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埃德加剛打算回複亂,只見秋田與愛染氣鼓鼓地以好似極化短刀的極限機動飛快地把亂從他懷裏拽了出去。
藥研對埃德加抱歉地說了句:“請大将再等一會兒,我們讨論讨論。”接着,湊進那群刀中與大家争論了起來。
隐隐可以聽到,他們這次争論的主題是選出一個适當的人選來訴說他們的計劃,連這種事都要争,也是很可愛了。
埃德加拉開椅子,笑眯眯地就近坐在了門口等他們探讨完——旁邊猶如死水般攤在座位上的明石一個激靈,把姿勢改成了頭埋在臂彎裏,整把刀趴在桌子上的樣子了。
埃德加也沒在意他鴕鳥一樣的自欺欺刀,摸了一把他淩亂的領口那兒露出的脖子,欣賞了一番他顫抖的裝死,繼而高興得又回過頭望着那個議論不斷的小團體了。
明石:……
現在的進展好像是全票駁回了指着自己的三日月,又駁回了梳理着那頭被審神者打理過的發型的燭臺切,最後的結論是——
他們推出了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抱着被搭在他身上的小老虎們的五虎退。
“那,那個……”他扭扭捏捏,搓了搓自己的衣擺。
“嗯嗯。”埃德加也很有耐心地等他說。
“呼。”五虎退大概是從主人的耐心等候中得到了力量,深呼吸之後,大聲地表示,“我們覺得坐長桌不合适,總會有刀離主人太遠了!!!”
突然爆發的五虎退把他身後的刀們吓個夠嗆,埃德加都看見有幾個真的跳起來了。
“哈......啊。”他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繼續詢問,“所以呢,你們的計劃是...?”
“......我們希望可以把主人圍起來,繞成一個圈來一起進餐。”五虎退大概用完了勇氣,聲音又小了起來。
不過這個提議對埃德加的震撼可不小,試想一下,他坐在中間,周圍的刀們向丢手絹一樣地圍住自己,時時刻刻都有刀看着自己下飯……咦↗↘~還讓不讓人安心消化了!
但是看着寵物們期待的眼神,想到之前他們娛樂了自己那麽多次,再次地為了刀們的身心健康,埃德加決定委婉地拒絕:“那樣我不就看不到身後的你們可愛的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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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道理,坐在審神者後面就只能看着主人的背影了!
眼看着懷柔政策沒有用處,而且審神者好像說得很有道理,有的刀都要被說服了。
這時亂又掙開了放松警惕,陷入思考的秋田與愛染的禁锢,高舉着手站了出來:“我們還有二號方案!”
“什麽時候有的?我怎麽不知道?”身後的小團體竊竊私語。
亂回過頭對着他們挺了挺自己單薄的胸膛,極為理直氣壯地表示:
“我剛想的!”
“……”
“哈哈哈哈哈。”看着一堆刀再次吃癟,埃德加很是有興趣地讓亂繼續說。
“既然坐在背後會看不見,那麽我們邊吃邊圍着主人轉圈就可以啦!”
“噗——”空氣中傳來了一陣被努力抑制但仍未止住的笑聲。
別誤會,雖然埃德加也笑了,但這笑聲并不是他的,而是坐在遠處趴在桌上裝蘑菇的山姥切,他雖然沒有擡頭看過,但實際上一直豎着耳朵聽這裏的動靜而不吱聲罷了,但聽到這裏實在沒忍住,笑得一顫一顫地,連對面的俱利伽羅都對這個憋笑憋得快OOC了的他施以關懷的眼神。
山姥切也沒做什麽,他只是想起了三日月之前對他說的話,又想象了一番那副畫面——
審神者端坐在中間,周圍的刀們一邊端起飯碗注視着主人,一邊面朝着主人繞着他呈圓弧狀蹦噠,循環往複。
哈哈哈哈哈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邪教在施展儀式啊!
……
不過在場的好像只有埃德加和他一樣被戳中了笑點。
連一開始提出“邪教”這麽個觀點的三日月和一項表現得很正經的藥研都好像很贊同亂的主意,那要是真成立了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每天都哈哈哈地過去了好嗎!
埃德加笑得險些停不下來,直到亂氣鼓鼓地小小錘了一下他的手臂,才努力試圖降下嘴角對他們說:“這樣吃飯對你們的消化多不好啊。”看他們好像要表示沒關系,埃德加再次補充,“對我和山姥切的消化也不好。”
——山姥切被致以羨慕嫉妒的眼神。
山姥切:和審神者笑點一致是我的錯嗎?
……
座位風波最後還是在埃德加參與的讨論中結束了,最後的安排是保留長桌,座位以審神者的喜好最為優先,其次是按照搶得譽的次數排布。
坐得離主人近好似成為了一項獎勵機制,看寵物們争取勤奮鍛煉,每天自己散步的樣子,埃德加也很是滿意地為這個方案蓋了章。
……
總算是要開飯了,餐廳的木桌也是避免了一次被扔掉的命運,可喜可賀。
不過,是的,又有轉折,這個時候燭臺切站了出來,他表示:“馬上就該吃完飯了,即使是審神者提出的慶祝活動也一樣!我會在晚飯時多做幾個菜色的,大家不能吃太多點心哦!”
即使是被阻止吃自己最愛的甜食,但燭臺切的這一舉措也為他留下了不少美味的夜宵,埃德加很是感激地看向燭臺切,眼中仿佛都要泛起淚光。
顯然燭臺切繼承了整個本丸完美的腦洞大小,誤解了埃德加的意思,他對着埃德加說道:“即便主人這樣看着我,你也不能多吃哦”他抿了抿嘴,又想了一下,補充,“最多多吃一塊!”
雖然被誤解了,但埃德加還是很高興,步伐帶風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誇獎道:“燭臺切真是賢惠的刀呀~”
“...我更希望您誇獎我既優雅又帥氣。”他很無奈地聳了聳被拍的肩,“之前我已經品嘗過主人的手藝了,現在可不宜再攝入過多糖分,我這就去做晚飯吧。”
埃德加與其他刀們以熱烈的掌聲感謝燭臺切犧牲自己的時間為他們做飯,并在他離開後,埃德加第一個率先拿起了點心吃了起來,刀們也跟着開動了。
秋田把點心吃到了臉上還毫無察覺;愛染沾到了鼻子上,正呈現鬥雞眼狀注視着鼻尖;五虎退更為厲害,在小老虎們的搗亂下,點心渣掉到了背上。
繼而,他們又被身邊的兄弟或自稱監護人的家夥轉過身,有的嫌棄有的溫和地替他們擦幹淨了臉。
“哎,才幾百歲的刀就已經很懂事,那麽會照顧同伴了呢。”埃德加一邊品味着那塊點心的餘韻,一邊如此誇獎着。
“噗唔——”聽到這句輕聲細語的俱利伽羅一個手滑,險些将臉撲在盤子上。
“哈哈哈哈,”見俱利伽羅本就黑的臉又黑了幾分,埃德加也沒停止笑,莞爾向他解釋,“雖然已經活了很久,但作為人才活了不到一天,你們還是幼崽呢。”
“……沒興趣知道你的想法。”
這樣說着,他倒還是很在意地向桌前随意嬉戲打鬧着的刀們審視了一番,不由在心中同意了埃德加的看法。難道,我也表現得那麽幼稚?
他這樣想着,越想越投入,渾然沒有察覺一只手向他襲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埃德加已經用手指刮去了他嘴邊的豆沙,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大俱利伽羅“噌——”地一聲站了起來,留下一句簡短的:“我去幫光忠忙!”便大步離開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其他刀們紛紛感慨伊達刀的關系真好呀~
再次目睹了全程的山姥切先生:我是一顆蘑菇,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于是這個甜點時間,就在埃德加以愉快地逗弄他們來作為下酒菜地品嘗完第二個草莓大福後很快地結束了。
也不是埃德加那麽聽燭臺切的話,只是在他伸向第三塊點心時,一期一振站了出來:“主殿,您已經吃完兩個了哦?”他的哥哥氣場簡直全開,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審神者,“請作為表率停手吧!”
“命令我很有膽量嘛~”埃德加停下手,轉而隔着立刻趴下的山姥切狠狠揉亂了一期一振的發型。
“……”在一期一振無奈的眼神中,埃德加松開了手,說服:“好了,就這樣放過你吧,畢竟我是和善的主人啊。”
“是是。”一期一振連聲應和,附和着這位有時表現得就像他的弟弟一樣表現得很是稚嫩任性(又發病了)的審神者。
(——看來這樣的審神者居然很是戳中了弟控的心。)
……
晚飯在有了大俱利伽羅幫助後很快開飯了,又在大家對燭臺切的手藝誇贊得幾乎成為表彰大會後結束了。
飯後想到了一個消食的辦法正準備去實施的埃德加身旁湊過來了一把小短刀,厚閃爍着大眼睛望着他,讓他一秒想起甜點事件,差點有了心理陰影。
厚可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拽了拽埃德加的衣袖,撒嬌般地表示:“我在袋子底下有看見了好多不一樣款式的和服,大将準備穿嗎?想看!”
埃德加為只是這件事而已而松了一口氣,他想了想:
被刺之後,因為是克制自己能力的刀,所以傷口總是呈撕裂狀,血流不止,印記也無法抹去,而穿越到這裏後,那絲能力好像也被時空之力折磨得不輕,很是孱弱,變得沒有外力的碰撞就不會流血了。
而且買了衣服本來就是準備要換的,只是不是這個時候罷了。
這樣想着,埃德加對厚說道:“我正準備去手合室練練來消食,等出了汗洗個澡,最後才是換衣服。”
看到厚瞬間暗淡下來的眼神,他又表示,“正好我還少一個練習對象,若是你贏了,彩頭就是由你選我穿什麽?”
厚的眼睛立刻不暗淡了,亮得像白熾燈:“真的嗎!太棒了!別看我是短刀,我可是練度最高的那把,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大将!”
厚最後的大喊顯然吸引了不少刀的注意力,不如說是所有刀的注意力。打掃衛生的、遛彎的、閑聊的都聚集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
厚本不想說,哪知從一開始就寸步不離埃德加,沉默地旁聽了全程的宗□□而開了口将事件一一道來。
最後,在得知了前因後果後的刀們對埃德加的撒嬌耍賴與假正經的探讨中,彩頭演變成了:
只要打敗審神者就可替審神者穿裝打扮——完全脫離了一開始的選衣服,将重點着重于替主人換衣服上了。
埃德加本就不在意衣着,直到穿越前的大多數情況下也都是他人服侍着穿,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認為這群弱小的幼崽會有幾率打敗他,便微笑着同意了。
就這樣,手合發展成了全本丸的集體飯後消食活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甘甘甘甘 扔的地雷,又是你啊大佬,這是要包養我嗎!Σ(っ °Д °;)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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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照了舞臺劇裏被鶴丸、三日月、長谷部逗弄得笑場了的被被。
真可愛~
(奇跡暖暖用完了體力的我只好玩起了奇跡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