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怎麽樣
蒼睿退出來的時候，後穴裏溢出的東西一片紅白交錯，跟上次的出血量簡直不能比，小孩吓都吓壞了急得滿屋子找藥，申子旬也是自找的，這會情潮退去才發覺下體疼得不像樣，勉強坐起來，看着床單上一片紅皺眉，弄成這樣大概洗不掉了吧……
他這邊想着些有的沒的都不是重點，蒼睿把放藥的抽屜翻得稀裏嘩啦響，最後也沒找出什麽有用的，匆匆回來就見申子旬自己下了床，有血絲順着腿根往下滑，蒼睿差點沒急瘋掉，“老師你幹嘛亂動！血……疼不疼？！不行！去醫院！你不許跟我犟！”
申子旬才不想理，小孩說得斬釘截鐵他也是沒轍，“去什麽醫院，你不要臉我還想要。”說着自己一瘸一拐往浴室走，蒼睿現在哪敢來硬的，簡直氣急敗壞，“申子旬！”連名帶姓喊出來了申子旬也不為所動，蒼睿沒辦法，跺了跺腳追進浴室。
自然是要清洗，就是疼了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蒼睿跟進來申子旬皺眉叫他出去，小孩跟着站在花灑下面，從背後附過來抱住他，“你非不肯去醫院那讓我來！”
來什麽來！都做完了還想幹嘛！“唔！！”申子旬都來不及說不，蒼睿的手指已經埋進後庭，酥軟和刺痛夾雜，讓申子旬腿都打顫，不由自主撐住面前的瓷磚牆。兩根手指撐開了內壁，讓裏面的東西流出去，幾滴紅色落下的瞬間就被水花沖淡，蒼睿眼尖一點全看見了，想來想去不行，把花灑拿下來，讓申子旬扶着牆彎腰趴好，分開他的雙腿就跪下去查看。
做愛是一回事，把身體打開任人觀賞是另一回事，申子旬一陣羞惱直沖頭頂，當然不樂意！可蒼睿的手指還埋在身體裏呢動一動就蹭到傷口，疼得被卸了力氣也激出一身汗，最後到底是讓小孩看了個徹底。
穴肉因為緊張，軟化的褶皺不停收縮，可以看得出來被蹭得狠了些異常紅腫，卻看不出裏面到底是哪裏破了皮，花灑拿過來順着髋胯往下沖水，蒼睿的手指進進出出把清水帶進去再把白濁帶出來，申子旬緊閉雙眼額頭頂在牆上，一直咬着唇，比起疼痛好像更多的是羞恥的刺激，只覺得剛剛做得那麽激烈都不如這一刻來得煎熬。
小孩也不知道在搗鼓啥沒完沒了，申子旬實在忍無可忍，“夠了……快點……”聲音有點啞還染着一絲難耐的哭腔，聽得蒼睿也是一陣臉紅心跳，他是想好好确定一下傷口在哪方便上藥，現在只能忙不疊抽出手指，站起來接住申子旬有些軟的身子，“疼得厲害嗎？”
申子旬臉頰都快燙得冒煙，為什麽蒼睿能若無其事地做這些讓人如此害羞的事！推開人自己沖了沖水趕緊出去，出了浴室才覺得緩過一口氣，他差點沒在裏面憋得暈過去，深呼吸往床上一趴申子旬藥都懶得上，反正一點小傷放着不管也會好的。
蒼睿追出來，跳上床才發現前兩天用的藥膏一直放在床頭櫃上，虧他還找了半天，然後又開始在心裏懊惱罵自己混賬，這才幾天，他怎麽又讓老師流血了！
軟膏塞進去黏糊糊并不舒服，申子旬哼哼了兩聲叫他別弄了，蒼睿湊過來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吻，問他晚上想吃什麽，申子旬想了想說餃子吧，那天包了那麽多還凍着呢是不是？
蒼睿聽了心裏挺開心，在他腰部按摩揉捏，“幾個破餃子魅力這麽大？吃都吃過了到現在還惦記着。”
“好吃。”申子旬舒服得嘆息，閉眼趴着沒動，他才不會告訴蒼睿，這是近十年來，唯一有人特意給他包的餃子，還是大年初一包的，轉念又想到了什麽，“還是算了吧，留着破五吃，今天煮面也行。”
不過是兩個字的表揚，足夠蒼睿樂呵半天，“老師你喜歡吃完了我再給你包，不怕！”任勞任怨給申子旬按摩了好一會，蒼睿看看時間差不多才屁颠屁颠去煮餃子，“你躺着，一會煮好了我叫你。”
第二天申子旬還是低燒起來，還有點鬧肚子，頭暈和下面疼都是正常現象，申子旬自己覺得沒什麽，小孩卻比他還上心，端茶送水絲毫不敢怠慢，然後動不動跑來問他還疼不疼，申子旬自認為最近臉皮已經厚了不少，還是被他問得惱羞成怒，枕頭直接砸過去，“你煩不煩？！”
蒼睿委屈得要命，撇撇嘴一聲不吭跑去上網，申子旬終于清靜會，也不知道蒼睿是去自己惡補男男做愛的一些技巧和必要知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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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五那天淩晨兩人一起放了鞭炮，睡醒就開始大掃除，蒼睿故意把申子旬當寶貝一樣收着的那個雜物箱裝作無意放在了顯眼的地方，申子旬看見了也不動聲色，後來趁蒼睿不注意悄悄的想收回去，蒼睿裝作漫不經心，卻醋勁很大地嫌棄了一句這堆破爛都是啥？
申子旬眼皮一跳，轉念又想說開也好，在剛擦過的地板上叫蒼睿一起席地而坐，自己把照片遞給蒼睿，“還是想知道？”
小孩一聽有戲忙不疊點頭，也不打岔就一臉老師你說我乖乖聽着的表情，申子旬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從哪說起，看着照片裏兩個青澀的少年出了會神才開口，“他追我的，我們本來只是朋友。”
“那時候只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舒心，多餘的我真沒想到，然後他就突然說喜歡我……”想到這裏申子旬還笑了笑，“那時候兩人都傻，他告白之後我在學校裏還躲過他一陣子呢。”蒼睿看他這樣，醋缸子都不知道翻成什麽樣，卻怕現在亂說什麽打斷了申子旬，申子旬就不肯繼續說了，咬咬牙惡狠狠瞪了一眼照片上的阿煦，強迫自己老老實實聽故事。
“他跟你一樣不講道理，我都不記得是怎麽好上的，高二的時候吧，也就你這麽大。他成績比我差，為了能上同一所大學，我還天天給他補課來着。”雖然最後會親到一起去好像也沒什麽效果，申子旬笑着搖了搖頭，蒼睿簡直要氣炸了，補課！補什麽課！還不就是趁機吃豆腐！連他都知道那個阿煦沒按好心，也就老師傻，這麽好騙！
“上了大學之後開始不太對勁，社團多活動多，他喜歡交際我喜歡泡圖書館，見面就越來越少，後來好像他就只想要我的身體……”陷進回憶裏申子旬微微出了神，“我就想，身體也好吧，只要他還想要，只要他不說分手。”
蒼睿聽了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都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慶幸，老師這個性子！要是當時就找人來談一談或者說清楚，現在哪裏還有他什麽事兒！申子旬說到最艱難的部分鼻腔有點澀，垂了眸看起來有點落寞，“但是他說受不了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只能點頭，那大概是最後一次好好說話吧……”
“老師你真是……！”笨死了啊！蒼睿還是忍不住坐到申子旬身邊去，牽了他的手輕輕摩挲安慰，申子旬任由他拉着，“後來你就知道了，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同居也有快一年，一直沒有意識到但是其實已經陷得很深，他突然從我的世界裏消失得幹幹淨淨，我吃不下也睡不着，都說借酒消愁，把自己灌醉了幾次确實睡得挺好，就慢慢依賴成瘾……”
“年少無知覺得身體經得起糟蹋，或者覺得也許我糟蹋了自己能讓他心疼，就做了好多傻事，第一次吐血還是淩晨呢，我也吓傻了以為自己要死了，”申子旬沒忍住自嘲了一下，“自己去的醫院，做胃鏡，記憶深刻，喉嚨和胃裏都像是被灼燒，火辣辣的疼，口水眼淚弄得病床一塌糊塗，很丢人的。”
話音落被蒼睿狠狠擁住，小孩說老師你別說了，對不起讓你回想這麽讨厭的回憶，申子旬反倒安慰一般拍了拍他，“沒事就快說完了，我還是不死心還是給他打了電話啊，他特別不耐煩，他都不想想我為什麽那麽晚給他打電話，什麽都不聽我說，就直接說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明明那時候就已經死心，為什麽還會有水從眼睛裏溢出來申子旬不知道，眨了眨眼讓視線清晰，這麽一番回憶倒是讓最近被寵得得意忘形的申子旬又看清了現實，蒼睿好像在跟他說什麽申子旬聽不進去，“他不跟我住了我要租套小一點的房子，很多東西，承載了我們各種各樣回憶的東西，都是我親手丢掉的，只剩下這些，實在沒舍得。”
說完申子旬就被蒼睿仰面壓在地板上，後腦還磕了一下蒼睿都沒顧上，氣急敗壞喊了一聲老師！申子旬這才看進蒼睿眼底，小孩把他兩手按在身側，像是許下什麽諾言一般信誓旦旦，“申子旬！我不會跟你說分手的，只要你不提，你永遠也不會從我嘴裏再聽到這兩個字。”
似曾相識的場景，申子旬只是笑，眼角的水汽讓他看起來脆弱可憐，申子旬出口的話語卻很涼薄，“我不信，人都是是會變的，你還小，以後會明白……”小孩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架勢，申子旬斂了笑容，無情的話語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病态快意，“我們也什麽都不是，你願意住，願意上我，随你，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