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靳夜寒病逝的消息

對于靳夜寒開門見山的質問,對面的顧墨嘯并沒有否認。

“反正大哥也有這樣的打算,我順手就幫你做了。”

顧墨嘯漫不經心的按着手裏的遙控器:“也算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也省得再髒了大哥的手。”

靳夜寒幾不可察的微蹙了下眉頭,顧墨嘯這小子打的是什麽主意?

以他對寧言的心思,還有對靳家的仇恨,絕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幫他,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但靳夜寒也沒有跟他多說什麽,确認過後直接挂斷了電話。

顧吉祥和顧如意兩個困惑的面面相觑,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家少主近些日子來的舉動了。

當初他們回到B市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打擊靳夜寒,然後從他身邊把寧言給搶回來嗎?可是現在怎麽像是完全改了初衷,甚至還有點跟靳夜寒沆韰一氣的意思?

那他們回來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兩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養父,同樣困惑的顧清稍遲疑了下,終于還是說出了困惑:“少主,您這究竟是怎麽打算的?是不喜歡寧小姐了嗎?”

“她姓蕭。”靳夜寒鄭重的強調。

顧清愣了下,想起來寧言已經找回親生父母的事情,立即改口:“少主是不喜歡蕭小姐了嗎?”

顧墨嘯直接給了他們一記白眼。

他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寧言呢?可是自從他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又被拼湊了起來,他突然發現靳夜寒對寧言的感情跟他認知中的并不一樣。

前世,當他趕回B市的時候,寧言已經死了。

他當時內心充斥着憤怒,當時唯一支撐着他沒有徹底失控的信念就是要找靳夜寒報仇,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寧言也不會死!

無論周炎彬還是寧晴,他都不會放過,但首當其沖的就是要将靳夜寒碎屍萬斷!

他像是魔怔了一樣瘋狂的對付靳越,但讓他意外的是,無論他做什麽,靳夜寒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靳越不是他的一樣。

直到後來,他聽到了寧晴母女竟然染上了毒瘾,後來被送去金三角的消息。

而處在前所未有巅峰的周家也一夜之間傾刻倒塌,周炎彬因為不正當的金錢交易被判刑五年,在監獄裏因為跟人起了沖突,被對方用刀傷到了男人的根本。

這一切全都是靳夜寒做的。

後來他才知道,靳夜寒連靳紹平一家都沒有放過,當然是除了靳夜祈之外,為此不惜自逐出靳家。

靳越被他當做複仇的工具,甚至是自逐出靳家,這樣的消息讓他不得不震驚。

後來當自己再次見到靳夜寒的時候,是在寧言的墓碑前,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那樣意氣奮發、優雅挺拔的靳夜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頭發變得花白,一直不停的咳嗽,像是蒼老了十多歲。

他專注的看着墓碑上寧言的照片,手指一直撫摸着照片中的臉頰,就好像寧言還活着一樣。

他從賀傑口中得知,靳夜寒在火場救寧言時受了很嚴重的傷,吊燈的尖銳傷到了他的肺,淩燕城說一定要手術,然後靜心修養個幾年,才能勉強恢複。

可是寧言于不在了,他的心也死了,生無可戀。

更何況他急于為寧言報仇,所以急着出院又殚精竭慮,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已經開始嘔血了。

就算是醫術高超如淩燕城也是束手無策了,現在只能以藥物勉強支撐着他的身體。

那一天,靳夜寒告訴他,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就算是再愛她,也不會綁她在身邊,會放任她離開,至少她還會活着。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靳夜寒,也是靳夜寒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十天之後,他收到了靳夜寒病逝的消息。

那一刻,他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一樣,一直将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後來,他不顧靳家人的反對,和淩燕城還有齊卓炎一起,将靳夜寒和寧言葬在了一起。

那時候他明白了,靳夜寒是用自己的生命愛着寧言的,所以他認輸了也放棄了。

當這些記憶紛至沓來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從前想要對付靳夜寒還有他身後的靳家,是因為認定前世寧言的死跟靳夜寒脫不了關系。

但看清了真相後,他遲疑了,不知道該像前世的自己一樣放棄成全,還是該繼續堅持。

寧言是他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孩,他當然不舍得放下這段感情,可于他而言,寧言的幸福快樂才是他最為看重在意的。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動作的原因。

蕭家老宅。

雖說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蕭老夫人也提前打過預防針了,可是見到蕭老爺子,靳老頭還是跳腳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呢!”

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和姓蕭的這個死對頭成了親家,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心中也是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就讓大孫子把寧言給娶回家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蕭老頭會暗中使多少絆子呢!

蕭老爺子穿了一輩子軍裝,做了一輩子的軍人,向來都有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泰然,更有着不怒自威的威嚴,可是遇到靳老爺子,就像是回到了愣頭青時代一樣,也像個孩子一樣的跳腳。

“靳老頭,我告訴你,你少在這裏給我得瑟,小心我不把我孫女嫁給你孫子!”

他現在可是有孫女的人了好嗎?

靳老爺子得意的拉過寧言到身邊:“言言早就是我們靳家孫媳婦,是我們靳家的人了,有同不同意有屁的關系。”

蕭老爺子怒指着他:“當年你想拐走我的青梅竹馬,現在又想拐走我的孫女,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你少在這兒美化自己了,那是你的什麽青梅竹馬?就是被你這個萬惡的資産階級壓迫殘害的童養媳,我那是解救勞苦大衆!”

當年,蕭家是B市的名門望族,蕭老爺子是唯一的繼承人,在當年那個社會是難得喝過西洋墨水的先進青年,可是為了盡早讓這根獨苗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家裏不顧他的反對,早早的給他定了個童養媳。

童養媳在蕭家長大,靳老爺子沒有看低過她,一直把她當自己妹妹一樣看待,教她讀書認字,說服父母送她去了女子學堂,後來去讀了女子中學,接近了新派的教育和思想。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喜歡上了自己的老師,一個進步青年。

靳老爺子是蕭家司機的兒子,兩人情同手足,靳老爺子也是當童養媳是妹妹,處處維護她,三個人的感情好的真的像是親兄妹一樣。

但後來,童養媳喜歡別的男人的事情被蕭家人知道,以不守婦道為由,對她實施家法,更是在祠堂外一直罰跪。

因為這件事情是蕭老爺子不小心透露出去的,再加上他堅持要說服自己的父母成全他,拒絕了靳老爺子幫她和心上人私奔的提議,兄弟二人起了争執。

靳老爺子堅持幫童養媳逃走,父子二人因此被逐出了蕭家。

再相遇的時候,兩人都走上人從軍的道路。

只不過蕭老爺子已經是排長,而靳老爺子只是一個小班長。

兩人處處較勁,完全就是死對頭的架勢。

如果不是後來靳老爺子因為身體原因離開部隊的話,只怕兩人能互相較勁一輩子。

那個年代通訊不暢,加之後來的特殊年代,所有兩人也就斷了聯系。

沒想到再次将他們聯系起來的,竟然是孫輩的姻緣。

兩人吵了一陣子之後,蕭老爺子感慨:“如果小念還活着的話那該多好,我們兄妹三人就又能重聚了。”

靳老爺子也跟着嘆了一聲。

當年童養媳和青年老師一起離開後,跟着他從事地下工作,後來被叛徒出賣被捕犧牲了。

兩人感嘆的同時,靳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問:“來,說說看小念是誰。”

靳老爺子只覺得身後傳來一陣寒意,立刻看向自家老伴兒,心中暗叫糟糕,他怎麽把她給忘了呢?

自家這個老伴兒,從前在部隊的時候軍銜就一直比他高,他習慣了被領導聽命行事,如今被她這樣質問,曾經的奴性又被激發了出來。

立刻指着蕭老爺子:“那是他的童養媳,是被他迫害的勞苦大衆。”

蕭老爺子立刻看穿了靳家的家庭地位,不懷好意的道:“小念長那麽好看,你成天跟她屁.股後面獻殷勤,誰知道你對她究竟是什麽心思。”

“蕭老頭,你可別瞎編排我!”

靳老爺子緊張的看了眼老伴兒,緊張的舉手表忠心:“老伴兒,我跟你發誓,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對小念因為是從小一起長大,真的把她當妹妹!”

蕭老頭的老伴兒是沒了,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可他不行,他家領導那可是絕對的權威。

寧言沒想到兩個老頭之間還有這麽一段過往,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誰還沒年輕過啊!

但再繼續下去的話,只怕靳老爺子真的會陷入百口莫辯的局面。

尤其看靳老夫人的臉色就知道了,再說下去她肯定會腦補出各種白月光、初戀以及青梅竹馬被迫分手遺憾終身的劇情。

所以寧言立刻挽住蕭老爺子的胳膊,嬌嗔的埋怨:“爺爺,您究竟是要談我的婚事,還是要懷舊啊!”

聽了孫女的埋怨,蕭老爺子立刻就忘記了要和靳老頭清算舊帳的事情,立刻道:“對對,我們今天是要談言言的婚事。”

坐定之後,寧言總是下意識的看向牆上的挂鐘。

秦子清看出了她心底的急切,慈愛的問她:“還在等什麽人嗎?”

寧言點了點頭:“我師父,他說了會來的,怎麽這個點了都還不見人影?”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是簡慶華給了她欠缺的父愛,這樣的日子他怎麽可能不出現呢?

簡雲烈問過她,要不要也通知寧成輝,她當即就否決了。

倒不是她怨恨寧成輝,而是因為他難得找回了親生女兒,如果聯系過度頻繁的話,會讓人家內心不适。

對于簡慶華父子遲遲不到,蕭逸塵亦是有些擔心,已經拿出手機撥了起來。

簡慶華的性格雖然是個老頑童,可是向來極重信用也極為守時,這過了半個小時人還沒到,讓人不免擔心。

寧言看着蕭逸塵,見他微蹙了下眉頭後挂斷電話,又撥了出去。

可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無人接聽。

收起手機,蕭逸塵眼底隐約流露出幾分凝重:“師父和雲烈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寧言的心跟着懸了起來。

靳夜寒柔聲安撫她:“別着急,說不定是手機沒電了。”

嘴上雖這樣說,但他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寧言焦慮不安的時候,靳夜寒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淩燕城的電話。

按下了接聽鍵,靳夜寒的雙眸微眯了起來。

“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挂斷電話後,對蕭逸塵和寧言如實告之:“簡家父子在來這裏的途中遇到了襲擊,現在人在在醫院。”

按淩燕城的說法,是簡雲烈在意識還清楚的時候開車到了淩安醫院。

寧言心跳失了節奏,兩腿發軟。

蕭逸塵霍然起身:“我們馬上去醫院!”

話音落下後,人已往門外走了,寧言和靳跟寒跟着也離開了,留下了錯愕的衆人。

知道事情始末的秦子清對衆人說明事情後,所有人都露出凝重的神色。

簡家父子遇襲,應該是出了車禍,要不然以他們的身手,恐怕還沒有什麽人能把他們送進醫院。

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淩燕城正好從急救室出來。

“簡慶華傷勢比較重,除大腦受了撞擊之外,手臂骨折,其它沒什麽問題。”

寧言立刻追問:“雲烈呢?雲烈怎麽樣了?”

“我沒事,還死不了。”

不等淩燕城回答,簡雲烈從急救室走出來,額頭包着紗布,臉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寧言立刻上去仔細檢查:“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簡雲烈搖了搖頭,但神情是難得的嚴肅:“幸虧我爸提前發現我們被人跟着提前做了防備,否則只怕沒這麽容易躲過。”

蕭逸塵問他:“師父呢?醒了嗎?”

“他已經被送回病房了,大概還得再昏睡一會兒。”這次回答他的是淩燕城。

蕭逸塵對他點了點頭,繼續問簡雲烈:“是什麽人做的,有線索嗎?”

簡雲烈還是搖頭:“對方開的是無牌照的車,撞完就跑了,什麽都沒看到。”

所以說對方是蓄意的,是早就預謀好要對簡慶華父子出手的。

靳夜寒立即拿出手機撥電話給賀傑,将事情跟他說明:“立刻去查是什麽人幹的。”

幸好兩人都沒什麽事,要不然寧言真怕自己會失控,會沖出去找兇手,然後把對方脖子給擰斷。

在醫院呆了一會兒,簡雲烈就将他們趕走了。

自責的向寧言道歉:“要不是我們出事,你的婚禮今天都可以定下來了。”

寧言經歷了些什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親生父母,有了家人疼愛,原本可以滿心歡喜的去準備婚禮,去被他們給打亂了。

寧言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你和師父兩條命還不如個婚禮重要嗎?”

随即惡狠狠的交待他:“等師父醒了立刻打電話給我,我立刻去查監控。”

竟然敢對她在意重視的人下手,她如果沒有動作的話還真以為好欺負。

但結果卻跟寧言所預想的不一樣,調了從簡家到淩安醫院的所有監控,行兇的車是看到了,但對方全副武裝,根本看不清楚樣貌。

賀傑那邊查了一天也是一無所獲。

對方非常的謹慎小心,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靳紹平雖然被老爺子勒令不許再回老宅,但對寧言是蕭家女兒這件事情還是知道的。

從前他看不起的人,搖身一變竟有了讓人不容小觑的身份,讓他始料未及。

當寧晴從他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幾近瘋狂的邊緣。

她實在不明白,上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将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寧言,現在還給了她一個優越十足的出身。

她呢?現在除了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之外,還有什麽?

她真的不甘心!

因為寧言,自己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待靳紹平睡着之後,寧晴偷偷下床去了書房,給周炎彬去了電話,将寧言的身世跟他說了。

當時周炎彬沉默了許久,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直到被寧晴的催促拉回了思緒。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安排。”

得到了周炎彬肯定的答複後,寧晴這才安下心來。

周炎彬一直猛抽着煙,知道了寧言的身世,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當初能把持住一心一意對寧言,那麽她成了蕭家的女兒,蕭家一定會為她做主,會讓她和靳夜寒離婚,這樣一來自己就會成為蕭家的乘龍快婿,又何必淪落成現如今的這般模樣?

但後悔的情緒立刻被仇恨所吞噬,他之所以會走到今天,一切皆因寧言而起,一切都是拜靳夜寒所賜。

現如今他已經得到了黑幫老大的信任和感情,在黑幫得到了絕對的勢力,只要他想,随時都能讓他們不痛快!

周炎彬眼中是陰險的笑意,便将自己的心腹給叫了來。

動不了寧言,難道還動不了她身邊的人嗎?

她不是和簡雲烈那臭小子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嗎?那他就先從簡雲烈那臭小子動手!

自己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簡雲烈也是功不可沒!

寧言和簡雲烈的感情他再清楚不過,如果那臭小子死了,她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安排好一切後就悠閑的喝着酒等待結果,得知簡雲烈父子被撞重傷進了醫院,心情愉快的立刻跟寧晴分享這個好消息。

對他們來說,這是最近得到的唯一好消息。

其實周炎彬自己非常清楚,靳夜寒之所以沒有動他痛下殺手,不是因為心慈手軟,而是因為他手裏握有寧言當年殺人的證據。

當年,為了讓寧言喜歡上自己,在沈蔓芝的安排下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當時寧言以為自己真的要被侵犯,中了藥的她慌亂下用水果刀将人捅傷。

當初他只是想将發生的一切拍下來當做将來威脅寧言的把柄,誰會想到竟拍到了她傷人逃跑的畫面。

結果當然是他及時出現,為她做了所有的善後還一再向她保證不會出事。

寧言不知道的是,他将視頻和那把水果刀都留了下來

後來靳夜寒讓宋煜接手了星耀後,他曾經COPY了一份視頻去找靳夜寒談判,卻沒想到靳夜寒竟然軟硬不吃,還是對他出手了。

但因為想要拿到視頻原件,所以才留了他一條命。

當年的那個小流氓其實受傷并不重,可錯就錯在他不知深淺,竟然要挾敲詐自己,如果不肯給錢,他就會把這個局的真相告訴寧言。

一個小流氓而已,他怎麽可能會放在眼裏?

而他也絕對不會受制于人!

所以,為永除後患,他拿起了寧言丢棄在地上的水果刀,讓小流氓永遠的閉嘴了。

這些年來,寧言一直相信他所說的,小流氓接受了他的賠償後答應就此做罷。

可是他去找靳夜寒談判的籌碼卻是寧言的殺人證據。

他很清楚,靳夜寒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遲早會從視頻中發現端倪,甚至會調查出真正的真相,他必須要趁這段時間盡可能的将幫派的權力握在手中,至少要得到足以自保的力量。

不過他始料未及的是,就算襲擊簡家父子的事做的再幹淨,也還是讓靳夜寒查出了線索。

寧言憤然拍桌:“周炎彬,我看他是被男人上的不夠!”

當着蕭逸塵的面,她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粗魯的話。

後知後覺的紅了臉:“大哥,我是氣極了。”

“我明白。”

蕭逸塵眼底含着縱容:“我也很想罵人。”

靳夜寒将決定權交到了寧言手中:“你打算怎麽做?”

寧言陰恻恻的揚起唇角:“他現在不是和寧晴正打得火熱嗎?我得好好的借力打力才行。”

蕭逸塵正要開口,卻被寧言先一步打斷:“大哥,這種事情你就交給我去做就好了,不要把自己卷進來。”

蕭逸塵的身份,絕不能和這種事情沾染上任何的關系。

怕他會拒絕,寧言只能再祭出殺手锏:“再說你也答應過我的,我自己的仇讓我親手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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