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裏面林江南睡得正熟,有人掀開被子鑽了進來,帶來一陣涼風,接着就被一具光溜溜的女人軀體抱住了,略微有些涼,睡得迷糊的林江南伸手要去開床頭燈。

伸出去的手被人按住,秦文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輕輕地說:“是我。”

還沒待林江南問個什麽,嘴就被秦文夕死死吻住了。毫無技巧可言。林江南心想吻技怎麽這麽糟糕,睡得暈暈乎乎的林江南也沒顧得上思考太多,在秦文夕生疏的吻技刺激下已經不再滿足,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占據主動權。

沒有徹底醒來的林江南這會暈暈的,軟玉在懷,她又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接着就和對方滾了個天昏地暗。

林江南的手在觸及對方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濕、了,顯然已經在狀态了,徘徊了一陣,正要深入,對方低低的哽咽聲卻傳來了。

林江南在商場上再怎麽使手段,但是上、床這樣的事情,你情我願才行,她從來沒有不屑于使手段。一聽到對方哭聲,也就停了下來。

伸手拉開了床頭燈,看見身下的人把手蓋在眼上,眼淚從指縫間流了下來。林江南愣住了,再一想剛才自己對秦文夕做了什麽,現在兩個人都光着身子,其中一個還在哭,剛才差一點自己就要釀成大禍,這會一點睡意都沒有。

但是她又轉念一想,不對啊,光着身子鑽進她被窩的是秦文夕啊,難道她并不願意?可是不願意為什麽要鑽進自己的被窩?原本還腦子裏面一片空白的林江南腦子裏飛快的轉着,但是她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想出來點什麽能改變現狀的原因的方法。

于是她只能能去問現在被壓在身下的當事人。

林江南把秦文夕的手從眼睛上面拉了下來,從床頭櫃上抽出來紙巾邊給秦文夕擦眼淚邊結結巴巴地講:“文夕….你….我…. ”

秦文夕好不容易止住了抽咽,帶着濃濃的鼻音說:“江南,我想死。”她是真想死,父母在逼她去死。

之前林江南半邊身子爬在秦文夕身上,因為觸感太美好了,一直沒舍得起開,但是一聽到秦文夕說想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下床穿衣服。

林江南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秦文夕出于好奇想試試和女人做是什麽感覺,所以才爬上了自己的床,但是發現自己不喜歡,所以才哭了起來。

林江南現在正在氣頭上,別的什麽可能已經都想不到了。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現在只想趕緊穿好衣服離開這間屋子。

秦文夕看着林江南,剛剛滿眼的欲。望,現在消失得一幹二淨,冷着臉穿衣服。也跟着坐了起來,毫不在意漂亮得上半身晾在空氣裏面。秦文夕說:“你對我爬上你得床就這麽不恥麽?”

林江南更氣了,披上睡袍,站在床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秦文夕,她是真想透過秦文夕的眼睛好好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但是當她看到秦文夕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之後,什麽都想不到了,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光着身子,還眼淚婆娑,思想根本沒有辦法純潔地起來。

林江南只能嘆了口氣,放緩了聲音說:“秦文夕你到底在想什麽?”

秦文夕低着頭講:“我只是想抱抱你。太久不見了。”

林江南在心裏笑了,抱抱我還用把衣服全脫了?撒謊都不敢看眼睛,這會兒她稍微冷靜了下來,事情也理了理,據她了解地秦文夕,即便是真遇到喜歡的人,也不會做出來這種把自己扔上別人的床的事情,除非她自己已經在絕境裏面了。

于是,她只能耐着性子問:“你現在不但抱了,親了,還差點把床上完整了,說吧,你發生了?”

許是外面太冷了,又或許被林江南盯得不舒服了,擡手遮了下林江南的眼睛,嘆了口氣,說:“財經新聞上面形容你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看敵人的眼神兒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雖說屋內開着地暖,一點也不冷,但是暴露在空氣裏久了也是會感冒了。她把被子掀開一個角,說:“你先坐進被窩裏,外面冷。”

林江南想了下,還是爬上了床。這樣不明不白她之後還真沒有辦法面對秦文夕。

待林江南坐進被窩裏,自己往被窩裏面一縮,又覺得縮在被窩裏面談事情又不太是回事兒,往上面拱了拱,和林江南并排靠在床頭上。她說:“晚上我接到了父母的電話,他們拿死威脅我讓我回家好好工作,找對象,結婚生孩子。”老生常談的事情。

林江南說:“你同意了麽?”

秦文夕說:“既然出去了就沒打算回去,我跟她們說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給她們一個交代。”

林江南聽了這話,心跟着懸了起來,她是真怕秦文夕屈服在父母的淫威之下,老老實實結婚生子。她說:“你準備怎麽給她們交代?找個男人生個孩子?”

秦文夕撇了林江南一眼,她這都已經爬上林江南的床了,怎麽可能還會找別的男人。她沒有回答林江南的問題,說:“這件事兒拖着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我想了一晚上,決定來找你借個東西,但是怕你不答應,所以想着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借個東西?這句話勾起了林江南的好奇心,什麽東西竟然要上了床才能借來。她說:“你要借什麽說一聲不就好了?”還要爬上我的床,怕我不借給你麽?

秦文夕抿了抿嘴,說:“你的卵子。”

“卵子?你要我的卵子做什麽?要是生孩子的話你自己的卵子不行麽?”林江南覺得自己的心裏有千萬個為什麽在奔騰。

秦文夕就知道林江南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只能慢慢地給她解釋,她說:“一來你需要個繼承人,丁少鵬在旁邊虎視眈眈盯着,你又是彎的,讓你生孩子你會同意麽?而且這麽多年,你換了多少任女朋友,有哪個是長久呆在身邊的?”

在看見林江南點點頭之後,繼續說:“二來,我這個孩子需要個身份,這個孩子和我血脈相連,卻實打實的是你們林家的血脈,有了這層關系,孩子長大後也不會過的很辛苦。有了這個孩子,也能堵住我爸媽的嘴,我是真希望我爸媽能好好的。”

說到這裏,林江南還是有點困惑,她說:“你沒有想過找個GAY形婚麽?”

秦文夕笑了,她心想林江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不答反問:“你樂意和一個男的擡頭不見低頭見麽?你願意你生下來的孩子生在一個父母沒有愛的家裏麽?”況且,但凡是謊言,早晚有一天會被識破的,她不願意自己剩下的時光裏活在謊言當中,有了第一個謊言,就需要第二個,第三個謊言來圓謊,太累了。

林江南“額”了一聲,倒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說:“你不怕我對這個孩子不好麽?”

秦文夕有點不可思議,想着估計是借卵子這樣的事情對林江南打擊有點大,她說:“那是你的孩子,跟你有着99%相似的遺傳基因,你會對他不好麽?”她覺得林江南顧慮還是有的,也怕林江南不同意,繼續說服大業:“我今年暑假的時候偷偷跑到四川貧困山區支教了一個月,我好喜歡那裏的孩子,眼裏面帶着星光,看人的時候很純粹,很幹淨。”

秦文夕在被窩裏面拉起林江南的手,說:“江南,我并不覺得生一個你我的孩子是一個交易或者什麽用來堵住父母嘴的工具,我有認真想過,我喜歡孩子,我會愛他護他,盡我所能。”

林江南沉默了好久,秦文夕給她時間思考,生孩子這樣的大事兒,還是需要好好考慮清楚的,她偷偷看了眼林江南,發現對方呆呆地看着自己,然後在被窩裏的手反握住秦文夕的手,說:“你讨厭我剛才在床上對你做的事情麽?”

這個問題跟剛才讨論的問題明顯不在一個維度,被這麽直白的問了一個這麽隐私的問題,她的臉刷得紅了個透徹,剛才硬着一條心光着身子爬上林江南的床也沒有這麽讓人羞澀。她搖搖頭,不讨厭,反倒有點喜歡。

在看到對方搖了搖頭之後,林江南膈在心裏的大石頭的算是落地了,一個翻身把秦文夕壓在身下,發洩般得狠狠得吻了上去。她覺得自己被秦文夕算計了,但是這個算計又讓自己無法讨厭地起來,反倒有些受用。生孩子這件事兒她早就考慮過了,前幾年已經在國外冷凍了卵子,但是一直沒有想好要不要生,讓她生,她還真做不來,如果秦文夕提出要給她生孩子,她這會開心得都要冒泡了。

之前是秦文夕個半吊子主動,現在來勢洶洶的林江南讓秦文夕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心髒砰砰地跳着,感覺馬上都要從喉嚨跳出來了。她守着最後的一點意識,把像王八一樣咬着自己就不放松的林江南推開了一條縫,也只是一條縫,秦文夕喘着氣說:“林江南,你要做什麽?!”

林江南也喘得厲害,她玩味兒地說:“把剛才沒盡興的事情做完,我可不想在你和我去醫院的時候被人發現還是個處,你被嘲笑事兒小,但這事兒事關我的尊嚴,沒得商量。”

林江南說地義正言辭,秦文夕拐個彎想了下,發現,林江南這是同意了,也只能想到這裏,腦子就跟着她的動作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大約是過了好久好久好久的樣子,兩人終于完事兒了,外面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麻雀的叫聲叽叽喳喳傳進屋子裏。

林江南低頭親了親還懷裏還有點微微顫抖的秦文夕,她覺得秦文夕還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放肆自己這樣搞,她問:“你是喜歡我的吧。”肯定的語氣。

懷裏的人累的快要睡着了,聽見這話,悶悶地“嗯”了一聲,從兩人中間深處小手指,卡了一截小拇指手指肚,說,“有這麽多。”然後就睡過去了。

林江南心想,那還是有的咯,你慢熱,沒關系,今後我們還會有一個孩子,我還有一輩子,我們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

碼完這章的時候,我在想,要不要把書名給換了

換成《我們只在床上談情說愛》

哈哈哈哈哈

我不管,我要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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