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啪,歐寧一個巴掌拍落艾琳的手。退後同時毫不猶豫喊人。

“護士,這裏有精神病。”

誰精神病啊,艾琳呆了下,連忙對周圍人扯個笑解釋:“我們鬧着玩呢。許歐寧,你爸爸和羅曼的事,我艾琳可是大功臣。”

嗯?

艾琳為陷害許正清,自然要了解許家,暗裏也見過歐寧幾次。

歐寧卻從未見過艾琳。聽她一語道破秘事,不由擡眼仔細打量。

唔,真是個大美人,身段妖嬈,眉目如畫,漂亮得女人都移不開眼。麗麗姐太費心了。

只是,她剛才言語行動對自己的敵意怨氣是為什麽?

自從羅曼這個家庭教師好姐姐爬上渣爹的床,把許家鬧散,歐寧對人戒備心就很重。

盡管艾琳提的人,說的事都對得上,她還是不肯私下聊幾句,只站着不動。本來也不能離開,燒迷糊的喬牧之還等着退燒呢。

“昨晚我妹妹差點被債主逼死,多虧路盛出頭,又拿出一百多萬還錢,才能平安無事。”艾琳也不在意地點,滿臉幸福神色的自說自話:“你知道嗎,我和路盛不僅青梅竹馬,還同命相連。中學一起念書,家變辍學後一起......”

校園裏一直讀書,情商也許比不上,智商卻很在線。聯系前後話邏輯推理一下,歐寧一下就猜到艾琳七八分不善來意。

女人啊,為什麽總為搶男人耍盡心機,失态卑微?

連個眼神都欠奉,更多一個字不給,歐寧漠視道:“幹我何事!”

呃,小丫頭夠有板眼啊!怪不得能拿住男人。被怼的艾琳深吸口氣。

“你到底喜不喜歡路盛?又是哪種喜歡?又能喜歡多久?”問題很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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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卿底事。”嗤笑一聲,歐寧取了藥揚長而去。

路盛父親就住這個醫院。求人找了張能躺的床。把昏睡的喬牧之半扶半抱了上去。

歐寧回來,見他給病號鞋子脫了,妥帖俯放在軟枕上,不由道謝。

替喬牧之謝自己這個男朋友嗎?路盛笑着說我們還客氣,眸光卻深沉如淵。

“棍棒底下出孝子!沒傷了髒腑,別太擔心。至于發燒原因多了,心思郁結,刺激打擊,身體想殺殺病毒也會即興的來一場。”負責打針,處理傷口的護士很幽默。

也許是獨生子女寵冠三界的時代,難得看見有父母舍得對孩子下如此狠手教訓,護士還打趣般囑咐。

“不過天熱愛感染,病人後背傷的厲害,不能靠着碰着,小心別傷上加傷,爹媽就該心肝肉的後悔了。”

後背抽爛成那樣,傻子都知道不能躺碰。歐寧擔心喬牧之昏睡中翻身沒個輕重,索性搬了椅子在床頭守着。

路盛沒言語,也沒動,只站在歐寧身後,瞧着喬牧之還帶着幾分青澀稚嫩的眉眼,暗暗搖頭。

再怎麽高智商聰明,也只是無憂校園裏一棵嬌養蘭花,一場風雨下來,就扛不住的花落葉垂了。

不過是被人設計和不喜歡的女人睡了一覺,受激就答應負起男人責任,用可能一輩子的幸福去沖動承諾,又心不甘下郁結到病倒。

身為男人,酒後不能自制自控,遇事不能冷靜理智,連母親怒氣都不能平息,如此性情,怎麽配得上可以迎風戰雨的歐寧呢。

退熱藥起效有些慢,眼見病號臉上潮紅退去,只剩幹熱通紅狀況更糟,歐寧想起大夫醫囑,就去解喬牧之的褲子。

“幹嘛,我來。”路盛一把抓住她的手。

“物理退熱。”歐寧沒多想。

丫頭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你去打溫水,我來。”路盛支開她。

只是,小丫頭怎麽打水回來,還盯着只穿着小短褲的喬牧之目不轉睛呢!

路盛眉頭微蹙,拿過毯子蓋住了病號還算挺翹的屁股。

“腹股溝要多擦擦。”歐寧說着話就探過手去,往病號腿間摸。

“別動,我來。”路盛難得急了聲。再次握住歐寧的手腕。

嗯?嗯!

腦海裏浮出兩個揚聲字,歐寧眨眨眼,驀地莞爾。

沒想到,赫赫威名的南城盛哥也會有拿不住的時候。不過,到是挺可愛的。

“路盛,你知道我大學考的醫學院吧。”歐寧退身坐下道。

“嗯。”路盛忙着伺候喬牧之,見她乖乖坐到身後,放松的點點頭。

“醫生眼裏不分男女老少,只有需要救治的病人而已。”這話歐寧說的有些肅然。

“嗯。”路盛随意應了聲,猛的手一頓,耳根發熱。

愛是掩蓋不住的。吃醋好像也是。何況,頭回跌入愛河的青年。

再怎麽處事老練,行事穩重,還是不知不覺間就露出馬腳。

當然,路盛本來也沒想掩飾。只是想要做個完美男朋友。

都說戀愛前猜心暧昧階段,是最酸甜癢心的。路盛此刻就是百爪撓心。

好不容易鎮定如常,他找了個不錯話題。

“你很關心喬牧之?”

明明昨天還親口說厭惡他的,今兒發個燒就心疼肝疼的。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身為男朋友确實有點酸。

歐寧把退熱貼給喬牧之敷服帖,淺淺一笑。

“你不知道,說起來,喬牧之還是我一奶同胞呢!我們算養在一起長大的。”

想起自己和喬牧之一個産房出生,喝一個母親奶長大,一起學說話學走路,十七年相依相伴,歐寧心下忽的一疼。

對于竹馬少年,自己是不是殘忍了些。

沉沉一覺中午才醒,喬牧之睜開眼下意識要翻身,就被眼下他最不想看見的人扶住。

“別動,你背上有傷。”路盛拿起個抱枕幫他墊在胸前。

“怎麽是你?”喬牧之一時沒回過神。忘了燒得暈暈乎乎時照顧自己的好心人。

除了歐寧,面對旁人,路盛總是冷熱自如,一切盡在掌握。

漫不經心轉了下手中礦泉水,他用最得體溫和的聲音道:“歐寧一個人照顧不了,就喊了我過來幫忙。她現在去給你買粥了,一會就回來。”

路盛輕描淡寫口氣裏,是自然的熟稔親近。還有男人特有的炫耀。

校園裏單純的蘭花,的确少經風雨。

醒過神來,又羞又臊的喬牧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也不願意面對此刻的路盛。

昨晚,自己酒後失德,和洪雲當衆做了不要臉的事,被人家看了全場,今天又這麽狼狽......

可到底,少年人此生第一次赤誠癡愛的心火難滅。

靜默半響,他終于擡起頭,咬牙輕聲拜托:“我此時已不配,但我還是那句話,請你離歐寧她遠一點,你不會給她幸福的.....算我求你。”

你離歐寧遠一些。

這句話,高考前一月,喬牧之找上門時,用客氣又倨傲語氣吩咐過。

路盛想不到,時隔一月,還能再聽一遍。

只是,口氣從命令到哀求,天差地別。

羅曼鬧自殺後,歐寧就被喬姨親自車接車送。

路盛空等在車站三天,歐寧見了,同樣,坐在她身側的喬牧之也見了。

第四天中午,喬牧之找上了路盛。

那天,喬牧之特意讓爺爺的警衛員開車護送自己過去。

不是為保護,也不是為威懾,只是想讓有些人明白什麽是距離,知難而退。

就在煙酒行門前,一堆兄弟身前,路盛瞧着那輛交警都不敢輕易攔的特殊車牌,瞧着如玉君子般清隽的少年,用清淡如水的聲音一字字倒出什麽是天差地別,什麽是不配,什麽是高攀。

“歐寧和我一樣,三歲學畫,四歲學棋,五歲學鋼琴......夏令營,冬令營,用英語熟練和世界各地同學交流......她原本想學藝術成績差不多就行,後來想學醫,努力些輕松松就追到年級前十......就要高考,只要,有些人不去惡意打擾,她一定前程似錦......”

當時,黑子幾個兄弟都被喬牧之貴公子般高高在上語氣态度氣炸了,路盛到心湖如鏡。

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扛着全家活路生計的路盛,早就沒了同齡少年的任性清高,也沒有黑子他們的好勇鬥狠,更是早就不在意別人眼光言語了。

而且,人家說的對,歐寧正是高考關鍵時刻,他是不該讓她分心。

只是,如今,淩風翠竹般的少年,卑微的用了求字,到真讓路盛心下微瀾。

可惜,人都是自私的,他憑什麽答應,憑什麽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抱着胳膊,路盛似笑非笑瞧着眼神期待又緊張的喬牧之,給出自己晴天霹靂般的答案。

“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身為男朋友怎麽可以離自己女朋友遠一點呢!”

什麽,女朋友,怎麽會?

歐寧怎麽會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他們才認識多久,歐寧她不是那麽輕易交付感情的人。尤其在父母離婚後,她的性情......她到底怎麽了?

喬牧之莫名心慌害怕,不顧身體猛跳下床。大喊了聲:“不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路盛唇角微翹,正要為自己正名,病房門被推開,歐寧走了進來。

房間裏兩個男人,同時望過來。目光灼灼。

作者:下章入v,留言有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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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鳳凰男江湛,一朝成為首富榜上真鳳凰。踹飛原配妻子宋明珠,要和真愛白月光共享富貴。

可離了那不愛的糟糠,這日子怎麽越過越心塞發堵呢!

孔雀女宋明珠,父母去世股份被騙,曾經恩愛無比的丈夫,還要為真愛逼她淨身出戶!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絕對酸爽炸了)

追妻火葬場,骨灰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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