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初一突然吆喝出了成人宣言, 這是晏航有些沒有預料到的。

距離初一生日還有十多天, 他一直以那一天為期限進行着各種想像。

雖然知道初一回來這天他倆肯定會大幹一場, 但他沒想到初一會突然就提出了要上戰場的要求。

就這麽一晃神,他就被初一按到了床上。

不得不說汽車修理工土狼狗的勁兒的确是挺大的,特別是在突然興奮.jpg的狀态下, 按着他肩膀的時候居然會讓他差點兒動不了。

不過初一沒什麽實戰經驗, 無論是在大街上打架還是在床上打架, 都還嫩點兒, 晏航在他肋下按了按, 初一手上的勁立馬就松了。

“小東西, ”晏航趁機一擡膝蓋, 頂着初一的腰把他掀了下去, 翻身壓到了他身上,“挺猛啊?”

“吓死你, 了吧。”初一不屈不撓地反手抓住他的褲腰, 狠狠往下一拽, 把他褲子給扯了下去。

“操。”晏航罵了一句。

不過脫褲子這個事兒他并不介意, 反正是要脫的,一邊打架一邊脫也比較節省時間。

他低頭親了親初一的耳朵,初一立馬掙紮着翻了個身, 摟着他就狠狠回吻了過來,喘息撲了一臉。

一通狂吻帶狂摸之後, 初一終于稍微恢複了少許理智,雖然身體并不配合, 還是死死摟着晏航不肯撒手,想要狠狠在晏航身上大口大口咬下去的強烈沖動。

當然還有別的沖動,那種此時此刻能把他眼睛燒紅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控制了一下自己。

“去洗個澡吧。”晏航在他唇上摸了摸。

“嗯。”初一在他腰上捏着,但是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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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澡挺正常的,他倆的習慣都是從外面回來先洗個澡,但這會他卻不想動,想抱着摟着貼着。

晏航說完這話之後也沒動,在他嘴角邊耳垂上輕輕蹭着。

又膩了一會兒,晏航終于起身下了床,以他倆現在的狀态,再膩下去肯定扛不住要幹點兒什麽,但是他倆還都想“幹”點兒什麽,結局估計還是得打。

晏航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他打算先洗個澡,冷靜一下,然後開個家庭會議。

會議的主題就是上上下下。

他把換洗衣服在架子上放好,擰開熱水之後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到門邊。

正想把門從裏頭反鎖上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初一跟頭牛似的撞了進來,要不是他反應快往後躲開了,感覺門能直接拍他臉上。

“我他媽真服了你了,”晏航指着已經把自己扒光了的初一,“你就說你今天飛機上是不是吃藥了。”

“沒有。”初一摟住他,整個人都靠了上來。

再怎麽沒他高,初一也是一米八多的大狗了,身體的全部重量這麽一壓,晏航不得不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

但初一想就此得逞也是不太可能的,論勁兒他肯定比晏航勁兒大,但他不可能也舍不得真用什麽勁兒,再說晏航有無數神奇詭異的小招式能一秒脫困反制對手,初一不想被他放倒在浴室的地板上。

瓷磚地面,大冬天兒的非常冷。

可要這會兒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就想貼着晏航,感覺他身上的溫度,聞他身上的味道,用唇觸碰皮膚,用手指撫過皮膚。

牙齒都蠢蠢欲動。

然後就咬了晏航一口,在肩膀上。

晏航的肩挺好看的,瘦而不削瘦,有很緊實的線條流暢的小肌肉,這一口下去,直接把身體裏的欲望咬上了一層樓。

不,是好幾層樓。

特別是聽到晏航因為這口咬得太用力而抽了一口氣時,他覺得自己端着槍能橫掃一條街。

“狗子,”晏航的手滑了下去,指尖在他小腹上掠過,“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

“你這樣,”初一喘着粗氣,“讓誰冷,冷靜啊?”

晏航想笑,但沒笑出來,他并不比初一冷靜,在他伸手想去反鎖浴室門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挺冷靜的,但初一撞進來之後,他就好像是身體裏被扔進了一個火盆,從小腹開始燃燒,幾秒鐘就燒遍了全身。

呼吸都燒亂了節奏。

此時此刻他腦子裏想的全是初一被他按着時緊實光滑的後背。

他的手繼續往下,在摸到小小一的同時,也摸到了一個神奇的東西。

小小一穿了衣服。

“我操?”晏航非常震驚地又摸了摸,顧不上初一瞬間在他耳邊興奮起來的呼吸聲,“你什麽時候戴上的啊?”

“剛才,”初一摟着他,在他肩窩裏悶着聲音說,“還抹,抹好潤……”

“潤你個狗的滑劑啊?”晏航想要把他推開,但初一蠻勁兒上來了,摟着他不松勁,“你什麽時候去買的啊!”

“套子盒,盒子裏的贈,贈品,”初一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滾!”晏航的确挺意外的,之前拿套子玩的時候就覺得統共也沒幾個還用了個挺大的盒子裝,一點兒也不環保,他怎麽也沒想到裏邊兒居然有這種贈品!

這就是老司機的失誤,不要以為自己什麽都懂就不看盒子了,盒子上有贈品信息!

狗東西居然搶先一步做了準備工作,晏航感覺已經能很清楚地體會得到初一的決心和渴望。

畢竟從單純到變質,這個時間跨度有點兒太短了,沖擊太大,就會讓人瘋狂。

欲望使狗瘋狂。

雖說兩個人都心有不甘,每一個動作都想要表達自己的意願,但同時每一個動作也都相互膩得不行,連一秒鐘分開的間隙都沒有。

晏航做出了最後的進攻,他反手擰開了花灑,水立刻灑了下來。

“沖掉了,”晏航一掌把初一推開,水從兩人中間澆了下去,他非常沒有同情心地說,“沒潤滑了。”

初一一掌把花灑從牆上拍了下去,花灑努力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變成了噴泉,在他倆中間躺着從下往上滋着水。

“徹底沖沒了。”晏航摟着初一狠狠親了兩口。

初一啧了一聲,把花灑踢開,又貼過來在他身上臉上親着:“還有,又沒用,用完。”

“我去你媽的。”晏航說,在初一背上摸了兩把,又在他屁股上抓了一下。

“我退,退一步吧,”初一從洗臉池的香皂盒子旁邊摸了個鋼镚兒過來,“你扔。”

“……有病啊?”晏航看着他,目光沒忍住又往下移了移,看着槍。

“1還是花你,先挑。”初一把槍套拽了下來。

“1。”晏航說完手指彈了一下。

鋼镚兒從他指尖蹦向空中,蹦了挺高的,初一擡頭看了看。

落下來的時候晏航擡手一拍,把鋼镚兒拍在了手背上,看了一眼初一:“算數嗎?”

“算,”初一點頭,“你呢?”

“算數,”晏航擡起了按着鋼镚兒的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背,“……我操。”

手背上赫然一朵小菊花。

初一沒出聲。

晏航願賭服輸,畢竟是初一要成年,成年的時候要幹點兒什麽還是他提出來的,初一真要再堅持一下,他也就不打算再争了。

但他本以為初一會甩槍狂呼慶祝勝利,但并沒有看到這種會讓自己想要一腳踹過去的場面。

初一把鋼镚兒放回洗臉池旁邊,然後貼到他身上摟緊,又很認真地盯了他一眼,吻了過來。

唇和唇碰上的一瞬間,火猛地一下竄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本來就被壓着的火突然得到了釋放,晏航有一瞬間覺得他倆可能會因為接吻接得太瘋狂而被憋死。

花灑是什麽時候被蹭開的也沒人知道,在他們腳下不知道哪個方向噴灑着帶着霧氣的熱水。

鏡子上被蒙上一層水氣的時間似乎都比平時要快,也許是他倆喘得太猛,沒有水蒸汽光靠他倆喘沒準兒也能喘出這個效果來。

初一的手往他身後摸過去的時候,晏航一口咬在了他耳根下面,不知道是初一的脈搏跳得太強勁還是他自己有幻覺,他都能感覺到初一在他舌尖下跳動着的皮膚。

“狗子你最好有點兒數,”晏航壓着聲音,“我報複心很強的。”

“嗯。”初一很低地應了一聲,聲音裏混着粗重的喘息,“不舒服告,訴我。”

初一的手機在客廳裏響起來的時候,床上兩個人誰也沒動。

晏航半趴在枕頭上閉着眼睛,初一在他身後摟着。

“你電話響了。”晏航說。

“嗯。”初一沒動。

“通知你去撿錢呢。”晏航說。

初一笑了起來:“我不,不是財迷。”

晏航啧了一聲。

初一笑了兩下就停了,很小心地湊到他耳邊,在他腰上輕輕摸了摸:“晏航。”

“嗯?”晏航應着。

“還……疼,疼嗎?”初一問。

“說不上疼不疼,”晏航說,“就是不舒服。”

“哦。”初一又捏了捏他的腿,“那怎,怎麽辦啊,怎麽能好,受點兒?”

“下回你乖乖趴好,”晏航說,“我一想到那個場面立馬就好受了,不光好受,我還能笑出聲兒來。”

“那我現在就,就能趴好。”初一迅速翻了個身趴到了床上。

“滾,”晏航回頭看了他一眼,“氣人呢是吧?”

“沒有,”初一說,“你不,不……”

“不,”晏航瞪着他,“要不我現在拿根棍兒給你享受一下然後……”

初一迅速翻回來摟住他:“不,不,不用了。”

晏航啧了一聲。

初一沉思了一會兒才又說了一句:“我還,還是比棍兒,強的吧?”

“哎操,”晏航聽樂了,笑了半天,“你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麽二逼。”

“啊。”初一支起腦袋看着他。

“強,強強強,你比棍兒強多了,”晏航豎了豎大拇指,“表揚你。”

初一想想也笑了,笑完了又嘆了口氣。

“怎麽,”晏航說,“沒滿足麽?怎麽還嘆上氣了。”

初一又嘆了口氣,然後一拍床墊:“爽啊。”

“滾!”晏航沖他吼了一聲,“狗屁玩意兒!”

的确是挺爽的。

初一把鼻尖頂在晏航脖子後邊兒,閉着眼睛。

雖然場面跟他想像的略有不同,還因為一開始太猛沒控制好力度被晏航抽了一巴掌腦袋。

但他還是覺得很爽。

撸狗也爽,但跟這種爽完全不一樣。

晏航在他心裏,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長得帥,人聰明,英語說得溜,菜也做得好,打架還能游刃有餘邊打邊耍帥,能文能武,既溫柔又霸氣……

也許別人并不會像他一樣有這樣的感受,畢竟他是個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土狗,總之他在碰到晏航之前,都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晏航這樣的人。

所以當他壓在晏航身上,聽着晏航的喘息呻吟,看着他跟着自己的節奏繃緊放松……哪怕是期間他擔心過自己會不會秒,還被晏航抽了腦袋,這種感覺都不受影響,別說是撸狗,就是撸象也是比不了的。

現在想起來他都還是一陣興奮,立馬能再戰一場的那種興奮。

手機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晏航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去接電話,別是誰有什麽事兒找你。”

“嗯。”初一應了一聲,很不情願地坐起來嘆了口氣,下床往客廳走過去。

晏航把一條褲子砸到了他背上:“客廳窗簾沒拉。”

“啊!”初一接住褲子,一邊往腿上套一邊驚恐地看了一眼客廳的窗戶,“那我們剛,剛才那麽一,路啃,過來!是不是被,被人看到了!”

“不知道,”晏航說,“接電話去,一驚一乍的。”

初一穿好褲子,跑過去拿起了手機,是王老師打過來的。

“王老師,”他接起電話,“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好,”王老師笑着說,“從老家回來了嗎?”

“剛下飛,飛機。”初一說。

“那你明天要不要休息一下?”王老師說,“本來說是初五去,現在人家讓初四……”

“不用休息。”初一馬上說。

“還說不是財迷,”晏航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小聲說了一句,“就這一天的錢都不放過。”

“那行吧,”王老師說,“地址我給過你吧?你明天早上八點過去就行,這回這家規模比車之道要大,你去了就是修理,不用來回再跑美容那邊。”

“謝謝王,老師。”初一說。

“不用謝我,我一直給他們推薦學生過去,”王老師說,“對了,上回你們楊老師取消你學校推薦的事……他事先也沒跟我說一下,要不我肯定攔着……”

“沒事兒,”初一說,“不影響我。”

“學校的推薦也不用太在意,”王老師說,“我個人給你推薦也一樣的,別有心理負擔。”

“嗯。”初一笑了笑。

挂了電話之後他跑進浴室,晏航正站馬桶前尿尿,他松了口氣。

“幹嘛?”晏航看着他。

“以為你拉,肚子呢。”初一說。

“……快滾,”晏航很和氣溫柔地說,“我數一二三,數完你還在這兒杵着……”

初一轉身跑了出去。

“我就抽你。”晏航的聲音跟在身後傳出來。

從浴室跑出來之後,初一非常主動積極地去把床單被罩都換好了。

他本來以為這種活動應該不像撸狗似的容易弄髒床單,但沒想到潤滑劑一點兒也不比子子孫孫們省心。

收拾好床之後,晏航才頂着一條毛巾回了卧室。

“你又洗,澡了?”初一愣了愣。

“廢話,”晏航擦了擦頭發,“你不洗啊?”

“我洗啊,”初一說,“我出,汗了呢,你又沒……”

也許是興奮過度了,他這會兒說話一直處于找抽狀态,這話說出口了他才猛地回過神,趕緊在晏航拿下毛巾抽他之前撲過去摟住了晏航。

晏航嘆了口氣:“你相當煩人啊。”

“我錯了,”初一說,“下回你,你來煩人。”

晏航笑了笑:“去洗澡,收拾好出去吃點兒東西。”

“嗯。”初一點了點頭。

晏航拿了吹風筒坐在床邊吹頭發。

這會兒他不像初一那麽興奮,畢竟“幹”了點兒什麽的是初一不是他,而且他的感受也沒有多愉快,挺不舒服的,作為一個口頭老司機,他對這方面的認知還是不足。

啧。

但是有些時候,心理上的刺激跟生理上的刺激異曲同工,視覺聽覺帶來的沖擊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強烈。

初一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眼神和動作,還有他從來沒聽到過的壓抑着的喘息和興奮地低吼。

挺刺激。

讓他隐隐地對于下次交戰有些期待,他想看到更不一樣的初一。

啧啧。

兩個人收拾完換了衣服一塊兒出門去找東西吃的時候,晏航還是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了。

撸過和幹過,的确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我有,有種特別不,一樣的感,感覺,”初一跟他并肩往前走着,半張臉捂在他的圍巾裏,“你有嗎?”

“什麽感覺?”晏航問,“我現在就感覺你成天用我的東西。”

“摳門兒,”初一笑了笑,偏過頭看着他,“你有,沒有覺得,現在,就是現在,特別……親密?”

“嗯?”晏航愣了愣。

“特別親密,”初一說,“咱倆……我也說,說不清。”

特別親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跟之前所有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我知道。”晏航摟住他的肩。

“你也有嗎?這,這個感覺。”初一問。

“是,”晏航點點頭,“有。”

初一嘿嘿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天兒挺冷的,他倆不想往遠走,于是去了小李燒烤。

坐在了他們最常坐的那個桌。

老板都不用他們出聲,立馬就先烤了兩大盤過來,都是他們每次必點的東西。

“喝啤酒嗎?”晏航問。

“白的。”初一說。

“白的?”晏航看着他,“白酒啊?”

“難道白,開水嗎?”初一問。

“哎呦,”晏航笑了起來,“三日不見,狗子這麽嚣張了?張嘴就要白酒啊?”

“那是,”初一點點頭,“畢竟我是,是個成年,狗了。”

“行,”晏航跟服務員要了兩瓶小的白酒,“你明天上班能起得來就行。”

“肯定能起,起來,”初一說,“放心。”

晏航拿了串羊肉咬着,手機在兜裏響,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崔逸。

“老崔,”他接起電話,“正好,你吃了沒?我們在小李呢。”

“我一會兒跟劉老師吃飯,”崔逸說,“我剛從看守所出來。”

“嗯,怎麽樣?”晏航問。

“本來是随便聊天兒,”崔逸說,“聊聊就聊到你了,你爸問我你交沒交女朋友來着。”

“你把信給他看了?”晏航放下了羊肉串。

“這個時機還不錯,再說這會兒不讓他看吧,我猛一下還編不出什麽瞎話來,”崔逸說,“我随便編一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怎麽樣?”晏航突然有些緊張,“他有沒有什麽反應。”

“沒什麽反應,”崔逸說,“笑來着。”

“笑?”晏航愣了愣,“我出櫃呢,這麽嚴肅震驚的事兒他居然笑得出來?”

“是啊,”崔逸說,“是不是親爹啊。”

對面的初一猛地擡起了頭,瞪着他。

“你沒蒙我吧?”晏航問。

“這種事兒我蒙你幹嘛,”崔逸說,“就是這樣,他什麽也沒說,就是笑了一會兒,然後就沒然後了。”

“……他什麽意思啊。”晏航簡直無語了,伸手在初一手上輕輕拍了拍。

初一很快地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不知道,”崔逸說,“我熱鬧也沒看成,他為什麽笑,只能等他出來以後你自己問他了。”

“行吧,”晏航嘆了口氣,“謝謝崔叔。”

挂了電話之後,初一立馬撐着桌子湊到了他面前,瞪着他:“怎麽回,回事兒?你跟誰出,櫃?”

“我爸。”晏航笑了笑。

“晏叔,叔?”初一有些吃驚,“你……他說,說什麽了沒?”

“什麽也沒說,就笑了一會兒,”晏航啧了一聲,“老崔也不可能采訪他,等他出來了再說吧。”

初一看着他,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怎麽了?”晏航彈了一下他下巴。

“他會生,生氣嗎?”初一問,“他知,道是我嗎?”

“知道是你,”晏航說,“生不生氣就不知道了,生氣也無所謂,要是一怒之下再打我……”

“你打,不過他。”初一說。

“是。”晏航笑了起來。

“沒事兒,”初一咬咬嘴唇,“有我呢。”

“你幫我跟他幹仗啊?”晏航笑着看他。

“讓他打我啊,”初一說,“我比,比較扛揍,不還手。”

晏航笑出了聲。

笑了一會兒又停下了,看着初一。

也沒管旁邊有沒有人看到,他湊過去在初一嘴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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