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當日三人回到家時,已是天色漸暗。
因着明日需啓程前往祁安,當日下午便需備好回門之禮,甄氏不将此事放在心上,陸敘便只好親自安排。
回門,即成婚後三、六、七、九、十日或滿月,女婿攜禮品,随新娘返回娘家,拜谒妻子的父母及親屬。小宛雙親早逝,自小養在外祖家裏,此番前去拜谒的自然是紀家,因兩地之隔,他二人便只好明日啓程,算算行程,恰好能趕在第六日歸寧。
知道明日的行程後,佟姐兒心下便有些不是滋味起來,若不是回門事大,且是不去不行,她寧願再不回那紀家。眼下心裏嘆氣,面上卻不好顯露出來,見夫君進來,便忙上前迎他。
費了将近一個下午,陸敘這才将回門禮置辦妥當。知道他是去為回門一事置辦回門禮了,佟姐兒便為他倒了杯熱茶送到他手上,柔聲道:“夫君忙了這許久,該喝口茶歇歇。”
陸敘在熱乎的炕上坐下,聞言未去接茶,伸手便把她抱于膝上,佟姐兒輕呼一聲,手上微晃,茶水差點子叫灑了出來。“夫君。”佟姐兒喚他一聲,語氣微惱。
陸敘卻是低笑,伸手奪過茶盞一口飲盡,随後将茶盞擱置于炕幾上,伸手便又是擰擰她的嫩頰。“怎地?竟生了惱意?”說罷,便佯作不虞地皺一皺眉。
佟姐兒搖一搖頭,小臉上微紅,連忙解釋起來。“未,不過是怕茶水燙着了夫君……”
陸敘本還想逗她兩下,卻見她玉面含着困頓之意,便只得止住念頭。驀地一下站起身來,攔腰抱起她嬌軟的身子,一路大步往淨房而去。
兩條玉臂緊緊抱住他的脖頸,佟姐兒小臉埋在他頸間,心下撲通撲通一時間便如小鹿亂撞。
被他放在地上,還未緩過神來,他一雙大掌就朝她伸了過來,佟姐兒不由羞得後退兩步,卻是退無可退,身後立着一架置地屏風,無助地咬着唇緊挨着屏風,眼睜睜見他一步步逼近身前。
他好似胸膛微震,低低笑聲自頭頂傳來,高大的身軀将她整個人一下罩住,淨房內燭光本就昏暗,他一個大男人擋在面前,遮住了大半的燭光,眼前亦是昏暗不少。
正咬着唇瓣不知如何是好,纖婀的腰身便被他一手握住,旋即小襖的盤扣便叫他一一解開,佟姐兒先是愣住許久,而後才一下反應過來,羞得立馬捂住胸口。
陸敘卻是不疾不徐,一面将她兩只小手按于身後,一面極富耐心地為她寬衣解帶,手上不時觸碰兩下她的私密之處。
佟姐兒從未叫人這般對待過,眼下對方是自個的夫君,她心裏雖羞憤不已,可又知曉不好同他抗拒,只好壓下羞恥之心,微瞌上美目,盼着他動作快些。
嬌紅的小襖叫他揚手扔在架上,露出裏面素白的中衣,陸敘照舊只用一只手耐心地替她褪下中衣,佟姐兒身子止不住一顫,此刻上身只得一件肚兜挂着,隔着絲緞縫制而成的紅底繡鴛鴦戲水絲兜之下,兩只飽脹的玉兔垂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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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就在手邊,陸敘卻未去觸碰,而是伸手于她白嫩小巧的肩頭揉撫兩下,之後又移到身後撫上她光裸的嫩背。佟姐兒叫他這樣一番舉止,弄得再不敢擡頭,咬緊了唇瓣,微微別過面頰。
他手上動作不停,沒個兩下她身上便只餘下一件肚兜與一條亵褲遮掩羞處,佟姐兒面頰通紅,手上掙紮兩下想要他松開自己,陸敘卻是不許,見她掙紮不已,索性一下解開她肚兜上的絲帶。
月匈前一松,佟姐兒再不敢掙紮,敏銳的感覺到他又扯下了自個的亵褲,身子一瞬間呈赤裸狀态,便是對方是自個的夫君,也是覺着萬分羞恥,偏他又不肯松開自己,佟姐兒微睜開美目,玉腿緊夾住,見他衣冠齊整,自個卻赤身裸體,一時間羞得就要哭出來。
“夫、夫君,放開我……”佟姐兒掙紮兩下,細顫着嗓音央求他放開自個,陸敘卻是不放,眼睛直直盯住她月匈前兩只顫巍巍的嬌兔看,佟姐兒這下是真的哭出來,“夫、夫君,嗚嗚嗚……”
不妨她真的哭起來,陸敘手上不禁一松,佟姐兒立刻擡手捂住乍現的春光,心下仍舊委屈不已。蹲下身子就要拾起遮身的小衣,哪知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自個又叫他攔腰抱起,赤果果的被他放進浴桶。
進了浴桶,佟姐兒方抹了淚珠兒,兩條手臂一條遮住上頭一條掩住下頭,卻是背過了身子不敢去看那正在寬衣的夫君。
雪白的玉背背對着他,陸敘褪盡衣物後,便已最快的速度落進了浴桶,桶中的香湯一陣激蕩,佟姐兒的心便也跟着晃蕩起來。
玲珑有致的身子背着他貼在桶邊上,正怯的不知怎樣好,腰間便又是驀地一緊,旋即便又是入了他的懷裏。
約莫半個時辰後,陸敘方抱着佟姐兒出來,自然未能盡興,不過是因桶中香湯逐漸冷卻,不忍讓她在裏邊挨冷受凍,這才草草收場。同他又不是頭一回了,佟姐兒自然曉得他的厲害,叫他抱到了榻上,便立刻軟聲求起來。“身子疼的慌,求夫君別來了……”
陸敘有些不滿,怕他真的生氣,佟姐兒便又軟着身子偎上去。“夫君,明日還需趕路,咱們早些歇息罷。”嗓音裏含了困頓之意,靠在他肩上便有些睜不開眼睛。
身體确實還未完全釋放出來,見她這樣困頓,又念及才破瓜不久,恐傷了她細嫩的身子,便只好強行将谷欠望壓制下去。佟姐兒瞧得分明,心裏更是感動,暗道她這身子才剛破瓜,待養好了定要好好順他一回。
翌日一早,因着要啓程,二人便起身的極早。
飯桌上甄氏不吭一聲,飯罷後卻是單獨留下了陸敘,佟姐兒自先回房,心裏又是止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此趟回門,因着有夫君陪在身邊,奶母幾人商議過後,便決定只帶如意一人去,羅媽媽與平安便留在家中看守財物。自然也是羅媽媽的意思,曉得姑爺愛同姑娘親熱,安個如意在邊上待着還好,若是她在邊上待着便有些不妥當了。
再則,這甄氏性情不好,趁着人不在了,進屋翻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思來想去都是留下來看守姑娘的嫁妝較為妥當。
佟姐兒在屋裏未等候多久,陸敘便是進來。除開必帶的回門禮之外,佟姐兒亦準備了兩身二人的換洗衣物,此番回門,必定要住個幾日才走得脫,日常所需之物自不可少。
陸敘觀她樣樣準備的妥當細致,心下便有些滿意,登車之際,甄氏到底還是出來送了一程,一連叮囑他早日回來,莫要耗費過多的時日,又道出門在外,定要注意安全,陸敘自是應下不提。
所幸一連幾日都是好日頭,馬車抵達紀府門前時,便有下人來迎,确認了是嫁出去的佟姑娘回門了,這才準許駛進去。
因着新婚不久,此番又是回門,衣着上除卻體面之外,便還需吉祥喜慶。
佟姐兒照舊着了一件嬌紅緞面刺百蝶穿花小襖兒,底下一條石榴紅如意紋百褶裙,頭上發飾仍舊素雅,除開幾支固發的素簪之外,便只得一支金鑲玉點翠步搖,雪白的皓腕上卻是叫人移不開眼,兩只水色足十分清透的血玉镯子,套在雪膩的腕子上,倒是十足的晃眼。
紀老爺與周氏作為長輩,自不好前來迎接,便是杜氏與紀大爺前來相迎。
十多日未見,杜氏卻比得往日豐腴不少,面上含着盈盈笑意,佟姐兒屈膝要同她見禮,卻叫她一把拉住。“總算盼回來了,一路上趕來定累了罷,去拜見了老爺太太,便可先回房去歇息。”
她這樣體貼,佟姐兒自然笑着回應。“尚好,不如何勞累,倒是表嫂如今有孕了還來相迎,叫佟姐兒有些過意不去。”
佟姐兒嘴上說着,眼睛卻往夫君那邊望去,大表兄同他立在不遠處,眼下二人不知在談論着甚,倒叫她隐隐覺得大表兄神色有些不對。
杜氏卻是半點不覺,挽着她的手便同紀大爺道:“老爺太太正等着呢,咱們快些進去。”
堂屋內除開紀老爺與周氏之外,便是一幹姐妹也在其中,曾姨母既在府上安居,又是紀二爺的準岳母,此番同芳姐兒便也在屋中坐着。
唯獨紀二爺不在屋裏,他在廊下已是立了許久,這時間才見幾人往這邊走來。
遠遠便瞧見那一抹嬌紅的倩影,紀二爺一瞬間心裏鈍痛,望着她嬌海棠一般的面容,便是心澀不已。
再擡頭便見距她二人幾步之外的大哥與陸敘,那陸敘一襲暗紅雲紋錦袍,衣冠齊整,身量偉岸,清隽文雅的眉眼間盡是志得意滿,好似一派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