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監控室的幾個保安都被戚柔的演技驚呆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戚柔挂完電話,長出了口氣,她原本想着陳世峰聽他老爹的話,乖乖地去把婚給離了,免了自己之後請律師打官司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陳世峰不長眼,帶人打到醫院來了。想讓她簡單處理一下都不給個機會。
想起來自己被砸得稀碎的愛車,自己工作後存了好久的錢才買回來的,跟了自己四五年了,她又戀舊,心中一陣不爽。陳世峰砸了她的場子,她心裏面有口惡氣出不來,合計着今天就是要把場子給找回來,陳世峰今天如果不斷條腿,不把要簽的文件給簽了,今天誰都別想好好回去,叫警察吧。
戚柔揉了揉胸口,擡頭就看見監控室的保安都看着她,她一甩頭發,裝作一副飒爽的樣子,說:“看什麽看,沒見過潛力影後麽!沒見有人來搗亂了,還不去幹活!”
保安應聲都出去了,戚柔拽着保安主管,低低在耳邊交代了幾句,見到主管點頭才算是安下心來。之後便坐在監控室裏面,一來躲避,二來随時掌控陳世峰的動靜。
陳泰安是政府官員,自己的親兒子帶人到醫院去砸東西,這事兒傳出去多少都會有些影響,他們當官的,最在意的不就是臉面麽。而且陳泰安還要顧及着她手裏面的證據,現在她要求什麽都得哄着給做了。
陳泰安聽見電話那頭戚柔的驚呼聲,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他又深知自己兒子的性子,從小橫着走慣了,這事兒沒法子善了。他趕緊給助理打電話,帶人去把陳世峰給帶回來。
助理也是知道陳公子哥沒那麽容易聽話跟着他回來的,把自己的顧慮給陳泰安講了下。
陳泰安沉默了一陣,說:“打斷雙腿帶回來養一輩子,也好過我毀在他手裏好。”之後便把戚柔的電話給了助理,讓他務必在陳世峰的手裏保住她。
助理帶着人正要進醫院,卻在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助理打電話給戚柔,之後保安接了電話,便放了行。
有戚柔在監控室報出了陳世峰的位置,助理很快找到了陳世峰,陳世峰正帶着人挨個房間找戚柔和熊希茜。小護士和醫生們一看這陣仗都遠遠看着,生怕把自己牽扯進去。
助理走上前,跟陳世峰說了來意,陳世峰哼了一聲,說:“你管的着我麽。”之後招手讓後面的人把助理推開。
跟陳世峰一起來的人都是本市的纨绔子弟,平時雖然鬧騰,但是還是知道現在來的助理只要一出面,代表的就是陳泰安,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來。
陳世峰一看人都慫了,只能自己動手,正要上拳頭,卻被助理後面上前的人架住兩邊胳膊,卸了武器,後面有幾個沖動的人看見人動手了,就要上前來幹架。
助理來的人上前攔住了,推搡之間就打了起來。助理一撥人少,眼看就要被人把陳世峰給帶走了,陳世峰又在掙紮,帶不走,助理當機立斷,撿起地上的鐵管,對着陳世峰的膝蓋砸了下去,兩下,一下一條腿,都被廢了。
如果被陳世峰給掙脫了,再做出來什麽沖動的事情,那可真是沒有辦法再挽回了。
之後也不戀戰,帶着陳世峰就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面警察就到了。醫院保安主管在戚柔的示意下,帶着警察指認了鬧事的人,除去陳世峰,全部都被帶走了。
全程縮在監控室的戚柔,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陳世峰的腿被廢了,被砸車的惡氣終于消散了那麽一點。
之後便去查房,該做什麽做什麽去了。
之前被安排照顧熊希茜的小護士趴在門邊聽了一會動靜,當時如果陳世峰再往前走兩扇門,就找到她的病房了,可把她吓死了。
熊希茜一頭霧水,問小護士發生了什麽,小護士支支吾吾也說不上來發生了什麽,只說有人來醫院鬧事兒。
這會沒動靜了,想了想,還是給戚柔打了個電話。卻聽見門口想起來了電話鈴聲。
戚柔敲敲門,叫了聲小護士的名字,小護士聽到是戚柔,才敢開門。她跟小護士道了謝,說改天請她吃飯,小護士紅着臉應下了,羞答答地去忙了。
小護士的一舉一動都被熊希茜看在眼裏,她一時興起,想着嗆戚柔兩句。她說:“哎,我看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有點意思啊。”
戚柔一挑眉,俯下身子,把臉湊到熊希茜的臉前,說:“那你看看我看你的眼神是不是也有什麽意思?”
戚柔的眼光柔柔的,含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熊希茜從她的眼睛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時倒是覺得自己沒意思了,轉移話題,說:“剛才走廊上面吵吵鬧鬧的,發生了什麽?”
所問非所答,戚柔盯着熊希茜看了一會兒,沒忍住,還是在她唇上輕輕落了一吻,把陳世峰來搗亂的事情前前後後都給講了下,一點都沒有想要隐瞞的意思。她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觀,容不得半點隐瞞,現在由她講開來了,總比後面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好。
熊希茜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離個婚,能牽扯出來這麽多彎彎繞繞。以她現在孤家寡人的情況,要跟陳世峰離婚,還真難。她說:“戚柔,我總覺得現下的情況像是做夢一樣,等我夢醒之後,你就又不在了,我依舊是在水深火熱之中。”
戚柔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伸手捏了捏熊希茜的臉,稍微用了點力,問:“疼不疼?”
“疼。”
“那你現在是醒着還是睡着?”
“醒着。”能疼肯定就不是在夢中。熊希茜往旁邊挪了挪,給戚柔騰了個位置,說:“我現在行動不便,你來抱抱我吧,我好想你。”
戚柔和衣躺下,把仰面躺着的人輕輕攔在懷裏,安撫地拍了拍,說:“我才像是在做夢,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熊希茜在戚柔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戚柔一陣哆嗦,兩人面對着面,笑了起來。
第二天,陳泰安的助理把陳世峰簽過的離婚協議書送到了醫院,以及一把新車的鑰匙,親手交到了戚柔的手裏,說讓戚柔不要見怪,記得兩人之間的約定。
戚柔接過了離婚協議書,但是沒有接車鑰匙,陳泰安現在在風浪尖上,接他給的不明不白的東西,她長兩張嘴都講不清楚。
助理沒有辦法,只能把車又給開了回去。
半夜月之後,熊希茜出院,住進了戚柔的家裏。
熊希茜沒有想到戚柔的家竟然那麽大,浦東一個高檔社區的頂層一整層都是戚柔的家。熊希茜估摸了下,至少在兩百平往上。
看着熊希茜驚呆的臉,戚柔解釋說:“這是我姥爺和姥姥給我媽制備的嫁妝,我媽去世的早,後來等我十八歲之後,我爸就把這套房子轉到了我的名下。她和我後媽住在醫院給員工準備的社區,離醫院近,方便工作。”
熊希茜四處打量着說:“我開始就知道你不窮,但是沒想到你是個小富婆,怪不得陳世峰把你車砸了你都不心疼,連賠償的新車都沒接。”其實這個都不重要,她早在同意戚柔住進她家裏的時候就打定主意,即便她只是個普通的醫生,和別人擠在合租房裏面,她都跟定戚柔了。
有些人,只有失去過才知道珍惜,現在能重新找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最近在醫院裏面已經聽慣熊希茜陰陽怪調嗆她的話,但是關于沒接為什麽沒接陳泰安作為補償的新車,她還是要解釋一下,說:“陳泰安離倒臺不遠了,我要是接了她的新車,那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她想了下,還是把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如果這次沒有正巧在醫院碰見你,我也是會去找你讓你早早離開陳世峰的。”見到熊希茜一臉好奇地看着自己,繼續說:“陳世峰的公司和陳泰安之間思思繞繞,我也講不全面,但是陳世峰最初成立公司的時候,沒有少花錢走動關系,一旦陳泰安被查,陳世峰的公司也少不了被牽連。雖說你和陳世峰之間沒有什麽必然的關聯,但是你是陳世峰的妻子,少不了被去問話。即便能安然出來,也得褪層皮。”
熊希茜第一次發現戚柔肚子裏面的彎彎繞繞也不少,戚柔絮絮叨叨講了這麽多,都不是她想要,她走到戚柔的跟前,伸出手指在她胸口一下下戳着,說:“把話說出來。”
戚柔一臉疑惑,說:“說什麽?”
“說你喜歡我。”熊希茜的思緒不知道為什麽跑到了當時她和陳世峰結婚的婚禮上,當時她從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婚禮結束,一直在等戚柔,如果戚柔來了,什麽都不用說,只要往她身邊一站,她立馬拉着戚柔的手就跑,這婚不結了。
話又講回來,從她老早和戚柔談戀愛開始,戚柔就從未講過喜歡這兩個字。表白也是熊希茜說出來的,提出來在一起也是熊希茜講的,戚柔好像從一開始就是被動地在接受自己的感情。她現在來了勁兒,非得把喜歡你這句話從戚柔的嘴裏面掏出來。
戚柔臉一紅,略先別扭,說:“我們都要同居了,這句話還重要麽?”
熊希茜說:“當然重要,你現在不說是吧,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說。”
戚柔不可置否,熊希茜要幹的事兒,她還真找不到理由來拒絕。她突然想起來件事兒,拉着熊希茜就往最裏頭的屋子裏面走,像是獻寶一樣打開門。
看到正面牆的鏡子,和木制的地方,活脫脫的一個練功房,熊希茜眼眶紅了起來,聲音裏面帶着濃濃的鼻音,問:“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戚柔站在熊希茜的背後,看不到她的表情,想了下,說:“在我去美國封閉訓練之前就準備好了,本來想着等我回來就讓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誰知道……”說着眼神跟着暗了下去,稍微還是有點難過。
熊希茜飛快地抹了把要掉下來地眼淚,轉過身來,扯着戚柔白色襯衫的領子,把比自己高了半頭的人拉下來,吻了上去,越吻越深,似乎要把這兩年欠下來的吻一口氣全部給補回來。
戚柔自從熊希茜之後也沒有交過女朋友,而她的敏感點偏偏又是接吻,趁着一吻結束的喘息的空擋,把熊希茜推到了牆上,占據主動權,上下其手,熊希茜也來了感覺,胸口起伏,帶着戚柔的手把自己的衣服從短裙裏面抽了出來,往上衣裏面塞去。
但是她倆都忘了一件事情,熊希茜才做過手術兩星期,腰上還纏着繃帶。
戚柔摸到粗糙的布料,停了下來,熊希茜趴在戚柔的肩膀上喘着氣,看着對面鏡子裏面的擁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兩人,在戚柔的耳朵上面親了親,說:“等傷口好了,一定要在這裏做一次。”
戚柔埋在熊希茜的頸窩裏,平息了喘息,像是笑了起來,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刷微博刷到一件抄襲的事情,手殘沒忍住跑到抄襲文下面看了看評論
一片狼藉,哎,,,,,,
話題跑遠了,昨天又把過年時候開的坑給拉了出來,準備填坑
估計不知道會填到猴年馬月了,哈哈哈哈哈
更文使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