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不要……一吵架就去傷害自己
“申子旬你他媽……！”蒼睿硬生生被他氣得心口發疼，揪了申子旬的衣襟，瞪紅了眼攥拳就要揍下去，申子旬卻直直看着他連眼都沒眨，大概心裏從來都很堅定蒼睿不會做這種事。拳頭最終還是落下，砸在申子旬耳邊的地板上，一聲巨響，惹得申子旬眼皮跳了跳，好像有什麽在那一瞬跟着被打碎了。
蒼睿确實還小，很多事情一時半會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頭一次掏心掏肺地對一個人好，這個人卻跟他說，你想怎麽玩随便，我一點點都沒往心裏去，蒼睿的認知和閱歷還不足以應付眼下的情況，小孩爬起來連外衣都沒穿，套了鞋子就往外跑，看得出來發了很大的脾氣，客廳裏不知道砸了什麽，門也是摔得震天響，家裏的東西都跟着顫了顫。
申子旬其實有點心虛，還擔心小孩就這樣跑出去可別凍壞了……蒼睿的衣服捏在手裏最後掌心都出了一層汗，申子旬也沒能邁出腳步去追，咬咬牙只能讓自己別閑着，繼續收拾大掃除，申子旬心中卻甚是忐忑，蒼睿這次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整整一個下午，家裏打掃得煥然一新，連衛生死角都被申子旬弄得幹幹淨淨，蒼睿卻絲毫沒有回來的跡象。快六點了天早已全黑，申子旬手上拿着抹布，燈也不開就坐在客廳裏出神，說不上來自己是不是盼着蒼睿回來，要是真的就怎麽走了也好，至少現在還不會那麽疼……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申子旬後知後覺，渾身連血液仿佛都溫暖起來，站起來的瞬間腿是麻的，跌跌撞撞走到門邊，開門的手都在顫抖。小孩一臉別扭樣站在門口，手裏拎着什麽東西，看家裏黑漆漆的就伸手摸開燈，蒼睿臉頰有點紅，眼睛盯着地面，“我差點都忘了……申老師，我們還包餃子嗎？”
申子旬半晌說不出話來，小孩身上就穿了一件不太厚的衛衣，凍得鼻尖都發紅，申子旬把人拉進屋裏，關上門要求接他手裏的東西，然後就被吓了一跳，蒼睿右手背上青紫一片，尤其是拳骨和連接第二第三指節的關節，破了皮傷口都還是新鮮的，已經上過藥，可是血淋淋的看着就疼，申子旬緊張得不行，抓了蒼睿的左手來，果然一模一樣，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申子旬咬唇，心下五味陳雜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孩抽回手根本沒當回事，“沒事兒，我心裏不痛快，打沙袋打的……以後總有這個階段，破幾次結了繭子就好。”一邊說着一邊換鞋，“自己和面來不及了，我買了餃子皮，老師我們一起包吧？”
蒼睿努力裝得很平靜，其實最後那個問句，不知道藏了多少小心翼翼，申子旬又不是鐵石心腸，哪能不動容，卻只能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裏動不了也說不出話，蒼睿見他沒反對，便鼓起勇氣拉着申子旬往廚房走，“申老師，我覺得你說得對，對你來說我還小……但是不能被你信任我真的很不甘心，你敢不敢和我打賭，看我到底能喜歡你多長時間？”
申子旬沉默，蒼睿停下腳步來回頭看他，“你說，說清楚，讓我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蒼睿問得太鄭重其事，又足夠耐心，他不回答就一直安安靜靜等着，申子旬再也沒有辦法逃避，“我不知道，也許哪天你就突然跟我說……你也受不了了。”
“啧！”真是想好好說個話都不行，申子旬怎麽就那麽笨那麽叫人心疼？放下東西蒼睿把人扣進懷裏，“沒有什麽事情是突然的，我保證，我有不滿或者對你有任何期待，我都會直接告訴你。相對的，申老師，也請你從這一點開始改，心裏面有任何想法，都不許一個人憋着，必須全都告訴我。”
蒼睿的身體，真的是太暖了，暖得申子旬不由自主回抱住小孩，越過肩膀申子旬低頭看見自己的雙手，幾乎是下意識開了口，“你不要……一吵架就去傷害自己……”
申子旬一句話簡直讓蒼睿激動得鼻子都泛酸，用了點力氣把申子旬抱緊，“好，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心下有一種很奇怪的沖動，好像蒼睿說什麽他都願意相信，到底該怎麽辦呢？全然混亂的申子旬鬧不清蒼睿想怎麽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麽樣，就這麽跟小孩抱了一會，然後聽得蒼睿肚子一陣叽裏咕嚕叫喚。
蒼睿耳根都紅透了尴尬得不行，申子旬心情也是沒來由地輕松，拿過碎料帶看蒼睿買了什麽東西，“包餃子，吃飯吧。”
事情就這麽到此為止，連冷戰都算不上，兩人心理卻都悄然起了些質的變化，蒼睿懵懵懂懂知道了光一門心思對人好還不行，無法切中要害做再多都是白搭，老師這種不肯表達又沒安全感的，大概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申子旬則是有了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清的期待，雖然藏着掖着不敢放開也不肯承認，但是這顆種子安安靜靜在他心底紮了根，具體能不能發芽能不能開花結果，就要看蒼睿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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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照常過，開學之前申子旬陪着蒼睿一起去掃了墓，小孩難得話少，從早起就沉默得像是另一個人，恭恭敬敬在墓前磕了頭，沒敢說出來卻在心裏跟爸媽彙報了申子旬就是他們的兒媳婦。
申子旬當然不知道，也跟着在墓前鞠了躬，後來趁着蒼睿去買花的時候思緒亂飄了一陣，想想人家陽光帥氣的好兒子，就這麽因為自己彎了，申子旬面對蒼睿已逝的父母多少還是愧疚的，出神半晌伸手拿去剛剛飄落在墓上的幾片落葉，申子旬真心實意的跟蒼睿父母做了承諾，真的有什麽意外的話，流言蜚語惡意中傷他都會一力承擔，他會把蒼睿保護好照顧好，絕不會讓小孩一片光明的前途受到一點點阻礙。
蒼睿回來的時候正瞧見申子旬站在那裏表情嚴肅到不像樣，心裏緊張連忙跑過來逼問申子旬是不是跟他爸媽偷偷說了什麽悄悄話？申子旬都懶得理他，只叫他別亂說別胡鬧，蒼睿按下心中疑惑，乖乖掃完墓，回去的路上再三追問，申子旬那個表情實在太鄭重太嚴肅，蒼睿不問明白心裏七上八下慌得很，申子旬被他纏得沒辦法，只能挑了些真話交代，“我覺得愧疚，同性戀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蒼睿一愣想起來申子旬出櫃跟家裏徹底鬧翻，明白他是兩邊做了對比和聯想，正好此時已經到家了蒼睿再沒控制，從後面抱着申子旬安慰，左右就是那些話，爸媽很開明一定不會怪你，再說是我自己要喜歡你怎麽能是老師的錯？說着說着小孩自己低低笑了，哎呀老師你好有自覺啊，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好像還沒把你追到手呢，老師你能這麽想我真的好高興。
申子旬這才後知後覺，是啊，他站在蒼睿父母墓前想這些的時候，到底是把自己放在了什麽樣的位置上？蒼睿湊過來要吻他申子旬沒抗拒，他一點也不想把這個問題想通想透，免得吓到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麽跟蒼睿相處。
這是幾天來的第一個吻，蒼睿這兩天顧及他的傷一直很規矩，連摟摟抱抱這種小動作都很少有，這會兩人唇齒交纏，好像都有點久違了的意思，被蒼睿按住後腦摟着腰溫柔地吻着，身後是牆壁申子旬有點恍惚，蒼睿這個家夥，好像不知不覺長高了點？
然後就被蒼睿發現他分心了，小孩特別不滿，吮着舌頭咬了一口，申子旬吃疼，津液沒管住從唇角漏了出去，嗚嗚兩聲表示抗議，被蒼睿強迫似的吻得更深，申子旬閉着眼慢慢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停了吻兩人都在輕輕地喘，申子旬擡手去擦唇邊的唾液，小孩就含笑看着他擦，動了動唇無聲地跟他說甜~~申子旬一陣臉紅心跳，別開臉不理他，蒼睿低聲笑得上瘾，申子旬也是氣惱，每次都這麽得意忘形！回頭又狠狠堵了小孩的唇，還用一條腿嵌進蒼睿兩腿間去磨蹭胯間，小孩擰眉一聲悶哼，好像在說你別點火，申子旬挑釁咬了口中柔軟的唇瓣，蒼睿眯了眯眼就開始扯他的衣服。
自然又糾纏到床上去，蒼睿再不敢亂來，讓申子旬趴着，扯掉手上的繃帶和紗布，也不管會蹭到傷口，給足了耐心仔細開拓，到最後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滑，從下巴滴落在申子旬背上，細小的癢意撩得人難耐，激得申子旬整個肩背繃成了一張好看的弓，顫聲叫他快點進來。
蒼睿的忍耐力也早就到達極限，兩人都沒空糾結戴不戴套，扶着申子旬的腰把孽根一點一點頂進去。
過人的尺寸依然叫人吃不消，完全進入的時候申子旬都不能想象到底深到了什麽程度，全身都是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趴在那裏視線模糊只能費力的喘。然後蒼睿開始動，柔軟的穴肉因為快感震顫不息，貪婪又谄媚地裹着性器，連抽出的時候都讨好一般挽留，申子旬既覺得舒爽又覺得羞恥，沒多久就被逼出眼淚，呻吟帶着哭腔，可憐兮兮卻異常誘人，于是蒼睿再沒保留大開大合進出，髋胯和臀瓣撞擊在一起的啪啪聲叫兩人都興奮得不能自已。
全身的感覺又只集中在後庭那個被蒼睿進出的地方，酥麻飽脹，酸軟火熱，申子旬找不出自我，連什麽時候射了都不知道，只是撅着屁股一味迎合蒼睿的撞擊和搗弄，等被翻身成正面，主動伸手要求抱抱，蒼睿俯下身來将他擁住，身體暖到發燙，皮膚上一層薄汗。
蒼睿一直在低喃說老師我好喜歡你，眼底滿腔深情，對上這雙眼申子旬覺得心髒都要被融化，逃避一般把頭埋進蒼睿頸窩，雙腿盤上蒼睿的腰，申子旬咬着頸側有些鹹澀的皮膚輕吮，小孩一個哆嗦埋在他身體裏的性器更硬了幾分，申子旬自作自受的驚喘着什麽好大，嗚不能再大了，甜膩的聲音對蒼睿來說都是鼓勵和贊賞，更加賣力地伏在他身上挺動進出，申子旬舒服到叫都叫不出來，不聚焦的眼睛默默留着生理的淚水，語無倫次的什麽好爽再用力全都喊了出去。
一場性事淋漓盡致，就是持續的時間長了點，最後申子旬實在沒力氣了蒼睿才痛快地射出第二次，申子旬迷迷糊糊看了看自己已經硬不起來的性器，腦子裏鈍得很，癱在床上用手遮了眼睛，“再這麽不知節制我要腎虛了……”
惹得小孩嘿嘿發笑，伸手握住他胯間的軟肉一番逗弄，“那下次……綁起來，老師你只能跟我一起射就不怕了！”
申子旬心裏覺得也許綁起來還真是個辦法，哪有臉理他，蒼睿當他是生氣，硬是拿開申子旬的手，在他臉頰親了好幾下，“下次你說夠了我就不做了，好不好？”
申子旬白了蒼睿一眼，信你才有鬼！小孩吐吐舌頭也覺得，嗯，信了才有鬼。兩人都懶得動彈，躺在床上又溫存了好一陣子才起來弄飯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