,說:“檢查的時候說是身體裏有個瘤。”
“好的還是壞的?”
“好的。”
顧潮看着她,顧曲玫雖然沒化妝,但耳垂上挂着兩顆粉鑽的耳環,和脖子上的是一套,即使卧病在床,也很精致。
“那切掉就行。”
顧潮對這方面還是有點了解,因為老段也是這個病,“我陪你去。”
顧曲玫的表情卻并沒輕松多少,她對顧潮并沒有波瀾的表情有些心悸,試探着開口:“潮潮,我知道以前不該那麽說你,但是都過去這麽久了...…而且我現在身體不大好,你回家好不好?
她眼神裏透着一點光:“我這兩年一直在找你,那天在電視上看到你,阿姨都吓了一跳,她還說很羨慕我,你這麽優秀。”
“你想做什麽都行,媽媽不會再幹擾你。”
顧潮靠着牆,過了一會兒才說,“随哥也能回來嗎?”
聽到這個名字,顧曲玫眼裏的光熄了下去,“他來了嗎?”
“沒來。”
顧潮聲音平淡:“你真的接受他之前,我不會讓他來這裏。”
顧曲玫的眸色剛有一點松懈,顧潮就接着說:“但這不是為了顧及你。”
“是因為我怕你傷害他。他沒必要面對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會跟他在一起。”
顧曲玫的臉色徹底暗下去。
“我知道。”她的聲音不複方才的柔弱和低微,帶着一點顫抖:“你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就好。”
顧曲玫看着顧潮說:“這麽久我也打聽了很多,就是像你們這樣的…”她的臉色不可控制的擰起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我也了解了一些,潮潮,你跟他在一起也一樣可以結婚,很多都是這樣的,各自有家庭有孩子,只不過你們互相喜歡,我可以接,”
“不可能。”
顧潮的表情并不太意外,顧曲玫會說出這種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他從來不指望顧曲玫會真的放下自己的面子和追求認同他們。
“我不會結婚,你能接受我就帶他回來,不能我們就不回來。手術之前給我電話,別再打擾他。”
顧潮說完,就轉身要走,顧曲玫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度:“你怎麽可能一輩子不結婚!”
她沒想到自己已經做出讓步,顧潮卻根本不領情,情緒變得激動。
顧潮沒看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她手邊的床頭櫃,上面有幾罐護膚品還有一個杯子,并沒太多東西。
顧曲玫的手有一點顫抖,她察覺到顧潮的目光,生生的把手扣在一起。
母子倆的感情已經殘破不堪,容不下她再發瘋一次。
“你太小了,你根本不知道婚姻是什麽也,不知道将來需要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就被他騙了,你會後悔的!”
顧曲玫的聲音很高,近乎尖叫,顧潮停下了推門離開的手,他突然回頭,看着床上的人說,
“我知道。”
顧曲玫表情愕然。
顧潮并沒有兩年多前那樣的慌亂,他情緒很平緩,看着顧曲玫緊扣的手說,“因為我是這麽長大的,所以我害怕自己會擁有這樣的伴侶,害怕将來會變成這樣的父母,害怕如果有一個小孩,他會和我一樣。”
“我知道,所以不會後悔。”
顧潮出了別墅,關上那扇門,新鮮的空氣重新湧入鼻腔,清醒着腦海裏的每一根神經。
他按車鑰匙打開車門,駕駛座上的人正在等他。
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黑色發梢的人笑的很暖,那張臉幹淨又帥氣。
邊随像從前送他上學時候一樣,趴在方向盤上,一等就是很久。
顧潮彎腰鑽進去,鑽進光裏。
“随哥,帶我過年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會有兩三個番外下周更這樣,謝謝大家的所有評論和等待,潮潮給大家鞠躬,評論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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