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抱歉抱歉,因為想多看幾眼你精致的臉,不禁逗弄了幾下。”
緩緩清醒過來的山姥切一睜眼便反射性地想拉下自己的鬥篷遮住臉大喊:“不要說我漂亮!”
然而伸手觸摸了半天只摸到自己的發絲,他有些疑惑的左右觀察。
!!!
他驟然發現自己竟如幾小時前的狐之助那樣卧在審神者的大腿上!而自己賴以生存的白布也不見了!
眼看山姥切要蹦起來和自己的下巴相撞了,埃德加連忙按住他,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你看你這裏,還顯示着小黃臉呢,等我用靈力再梳理一下吧。”
“就是啊,山姥切國廣大人突然倒下可把我們吓到了呢!”山姥切聞聲轉頭,看到厚與狐之助在另一側放大的臉,差點又跳了起來。
“你嘭的一聲突然就倒在大将的身上啦!鬥篷也因此粘上了大将的血,我們就幫你脫了。”厚瞪大眼睛,模拟着後仰倒下的動作演示了一遍給山姥切看。
不想看不想看啊!
山姥切沒有白布掩面,只好轉身把頭埋在埃德加的懷裏。
“嗯,在向我撒嬌嗎?好孩子好孩子。”埃德加照着以前電視裏看到的慈母的樣子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BOOM——!”
山姥切紅着臉頭頂再次冒起了煙,但因審神者不斷輸送來的靈力怎麽也無法逃避現實再次暈過去。
國廣大人,我已經沒臉做刀了......
……
埃德加就着撫摸的動作,向面前的二刀一狐以靈力體系的說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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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前的傷口屬于詛咒系,雖然我可以止血而且也不影響行動,但此處很容易再次撕裂,且只要物體沾染上這處湧出的血,即使将其以分子的形式分解也無法去除這痕跡,最多只能保持鮮紅色顯得像塊花紋,也算是印記的一種吧。”
當然,事實上只要等那一縷已經很虛弱的異能消散就沒有問題了。不過偶爾的示弱是很有效的攻擊不是嗎?
“因為山姥切倒在我身上,我的傷口便撕裂了,而他的鬥篷也就沾到了血。”看着山姥切飽含愧疚歉意的眼神,埃德加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繼續說道:“嗯,以科學的、不科學的方法理論上都是無法去除這血漬的,除了給你換條新鬥篷外應該別無他法了。”
山姥切繼續愧疚地望着埃德加,一臉欲語還休。眼看他就要沉浸其中,加重抑郁症、自閉症、傲嬌綜合征了,埃德加只得透過手指用精神力戳了戳他的腦袋,把他身上的靈力又理了一遍。
“唔嗯...”
見山姥切紅着臉回過了神,埃德加繼續說道:“這種小傷我早已經不疼啦,但是你總不能頂着紅蓋頭出門吧,所以我們就幫你脫掉咯。而且...”埃德加用手指細細撚着山姥切金色的發絲,“......擁有着這麽漂亮的頭發和眼睛,為什麽要遮蓋住呢。”。
金發碧眼,和...父親一樣。少年時的父親,是不是就是這種樣貌呢。
這樣想着,埃德加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嗯...”山姥切沒忍住突如其來的疼痛,發出了呻-吟。
“抱歉,弄痛你了吧。”
被男人那雙仿佛可以将人吸入進去的深邃雙眼專心地注視着,還有不斷的靈力湧入身體,少年樣貌的刀止不住地臉紅:“別...別把靈力用在這種小地方啊!”
接收到周圍一刀一狐貍羨慕光線的山姥切國廣:我能怎麽辦,我不想臉紅的,我也很絕望啊!
滿臉通紅的山姥切甚至無法再次說出“別誇我漂亮啊...”之類的口頭禪。在埃德加要求他不要再戴着鬥篷時,望着那雙眼,他情不自禁地點頭同意了。
——當然,日後回過神來的山姥切很快便後悔了,然而每每一見到審神者,他就又無法拒絕了。
山姥切就這樣放棄似的躺平任由審神者蹂-躏/劃掉梳整身體了。
國廣大人...我已經是把鹹魚刀了呢。
……
“好啦,我們前去就餐吧——”
厚歡呼着撲到主位旁,偷偷将次座的椅子又向主座那裏挪了挪,期待地等着審神者就座。
埃德加一手夾着狐之助,一手牽着山姥切,迎着厚的眼神坐了下來。
他照例揉了揉左右兩位的腦袋,将狐之助擱置于腿上,宣布了開飯。
……
一個身穿複雜華麗到礙事地步的禮服的男人,在這間日風和室之中理應是充滿了違和感的,然而也許是多虧了身旁的兩位刀劍男士,看上去反而正常了起來。
畢竟無論是沒有了鬥篷的山姥切國廣,還是身穿小短褲作戰服的厚藤四郎,二者都是一副西式裝扮。
再加上時不時的厚與狐之助的熱鬧讨論聲,畫面再和諧不過了。
可以說,埃德加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平心靜氣地一起吃飯了,畢竟即使埃德加的語氣再怎麽溫和,大家都是戰戰兢兢,就怕說錯一句被當場撕了——而有膽子的家夥們又常常出門工作不住在宮殿中。
哎,與血液有關的異能使用起來總是伴随着血腥與暴戾,使得普通人只能打從心底感到不安。
但也許是因為面前只有刀與式神的緣故,它們要麽渴望鮮血,要麽就是習慣鮮血、不在意鮮血,反而不會因為面前人的能力而害怕。
……
“大将真是太厲害了!本來以為大将這樣像貴族老爺的人物是不可能會做飯的呢!”厚每吃一口菜,好感度便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提升着。
這本丸裏的刀太好哄了點。埃德加再次感嘆。
“有一把叫做燭臺切光忠的刀也是像大人這般身穿燕尾服但非常會做菜哦!”狐之助搖晃着尾巴提供新的情報,“當然啦,像審神者大人這樣華麗的禮服是不可能的。”
二刀一狐在心中早已肯定了審神者是個出身高貴、溫和還會做菜的貴族形象。
從小就有強大靈力的他是位溫柔而飽受愛戴的公爵,然而有一天,他遭到了嫉妒者的陷害!甚至被下了詛咒!在千鈞一發之際,他與時之政府簽訂契約才得以幸免!
審神者大人/大将/主人真是太可憐了!
收到三雙齊齊看向自己,充滿憐惜的眼神的埃德加:......?
沒有永久精神力鏈接刀劍,同時也認為它們這些小心思不重要的他繼續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哪裏,能做出這樣一桌子菜多虧了廚房裏物資豐富。”錢多人傻,多好的地方啊,養完傷都舍不得走了呢。
“是的!審神者與刀劍男士們是抵抗修正主義者的重要戰鬥力,物資必然是要豐富的,請審神者大人不必擔心,肆意的使用吧!”而且我還要上報政府,一定要給這位大人加薪,他太不容易了,狐之助兩眼淚汪汪地想着。
飯桌上的話題就這樣漸漸地從飯菜的美味、審神者的強大轉移到了本丸與戰鬥上。
“飯後請大人與我一起去完成日課提升戰鬥力吧~”
于是,吃完飯,由着兩位刀男收拾飯桌,狐之助帶領審神者前往鍛刀室力求再鍛出四把刀組成一個隊伍好上戰場。
...無論怎樣都要攔着這種作戰方式的審神者上場了啊,狐之助默默想着。那(審神者的)血肉橫飛的畫面......哎,一定要給大人加工資!加工資!加工資!
……
進入鍛刀室後,狐之助表示對于柔弱/删除 受着傷的審神者來說,不要再勉強自己上戰場了,因此當務之急是鍛出幾把打刀、太刀,以及大太刀來打通前幾張地圖。
與此同時它還提供了幾份玄學公式供埃德加參考。
埃德加撸了一把狐貍毛,笑着誇獎道:“狐之助真是個好孩子,幫大忙了呢!”
被這樣誇獎着,狐之助連忙說道:“哪裏哪裏,既然審神者大人給予我靈力讓我得以留下,那麽這是分內之事!”它低了低頭,一副非常恭謹謙虛的樣子,然而遠高于它的埃德加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它身後的尾巴已經搖晃得殘影了,非常可愛。
……
照着狐之助給的公式,埃德加鍛了四把刀,然而不知是因有了內應,還是說他的運氣非常好,鍛出的刀劍竟是3h、3h、3h20,以及4h。
“噢噢,審神者大人真厲害,雖說總有一天會滿刀帳,然而第一天就有這樣的成果足以是個歐洲人了。”
狐之助高興地望向埃德加,嗯,發現埃德加的人種就是歐洲人啊......
而埃德加這邊,他自認運氣不太好,不然早就除掉所有反對派,迎娶白富美,統治全宇宙,登上人生巅峰(???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而不是差點被捅死來這裏了,心中暗想這是不是狐之助給的安慰獎啊。
狐之助察覺到了審神者懷疑的眼神,連忙說道:“不不不!在下可沒有動什麽手腳!狐之助只是一介公務員罷了沒有這個權利的!”
...狐之助原來還是個公務員啊。
眼看着還要等很久,狐之助推薦埃德加做一些日常任務拿加速符來加速。
“加速符的運作原理是讓靈力灌注入刀身,按照每把刀自帶的不同的紋路從刀柄至刀尖都灌入均勻的靈力,在不出錯的情況下來回三次對吧?”埃德加回憶着之前使用加速符時精神力傳來的感受詢問道。
“(⊙o⊙)…這...這個狐之助不太清楚......”
“那麽我來試一下吧,我對于靈力的控制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用血潛入他人身體,從腦內進行破壞是很精細的活,自己也是有努力奮鬥十幾年的呢。
說着,一人一狐的眼前出現了四簇櫻花。
狐之助:......天了嚕,我家的審神者真是吓到我了,學霸型的???
“我叫燭臺切光忠。能切...嗚哇啊嗷嗯!?”
“我是大俱利伽羅。沒...唔嗯???”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做的...唯一...太刀......”
“............審神者大人這樣的出場可是吓到老爺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身是血的埃德加顯然再次吓着了這群等待着(美麗可愛的女)審神者召喚的刀劍。
修了一下敏-感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