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刀們在一旁的竊竊私語埃德加并沒有在意,倒不如說他也的确是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地給刀們潛移默化的用精神力洗腦?

不過他順利的“邪教傳教”儀式被最後一把刀打破了,也不是說那把刀抵抗了精神力的入侵這種極小概率事件,而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有...負能量?的刀。

雖說大俱利伽羅時而有些中二叛逆、山姥切時不時陷入仿品抑郁,但在日常交流中随意逗弄兩下就都很容易害羞炸毛。

而這把刀,則很有自己的特色了。埃德加一觸摸他,他便說:“您也,想讓王者的象征來服侍嗎……?”語氣很是悲傷。“為何總是對我的存在趨之如骛。”

“哦?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麽,”埃德加被這撲面而來的負能量震得一頓,細細打量了一番宗三的臉,“不過對于美人趨之若鹜是自然的吧?”

宗三被埃德加的一擊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臉上染上一絲緋紅,但他仍低垂着眼,問道:“那麽,又為何在得到我後會将我束之高閣...呢?”

埃德加沒有一下子回答他的問題,他撫上宗三的臉龐,撩起他一側的劉海,顯露出那雙異色瞳來。

欣賞了片刻,又伸手觸摸了上去,宗三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埃德加便透過他的眼皮用精神力掃描着看:“無論內裏有着怎樣的陰郁在流動,這雙眼睛卻那麽的透徹,可見你的心早已明悟了吧。”

他感受着掌心眼皮的顫動,如同觸摸到了刀起伏不已的心,下了結論,“對于美麗而稀有之物,人們當然不舍得有絲毫損壞,束之高閣是其最終的宿命。”

“果然......如此嗎?”宗三在埃德加放手後仍是緊閉着眼,雙手揪住了衣服的布料,看上去難以平靜。

“不過嘛——”埃德加拖長了尾音,引得宗三側耳聽去,但他始終不願睜開被埃德加稱贊的雙眼,“究竟要不要打開籠中之鳥的籠子,難道不是該由我來定?美麗的鳥兒可沒有權利擅自躲在其中啊。”

“!”

“好不容易有了肉體卻将自己的決定權全權交給了我,那我可就不會放過送上門來的鳥兒了。”埃德加捏住宗三的下巴強迫他擡頭,“我命令你睜開眼睛看着我。”

宗三的眼皮輕顫,睫毛也止不住的抖動,心中很是掙紮了一番,最後還是睜開了眼。

“看來你還是同意了我的看法,那你的所有乃至存在可就都歸于我了。”

“......那是自然,既已被主人召喚,那我的所有都歸主人又有何不對?就像...從前的那幾任主人一樣…在我身上烙上印記…”宗三雖是睜開了眼,但卻低垂着眼角,似乎要陷入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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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埃德加兩手合掌響亮地拍了下宗三的臉。

“!”

宗三當即從回憶中清醒,甚至差點跳起來。也不只是宗三,周圍圍觀的刀劍群衆也是吓了一跳——剛剛還在哲學讨論的,怎麽突然就打了一巴掌?

“全權由我處置,那麽我就下命令了。”見宗三終于睜大眼睛看向自己,埃德加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村中惡霸調戲良家婦女般挑起宗三的下巴,“給爺笑一個!”

“噗嗤。”宗三竟也的确笑了出來,“鋪墊如此之多,就是為了這一句嗎?”

“當然是為了看美麗的眼睛中露出明媚的笑意啊。”埃德加用手當作梳子,将宗三的長劉海向後梳去,“擁有美麗之物卻無法欣賞它最美的瞬間,那和沒有有什麽區別?”

“居然如此喜歡我,那主人還拍紅我的臉?”宗三只字不提自己被調戲紅了的眼角與兩頰,只道之前的那一巴掌。

“這樣的腮紅和美人很配啊。”

被埃德加這樣一陣逗弄,宗三耳根都透着緋色,“即使您如此的贊美我,我也始終沒什麽出戰經驗,幫不上忙的哦?”

“你若不擅長戰鬥,由我來不就行了,”埃德加再次撫上宗三的雙眼,“這裏在告訴我,'別小看我,我可是很鋒利的'呢。”

“被人揮動可是刀的本分。”宗三輕笑了起來,眼中的陰郁散開,顯得越加流光溢彩,“沒想到有一天籠中鳥也可以有這樣的待遇。”

“是我命令的鳥兒飛出籠中,鳥兒還有什麽顧慮?”

“就不怕飛出去了再也不回來?”

“會這樣替主擔憂的鳥兒,會不回來?”埃德加又自己回答了問題,“籠中不過是它的休身之處,籠上籠旁任它呆,唯有我這個存在才是鎖住它讓它無法飛遠的鎖鏈。”

“是的,除了您的身邊,我無處可歸。”

“看着我的眼睛,你已經歸我所有,你之前的經歷,之前的主人都不足為奇,也毫不重要,唯有我是你唯一為之獻出所有之人。”

“是的,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我願為你付出一切。”

“很好很好,很乖很乖。”

嚴肅的氛圍一掃而空,埃德加一頓揉搓宗三的腦袋,結束了一長串的對話,而宗三也沒有絲毫反抗,任由他蹂-躏,乖巧地一動不動。

……

“奇怪,我是不是目睹了一場調-教與催眠...?”目睹了全程的三日月在一旁摸着下巴疑惑道。

“錯覺吧......哈哈...哈......”一期一振很是不知所措。

見哥哥無言的樣子,一把短刀在旁救場:“不管怎麽說!大将真厲害呀,性格向來很陰暗的宗三居然還有笑的時候。”藥研和三日月動作一致地摸着下巴說道,誇審神者的同時還順帶黑了一把同僚。

……

自我介紹都結束了,大家也都聚在一起玩鬧了起來。狐之助高興地翹着尾巴到埃德加腿邊蹭了蹭,向他贊嘆:“不愧是審神者大人!您的靈力是那麽的強大,将帶回了的刀劍全都喚醒了!”

“?”

埃德加很是疑惑地看着召喚時掉了一地的刀,這也算全部喚醒?這是狐之助的睜眼說瞎話技能嗎?

看到審神者的疑惑,狐之助也是身體一僵,倒不是剛才說的是假話,而是它才回憶起來審神者還是個就任一天的新手,有很多常識都還不知道,但因為太可靠了,作為教育者的狐之助最大的作用竟然就是擔當一個撒嬌的吉祥物,而且還适應良好。

狐之助連忙補救:“事實上,審神者大人的确喚醒了全部的刀劍!”它站到地上的刀劍旁,用小短腿指了指它們,“當出現重複的刀劍時,第一次注入靈力于其中是不會有付喪神出現的,當審神者們确定要召喚同一把,并再次注入靈力才可化形。”

見埃德加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它又補充道:“這也是時之政府為了保護審神者們而加上的特殊機制,畢竟過多的刀劍會壓榨審神者有限的靈力。”

“多虧了小狐貍你的解說,我還以為是我的靈力不夠,飽受打擊呢。”埃德加抱起狐之助,在它毛茸茸的肚子上順了順毛,再次感受撸狐貍的舒爽,“呼嚕呼嚕,還請大人放心,您是我見過最強大的審神者了,政府也給予了您很大的關注哦!”

“嗯嗯,強者的光輝是怎麽也壓不住的嘛,我明白!”

與其隐藏實力,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示給他們看,畢竟我現在可是在正義的一方呢。哈哈哈哈,真想看看原來時空的人們知道時的表情~

“是的是的,因此也分配給了審神者大人很多的特權,像是預付了一年份的本丸資金,日後還要上漲的工資,還有還有,一會兒狐之助還要去給您領獎金!”

“那麽,去的時候就拜托我家的狐之助替我向工作人員道謝哦,感激他們的厚愛呢。”說着,埃德加搓了搓狐之助額頭上的花紋,再次将它揉得呼嚕呼嚕的。

好一陣子,狐之助才回過神來,再次向埃德加說明後續:“重複的刀劍一般是用作煉結,可以提升刀劍男士們的數值,雖有封頂,但也是很有效的強化途徑!”

“聽上去很有意思呢。”埃德加左右張望了一番,尋找試驗品。

他身後的宗三暫且不提,自從交流過後,他就如埃德加所言那般猶如被鎖鏈系在了脖子上,一直在他身後半徑兩米之內,也不啃聲,只是默默地抱着那些煉結用的刀跟着,肯定是試驗品一號了。

預備役一號的山姥切一向都是安靜地待在角落裏,兄弟們都還沒有來,他便無人搭話就不多說話,可惜,他現在正忙得很。

也許是他的金發很耀眼?五虎退的一只小老虎不知何時溜到了他的肩上勾住了他的發梢,山姥切身體僵硬,完全不敢動彈,就怕小老虎掉下去,但被尖銳的小爪子靠在臉旁又很是心慌意亂,完全不知所措了。

更讓刀心情複雜的就是三日月站在他的身後,也不幫他,就看着他僵硬地與小老虎作戰,在一旁“哈哈哈”地看戲。

而能救他的五虎退雖然就在不遠處,可也很忙碌,山姥切身上有一只老虎,他的腳邊還有三只,唯獨尾巴上有蝴蝶結的小老虎不知所蹤,他很匆忙地到處尋覓,一期一振和其他小短刀們也跟着幫忙。

而事實上,那只小老虎就在廊道另一端。

那裏就兩把刀,燭臺切正與大俱利說笑,沒有回應也毫不在意,動不動就往俱利伽羅的身後戳兩下,這動作看似很突兀其實很有理可尋,大俱利那塊紅色的腰布下正鼓起了一個小團,還在不斷地動來動起,五虎退怎麽也找不到的小老虎就在這裏了。

被小動物接近,還不斷在身後蹭來蹭去,俱利伽羅僵硬得比另一頭的山姥切還厲害,那邊三日月在看戲但好歹沒有做什麽,他身邊的燭臺切則不停地在撩撥他的耐心,說着什麽“伽羅醬果然是個溫柔的孩子,才會被動物那麽喜歡~”,說得他又羞又惱,要不是礙于小老虎不敢動彈,就要拔刀砍刀了。

再往室內看去,明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躺了下去,擺了個勉強算優雅的pose,身旁還有一把小短刀愛染國俊正繞着他打轉,不負那一頭熱情的紅發,他本人也很是有活力地對着明石就是一頓叽叽喳喳的說教。

明石對此的回應是,翻了個身裝作一條鹹魚狀裝死——引得愛染把他推來推去讓他起來。

……

試驗品二號的人選這就很明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你了!皮卡丘!(我瞎說的,并不是光忠)

在另一個世界被當作魔王恐懼的埃德加,在這裏是時之政府的活動積極份子,一名貢獻卓越的公務員!233333

修敏感詞,明明寫得那麽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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