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如今這套宅子比得當日在青州城的宅子要整整大了一倍不止,不說佟姐兒所用的屋子一下寬敞不少,便是家中幾個下人用以休息的房屋也是增大許多。甄氏自然照舊住進上房,她與夫君二人便是雷打不動的在東廂房安置下來。

上一回來祁安城,陸敘還只是一介秀才,眼下卻是不同,舉人的身份擺着這裏,行蹤到底比得以往顯眼不少。屋主是個家中頗為富裕的商人,家中人口繁多,這一套二進的宅院已是無法夠用,因此早在幾年前便置辦了新的宅院,這一處宅子便是因此空了下來。

這套宅子并非頭一回租用出去,實際兩月前此處還住着人家,便是一家異地營商的小商戶,想是幾年來攢下不少的積蓄,便同屋主退了這宅子,道是此地雖繁花似錦,卻遺憾他并非當地之人,終究有個落葉歸根的道理在,還是早日回鄉在故鄉紮住跟腳為妥。

便是因此,這套宅子才空了下來。

不久前曾與紀老爺道宅子早已托人租好,這話實際未摻水分,這個所托之人自然就是襄王殿下。為保不落人口舌,這事除卻屋主之外,便只得他們幾個當事人知曉,也正是有了襄王府的人出面,租金與各項費用上亦是免去不少。

陸敘手上雖不缺這些個銀錢,可能夠省下一些銀錢也并非壞事,因此便也承下襄王這番好意。

……

甄氏到底不是年輕人了,雖說在紀家歇了幾日,可這住在別個家中就是不如住在自個家中,紀府上規矩多,個個丫頭都似木樁子一樣,一板一眼的,她便是稍動作幾下,身後便立刻跟來丫頭,端茶送水的狀似周到殷勤,可那眼中的不屑卻是瞞不過她。

甄氏心中不忿,卻又礙于暫住在別個家中不好發作,忍了這幾日總算是離了紀府,雖說此處只是兒子租來的,可短時間內權可當作自個家一樣,自進了屋她便是靠坐在太師椅上,邊上蔥兒與蒜兒端茶送水的,壓在心裏許久的火氣這才消散不少。

“今兒個都累着了罷?”甄氏捧了茶有一下沒一下的啜着,屋外的日頭漸漸落下去,院子裏還殘餘着最後一抹餘晖,打在朱梁碧瓦之上,滿院子都染上了紅霞。

她瞧着心頭歡喜,兒子辦事倒真是妥帖,這處宅子雖是不夠嶄新了,卻也并非是那等陳舊之所,總有七、八成的新意在,坐在堂前視野開闊,不說庭院可瞧見,便是天上的白雲晚霞也是能瞧見幾許,眼下氣候逐漸涼下去,夏日裏的煩躁之意也是漸漸消散,她這會兒倒真覺得有些子惬意。

蔥兒蒜兒自是回答不累,甄氏瞅她二人一眼,便問:“楊婆子哪去了?今兒個剛搬進來,趁着天色尚未暗下去,趕緊去街上置買些好菜回來,晚飯也該置辦的豐盛一些。”

“想是還在廚下揀拾,太太有事兒尋她,我這便去将她喚來。”蔥兒說罷轉身就欲跑出去,卻叫甄氏擡手止住了。“得了得了,她既在忙,便派了你二人去。”說着就進屋掏出一錠碎銀子,囑咐道,“仔細着些,回來報賬,莫給我暗剮油水。”

蔥兒伸手接過,仔細放進袖裏,甄氏這話道的極為難聽,她二人面上卻半分不顯難堪,只唯唯應諾。“是,太太放心便是,奴婢們沒那個膽兒。”甄氏這才哼了一聲,看着她二人離開。

……

東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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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姐兒兩只小手已是酸軟乏力,雪青色的秋衫已被夫君扯下了肩頭,堪堪挂在了兩條玉臂之上,露出裏面一方水紅色繡鴛鴦戲水的絲兜,此刻絲兜上的系帶亦是被他解開,只得玉頸處兩根絲帶未解搖搖欲墜地挂于頸間,掩在絲兜底下兩只飽脹的嫩兔此刻亦是在受着極大的淩虐。

佟姐兒疼的眼圈一紅,玉手已經酸軟無力,再不願替他弄了。“夫、夫君……”

“乖,再一會兒,一會兒便好。”陸敘松開掌心的滑膩,摸了摸她的烏發安撫道。

佟姐兒心下委屈,跪坐于夫君兩腿之間,柔嫩的手心已經隐隐作疼,頭頂上不時傳來夫君舒服的嘆息聲,每聽一回玉面上便越紅一回,悄悄睜開美目,想去看一眼自個兩手才包得住的那物,心裏卻又羞怯的慌,試了幾回都不敢去看,最後只得微微別過玉面往那軟榻後的窗子看去。

方才已經替他套弄過許久,約莫再過了一刻鐘的功夫,佟姐兒玉手上已是酸軟的再動不起來,委屈地正要松開來,誰知頭頂又傳來夫君一聲明顯不快的冷哼聲,還未反應過來,他一雙溫度燙得驚人的大掌便一下将她的小手包住,旋即就帶着她一道上上下下起來。

佟姐兒不光手上疼起來,腿兒也跪的發了麻,心下委屈不已,想要捶他卻又抽不開手,只得含了哭音道:“夫君好了沒,這樣久了歇一會子罷。”她心中不滿,出口的話卻又是軟的不行,說是在發怨氣,倒還不如說是在撒嬌讨饒。

陸敘垂眼看她一截雪白的脖頸與露出一半的雪背,身體上的躁意更甚,再包住她的小手動作許久後才盡數釋放出來。這時間,佟姐兒已是羞得就快哭了,陸敘自先整理好,之後才為她扯好衣裙,再打濕了巾帕小心為她擦淨了小手,随後便才把她擁進懷裏溫聲哄起來。

佟姐兒先還不願再理他,待他動作溫柔地替她揉着小手時,心裏的委屈這才漸漸散去,自然覺出她态度的轉變,陸敘含了笑意,湊近她白嫩的耳朵邊,便是語氣暧昧,“小宛要多學着些,日後以供不時之需。”

“不要!”佟姐兒一張玉面爆紅起來,不知是羞地還是惱地,揚起粉拳便軟綿綿捶他兩下,“夫君的手明明比我大,何不自己來?”她的手這樣小,力道又沒他大,做甚要讓她來,豈不是多此一舉。

“自己來無趣。”箍緊她細軟的腰肢,又在她頸間親了親,“小宛的手又軟又嫩,被你包住極其舒爽……”陸敘話未道完,面上還漾着笑意,佟姐兒一掌便打了過來,毫無防備陸敘便挨了她這一掌,卻不是扇在別處,正是那不遺餘力調戲她的嘴上。

佟姐兒腦門一熱便行出扇夫君嘴巴的事來,此刻頭頂上傳來一聲冷哼,不由得令她小身子一顫,鼓起勇氣擡眸看一眼他,便見夫君一張英俊的臉上陰沉如水,心弦登時一顫,立刻垂了腦袋再不敢看他。

“長本事了?連夫君也敢打。”頭頂上傳來夫君冷冷的聲音,佟姐兒咬一咬唇兒想要反駁,明明是他不對在先,為何眼下怪到了她的頭上?話到了嗓子眼卻又不敢吐出來,只好咽了回去。

“還敢不服?夫為妻綱的道理未聽過?嫁給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竟還這般不懂規矩,我看……”陸敘正要接着道下去,佟姐兒便未忍住地紅了眼圈,顫抖兩下粉唇就要他松開自己,“夫、夫君,別這般待我……”說着就要自他懷裏出來,陸敘将她桎梏的死緊就是不叫她如意,佟姐兒無了法子,只好垂了頭靜靜落着淚。

陸敘先還滿意,只當她乖下來了,哪知這小人兒竟哭上了,心裏由不得一慌,适才佯作的怒意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忍俊不禁。“同你鬧着玩的,快,莫哭了。”陸敘摸着她柔順的烏發。

佟姐兒一下打下他的手,小手抵在他胸前不願挨着他,任他在耳邊如何哄,她都是不吭一聲。犟脾氣一來,還真似個小牛一樣,陸敘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嫩頰,佟姐兒面上一痛,才收住的眼淚差點又要湧出來。

“算我錯了可成,你再打我,打哪處兒都可。”拿起她軟乎乎的小手貼在面上輕輕打了兩下,還故作吃痛的哀叫兩聲,佟姐兒心裏不齒,咬住唇兒不願看他。

陸敘舍不得見她傷自己,便伸手擡起她細巧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佟姐兒不樂意,自然又是掙紮不斷,小手被夫君強行按在了身後,下巴又被他擒得生疼,她心中氣不過,別處出不了氣,便在此處出氣,待他再湊過來,張口便一下咬住,狠狠磨了兩下牙才給松開。

陸敘唇上一瞬生疼,待她緊咬的貝齒一松開便露出一排小巧秀氣的牙印子,有幾處更甚滲出了血,陸敘眉頭擰成一團,到底放手松開了她。

佟姐兒輕哼一聲,轉身便跑去了淨房,在裏頭洗了手淨了面,理了理裝束這才又出來,再往軟榻看去時,适才坐在邊上的夫君卻無了蹤影,心裏一時又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

雖是今日剛住進來,可丫頭們手快,早已将樣樣行囊歸置妥當,便是書房也理了出來。曉得他是去了書房,甚至連用晚飯的時間都未出來,甄氏一張臉別提多難看了,佟姐兒坐在桌前只覺如坐針氈,恨不得甄氏趕緊吃完了散席。

用罷晚飯回了房,羅媽媽幾人便是湊近前問:“姑娘同姑爺鬧別扭了?鬧得姑爺晚飯都不曾出來用。”

羅媽媽話一道完,佟姐兒便委屈地紅了眼圈,“明明是他自己的錯,為何到頭來還怨到我的頭上來了,便是媽媽也向着他,我就不明了。”佟姐兒扭過身子,狠狠揪着緞褥好似在揪他的肉一般。

“姑娘想岔了意,老奴自然是向着姑娘這一邊,只眼下小打小鬧無可無不可,關鍵是要懂得分寸,男人家有時就好面子,凡事只要不吃虧能順順便順着他,還有……”

“行了,我要歇了。”佟姐兒輕聲打斷她,輕蹙着細眉有些不願再多說的意思,羅媽媽只好适時止住了嘴,命平安如意服侍她睡下後也就出了屋。

佟姐兒躺在榻上,先還胸口起伏不定的難以入睡,而後想是身子真的疲乏了,瞌上眼睑便是睡去。

……

清早的第一縷晨光灑進窗口,陸敘睜開眼睛,懷裏香馥柔軟的身子令他貪戀床榻不願起身,低頭親一親她柔嫩的臉蛋兒,輕嘆一口氣後,到底還是強迫自己起身。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平安如意推開房門進來,嘎吱的開門聲傳入榻上正半夢半醒的佟姐兒耳中,她緩緩睜開眸子,敏感地覺察到被窩內有些涼意,往常自己都是在夫君懷中醒來,今日既這樣冰涼,便是夫君不在邊上。

她扁了扁嘴,大清早的就生出想要哭的沖動,這時間平安如意已伸手挑開了床簾。“姑娘醒了,時辰不早了,奴婢服侍您起身罷。”說着就上前扶她起來,佟姐兒抿着唇兒不吭一聲,由着丫頭為她梳妝打扮。

平安如意二人并不知兩位主子之間鬧了甚麽別扭,且她二人是看見的,大清早的姑爺是走寝屋裏出來,滿以為夫妻兩個已是和好了,因此并未多話。

佟姐兒靜靜的不出聲,丫頭們不講明,她根本就不曉得昨夜夫君回來過,此刻心裏只以為夫君生了自己的氣,昨夜竟是寧願宿在書房也不願與她同床共枕。

這事根本想不得,一想她便忍不住要紅了眼圈,正吸着鼻子,如意便吃驚地問道:“姑娘怎地了?可是做了噩夢?”大清早便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如意只當她是在夢裏遇着了不好之事。

佟姐兒輕輕搖一搖頭,眨一眨眼睫遣散去眼眶中的淚意,細聲問一句,“昨夜書房裏什麽時辰熄的燈?”

“過了子夜罷。”平安想一想,回道,“未錯,就是子夜,我還聽見了敲梆聲。”平安沒心沒肺地回道,并不知姑娘心中的想法,只以為她是随口問問。

“嗯。”輕輕颔首,玉手反複絞着絹帕,到底又是問了一句。“那他是甚個時辰出來的?回房不曾?”

二人覺着稀奇,“天未大亮姑爺便起了,至于回房,昨夜裏姑娘不曉得?自是出了書房便回的。”

佟姐兒先是一愣,而後才慢慢反應過來,當下便是微紅了臉蛋兒,适才的委屈之意也是一掃而空。“昨夜我睡沉了,并不知曉。”佟姐兒細着嗓音道,平安如意二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姑娘大清早的不對勁,原是因着這一事兒。

她二人立在身邊想笑又不敢笑,佟姐兒坐在鏡前自是能夠看見,曉得他昨夜是回房宿的,心裏頭便好受不少,站起身便道:“時候不早了,該去給婆婆請安了。”

自甄氏房裏請安出來,見丫頭開始擺飯,佟姐兒便自覺退出來。說來,她與甄氏之間仍舊是面和心不和,平日有夫君在時,自是可一道用飯,若是夫君不在,便是各用各的。眼下夫君還在書房,既這樣,她自是自覺地退了出來。

佟姐兒轉身去了廚下,命丫頭裝了兩份早飯進食盒內,之後便往書房行去。與在青州一般,為保清靜,夫君照舊将書房設在了西廂房,近了書房門前,佟姐兒便才自丫頭手上接過食盒,自個提着後這才敲了門。

昨日二人鬧得有些不愉快,雖則不算大事兒,可今日一見到底還是生出幾分尴尬來,佟姐兒微垂着眼睫,臉蛋兒微微發紅,柔着嗓音喊一聲夫君,過了好一會子才聽見夫君輕聲應一下,他既應她,便是不生她氣,佟姐兒這才敢擡眸看他一眼。

見她邁步進來了,陸敘方伸手合上房門。

合上門後,夫君便又坐回了原位,并不看她也不同她說一句話,佟姐兒微有些不知所措,過了許久才柔聲道一句。“夫君,先用早飯罷。”

陸敘只淡淡嗯了一聲,眼睛都未掃她一下。

佟姐兒幹候了這許久,見夫君書都翻了好幾頁,就是不曾動身過來用飯。她心裏生了兩分退意,有些不滿他這樣的做法,可深一想又知不好一直這般僵持下去,再過了一會子,才又提着食盒子往他所在的書案前走去。

曉得讀書人最看重文房之物,她便将食盒子擱在書案一角,特意與書案上的一應文房之物保持了距離,觑一眼夫君見他并非露出不悅之色,這才敢慢慢旋開食盒蓋子,将素粥與各樣小菜擺了出來。

“粥就快涼了,夫君用飯罷,用了飯再看……”書案後便只得一把椅,夫君便坐其之上,佟姐兒立在書案一側,眼下卻是只能站着。

觀自己都這樣做小伏低了,夫君卻仍不肯正眼看一下她,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氣的,身子竟止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陸敘這時才擡眼看一看她,見她這副模樣,便出聲道:“底下還有椅,自己去搬一把過來坐下。”

“不,我就站着,不妨事。”見他總算肯理會自個了,佟姐兒心裏才好受一些,輕輕搖了頭道,那些椅子俱都沉的很,她哪裏就能搬得動,還是站着為妙。

“過來。”陸敘伸出手。

佟姐兒愣一下,而後才慢慢将手伸過去,夫君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掌心裏依舊是溫熱幹燥的,卻讓她覺着塌心無比。佟姐兒慢慢靠過去,夫君為她讓了位,她在椅子的空處坐下,夫君的大掌還放在她的腰間,她心裏頗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放在裙上的小手忍不住緊了緊,過了一會子才站起身,小心地将書本合上放在一旁,這才将素粥與小菜移近了跟前。“夫君,快用飯罷。”再次細聲開口道。

陸敘扶着她的細腰,命她坐下來,佟姐兒便坐回了原位,剛一坐下,耳邊便傳來夫君的聲音。“手乏了,小宛來喂。”陸敘懶懶往後一仰,兩只手搭在扶手上,目光淡淡地看着她道。

真正手乏的該是她才對,佟姐兒暗自咬一咬唇兒,壓下心裏的不滿,到底怕他又生氣,挽了一截衣袖執起青花瓷勺來,玉白的素手本就是一道風景,此番又溫柔地喂他喝粥,陸敘不免愉悅地挑一挑眉。

“夫君,可還要吃?”盛粥的彩瓷碗已經見了底,拿帕子為他輕輕擦了擦本就幹淨的嘴角,佟姐兒壓下肚裏的饑餓之感,小聲問一句。

陸敘未答她話,而是直接奪過瓷勺換作他來喂她喝粥。佟姐兒紅着面小口小口的咽下去,陸敘眼中只看見兩瓣嬌嫩的粉唇一張一合,裏面粉紅色的小舌忽隐忽現,便是喂個粥也讓他喂得好似是在調情一般。

“再吃不下……”不過才用下半碗的粥,佟姐兒便伸手輕輕推一下他,陸敘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道,“再多用些,怪不得這般體弱,平日裏飯量跟只貓兒一般,身子骨又哪裏會好轉起來。”說罷,便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再喂了半碗下去。

佟姐兒只覺胃裏隐隐有些不适,起身正要收拾碗碟離開,哪知卻被他自身後一把圈住了腰肢,一瞬便被他帶進了懷裏,只聽他道:“哪裏也別去,就在此處陪着我。”

翻臉比得翻書還要快,佟姐兒尚未反應過來,唇上便是一疼,才知他貼了上來。因昨日自個咬破了他的唇,此刻佟姐兒便十分害怕,怕他也似昨日那般為着報複自個狠狠咬破她的唇。“夫、夫君,對不住……”

佟姐兒含糊着及時賠了罪,就怕夫君要報複她,陸敘先還能忍住,聽了這一句險些破功笑出來。

只在她粉唇上輕輕一啄便是離開,見她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不禁又起了逗弄之心。“你這樣一說,倒讓我憶起昨日之事,昨日可是疼得我茶飯也進不了,整整餓了一宿,眼下該如何罰你?”

佟姐兒聽得小身子一顫,連忙用手捂住了嘴,低聲求饒道:“夫君,再不敢了,別咬我……”

陸敘拉下她的小手,将其按在她的身後,湊近前故作思索着道:“是咬破上一瓣還是咬破下一瓣?留個印子便好還是滲出了血才好?亦或是既留下印子又滲出血來才好?”

“不、不要……”好似唇上已經在隐隐作疼,佟姐兒怕地連忙別過了臉,眨了眨眼睫裏面水光閃現,“夫君再不敢了,我怕疼,求夫君別這般待我。”

“知道怕了?日後還要不要乖?”陸敘見好便收,淡淡問她。

“乖的。”不及多想,佟姐兒立刻便回,語聲吶吶。

“這般才聽話。”勾勾唇角,忍住了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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