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四大門神
他雖然心裏也有諸多的疑惑,可是并不懷疑寧言就是自己的女兒。
不僅是因為寧言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據,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蕭逸塵的判斷。
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蕭逸塵是絕對不會去做親子鑒定的。
失聲痛哭中的秦子清經丈夫提醒放開了寧言,捧着她的臉,珍視的仔細端詳,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面一樣。
“讓媽好好看看你!”
寧言依然處在大腦意識不清的狀态中,靳逸塵走到她面前,似是怕會吓到她,刻意放柔的聲音:“言言,你真的是我的親妹妹!”
他的親妹妹不是夭折了嗎?
最終她探究的目光看向靳夜寒,後者肯定的向她點點頭:“我和蕭逸塵都已經确認過了。”
他的話讓寧言的雙眼水汽氤氲,眼前的一切全都變得朦胧起來。
她一直希望能有蕭逸塵這樣一個哥哥,體會過蕭家的溫暖之後,希望能有像他們一樣的家人,希望能有像秦子清一樣的母親……
可是,當一切全都實現,都落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做,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
知道她此時的混亂,蕭逸塵柔聲問她:“言言不相信我嗎?”
寧言搖了搖頭,無論到任何時候,她都絕不會懷疑蕭逸塵的。
抽泣着吸了吸鼻子:“我怎麽會不相信大師兄呢?”
蕭逸塵心中的大石落下,像往前般曲指輕敲了下她光潔的額頭,輕笑出聲:“那還叫大師兄?”
寧言羞怯的看向靳夜寒,看到他鼓勵的目光和笑容,鼓起勇氣叫了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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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塵擡手揉着她的發頂,眼眶有些發熱:“乖!”
蕭逸塵心裏湧起前所未有的溫暖,如果不是還有父母熱切的期盼,他早就已經将她牢牢抱在懷裏了。
從第一次見寧言,他就給了她所有的關愛,把她當成自己的性命一樣珍視,原本是因為血緣的共鳴,先他的大腦認出了自己的妹妹。
見她認了蕭逸塵,蕭雲澤夫婦二人心裏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女兒沒有怨恨他們,難過的是她對他們似乎有些排斥。
蕭雲澤還能忍,但秦子清面對失而複得的女兒,她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了。
指着自己一臉迫切的期盼:“我呢?言言你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不肯認我?”
蕭雲澤雖然也很失望,但畢竟分別了二十多年,他能理解寧言現在的心情和無措。
所以柔聲安撫妻子:“你別着急,給孩子一點時間。”
“我等不了!”
此時的秦子清完全沒有了淡泊從容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迫切的期盼。
“我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我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說完後,雙手緊緊扣住寧言的手臂,眼中滿是期盼:“言言,你願意認我嗎?願意認我這個沒有責任心的母親嗎?”
不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她能再仔細的去确認的話,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她和女兒也不會分開這麽久。
寧言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聲媽如鲠在喉,就是叫不出來。
可是對上秦子清期盼的眼神,又不舍讓她痛苦難過,尤其是知道她這二十多年對女兒的愧疚和自責,就更是不忍她失望。
所以就算再艱難,寧言還是強迫自己開口叫了出來:“媽……”
等叫了出來,才發現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心中的無措不安也全都消失殆盡了。
不過她的這聲媽又一次讓秦子清的情緒失控,淚水如決堤般的洶湧而出。
秦子清抱着寧言哭了很久,這一次不管蕭雲澤怎麽勸她都無濟于事。
最後還是寧言一直拍着她的背,不停的勸她才讓她收起了眼淚。
她認哥也認了媽,蕭雲澤無論怎麽穩重都按捺不住了,期盼的看向寧言:“言言,我是爸爸。”
向來說一不二威嚴的将軍,卻在她面前這麽的小心翼翼又極力讨好,寧言怎麽可能會無動于衷呢?
尤其是秦子清已經打開了她的心理缺口,心底的感情一湧而出,所以再叫蕭雲澤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那麽困難了。
非常順暢爽快的叫了聲:“爸!”
“唉!唉!”
蕭雲澤高興的熱淚盈眶,嘴角高高的揚起,臉上的笑容想收都收不住。
給足了他們一家四口的相認時間,老爺子迫不及待的先去認親:“言言,我是你爺爺,嫡嫡親的!”
接下來是蕭雲康和章雅茹夫妻二人。
早就迫不及待的蕭逸皓翻身跳過沙發:“言言,還有我,我是四哥!”
然後不忘記指着跟過來的兩個哥哥:“他們是二哥和三哥。”
寧言一一跟他們相認。
兄弟三人總算明白昨晚蕭逸塵為什麽會那麽反常了。
寧言再次被衆星捧月的圍着,但跟昨天不一樣,現在每一個人心裏都帶着一份狂喜,還有失而複得的珍視,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拿給自家公主。
靳夜寒被徹底的無視了。
看到她如此受寵,靳夜寒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寧言的身世還有線索之前,他有過各種的擔憂,怕她被利用被傷害,但更多的還是怕對方不肯認她。
畢竟分別的太久,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可沒想到她是蕭家的女兒,而且如此的受歡迎重視。
寧言想到靳夜寒,突圍而出走到靳夜寒身邊,挽着他的手臂走到衆人面前:“我跟大家介紹下,他是我的丈夫靳夜寒。”
……沉默。
依然還是蕭逸皓出聲打破了沉默:“我說小妹,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結婚了?”
他應該沒理解錯吧?
寧言點點頭:“嗯,我已經結婚兩年多了。”
噗!
蕭逸皓上前把她從靳夜寒身邊拉走,和其他兩個兄長一起把寧言護在身後,看向靳夜寒的眼中滿是敵視,生怕會将他們的寶貝妹妹搶走。
蕭逸霆雙眼危險的眯起:“結婚兩年多,言言剛滿二十歲……”
蕭逸軒立刻接過話題,挑釁的看向靳夜寒:“請問這位先生您貴庚?”
蕭逸皓不甘示弱:“老牛吃嫩草麽?也虧你能下得了口!”
自己心愛的人被親人敵視,寧言怎麽也坐不住了,想要為他辯解解釋的時候,被蕭逸塵阻止了。
面對她的不解,蕭逸塵在她耳邊小聲說明:“你越向着他,只會讓他在蕭家的立場更加艱難,就更無法得到認可。”
他們剛認回女兒,所有人都處在極致的喜悅中,可是現在冒出來一個男人,說在兩年前就将他們的公主給拐跑了,試問誰心理能接受得了?
當初他還只是大師兄的時候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至親的親人。
寧言看向靳夜寒,他也和蕭逸塵一樣,給了他一個暗示的眼神。
寧言只覺得心疼,他這麽一個矜貴驕傲的男人,為了她卻要放下一切。
蕭雲澤上下打量着這個女婿,一個搶走了自己女兒的男人,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老爺子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好不容易找回的孫女,還沒來得及陪自己呢,怎麽就已經嫁人了呢?
蕭雲康卻覺得靳夜寒極為眼熟,拉了下自家大哥的衣袖:“哥,你覺不覺得這小子挺眼熟的?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經他這樣一說,蕭雲澤也有同感。
而被他們詢問的蕭老爺子也突然覺得,對靳夜寒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能讓他們都覺得熟悉,那一定是見過的人,可是究竟在哪裏見過,根本想不起來。
倒是章雅茹突然眼前一亮,拍了下大腿:“我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了!”
幾個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章雅茹,但她卻突然起身去了樓上的房間。
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本財經雜志。
把雜志封面展示給大家看:“我們就是在雜志上見過他呀!”
沒想到他們的侄女找了一個這麽帥氣多金的老公。
突然想到什麽的老爺子蹙了下眉頭,擡頭問靳夜寒:“你姓靳?”
“是。”
蕭雲澤:“B市靳家?”
“是。”
蕭雲康:“哪個靳家?”
“靳越靳家。”
老爺子恍然,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不過只要看他這張臉就該想到,這就是姓靳的那個老頭子的後!
悶哼了聲問靳夜寒:“靳安文那個老小子還活着嗎?”
“我爺爺身體健康,在安享晚年。”
靳夜寒也挺好奇:“您認識我爺爺?”
“哼!”蕭老爺子又是重重的哼了聲。
他跟靳家那個老小子何止是認識,簡直就是不共戴天好嗎?
可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疼的孫女,又折在那老小子孫子的手裏,這是不是就是冤家路窄?
蕭老爺子真是越想越心塞。
可是從剛才的情形看起來,小兩口的感情很好,自家孫女對眼前這臭小子是極為依賴,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逼着他們離婚,那豈不是會被孫女給記恨上嗎?
萬一惹惱了好不容易認回來的孫女,她幹脆不要認祖歸宗了怎麽辦?
靳安文那個老小子,年輕的時候壓他一頭,老了還被壓,這是壓他壓上瘾了怎麽着?
寧言心中暗叫糟糕,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蕭逸塵發了聲:“夜寒這個妹夫是我認可的,也是我親手将言言交給他的,你們有意見?”
靳逸塵在蕭家的權威從某種意義上說是超越了蕭老爺子的,所以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人敢支聲。
就連蕭雲澤也是不敢質疑自己這個兒子。
蕭逸塵之所以幫靳夜寒,并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感情有多好,也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這個妹夫,而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喜歡,自己實在不忍看她為難。
他的力挺終于讓靳夜寒從圍攻中解脫出來。
靳夜寒言簡意赅的說明了沈蔓芝當年的所做所為後,秦子清怒不可遏:“我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她竟然這麽害我,這麽害我的女兒!”
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能讓她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來!
秦子清恨的咬牙切齒:“那個壞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蕭雲澤也是憤怒不已,看向靳夜寒:“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我們要見她一面,要跟她讨一個說法!”
既然靳夜寒對所有的事情這麽清楚,那就說明沈蔓芝應該在他的手裏。
既然岳父岳母大人都說話了,他當然得全力協助。
“沈蔓芝現在的情況可能不太方便見人,我要先安排下。”
只是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明白了沈蔓芝的處境,也明白了寧言在他心中的分量。
如果不是為了替寧言出氣,以他高高在上的靳家下任家主的地位,何必跟個沒關系的女人動手?
“我女兒曾經經歷過的,我真恨不得讓那個女人的女兒也經歷一次!”秦子清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致。
“她的女兒一定會墜入地獄!”
靳夜寒唇角揚起嗜血邪惡的冷笑,看得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似乎已經目睹了沈蔓芝母女的悲慘境遇。
寧言感受到他身體中湧出的寒意,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瞞着自己做了些什麽。
當晚,蕭家人的堅持下,寧言和靳夜寒住了下來,靳夜寒甚至主動提出兩人會多在蕭家多住幾天。
靳夜寒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蕭家四兄弟跟四大天王似的守在房間門口。
蕭逸軒指了指尾處的客房,皮笑肉不笑的:“靳少是不是走錯了?你的房間在那裏。”
靳夜寒心中暗笑,看來這幾天自己在蕭家的處境不會很好啊!
蕭逸皓直接将一個枕頭塞進他懷裏:“靳少就趕快回房間休息去吧!”
蕭逸霆對兩個弟弟下達命令:“言言剛回來難免會有不習慣的地方,你們兩個輪流在這裏守着,以防她有什麽需要。”
說這話的時候,那雙冷冷的眼睛一直盯着靳夜寒,就差直接說出是防着他了。
一直在一邊雙手抱胸的蕭逸塵出聲道:“都安排好就走吧,別在這裏打擾言言休息。”
雖說當初他認可了他們的婚姻,但是幾個弟弟要給靳夜寒找點麻煩這件事情,他很是很樂見其成的。
蕭逸塵既然發了話,除了在老幺主動留下來值班外,其他三兄弟看也不看他一眼的離開了。
房間裏,寧言一直趴在門板上聽着門外的動靜,聽到幾個哥哥對靳夜寒的為難,真是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可又怕會适得其反,只能忍了下來。
再說了,她就算沖出去了還能怎麽樣?跟幾個哥哥翻臉嗎?
分開睡就分開睡吧,大不了等回去再好好補償他。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敲門聲響起,秦子清推門進來了。
“怎麽樣,還習慣嗎?”
寧言點點頭:“嗯,挺好的。”
秦子清拉着她的手坐在床邊:“這是你大哥的房間,都沒來得及裝修,等過幾天找裝修工人來,把這房間好好裝修下。”
女兒回來了,自己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就算是房間也不能疏忽。
秦子清的腦海裏已經湧出了許多的裝修方案,粉色公主系的,清新田園系的,就是想讓女兒住的舒服。
寧言覺得這樣的興師動衆實在是讓她有些難為情,所以立刻擺手:“其實不用了,這樣就挺好的。”
而且她占了蕭逸塵的房間,他怎麽辦?
似是看出了寧言心底的顧慮,笑着安撫她:“你不用擔心,這不僅是我和你爸的意思,也是你爺爺的意思,以後你肯定會常來老宅這邊小住的,總得有一個自己的房間。”
“至于你大哥,讓他們幾個兄弟重新分配下就行了。”
看着眼前的秦子清,寧言眼眶一熱,下意識的倚在她的肩上:“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前世所經歷過的那些痛苦磨難都不算什麽,如果沒有那一切,她又怎麽可能會涅槃重生,找回自己的家人呢?
秦子清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如果媽能早就找到你的話,也不至于讓你吃那麽多的苦。”
母女兩個互訴了一番衷腸後,秦子清笑着道:“看得出夜寒那孩子很在意你,所以才公容忍他們兄弟幾個的胡鬧。”
寧言紅着臉,一臉嬌羞的模樣:“能嫁給她是我的幸運。”
她看得出靳夜寒對寧言的感情,除了有些惋惜女兒結婚太早了些之外,對那個女婿沒有任何的不滿,甚至是極為欣賞的。
可是看到寧言的表現,就更加斷定,小兩口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
這樣一來她也就安心了。
“媽,爸不會為難他吧?”想到蕭雲澤對靳夜寒的敵視,她還真是擔憂不已。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對我女婿怎麽樣。”秦子清撫着她的頭,滿眼慈愛。
聽她這麽說,寧言也就放心了。
秦子清握住她的手,眼含期盼:“你剛回家,無論如何也得在老宅住幾天,趁這機會我正好找人在家裏給你們裝修出一間房間出來,到時候你和夜寒回家去住幾天,也讓媽能好好陪陪你。”
對此寧言沒有任何的猶豫:“好!”
母女兩個就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如果不是怕會影響寧言休息的話,秦子清怕是會一直的聊下去。
秦子清離開後,寧言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在靳夜寒懷裏睡習慣了,突然沒有了他的懷抱和溫暖,寧言根本睡不着。
她想着偷偷溜去靳夜寒的房間,可是門口有門神守着,也是不可能了。
她正準備數羊的時候,她聽到了輕敲窗戶的聲音。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并沒有在意,可是翻了個身,窗戶又被輕敲了幾下。
起床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靳夜寒的臉映入眼簾。
這裏可是二樓,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寧言以為自己眼花了,閉上眼用力搖搖頭後再睜眼确認,眼前的人的确是靳夜寒沒錯。
立刻打開了窗戶,男人縱身一躍,輕巧的就跳了進來。
寧言探頭出去看了眼,只覺得一陣眩暈,擡手一拳落在他的胸口:“你不要命了?”
怕守在外面的蕭逸皓會聽到,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靳夜寒将她擁進懷中:“放心吧,這點高度還摔不死我。”
想當初他服兵役的時候也是特種兵,而且生在靳家,從家就會習武,又怎麽會把這點障礙放在眼裏?
寧言正想再訓他的時候,男人低沉含着笑意的聲音從頭頂落了下來:“你幾個哥哥想要防我,我可不就得做梁上君子了嗎?”
要不然恐怕連自己老婆都抱不到。
原本以為有蕭逸塵這麽一個大舅哥就夠糟心的了,這下子又冒出來了三個,靳夜寒不得不做好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寧言心中愧疚,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對不起。”
都是因為她,讓他受委屈了。
但靳夜寒卻不以為意,反倒安慰她:“傻瓜,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說完後,修長的手指輕挑起了她的下巴,重重的吻就落了下來。
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寧言突然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靳夜寒把她放在床上,暗啞的聲音中含着幾分隐忍:“等等我,我得先去把門反鎖了。”
要不然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幾個大舅哥如果心血來潮闖進來的話,那就不妙了。
他翻身去反鎖了門,這才安下心來。
因為知道門口有人,這一夜寧言根本不敢像往常一樣放肆的發出聲音,隐忍的聲音從喉間溢出,看起來忍氣吞聲的模樣更是激起了靳夜寒心底的征服欲望。
這種像是偷.情一樣的感覺反倒是刺激的寧言的感覺越發的敏感了,在他的沖撞中徹底融化了。
最後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劇烈的喘息着,靳夜寒一個翻身,讓渾身是汗的寧言趴在自己身上。
等呼吸稍平息些後,靳夜寒細心的為寧言蓋好被子,起身去将窗戶打開。
深冬的夜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寧言覺得身上黏膩的汗水像是一下子就幹了,整個人都冷得哆嗦了下,下意識的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
大冬天的不知道他突然開窗戶幹嘛?
對上她困惑不解的眼神,靳夜寒笑着上床将她擁入懷中:“得讓房間裏的味道散散,要不明天一推開.房門,你家人就該知道我晚上潛近你房間裏,對他們心愛的公主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