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蒼睿因為申子旬的一句承諾，暈乎乎了好久，就這樣，再也不用絞盡腦汁的想賴在申子旬家裏的理由了？怎麽辦……雖然很卑鄙，但是因為職業習慣而特別認真負責的老師，怎麽會這麽好，這麽讓人心髒狂跳？裹着被子在沙發上打滾，後果可想而知，咕咚一聲掉在地上了，磕疼了腦袋蒼睿總算恢複如常，一下子又想到傍晚那會自己對申子旬做的事情，沒有後悔，但是，蒼睿有點佩服自己真是能忍啊！
不想還好，一想就……硬了……
夜深人靜的申子旬屋裏沒有一點動靜，蒼睿心一橫不打算再忍，開玩笑他這麽年輕老憋着會憋出毛病來的好麽！伸手握住蒼小睿，腦子裏自然想的還是申子旬，不過畫面有點不妙，居然是申子旬穿着圍裙站在廚房裏的樣子，如果圍裙下面什麽也沒穿就好了，自己從他背後貼上去，老師會想要逃，所以要箍着腰，手可以從圍裙的空隙中很容易探入，握住申小旬，老師一定會顫栗，然後耳根都紅紅的超級可愛，咬住舔一舔，呻吟聲就管不住了……
唔……
根本不用再往後面想，蒼睿已經差不多是極限，悶哼着手上加速，閉了閉眼，眼前直接一道白光，“嗯！”努力把聲音克制在最小，蒼睿舒服得不能自持，配合手上的動作喘息雜亂，等全部射完了才發現，哎不對啊，客廳的燈為什麽亮了？
再一擡頭，看見撞破這一幕的申子旬面紅耳赤站在卧室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迫得恨不得自戳雙目算了！
蒼睿倒是淡定，勾了勾唇角，“難道打個飛機都不行？我還在生長發育呢老師，适當的性生活有益身心健康~”漫不經心抽紙去擦手上的白濁，小孩很惡劣，“申老師，想不想知道，你在我的幻想裏都是什麽模樣？”
空氣裏有一股精液味，充滿情欲，申子旬不過是起床上個廁所，聽見小孩壓抑的喘息想以為他傷處疼，有些擔心就想開燈看看，誰知被他撞破這麽一幕！還要被小孩調侃，說起來申子旬這方面的經驗總比蒼睿多得多，可是一聽蒼睿說到這種事的時候想的是自己，申子旬就止不住地羞恥上頭，輕咳一聲掩飾尴尬，實在是沒臉也不想理蒼睿，“砰”得一聲把門關上，廁所也不上了，按住太陽穴申子旬頭疼得要命，迫切覺得，不能再讓小孩這麽嚣張下去！
過了幾天申子旬很認真的給了蒼睿一份約法三章，上面詳細說明了不準做什麽，比如，不能随便進他的卧室，不能随便有肢體接觸，不能搞暧昧不能亂說話，以及，想着他手淫更是絕對不可以！違反這些蒼睿并不會受到什麽懲罰，但是，如果都能遵守的話，可以有獎勵，獎勵是什麽申子旬沒想好，蒼睿拿着這莫名其妙的“約法三章”看到最後，擡頭給了申子旬一個大大的微笑，“如果都做到了，老師你能吻我嗎？這就是我想要的獎勵。”
申子旬扶額，那他寫這個無聊的玩意還有什麽用！小孩在一邊吹耳旁風，“你想啊申老師，比起我時不時突然襲擊，你時時刻刻要防備我，難道不是随便給我一個吻就能讓我消停一整天比較好？我保證不做別的！”
申子旬居然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居然真的覺得蒼睿說的有理，嘆氣，“一周，一周你都表現良好的話，可以……”
蒼睿明顯不樂意，“一周才一次，這福利也太薄了，老師，申老師，我保證不翹課，保證好好寫作業，早安晚安吻什麽的，至少每天得一次啊！”
皺眉，鼻子都快擰到一塊兒了，眼角也是耷拉的，小孩就差沒拽着他的袖口搖一搖，申子旬咬牙，也沒當場應承下來，“看你的表現吧。”看表現就是有轉機，蒼睿很識趣并不追着他問，若有所思又把那條款拿起來通讀了一遍，他要仔細看看有沒有什麽空子可以鑽。
日子照常過，蒼睿想要獎勵的決心不是一般二般，每天跟上了發條似的比申子旬還準時，早讀的聲音數他最響亮，默寫課文完美得一字不錯，小測驗也能明顯看出進步，小孩這麽努力申子旬當然高興，只是想到獎勵的問題還是有些頭疼，蒼睿好像看出來他猶豫，破天荒沒有逼他，只是申子旬偶爾會捕捉到小孩可憐兮兮巴巴等着投喂的表情，慢慢也就妥協了，要是蒼睿一直能這麽乖，親一親額頭也無妨……
某天因為調課，申子旬要趕着把學生的作文改出來，弄得有些晚，不知不覺撐着腦袋就在書桌前睡着了，蒼睿看他房間的燈一直不熄，進來想提醒申子旬早點休息，只一下子就再也挪不開眼，臺燈是暖色調，斜斜地照在申子旬側臉，睫毛上都是一層柔光，讓人顯得越發溫和，申子旬睡得安安靜靜，也沒皺眉，就是有些累打了個盹而已。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兩人的唇瓣已經相貼，蒼睿閉眼屏着呼吸，他能感覺到申子旬的氣息近在咫尺，唇上幹燥柔軟連甜味都嘗不出來，可是，蒼睿整個人飄飄然，恨不得時間靜止在這一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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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子旬無端醒了，朦胧一片的眼前是蒼睿無限放大的臉，吓了一跳往後靠去，蒼睿有一瞬被抓包的局促，卻還是習慣性沖他笑，只是這次臉頰微紅，笑得有那麽一點腼腆。誰都沒說話，周圍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申子旬知道，自己的心髒，在胸腔下極不安分地跳動着，有些眩暈申子旬頭一次稍微順應了本心，慢慢前傾吻住蒼睿的唇角。
申子旬的主動蒼睿從來不敢奢求，被吻的瞬間驀地瞪大了眼，那一個輕吻稍縱即逝，回過神來的時候申子旬已經逃開，蒼睿為了偷香爬上了書桌，就維持着那樣一個滑稽的姿勢心潮彭拜了半晌。
申子旬洗漱完了回來看蒼睿還呆呆的不曾動過，無奈喚了他一聲說該睡了，小孩忙不疊點頭，從書桌到他卧室門口不過幾步距離，蒼睿卻一連絆了好幾下，惡狠狠在心裏罵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卻偷瞄到申子旬含笑的眼角，蒼睿瞬間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蠢就蠢吧！老師喜歡就行！
那之後相處模式有了微妙的變化，蒼睿總會自以為聰明地讨些福利，比如兩人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假裝睡着然後靠在申子旬肩上，或者，一起出門去超市過馬路的時候總是借故拉住申子旬的胳膊，然後快走幾步再也不松手，申子旬每次都維持淡定裝作很正常，其實看着小孩耍心思，他自己也十分樂在其中。
申子旬明白事情的發展早已超過掌控，自己又一次陷進去了，有了蒼睿的陪伴，生活溫馨了許多，提到家也不是冷冰冰的名詞和大片空虛寂寞的時間，那裏會有個鬧騰個不停的小孩，要麽眉頭緊鎖地憋作業，要麽專心致志地給他煮東西，要麽過分投入地打游戲，偶爾還會耍耍無賴硬要吃幾口豆腐……
申子旬沒有辦法抗拒蒼睿，卻不想就這樣接受，有時候愣神的時候會在想，如果一直不開始，是不是就一直不會結束？申子旬當然想不出所以然來，日子就在他茫然一片的時候悄然流逝，轉眼，聖誕節了。
A市的冬天冷得早，前兩天就已經下過一場雪，一片純白倒是應了景，節日趕上周末蒼睿興致勃勃說想要一起出去逛逛，申子旬微微蹙眉覺得麻煩，市中心商業街人總是太多，閑暇時間申子旬喜歡清靜，“我就算了……不然你和朋友們出去玩吧。”蒼睿一聽當即表示那不去了，我在家裏陪老師吧。
蒼睿說要留申子旬連勸說一下的意思都沒有，欣然接受，一個窩着看電視一個就打游戲，快到傍晚的時候蒼睿叫上申子旬出去買點菜，兩人換了衣服出門，空氣清冷得讓人一個激靈，空空的頸子裏立刻就灌了風，随即一條圍巾繞在脖子上，蒼睿一臉就知道老師你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嫌棄模樣，申子旬莫名害羞，繞開一步自己将圍巾系好。
蒼睿穿得其實更少，裏面是T恤外面直接套着羽絨服，拉鏈還沒全拉好，申子旬看了幾次欲言又止，小孩更直接，毫無征兆抓住他冰涼的手握了握，“申老師，我不冷。”
确實，掌心熱乎乎的，幾乎能把人融化，申子旬含糊點點頭，掙開手快走了兩步。冬日冷得讓人頭腦清醒，走了片刻申子旬倒是精神起來，提議說要不在外面吃了吧，別回去折騰了。蒼睿自然同意，在哪吃都是一樣的，只要身邊的人是申子旬就好。
兩人找了個面館，蒼睿吃不得辣，一丁點兒都不行，所以看見申子旬一勺兩勺再一勺往湯碗裏加辣的時候，眉宇糾結一臉“我天，這還怎麽吃”的表情，申子旬倒是挑了挑眉，示意要試試麽？
蒼睿連連擺手，悶頭吃自己的，還把湯碗往自己懷裏攬了攬，生怕申子旬給他使壞，申子旬白了他一眼，幼稚！
申子旬最近被蒼睿盯着一日三餐，胃養得狀态還行，經得起這些刺激，熱乎乎的湯面下肚，申子旬辣得一個勁嗅鼻子，但是吃得特別過瘾，蒼睿瞧着也開心，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吃完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由于不在市中心沒什麽熱鬧的氣氛，申子旬更覺得輕松，蒼睿提議去離家不遠的小公園走走，申子旬這會熱得厲害又有點撐，想着消消食也好，兩人就散步朝着那裏走去。公園裏有些小路的積雪還是新的沒被踩過，白皚皚一片看着特別漂亮，申子旬像個孩子一樣走在雪地裏踩得腳下咯吱咯吱響，蒼睿跟在他後面突然就開了口，“申老師，以後的聖誕節我們都一起過好不好？”
申子旬腳步頓了頓，回頭看着蒼睿，也看到了兩人一起走來的兩串腳印，申子旬莫名有些慌亂，開口答非所問，“你站住。”
“啊？”小孩被吓到，當場停下來，由于慣性還差點摔倒，申子旬指了指旁邊，“你往那邊走，不許跟過來。”
蒼睿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聽話，轉了個方向往遠處走開，申子旬看着那突然調轉方向的腳步，心中安定下來，有些無法形容的快意，看吧，這樣才對，根本不可能一起一直走下去。
蒼睿走出不遠回頭，看申子旬孤零零站在那裏，天黑而且離得很遠蒼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落寞的身形讓人瞧着就恨不得把人狠狠擁進懷裏，這樣想着蒼睿也确實這麽做了，大聲喊了一聲老師，申子旬循聲擡頭，就看見蒼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他跑來。
根本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被抱了滿懷，兩人都是一個踉跄，站穩之後小孩自己悶悶地笑，申子旬越過蒼睿的肩膀看着雪地上亂七八糟的腳印，有些懵，不由自主擡手回抱了蒼睿，小孩蹭着他的鬓角，“難得過節呢，申老師我這次考試可是超額完成了目标，有沒有什麽額外的獎勵呢？”
來來回回，兜兜轉轉，最後到底會去到什麽方向？申子旬不知道也不敢想，稍微拉開距離，認真看進蒼睿的眼底，“為什麽是我？”
向來坦率的蒼睿有點害羞，撓頭，怎麽突然變成了要正式表白的節奏，他還沒準備好呢，“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就是，恨不得天天看着老師你，連睡覺都舍不得閉上眼。”
申子旬怔忪，男孩曾經也抱着他說過，喜歡就是喜歡啊，阿旬我也不知道，就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相似的情景，就算知道是甜蜜的陷阱還是會忍不住邁進去，閉了閉眼申子旬放棄掙紮，拽着蒼睿的領口，傾身狠狠堵了唇，随便吧，想怎樣就怎樣吧，像戀人一樣生活，像愛人一般做愛，等小孩膩了夠了，總會放棄的，已經經歷過一次，想必到時候自己也不會比之前更難看了……
唇舌糾纏，申子旬的吻帶着侵略性，蒼睿受寵若驚，卻不一時眼角濕潤，呼吸也太過不正常，忍無可忍推開申子旬，申子旬還來不及失落，就看小孩吐着舌頭都快哭了，“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