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游魂一樣地晃蕩在馬路上，旁邊一輛車呼嘯而過，差點撞到她。

司機緊急地剎了車。探頭出來罵了一句：“走路不看路，你沒長眼啊”

沈魚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木讷地往前走。司機罵罵咧咧地驅車離開，只當大晚上碰到瘋子。

別墅之中。

羅菡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裏裏外外地找了一圈。終于在陽臺上找到了顧斐銘。

他點了煙，卻遲遲地沒有抽，只是沉默地靠在欄杆上。似乎凝固成一尊雕像。

“斐銘”

羅菡過去的時候，看見他腳下落了一堆的煙頭，她咬了下牙。從背後貼上去。柔柔地環住他的腰，“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顧斐銘沉默。好一會兒之後。他掐滅了煙頭。轉身将她攔腰抱起來，大步地往屋裏走。

羅菡大喜。擡手勾住他的脖子：“瞧你着猴急的樣兒。”

她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被他扔在床上。顧斐銘扯掉領帶，傾身壓上。

羅菡笑着閉上眼，等着他的下一步動作。卻是遲遲沒有動靜。

“斐銘？”

她試探地換了一聲，湊過去想要親他，他卻像是躲瘟疫一般的躲開。

顧斐銘不想承認，剛才他壓到羅菡身上的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的卻是沈魚的臉，清純，天真那張像是烙印般刻在腦海中的臉，一輩子都不會淡去。

他攥緊了手指，不等羅菡再次湊過來，已然冷漠地抽身而起，面無表情地整理衣衫：“你的任務完成了，傾城的女主角會給你，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他轉身要走，羅菡連忙撲過去抱住他：“我什麽都不要，斐銘，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答應過來陪你*，并不是為了電影傾城的女主角，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你。”

顧斐銘沉默不語，面無表情地扒開腰間的手，擡步往外走。

“你愛的是她對不對，你既然這麽喜歡她，又為何要帶我回來氣她？”

顧斐銘腳步頓了下，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地浮起來。

“你錯了，我恨她，想看着她痛不欲生。”他頓了下，将話題轉開，“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還有，以後別再來找我。”

沈魚下山的時候已經晚了，錯過了這裏去市區的最後一輛班車，便在公交站臺坐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手機來電鈴聲驚醒的。

是她爸沈正南的電話，說是沈氏破産，家裏的房子被法院封了，所有資産全部凍結，眼看着就要流落街頭。

“爸，你先別急，我這就回去。”

她匆匆把話說完，便上了迎面駛來的一輛公交，迅速地往回趕。

她回到沈家的時候，法院的人剛走不久，繼母卷了家中所有的存款跑了，就剩她父親和剛滿十歲的弟弟，孤兒寡父，無處可去。

沈魚上前，将摔倒在地的父親扶起來：“爸，對不起，顧斐銘不肯聽我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