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煎了一晚帶魚
嘟嘟覺得自己是個老司機,起碼在今晚之前,作為一個還保留着一百多年前記憶的老古董來說,再次和愛人的身體撕扯在一起是件讓能他信心百倍的事兒。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何況這肉他早吃過了,還換着花樣吃過好幾回。
都記不清了。
但事實證明,上床這事兒,真到了關鍵時候,和經驗的關系又不大了。全憑沖動和本能,最原始的沖動和本能。
嘴被啃得又痛又麻,羅子君大概是今晚喝了酒,要麽就是被他褲頭上的獨角獸撩撥到徹底失去理智了,扛着小孩進屋就把他扒光了上嘴啃。
和以前每次溫柔的情況還不太一樣,這次是啃地又狠又急,像巴不得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老羅的舌頭很靈活,像蛇一樣在嘟嘟嘴裏摸索了半天,纏着他的舌尖起舞。淡淡的酒味合着沖上來的情欲,海浪似的一陣陣沖刷着嘟嘟的大腦。
嘩嘩——
把他原來想好的步驟都給沖沒了,一把火燒得只剩下順從。
丢人啊,都城易。他心想。
親得兩人都快憋着氣了,羅老師才把小孩放開,擡起上身,迅速脫掉上衣,胳膊向上擡的時候,露出緊繃的腹肌和手臂線條,不明顯,但剛剛好,很性感,随着衣物的起落,還撒發出羅老師的味道。
小孩腦袋裏“嗡”一下徹底沒了,他閉閉眼,從脖子到胸口一片粉紅,被羅老師俯身又一下含住。
嘟嘟挺直胸口,喘了一聲。
去他麽的丢人,他想。就這麽着吧。
于是他挑眉對老羅莞爾一笑,無聲地抛出口型:“來啊。”
羅子君紅着眼忍着漲痛,一路從小孩的胸口往下舔,到褲頭的小獨角獸,舌頭沿着凸起的包打轉,描繪輪廓,他聽見腦袋上面傳來連連抽氣聲。
獨角獸的七彩雜毛被舔得顏色暗了一層。
小孩憋着一絲殘存的理智,用腳褪了羅老師的褲子,看到他的分身從內褲裏蹦出,驚人的尺寸讓他眼皮一跳。
看過很多次了,但每次還是想說,卧槽,這麽大,他他麽是吃發酵粉長大的吧。
羅子君一雙手不停點火,嘟嘟哼哼唧唧中間還沒忘了問他:“羅……有潤滑麽?”
羅老師探手從床頭櫃一摸就摸出一個紫瓶子:“VE版,嘿,早就備着了。”
他把小孩腿往兩邊一壓,抽了個枕頭墊上,略微擡高的姿勢讓某個地方風景這邊獨好,也增加了羞恥度。老羅埋頭下去。
後庭突然被舌頭入侵的快感讓嘟嘟忍不住叫出聲,一記收縮,又引來手指和舌頭共同夾擊。嘟嘟盡量放松出于本能而緊繃的身體,但饒是他身經百戰也經不住這種折磨。一舒服嘴裏的呻吟就沒忍不住高高低低婉轉起來。
羅子君被他叫得心神差點失去控制,他繃着最後一絲意志在嘟嘟身體裏找開關。
嘟嘟覺得自己快瘋了,什麽害羞節操禮義廉恥都沒了,他扶着自己的大腿,就往老羅的臉上貼,身體瘋狂扭動迎合。
突然一記過電,小孩渾身顫抖起來。
羅子君停下看看他反應,在他身體裏按了一下,又一下,又低頭去親小孩的臉,從泛紅的眼尾到帶着水汽的眼睛,
“進來!”嘟嘟一邊大喘氣一邊用腿去勾老羅的後腰:“弄痛我就……艹……”
羅子君皺着眉頭長驅直入,大掌在屁股上狠狠一拍:“又說髒話,該罰!”
果然,羅老師的公狗腰不是白長的。
一盤帶魚正面煎完反面炸,一直到差不多天亮,嘟嘟帶着哭腔咬牙切齒在那兒求饒:“羅子君,你個混蛋你,你出來……我……我……”
意識都模糊了,他也壓根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昏迷的,老羅是怎麽把他抱到浴室清理幹淨,又是怎麽把他抱回床上的,從頭到尾,他滿腦子就只有老羅性感撩人的低音炮和遲早有一天他也要反攻的決心。
羅子君看小孩在身邊睡得不省人事,大手一撈把他抱在懷裏。
有種特別踏實的歸屬感。
小孩的鎖骨,小孩的背脊,小孩的腰窩,小孩的每一聲叫喚,終于都是他的。
羅老師在心裏放煙花,噼噼啪啪停不下來,甚至想抓着手機通訊錄挨個昭告,我把他吃了,他終于是我的了。
真是神經了。
羅子君閉上眼,呼出一口氣。
突然耳邊電話還真響了。
屏幕上碩大的“媽媽”二字,讓他愣住了。
羅子君的爸媽,在他幾十年的成長生涯裏,除了給錢,基本上沒什麽其他用處。不能說關系不好,但确實也不親密。羅子君大大小小的事兒,他們都不怎麽管,也不想管。就像小時候他們說老羅的,他是個怪物,要離他們遠一點。
老羅覺得從道理上講也沒錯,好歹他們也是給錢的,還能要求什麽。所以當年自己很聰明地選擇了留在國內,不頻繁接觸,對他父母就守着最後一點本分,逢年過節發條消息慰問一下,不鹹不淡的,就可以了。
今天這出電話倒是很意外。
他第一反應是他們生病了,但想想就算生病,他們應該也不會特意告訴他這事兒。
“你要把老宅捐出去?”
沒有問候,沒有關心,電話接通劈頭蓋腦就被這樣問,讓羅子君有點好不爽。他剛想說,誰亂傳的,我都還沒想好。也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一轉彎就變成了:“你們消息還挺靈通。”
“我同意了?”他媽說話還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傲慢,憋着當年大戶人家小姐的架子:“別的我不管你,房子的事你也一聲招呼不打。”
羅子君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房子你當年既然留給我了,就是我說了算,再說要捐,也不會都捐出去,頂天兒就是拿一半來做文化遺産項目,博物館什麽的,就當給你們積德了。”
他媽在電話裏停了一會兒,尖着嗓子喊起來:“你怎麽說話的!”
“沒事挂了。陪男朋友睡覺呢。”
話一出口,羅子君心裏有股隐秘的快感,他都能想到電話那邊那個人的表情。
大概是聲音有點響了,小孩突然動動姿勢,把臉埋到羅子君身側,清淺的呼吸羽毛似的打在老羅皮膚上,癢癢的。
羅子君揉了把小孩的頭發,一起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