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十年前的親子鑒定

菜色很簡單,只是一葷一素,寧言為他盛飯:“這次時間太趕了,你就湊合着吃吧!”

“這樣很好!”

說話間,靳夜寒已經把手裏的冬瓜湯喝完了開始吃飯,那樣子就像是在吃至味珍馐。

他吃飯的動作雖然很快,但卻依然很優雅,絲毫不影響他王者之尊的氣質。

吃過飯後,寧言正準備收拾,靳夜寒大手一撈将她攬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寧言臉一紅,轉過身一拳落在他肩上:“你再這樣不知節制的話,以後就給我去睡客房!”

她嬌嗔的模樣中流露出萬種風情,看得靳夜寒心癢難耐,收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讓我去睡客房,你舍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皮膚染上了好看的粉色,像是有電流從身體中竄過般,細細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寧言紅着臉扭動身體:“放我下來!”

男人暗啞的響起:“別動,讓我抱抱!不過你要繼續這樣誘惑我的話,那就不确定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了。”

寧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誰誘惑你了?

不過卻真的不敢動了,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身體的神經都緊繃着。

直到剛湧起的情.潮褪去,靳夜寒這才抱起她進了裏面的休息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不過也正像靳夜寒所說的,只是一直抱着她安靜的睡了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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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神清氣爽的醒過來,靳夜寒溫柔的淺笑:“我讓邵傑送你過去。”

“其實我自己過去就可以的。”

她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幹嘛總是要人保護?

寧言覺得自己被他給保護的連用得上一身好武藝的機會都沒有,再這樣下去都要被荒廢了。

知道她心中所想,靳夜寒抱住她,柔聲叮囑:“乖乖聽話,別讓我擔心。”

自從上次她被人襲擊之後,他就一直處在杯弓蛇影的狀态中。

上次有顧墨嘯替她擋了那一槍,但下次不見得有那麽幸運了,而自己也不可能随時随地的護在她身邊。

那次襲擊分明就是沖着置寧言于死地去的,可是這些日子他暗中派人去查了當天襲擊的事,線索卻總是莫名的中斷,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這讓他不得不更加謹慎小心。

知道他心底的擔憂,寧言只能順他的意,乖巧的回抱住他:“好吧,就聽你的!”

B市一家專業的精神病院,邵傑報上家門後,院長立刻親自出來接待,将寧言帶到了靳雨詩的病房。

“淩少已經交待過了,靳夫人請自便。”

寧言點了點頭,交待邵傑:“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在這裏等我。”

病房裏,穿着病號服的靳雨詩披頭散發,赤腳抱膝窩在床角,那樣頹廢又絕望的樣子,哪裏有半分平時趾高氣昂的氣勢?

聽到開門的聲音後,靳雨詩深埋在雙膝間的臉擡了起來,但當她看清楚來人後,整個人都處在戒備狀态中,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仇恨。

對靳雨詩來說,雖然對寧晴恨之入骨,可是這不代表她能和寧言化幹戈為玉帛。

她甚至會想,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跟寧言也脫不了關系,如果沒有寧言,寧晴也不會這樣算計自己。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但現在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幫得了你。”無視她的憤怒,寧言率先開了口。

“你能幫我?”

靳雨詩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瘋狂的仰頭大笑,空蕩的病房內回蕩着她森寒陰冷的笑聲。

許久後,靳雨詩收起笑容,臉上挂着大笑出的眼淚:“寧言,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寧言如果肯幫她,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寧可相信冷血無情的靳寒會幫她,也絕不會相信寧言。

寧言把手裏的一份資料扔到病床上,那是靳夜寒調查她身世的時候意外所得交給她的,如今終于可以讓它派上用場了。

“能夠讓寧晴還有你那位虛僞大姨不得翻身的東西我交給你了,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裏,至于該怎麽做,我想用不着我教你。”

寧言說完這話後,便不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病房。

一直守在門口的邵傑将現房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見靳雨詩一直沒有動那份資料,頗為不安的問道:“夫人,不再等等嗎?萬一……萬一靳小姐不看裏面的東西怎麽辦?”

那靳夜寒費心所安排的在一切,豈不都白費了?

“她肯定會看的!”

寧言的态度極為篤定,沒有絲毫的懷疑。

雖然邵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自信,但就是相信了,就像是信任靳夜寒一樣,沒有理由亦沒有任何條件。

果然如寧言所說的一樣,靳雨詩在床坐着盯着那個檔案袋,一直到血紅的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床上人終于動了動。

顫抖的伸手過去,拿起那個檔案袋,将裏面的內容拿了出來。

先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便是驚喜,僵硬的扯動着唇角,笑容從唇角一點點蔓延開來,直到遍布整張臉。

靳雨詩放聲大笑,心裏一遍遍的對自己說着:寧晴,這次你死定了!死定了!

第二天,正像寧言所說的那樣,緊鎖的病房門再次打開,有人來帶她離開了這個人間地獄。

離開醫院後,邵傑把一串鑰匙交線她,并囑咐她:“你現在不能回自己家,那樣只會再給周炎彬可乘之機,這是我們夫人為你租的公寓,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你可以先暫住在那裏。”

寧晴并沒有客氣,接過了鑰匙。

“少夫人說了,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親手為自己和孩子報仇的機會,如果錯過了……”

邵傑的目光越過她,看向身後的精神病院:“恐怕你的歸宿只能是你的身後了。”

靳雨詩不明白寧言為什麽要幫自己,也想過或許是在利用自己,可那又怎麽樣呢?只要能親手讓自己報仇,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寧晴沒有理會邵傑,轉身徑自離開了。

寧家,這段時間忙得團團轉的寧成輝難得在家,沈蔓芝十足賢妻良母的姿态,從廚房端了一大早就煲好的藥膳湯。

“我看你這段時間忙得又有些浮腫了,這湯是緩解疲勞去除體內濕氣的,你得多喝一些。”

寧成輝接過湯碗,眼中滿含着深情:“這些事情交給傭人做就行了,何必親歷親為的?”

結婚二十多年了,沈蔓芝永遠都是這麽的賢惠溫良又優雅端莊,一直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才免去了他的後顧之憂,讓他能安心在外打拼事業。

當初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遺産都交給了寧言這個大孫女,甚至是讓靳家老爺子看管着,絕不許寧家任何人使用,所以将寧氏這個小企業發展到如今這般規模,沈蔓芝這個賢內助真的是功不可沒。

如果老爺子當初不是那麽偏心的話,他又何必這麽辛苦?

對此寧成輝并不是全無怨言的,也多虧了有沈蔓芝一直開解,這才釋去對父親的怨恨。

“晴晴呢?我回來這兩天怎麽都沒看到她?”寧成輝喝着湯詢向沈蔓芝詢問自己的小女兒。

沈蔓芝随口回他:“她這些日子有些忙,你就不要管她了。”

放下手中的碗,寧成輝神情不悅:“兩個都是你的女兒,你不能只疼言言,一直忽略晴晴。”

雖然寧言和寧晴都是自己的女兒,但沈蔓芝對寧言簡直是疼到了骨子裏,所以他就将更多的愛都給了寧晴,跟與自己疏離的大女兒比起來,他自是對寧晴疼愛備至。

沈蔓芝也不生氣,讨好的安撫他:“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多關注些晴晴的。”

就在夫妻二人說話的時候,寧晴從外面進來了,嬌俏的聲音中滿帶着喜悅:“媽,是我爸回來了嗎?”

寧晴雖然已經懷孕了幾個月,但因為她身材本就纖瘦,加之懷孕時也極注重維持身材,所以倒也看不出她已經懷孕,反倒多添了些許成熟妩媚的風情。

看到小女兒,寧成輝所有的疲憊都消失殆盡了,立刻向她招手:“快過來坐,讓爸好好看看你。”

寧晴過去坐在了寧成輝身邊,親昵的窩進他懷裏:“我就知道還是爸對我最好了!”

沈蔓芝笑着嗤道:“你這丫頭,你爸對你好,難道我就對你不好了嗎?”

寧晴起身挽住她的胳膊,笑靥如花:“媽對我也很好!”

對她來說,只要寧言不在,他們一家三口才能享受到家庭溫暖。

就在這時,寧成輝的手機響了。

沈蔓芝問他:“公司又有事情了?”

看着屏幕上顯示的一串數字,寧成輝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接通電話後,寧成輝一句話也沒有說,然後就挂斷了電話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只跟我說讓我看電視,會播出跟我息息相關的內容。”

對方只是說了一句後就匆匆挂斷了電話,連讓他開口詢問的機會都不給。

寧晴不滿的撇撇嘴:“依我看肯定又是那種電話詐騙,或者就是惡作劇。”

沈蔓芝也深有同感,笑着打趣寧成輝:“這種無聊的電話,你竟然也相信。”

寧成輝換到對方說的頻道,靳雨詩躍然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

“這不是雨詩嗎?”

寧成輝的話讓正在竊竊私語的母女二人同時擡起頭,看向電視屏幕。

屏幕中的靳雨詩一如往常般漂亮高貴,正對着所有人盈盈淡笑,但看在寧晴眼中,那笑就是對她的宣戰,也是挑釁,讓寧晴後脊背發涼,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她更想要知道的是,關在精神病院,完全處在周炎彬監控之下,寧晴是怎麽逃出

寧晴挑唆周炎彬對靳雨詩所做的那些事情,沈蔓芝都是知情的,她絕不相信靳雨詩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屏幕中。

剛才給寧成輝打電話的人,肯定也和靳雨詩脫不了關系。

心中油然而生不好的預感,想也不想的搶過寧成輝手中的遙控器:“有什麽好看的,關了吧!”

但屏幕中的靳雨詩卻先開了口:“我這次招開記者會,是跟我的表姐寧晴有關。”

她的話讓寧成輝避開了沈蔓芝伸過來的手,專注于電視屏幕。

心底那點隐隐的不安迅速擴張成極端的恐懼,沈蔓芝深深的覺得,她隐藏了二十一年的秘密,恐怕是藏不住了。

靳雨詩拿出一頁紙,呈現在所有鏡頭前:“這是一份二十一年前的DNA親子鑒定,證實我那位表姐寧晴和我姨父沒有任何親子關系。”

寧家雖然比不得那些名門世家,但也算得上是B市的後起之秀,靳雨詩的一句話立刻引起了轟動。

電視機前的寧成輝雙眼死死的盯着電話,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但握着遙控器的手卻加重了力道,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着白。

寧晴因為這個消息愣住了,腦袋中一片空白,一起回響着的就是她和寧成輝之間沒有任何親子關系這句話。

沈蔓芝則是臉上血色褪盡,果然和她所料想的一樣,這個一直被她小心隐藏的秘密還是被人發現,甚至給曝光了出來。

二十一年前的親子鑒定,那也就是寧晴剛出生的時候她給他們父女二人做的。

可是當年她看過之後,明明就已經将那份親子鑒定給燒了,當初做了鑒定的醫生也已經被她給收買安排去了首都的大醫院。

二十一年這件事情明明都已經石沉大海了,可是為什麽又會在今天被人給挖出來?甚至連那份曾經被她親手燒毀的NDA鑒定報告都出現了。

沈蔓芝遍體生寒,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将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麽。

她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靳雨詩道貌岸然的說道:“我姨父是個好丈夫、好父親,我不能讓他繼續被我大姨和表姐繼續欺騙,不能讓一個好人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

寧成輝按了下手中的遙控器,屏幕暗了下去,氣氛也像黑沉沉的屏幕一樣壓抑的令人窒息。

“老公,你別聽雨詩胡說八道,那孩子因為出車禍流産心理出現了問題……”

“閉嘴!”

遙控器狠狠的摔在地上,瞬間分崩離析,但剛剛關掉的電視又重新開啓了。

寧成輝憤怒的指着寧晴:“她究竟是誰的孩子?”

寧晴從小跟他長得不像,但因為像極了沈蔓芝,加上寧晴從小跟他親近,他就是做夢也不會去想,寧晴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最重要的是,是他要了沈蔓芝的第一次,結婚之後她更是全身心的撲在這個家裏,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有了孩子更是沒有了屬于自己的時間,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給他戴綠帽子?

他就算懷疑一切,也絕對沒有懷疑過沈蔓芝對自己的忠誠。

所以這個消息對他造成的沖擊就更是致命的。

“老公,你聽我說,晴晴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是你的女兒!”

自從結婚之後,他們夫妻相敬如賓,就算她鬧點小脾氣,寧成輝也從來沒有跟她紅過臉,向來都是面色和善的哄着她,像現在這樣滿面憤怒,山雨欲來的寧成輝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沈蔓芝拉過寧晴:“你自己看看,這是你最疼愛的小女兒,你怎麽能懷疑她呢?”

暗中用力捏了下寧晴的胳膊,吃痛的寧晴也清醒了過來,淚眼汪汪的看着寧成輝:“爸,雨詩一定是因為炎彬哥堅持要跟她離婚要娶我,所以才會怨恨在心的,才會胡說八道的。”

雖然她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現在是一定要保住自己寧家小女兒的身份。

下定了決心後,繼續道:“雨詩現在精神和心理狀态完全不正常,小姨父已經把她送去精神病院養病了,爸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小姨父,也可以去醫院查。”

寧成輝的神色有了些許的松動。

如果靳雨詩的情形真是如此的話,那她話的可信性也就真的是有待商榷了。

可就在這時,他聽到電視中有記者問靳雨詩,有沒有什麽證據。

他聽到靳雨詩铿锵有力的回答:“我有證人!”

稍後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走上了臺,看到這個女人,沈蔓芝就像是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都浸入了蝕骨的冰寒中。

那個中年女人無視了所有的鏡頭和追着她提問的記者們,像是在和朋友談心般,徑自對屏幕前的沈蔓芝說起了話——

“蔓芝,我們是多年的同窗好友,當年為你做了那份親子鑒定後,你就讓我離開了B市,離開了我的家鄉,這些年我一直替你隐瞞着這個秘密,可我是個醫護工作者,我也有自己的良知,也會因為違背了職業道德而惴惴不安,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心理陰影中難以解脫……”

這個中年女人寧成輝有印象,的确是沈蔓芝的朋友,當年一直她做産檢還有接生的醫生,都是這個女人。

寧成輝微眯起雙眸,指着電視中的女人冷聲質問:“這個女人也是來報複你的?”

說完後拿将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摔了個粉碎,毫無平日溫情的扯住寧晴的頭發拽下一小把攥在手裏:“我誰都不相信,我自己去做鑒定!”

說完後拿着頭發就往外走。

寧晴全無防備下被扯下頭發,頭皮疼的發麻。

還沒有從疼痛中回過神來,沈蔓芝推着她催促:“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追出去?”

只是等母女二人追出去的時候,寧成輝已經開車走了。

寧家門外一輛車內,宋煜撥通了靳夜寒的手機:“靳少,成了!”

靳雨詩的那位人證周醫生,說完該說的離開時,在門外遇到了靳夜寒。

“靳少。”

她當年在B市醫院收受賄賂的事情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查了出來,以此來要脅自己說出沈蔓芝當年做親子鑒定的真相,否則就會将她收受賄賂的事情曝光。

雖然她和沈蔓芝是好友,但她也是沒辦法,如果事情真的被曝光,她一輩子努力經營起的專業成就也将毀之一旦,随之而來的還有身敗名裂。

所以她只能将沈蔓芝做親子鑒定的事情說了出來。

靳夜寒看都不看她一眼,冷聲說了句:“周醫生可以回首都,安心做到退休。”

說完後便徑自揚長而去,悔不當初的周醫生雙腿發軟,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動彈不得。

靳夜寒回到家的時候,寧言立刻跑出來迎接,像考拉一樣吊在他身上:“那個證人是你找的吧?”

雖然是在詢問,但她卻極為肯定,那個證人一定是靳夜寒找來的。

靳夜寒寵溺的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幫你添把火。”

牽着她的手坐在沙發上:“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寧晴握着他幹燥溫熱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着他的手背:“我那位養父已經找了可信的醫生去重新做他和寧晴的親子鑒定了,最快三天就會有結果了。”

靳夜寒明白了她的意思,攬她入懷:“三天後我陪你回去。”

寧言無聲的點點頭,神情中流露出悲傷。

寧成輝雖然對她這個女兒不夠親近,但該盡的責任卻都盡到了,更沒有過任何的苛待,如今卻讓他陷入這樣的悲哀中,寧言心晴還是會有悲痛的。

不知道到時候,當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他親生女兒的時候,會不會崩潰。

靳夜寒輕拍着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不必為別人的事情擔心,也許一切都是否極泰來呢?”

寧晴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萬一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呢?”

畢竟年齡大了,而且寧成輝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更重要的是,寧成輝是爺爺唯一的兒子。

寧老爺子在世時,曾不止一次的說過,她無論是跟寧家人還是沈家人都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她現在覺得,老爺子或許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寧家的親生女兒了。

但一直以來還是對她疼愛有加,到最後甚至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了她,這份恩情她不能不報答。

靳夜寒正色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或許寧成輝能借此次機會找回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清硯 說:

日常吆喝下,鑽石推薦收藏打賞什麽的,有的就都砸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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