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申子旬真是沒忍住，噗嗤一下子笑出來，小孩的舌頭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居然這麽怕辣，明明都過了好久基本嘗不出辣味了……看蒼睿像小狗一樣塗舌頭，眼底一片水汽，申子旬心情特別好，樂不可支随口道，“要不你去吃一口雪好了。”
沒想到小孩真覺得着是個辦法，四下望了望，就瞄準了樹枝上還比較幹淨的雪，抓來含了一大口，嘴巴裏冰冰涼總算是得救了！冰碴沒什麽味道，而且完全是因為冷到麻木而失去辣的感覺，蒼睿忿忿看向罪魁禍首，申子旬筆直地站在那，兩手揣在大衣的口袋裏，眉梢彎彎的，笑得可好看，蒼睿一陣惱羞成怒，又含了一口雪，二話不說上前堵了申子旬的唇。
撬開牙齒硬是把冰涼的雪渡過去，申子旬被刺激到悶哼，下意識去推拒，蒼睿哪容他得逞，死死扣住腰，舌頭伸到申子旬口中，硬是把那團透心涼的雪團壓在申子旬舌頭上。
“唔唔……”申子旬掙不開，也被冰到麻木，融化的雪水申子旬感覺不到也無法吞咽，就這樣從唇角漏了出去，涼涼的順着下颔蜿蜒而下滑入頸窩，申子旬卻莫名熱了起來，尤其是嘴唇，冷到極致之後，是火燒火燎的熱。
雪水吞下肚，之後便是唇齒的糾纏和摩擦，蒼睿完全不打算給他喘息的餘地，像是生怕申子旬反悔一般，強硬地在口中搜刮翻攪，卷走津液再哺以自己的，因為缺氧申子旬有點暈，雙手自然從敞開的羽絨服下面環抱住蒼睿，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肌肉的輪廓和身體的溫度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很暖，是他已經很久都不曾體會過的暖，閉上眼申子旬放松下來，任由蒼睿将他裏裏外外嘗了個遍。
停下吻的時候申子旬有點虛脫，呵出的氣聚成了一小團白霧，熱乎乎的好像特別暧昧，蒼睿意猶未盡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申老師，我可當你答應了，不帶反悔的。”
答應不答應，反正也就那麽回事，自己不反悔有什麽用，小孩一定是先反悔的那一個，申子旬被這個想法弄得消沉了一下，面前的蒼睿難掩興奮笑得有些傻卻很幸福，申子旬不忍掃興又确實無法回答，開口淡淡轉開話題，“不早了，回去吧。”
蒼睿能看得出來申子旬不太高興，只是不知他究竟在煩惱什麽，老師能松口已經讓蒼睿喜不自禁，這會也不逼他，反正來日方長，老師既然肯主動吻上來，那一定也是喜歡自己的，既然彼此互相喜歡，蒼睿堅信他們一定會往越來越好的方向走下去，點點頭要去牽申子旬的手，申子旬不怎麽樂意躲了躲，蒼睿急了一把握住，分開手指十指緊扣，“怕什麽，大晚上的沒人。看見了也不怕，到時候我就裝個傻子弟弟好了~別人只會說老師你是個好哥哥。”
申子旬被他逗得輕輕牽了牽唇角，“我看你裝傻子不行，流氓不用裝就很像。”
“那也行啊，我就裝壞人，非禮輕薄老師，到時候老師你可記得要演得真一點，救命啊，不要啊什麽的，多喊喊，聽着帶感，嘿嘿。”蒼睿一邊說着一邊去勾他下巴，就像是真被調戲了一樣，申子旬一陣緊張，繃着臉拍開蒼睿的手，瞪他，真是給點顏色就能開染房！小孩笑得賤兮兮，卻也不再逗他，握緊申子旬的手，心滿意足地往回走。
回家之後申子旬先去洗澡，站在花灑下不由自主想大概蒼睿會想做，雖然說兩人已經做過，申子旬攥了攥自己微微發酸發軟的手，低頭去看泛紅的掌心，他居然會覺得緊張，因為蒼睿上一次做得很過分嗎？只是手指而已，自己确實不願意，可是身體好像很喜歡……堕落，真是堕落了，申子旬閉眼，猶豫了好半天，終是自己伸手探去後面，防個萬一？還是洗洗罷……
洗完出來申子旬渴得不像樣，徑自去廚房裏倒水，穿着松散的睡衣，若無其事從蒼睿面前走過，惹得蒼睿頻頻偷看他，要知道，約法三章以來，申子旬從來沒有這麽随意過！
蒼睿這會其實有點慫，上次的強迫事件過後，怕申子旬真的讨厭，蒼睿克制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不敢放肆。申子旬是脾氣好，可就是脾氣好的人真爆發了才可怕，誰知道這些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呢？眼下蒼睿咬牙硬壓下欲望，要忍住，被老師覺得自己精蟲上腦就不好了。
蒼睿沒反應申子旬倒是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回房間的腳步有點慢，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期待，申子旬一陣懊惱，又快走了幾步，卻留着房門沒有關。
蒼睿着實淩亂糾結了，我靠，申子旬又做這種事情！到底幾個意思！約法三章還作數麽？說好的不準進卧室不準耍流氓呢？自己穿得衣衫不整跑來勾引人，還留門！分明就是想被上吧！可是，如果這是老師故意的試探和考驗呢？要是沒禁得住，今天這麽好的進展不就被自己一手破壞了？糾結啊，真是好糾結……啧了一聲蒼睿也進了浴室，洗的是冷水澡，他要好好冷靜一下。
大冬天的冷水刺骨，尤其A市供應的還是常年曬不着太陽的地下水，那叫一個透心涼，澆滅了蒼睿所有禽獸不如的念想，關了水的時候大大打了個噴嚏，嗅嗅鼻子打着冷顫蒼睿總算下定決心，不做！已經當過一回禽獸了不能再當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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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擦了擦打算鑽被窩，一路順手關燈，蒼睿偷偷瞄了眼申子旬的屋子，哎，門還沒關上，挺好的，至少老師對他沒有防備了，可不能辜負這種信任，鼻子癢癢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小孩一咕嚕跳上沙發，“老師晚安！”
申子旬那邊好半天才有回應，“今天的晚安吻你不要了？”
蒼睿躺下盯着天花板飄飄然，回想着小公園裏申子旬的主動和後來激烈的擁吻，“今天已經很滿足了，我不貪心的。”
……
那邊申子旬再沒回應，蒼睿總算意識到什麽，掀開被子又跳起來，走到卧室門口猶豫了一下，心一橫直接走去床邊，申子旬坐起，拉低蒼睿的脖頸直接吻在唇上。
不過是嘴唇碰了碰蒼睿所有的理智瞬間都被抛去九霄雲外，眼一眯嗓音都沉了下來，“申老師你确定？”
申子旬睫毛輕輕一顫，“反正遲早都要做。”語氣淡漠無謂，就像是不得不做的妥協，硬生生讓蒼睿翻湧的那些欲望幾乎冷卻下去，小孩有些不高興，情到濃時自然而然的事情，怎麽到了申子旬嘴裏就這麽不中聽？“老師若是不願意，做了也沒意思。”
黑暗中申子旬扯了扯唇角，“之前可有哪次是我願意的？現在才想起來要做柳下惠是不是太晚了。”
不對啊，這樣的申子旬不對勁啊，蒼睿不知不覺擰了眉，卻又想不出所以然，申子旬等得不耐煩，主動探舌頭撬開蒼睿的牙齒，拉着人往床裏帶，小孩被他弄得沒有辦法最終爬上床，心上人就在身下蒼睿的腦袋開始不夠用，申子旬又這麽主動，那些捕風捉影一般的疑慮很快被欲望淹沒，蒼睿終于漸漸奪回了主導權。
親吻，然後相互愛撫，一切都順理成章，申子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口是心非地說那些掃興的話，以前？以前好像也是這樣吧，似乎還為了做不做的事情和男孩鬧過別扭，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太害羞放不開，男孩卻嫌棄他裝矜持……
“唔……”蒼睿用指甲去摳他的鈴口，疼痛和難以言喻的酥麻讓申子旬回神，蒼睿埋首在他鎖骨處落着輕吻，“在想什麽？”
“沒，什麽……”閉上眼申子旬努力放松自己去享受，蒼睿畢竟還年輕，這方面沒有什麽經驗，更談不上技巧，前兩次申子旬混亂不堪，又抗拒和自己的學生發生關系，很多細節不曾好好體會，眼下倒是越發鮮明，蒼睿的親吻和觸碰都略顯笨拙，一個地方吮得太狠，或者是，舔得太癢其實有點不舒服。
但是，一點也不會覺得不讨厭，心裏的滿足好像真的可以彌補生理，心口是酥軟的，身體會随着蒼睿的動作顫栗，乳粒被含住舔弄的時候申子旬甚至挺了挺胸，差點脫口而出地叫蒼睿吸一吸，咬唇壓抑了卻還是一聲悶哼洩露，蒼睿仿佛受到了鼓勵，大膽地将那顆硬起來的小肉粒壓在舌尖挑撥玩弄，另一邊也用手輕輕捏住揉撚。
“嗯……哼……”其實也沒有太笨，這種事應該都是熟能生巧的？就這麽陪小孩練練好像也挺好？申子旬腦子裏很亂，可是像這樣思緒亂飄想東想西，正是他緊張到不行的表現，悄悄打開雙腿，用自己硬邦邦的性器去蹭蒼睿的，小孩的呼吸明顯變得渾濁，“申老師，舒服麽……？”
舒服吧？不然自己怎麽會硬，申子旬卻沒有回答，呼出的氣是燙的，申子旬揉了揉蒼睿刺刺的發頂，挑釁的話語帶着顫音，“唔……不敢繼續？”
小孩那邊跟被羞辱了似的，叼着他的乳粒狠狠咬了一口，“啊！唔……”又疼又爽的申子旬倒是受用，伴随着他的驚呼蒼睿的手指終于探去後庭，在入口試着往裏戳，穴肉很柔軟，手指很輕易就進去一個指節，蒼睿愣，他還沒潤滑呢……片刻意識到申子旬居然自己做了準備！蒼睿只覺得一股熱血爆發一般奔騰着直沖頭頂，瞬間讓人激動到連呼吸都顫抖起來。
有些勉強，蒼睿卻等不及了，兩根手指一下子埋入，甬道裏隐約是濕潤的，将手指緊緊咬住，鬓角有汗滴蜿蜒而下，蒼睿喘息粗重，咬牙控制着一觸即發的欲望，手指略粗暴地抽插翻攪，連一些其他安撫都顧不上，扣住申子旬的下巴讓他擡頭與自己對視，黑暗蒼睿中努力看進申子旬眼底，“申子旬……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