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夢到你和寧晴了

寧言臉一紅,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真不該讓你進來!”

靳夜寒卻将她抱的更緊了:“你舍得嗎?”

寧言覺得,這個臭男人真的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可偏偏自己就是拿她沒辦法,只能賭氣的掙紮離開他的懷抱。

“要跟你說正事,別鬧。”男人大手一抄,将她纖弱的身軀再度納入懷中。

說得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一樣。

再說了,這個男人在床上還能有什麽正事?

“你找到父母的事情我已經跟二老說過了,兩家長輩得見見面,也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們靳家也得鄭重其事的上門提親。”

寧言自他懷中揚起頭,不解的眨着眼睛:“都老夫老妻的了,提什麽親?”

她不是個喜歡熱鬧和排場的人,更是讨厭那些繁文缛節,對她來說這樣悄無聲息的領結婚證,這種方式是她最喜歡的。

兩家長輩見面是應該的,可是提親是什麽鬼?

靳夜寒眼底滿是深情:“要娶人家女兒,怎麽能這麽草率?總得表現出自己人的誠意才行。”

從前是因為她心系于周炎彬,心心念念的只想要離開他,而他也是看穿了沈蔓芝母女對她的心思,所以才會以強硬的手段逼迫她領了證。

但這也成了他難以釋懷的心結,對她總是有一種愧疚。

傾世為聘給她一個最好的婚禮,是他一直在籌備的。

寧言心中溫暖,摟住他結實的腰:“我知道你的誠意就好了,至于別人怎麽看,我根本不在意。”

“可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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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夜寒正色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最珍視的至寶,是我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人!”

他的妻子,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被他放在心尖的人!

第二天正好是學校期末考試,吃過早飯後,靳夜寒就送寧言去學校了。

考完試後,寧言和簡雲烈離開教室,竟然在學校裏碰到了周炎彬。

對方似是也沒有想到會碰到寧言,愣了下後,低下頭匆匆離開了。

雖然他小心躲避,但寧言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仇恨。

“他怎麽來了?”

她已經從靳夜寒那裏聽說了對周炎彬的處置,她也沒有想到,他會将周炎彬送去當人豢養的小倌,這對向來才高氣傲的周炎彬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侮辱,比殺了他更甚。

寧言也一度以為,周炎彬恐怕會堅持不下去,甚至會自行了斷,可誰想到他竟然過的好好的。

雖然還是同一個人,但寧言就是覺得他現在周身都散發着一種小受的氣質,看得她都要心生憐惜了。

簡雲烈嘲諷的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做到的,竟然把那個黑幫老大哄的服服帖帖的,現在真的是什麽都聽他的,當然也就順利重回學校了。”

看着周炎彬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簡雲烈嚴肅的提醒寧言:“我跟你說,這小子就是條毒蛇,說不定現在就處在蟄伏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撲起來咬你一口,你得随時小心提防着。”

“嗯,我知道。”

周炎彬是一個多狠毒無情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簡雲烈有些厭煩的撓撓頭:“依我看還是趁機痛打落水狗,讓他幹脆永無翻身之日。”

但寧言卻嘆了口氣:“留着他還有用。”

寧言也不想因為周炎彬而壞了自己的心情,拉着簡雲烈到了湖邊。

“你昨晚微信跟我說有話要說,是什麽話?”

寧言對他是難得的嚴肅,但只要嚴肅起來,那就絕對不是小事。

所以看她現在這麽嚴肅鄭重的樣子,簡雲烈士還真是心裏打鼓。

似是在想該怎麽跟他說,寧言沉思了片刻後用最直接簡潔的語言将自己的身世告訴了他。

簡雲烈好長時間都沒回過神來。

細細的回味了一遍她所說的,依然還是一臉懵圈的向她确認:“你的意思是,你是蕭家的女兒,大師兄是你的親哥哥?”

“嗯,就是這麽個意思。”

“我去!”

簡雲烈突然失笑:“這麽看起來還是我家老頭子最有先見之明,他不止一次的說過,你和大師兄絕對的沾親帶故。”

“一會兒你陪我去趟武館,師父那兒我得親自去告訴他。”

她從小就混跡在簡家,簡紹華雖然是個老頑童性格,但卻視她為己出,對她比對簡雲烈這個親生兒子都還要好。

所以和寧成輝向來不合的她在心理上是一直将簡慶華這個師父當做父親看待的。

簡雲烈卻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老頭子如果知道你找到了親生父親,一定會痛哭一場的!”

寧言眼前已經浮現出了簡慶華悲痛欲絕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趁着這個機會,你不如把師母叫回來吧,他們兩個一直這樣杠着也不是個事兒。”

簡慶華夫妻兩個簡直就跟十八九歲談戀愛的不年輕一樣,真是一言不合就吵鬧分手,這一賭氣辦了離婚也有些年了,再這樣下去只能是互相折磨。

簡雲烈往嘴裏塞了塊棉花糖:“嗯,我已經跟我媽說了,最近我爸總去跳廣場舞,和好幾個中年女性眉來眼去的。”

寧言愣了下,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以師母對師父的在意,恐怕現在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寧言和簡雲烈在學校聊天的時候,本來應該去公司的靳夜寒又折回了蕭家,接了蕭雲澤夫妻兩個去了顧老爺子的別墅。

他們趕到的時候,顧墨嘯已經等在別墅門外了。

“這位是顧家少主,沈蔓芝一直在他手裏。”

蕭雲澤正要開口的時候,顧墨嘯親近的湊近靳夜寒:“大哥,你對我這個弟弟是不是太冷漠了?”

随即主動向蕭雲澤夫妻二人自我介紹:“我是大哥同父異母的弟弟,奉大哥之命替大嫂出氣是份內之事,二位就不必跟我客氣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靳夜寒竟然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且兩人看起來年紀相當,一時間倒還真有些尴尬。

他們都知道像靳家這樣的名門豪門中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存在,可真正遇到還真是有些難以适應。

畢竟蕭家三代從軍,從來接受的板正教條都讓他們難以理解。

顧墨嘯也不理會靳夜寒難看的臉色,對蕭雲澤夫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二位請吧!”

別墅裏空無一人,就連傭人都看不見半個影子,顧墨嘯直接将他們帶去了側樓一個偏僻的房間。

房間門一推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一個瘦弱蒼老,頭發完全沒有任何光澤的女人躺在房間裏。

秦子清下意識的皺眉,用手掩住了鼻子。

“這個女人害得我大嫂吃苦受罪,所以我就替她出氣,想了辦法折磨下她……”

說着看向靳夜寒:“可是我大哥覺得不解氣,要把她從這裏帶走,我幹脆就好人做到底,也免得我大哥髒了手,就讓她摔斷了腿。”

他要親手為寧言出氣,關靳夜寒什麽事?當然不可能把這個該死的女人再交給靳夜寒。

聽到聲音,躺在木板床上像個死人一樣的沈蔓芝側頭看了過來,在看到蕭雲澤的瞬間,死寂的兩眼放光,但看到被他護在身邊的秦子清時,自然的流露出了恨意。

“你們既然找來了,肯定是已經認回那個孽種了沒錯吧?”

她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一天,就算當初她做的再細致,痕跡消除的再幹淨,但怎麽可能會躲躲得開靳夜寒的調查?

不過就是時間早晚而已。

只是這一天來的比她預料中的還要快。

“沈蔓芝,我們今天來不是興師問罪的,只想要一個理由,你當初之所以那樣做的理由。”

秦子清有滿腔的怒火,也曾經幻想過見到沈蔓芝會不受控制的沖上去罵她,可是看到她現在的狀況,突然發現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不管怎麽樣,自己和女兒分開二十多年的事實不可能改變,女兒所受的委屈也不可能消失。

她只想要一個理由,被自己堅信的好友背叛,她雖要一個理由。

“理由?你竟然跟我要理由?”

沈蔓芝渾濁的眼中湧出滔天的仇恨:“當年是我先喜歡上他的,可是你卻将他搶走,那個時候你在乎過我們是朋友了嗎?”

她的指責讓蕭雲澤夫妻二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沈蔓芝竟然曾經喜歡過蕭雲澤。

秦子清的記憶突然被拉回到幾十年前,沈蔓芝突然有一天興奮的跑回宿舍跟自己說,她有了喜歡的人。

那一天,自己也同樣跟她分享了喜悅,告訴她自己有了男朋友。

自己興奮的帶着男朋友蕭雲澤介紹給好友認識,可當時沈蔓芝的臉色都變了。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沈蔓芝都在有意無意間躲避着自己,直到有一天,帶着寧成輝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沈蔓芝同樣恨蕭雲澤,冷聲說出積壓在心底的怨恨:“你的心裏眼裏都只有秦子清,就因為她于出身比我好,更配得上你蕭家長子的身份嗎?當初你既然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麽還要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又怎麽會對你一見鐘情愛上你?”

當年的事情沈蔓芝記得非常清楚,第一次見蕭雲澤是一個風雨交加的雨夜,她從家趕回學校的路上。

那天她遇到了幾個流氓,在她絕望的時候,是蕭雲澤出現救了她,看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還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她。

情窦初開的少女,在他英雄救美的那一刻就心動了,更何況面對的還是一個那麽俊美出衆的男子,她的心當即就淪陷了。

用盡了手段得到了他的聯絡方式,每天都會給他寫信含蓄的表達自己的愛意。

對方雖然偶爾也會回信,可都是一些祝好或者好好學習的客套話。

她以為他是專注于學業,并沒有打算談感情,所以也并沒有将話挑明,只是耐心的等待。

因為他會給自己回信,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定,對方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她只要耐心等着就好,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秦子清将他帶到了自己面前,并對自己說這是跟她有婚約的男朋友。

那一刻,她覺得天都塌了!

就連蕭雲澤自己都沒有想到,沈蔓芝當年喜歡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如今再想到沈蔓芝頻繁寫給自己的那些信,似乎明白了什麽。

只是當初他已經有了心愛的人,所以只單純的當作是沈蔓芝對他的感謝,他也由衷的希望對方能一切順利,所以出于禮貌也回了幾封信,誰知道竟會是導致他們骨肉分離的開端。

“這件事情你們都不知道對不對?”

沈蔓芝自嘲的冷笑:“也是,你們兩個當初好的跟連體嬰兒似的,又怎麽會在意我的心情?”

秦子清下意識的問她:“可你當初不是有了寧成輝了嗎?”

沈蔓芝眼底的恨意更加強烈:“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麽可能會喝醉酒跟寧成輝發生關系?又怎麽可能迫不得已的接受他?”

當初寧成輝一直在追她,可是她心裏裝着的全都是蕭雲澤,所以果斷的拒絕了他。

在知道蕭雲澤和秦子清關系的那晚,她喝醉了,把寧成輝當成了蕭雲澤,一切就那樣發生了,在那個年代,讓她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秦子清讓她痛苦不堪,讓她将來的人生都陷入絕望中,那她就一定要報複!

對蕭雲澤的感情,她深埋在心底,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過,為的就是蟄伏在他們身邊,尋找報仇的機會。

直到多年未孕的自己和秦子清的二胎同時懷孕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生成,既然自己得不到蕭雲澤的愛,那麽她就讓自己的孩子代替自己,得到蕭雲澤所有的愛!

同時還能讓秦子清骨肉分離,這樣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秦子清比她懷孕時間要早,為了能确保能和她同一天生産,她暗中服了催産的藥。

雖然和秦子清同一天生了孩子,但她因為服用了催産的藥導致早産,差一點就一屍兩命。

自己的性命雖然是保住了,但女兒卻夭折了。

幸好上天的眷顧,秦子清竟然也生了一個女兒!

所以調整了原本的計劃,貍貓換太子用自己夭折的女兒跟她的女兒調了包。

她和寧成輝結婚後一直沒有懷孕,所以就算孩子是自己情敵的,她也想過要好好将孩子撫養長大,在寧晴出生之前,将所有的母愛都投注在了那個孩子身上。

直到後來,她聽說秦子清因為孩子夭折導致産後抑郁,甚至幾次尋死不成,心中頗為愧疚的她偷偷去醫院探望。

那天夜裏,從醫院出來,曾經差點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糾結着要不要将孩子還給秦子清,她一個人坐在小館裏喝了些酒,無巧不成書的碰到了那幾個流氓,他們捂住她的嘴,将她拖進了無人的小巷中。

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怎麽活過來的,那樣可怕的經歷卻不敢跟任何人說,那些日子她甚至是畏懼任何的男人,就連寧成輝都極為排斥。

在她心理逐漸平複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的心中更為恐懼,因為連她自己都無法确定,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她當時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留,必須打掉!

可她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她先天宮寒,本就不易受孕,又因為之前的早産導致子宮壁過薄,如果要做人流手術的話,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自己的孩子,不管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就為了這五個字,她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了腹中的孩子。

但自此對秦子清的恨意就再也無法平息了。

對她來說,造成自己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就是秦子清!

但秦子清無論是自身的家世,還是蕭家兒媳的身份都不是她能企及的,所以就将所有的仇恨都轉嫁到了無辜的孩子身上。

“我就是要讓你們骨肉分離,就是要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

秦子清覺得,以沈蔓芝的心理狀态,就算再跟她說下去也是無濟于事的,也不再理會他,和蕭雲澤轉身離開了。

回到車內,所有人都沉默着,車內的氣壓低沉的讓人窒息。

許久後,秦子清終于開口說了句:“你和我都欠女兒的!”

蕭雲澤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寧言根本不該承受這一切的。

突然想起的手機鈴聲緩解了令人壓抑的氣氛。

靳夜寒接通了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他的眉頭微蹙了下。

“知道了。”

挂斷電話後,轉過身對二人說道:“顧墨嘯打來的電話,他說沈蔓芝割腕了,人已經斷氣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子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情緒。

沈蔓芝的确也是個可憐女人,可是她落得這樣的結局完全就是她自己造成的。

如果她不是那麽偏執,又做出那麽多錯事的話,以寧成輝對她的感情,她會優雅美麗一輩子,可以幸福快樂一輩子!

當天晚上,靳夜寒和寧言依然住在了蕭家老宅。

和寧言回房間的時候,蕭家四大門神意外的沒有阻止。

蕭逸塵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翻窗潛進言言房間的事情會瞞得過我和逸霆?”

之所以沒有攔着,是因為看到了寧言見不到他的失落。

尤其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也清楚靳夜寒有話跟寧言說,所以就更沒有阻攔。

擦身而過之際,蕭逸塵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讓她難過。”

不管怎麽樣,沈蔓芝和她做了兩世的母女,說內心一點沒有起伏是不可能的。

回到房間後,靳夜寒拉着寧晴的手坐了下來,将沈蔓芝自殺的消息告訴了她。

果然和蕭逸塵猜測的一樣,她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情緒卻是明顯的低落了許多。

“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可是她就這樣死了,心裏又空落落的。”

靳夜寒攬住她的肩膀,将她帶入懷中:“對她而言,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從仇恨中解脫了出來。”

寧言點了點頭,随即想到了寧晴。

寧晴一定是從沈蔓芝那裏知道了她的身世,否則前世怎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對付蕭逸塵,甚至讓董一凱那個廢物害死了他。

蕭逸塵跟她只是師兄妹的關系,寧晴大可不必為他大費周張。

只能說明寧晴了解她的身世,怕她被蕭家認回去,怕靳家二老又會因此而重新接納她,所以就徹底斬斷一切的可能性。

蕭逸塵死了,她和蕭家唯一的關聯也就沒了。

說起狠毒,寧晴絕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沈蔓芝根本沒辦法跟這個女兒比。

也許是因為沈蔓芝的死讓寧言心中的仇恨又釋去了些,這天晚上她睡的特別早,等靳夜寒從衛浴間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可是睡夢中的她看起來極為不安,眉頭緊蹙着,雙手牢牢攥着被子,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麽。

靳夜寒沒有猜錯,寧言的确是做夢了,夢到了前世靳夜寒和寧晴在一起的畫面。

霍然睜開眼,眼前放大的是靳夜寒擔憂不已的面孔。

“是不是又夢到了什麽?”

寧言從床上坐了起來,定定的看着靳夜寒,有懷疑也有審視。

在靳夜寒心生隐隐不安的時候,寧言淡淡的說道:“我夢到你和寧晴了。”

正在給她倒水的男人手下的動作微滞了下。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這個夢是關于自己的。

把水杯遞給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問她:“夢到我和她在做什麽。”

“在所有人關注下陪她一起出席頒獎禮,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那是寧晴最風光無限的時候,也是她最悲慘凄涼的時候。

他前世和寧晴的關系,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越是想說服自己不要在意,那根刺就紮得越深。

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她真怕會影響到和靳夜寒之間的感情,也怕自己會被折磨出個神經衰弱來。

清硯 說:

筆記本是修不好了,今天買了個新的,總算是把更新時間給調整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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