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夢回前世

她終于把藏在心底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讓靳夜寒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會和寧晴有關。

聽着寧言講着前世他和寧晴之間的糾葛,聲音雖然平靜,但靳夜寒卻能感覺到平靜表面下的暗湧。

寧言也知道不該糾結于前世的事情,更何況前世是自己執意要離開他,并且是自己一再傷害他,無論他跟誰在一起都是無可厚非的。

她曾經的确也是不在意的,可是對他的感情越深,這個心結就越是深,就越是無法釋然。

寧言說完後,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擠出一個遷強的笑容來:“我只是發發牢騷,說完了就舒服了。”

靳夜寒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眼底看不清任何的情緒。

許久之後,靳夜寒雙手扣住她的肩膀,鄭重的道:“言言,我不知道前世的自己為什麽會和寧晴糾纏在一起,但我可以肯定,絕不會是因為愛情,絕不會是因為我接受了她!”

寧言擡眸看着他,眼眶中蒙上了一層水汽,神情中透出些許的委屈:“我也知道不該糾結前世的事情,可是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和你在一起越是幸福就越是不舒服、越是在意。”

“我知道。”

靳夜寒心疼的拭去她臉頰滑落的淚水:“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讓你難過。”

雙手捧起寧言的臉:“言言,我沒辦法跟你解釋前世的事情,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前世發生了才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今生還是前世,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除了你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全都說了出來,寧言心裏舒服了許多,靳夜寒哄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聽到她平穩均勻的呼吸聲,靳夜寒緩緩睜開了眼睛,親啄了下懷中小女人的額頭,翻身下了床。

站在陽臺上任由寒冬的夜風吹在臉上吹的生疼,已經許久不抽煙的他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似是要将心底所有的情緒也一起吐出。

想到因為前世的自己讓寧言難過,靳夜寒恨不得真的能穿越,穿越去前世弄清楚一切。

不過雖然沒辦法穿越,但他能肯定的是,前世自己能容忍寧晴接近自己,一定是她又耍了什麽手段讓自己不得不妥協。

深邃的雙眸危險的眯起,冷酷無情的臉籠罩在白色的煙霧中,寧晴那個女人,最近她的太平日子也過夠了,該給她點小麻煩了。

撥出了賀傑的電話號碼,只響了兩聲後就立刻被接通了。

“周炎彬那邊安排下,是時候該讓他和寧晴見面了。”

這天夜裏,寧言做了一個夢,夢中又回到了那個讓她葬身的火海中。

漫天的火勢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但整個別墅的線路都被切斷,她連打火警電話都沒有辦法。

而且以目前的情形看起來,整個別墅裏只有她一個,更不用指望別人替她報火警或者來救她。

寧言看到輪椅上的自己凄慘的苦笑,似是在嘲諷自己的愚蠢和無知。

就在她等死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

許久未曾露面的靳夜寒出現在她面前,他身上全都被水給打濕,看到他寧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靳夜寒也不跟她廢話,彎身就将坐在輪椅上的她抱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房頂沉重的吊頂燈掉了下來,他本能的将她護在懷中,用整個後背擋住了所有的傷害。

一聲悶哼後,她從他手臂中滑落重新回到輪椅上,護着她的男人單膝跪在了地上,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後背。

寧言心中一窒,想要沖上去幫他,可是她不僅發不出聲音,就連雙腿都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根本邁不開雙腿,她只能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一樣,只能愛莫能助的看着。

靳夜寒不顧自己的傷勢掙紮着想要将她抱起,寧言聽到自己說:“靳夜寒,我真的不值得你這樣,你快走吧!”

她那樣無情的對他,怎麽配擁有他不顧性命的守護?

靳夜寒額頭沁出的汗水順着立體的臉頰蜿蜒而下,因為強忍疼痛而緊咬着牙,腮幫都因為太過用力而突了起來。

“值不值得我心裏清楚,用不着你替我做判斷!”

冷聲說完這句話後,因為強大的火勢引起燃氣的爆炸,強烈的沖擊帶出的不知明飛行物再次擊中了他的頭,讓他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靳夜寒,你怎麽了?你說句話好不好?”

他的額頭有鮮血流出,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中,可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焦急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但換回的卻依然只有他的沉默。

就在這時,屋頂的吊頂全都向下脫落,寧言隐約聽到了有什麽斷裂的聲音。

順着聲音擡頭,頂上的裝飾物眼看着就要掉落下來。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害怕,不是怕自己會死,而是怕他會再受傷,怕他會再也醒不過來。

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一樣,期盼着自己能站起來。

在不自知間已是滿臉淚水,握緊的拳頭狠狠的打着全無知覺的雙腿,哭得近乎絕望:“站起來,求你站起來!”

她不能讓靳夜寒出事!

已近麻木的雙手緊握着輪椅的扶手,用手臂支撐起整個身體,雙腿顫抖着站地上。

有時候,人的意志總是會遠遠超過科學的斷定。

醫生斷定她這輩子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可是現在,雙手松開了所有的支撐,可她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倒下去。

在輪椅上坐的久了,她幾乎忘記了該如何邁開腳步,尤其此雙腿沉重如千斤一般。

寧言咬緊牙關,艱難的邁開了不聽使喚的腿,在頂上的裝飾物掉下來的瞬間,走到靳夜寒面前,和他一樣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傷害。

劇烈的疼痛讓她近乎窒息,可她的心裏卻輕松了一些,因為對她來說也算是對他微不足道的一點彌補。

她雙眼含淚的撫着他的臉頰呢喃:“靳夜寒,如果有來世,希望你再也不要遇見我,再也不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待後背的疼痛稍緩解點之後,她看向窗邊,然後拼盡全力的将他往窗邊推。

到了窗邊,她扶着牆壁再次站了起來。

但嘗試了好幾次,窗戶卻像是從外面被封住了一樣根本沒辦法推開。

想想也是,對方既然都要置她于死地了,又怎麽會留着她任何的生機呢?

無可奈何之下,寧言只能推着輪椅沖過去撞破玻璃窗。

只是她的房間在別墅的二樓,如果直接将人推下去的話,以他現在的情形恐怕會非死即傷。

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拼盡全力走向床邊,從床邊櫃的抽屜裏拿出一捆粗繩子。

那是她每次發瘋傷害自己的時候,靳夜寒用來捆綁她的。

将繩子牢牢的綁在他的腰間,也許是她綁的實在太過用力了,昏迷中的靳夜寒緩緩轉醒。

意識到她在做什麽,靳夜寒立刻沉聲命令她:“寧言,你松開我!”

但寧言卻像是沒有聽到般,繼續專注着手裏的動作。

确定萬無一失後,寧言這才擡頭看向靳夜寒:“雖然我不确定能不能拖住你,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是唯一能減少傷害的辦法。”

不等靳夜寒再開口,已經将繩子繞在腰間的她将寧言推出了窗外,用自己纖弱的身體抵在窗邊,緩緩釋放繩索。

難以支撐他重量的時候,雙手緊緊抱住窗框,不讓自己松開,參差的尖銳玻璃刺入她的手心手臂甚至臉頰,而她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完全沒有松開的打算。

她的手和臉迅速被鮮血染紅,完全動彈不得的靳夜寒看着她,腥紅的眼眸憤怒陰鸷:“寧言,我告訴過你,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與其用她的性命換他生機,他寧願和她一起死!

寧言看着他,卻發現心中湧起莫名的情緒,竟是那樣的舍不得他。

對着他凄然一笑:“靳夜寒,如果真的有來世,你能不能原諒我?”

真的看到了死神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自私的,還是有私心的,不想和他的緣分就這樣終結。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她含淚說道:“今生欠你的,就讓我來世好好償還可好?”

靳夜寒怒聲大喊:“寧言,你別想逃開我!你欠我的就用這輩子來還!”

這樣絕望失控又憤怒的靳夜寒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她一再的傷害他,就算刺傷了他害他差點丢了性命,他的神情始終都是從容沉穩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到了這種時候,她才真正看清了他的真心,含淚笑着:“靳夜寒,如果……如果人真的有輪回,下一次我絕不會再負你!”

畫面一閃,她看到寧晴緩緩脫掉身上的禮服,美好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含羞走到靳夜寒身後,伸手抱住了他。

看到這樣的畫面,寧言的心沒來由的一窒,她想要讓靳夜寒離開,想要跟他說不要碰寧晴,可就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在她急的跳腳的時候,寧晴的手被靳夜寒打開,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任何生命力的屍體一樣。

那樣冷漠無視的眼神讓寧晴備感羞辱,但還是鼓足勇氣擡頭哀求:“夜寒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願,就成全我一次好不好?讓我把自己交給我好不好?”

所以說,靳夜寒和寧晴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寧言因為這個認知而雀躍不已。

接下來她聽到了讓自己更為神清氣爽的話。

靳夜寒冰冷的聲音中不帶任何的感情:“我嫌髒!”

三個字徹底擊潰了寧晴所有的驕傲和堅持,歇斯底裏的怒吼:“我髒?寧言倒是幹淨,可她讓你碰嗎?和你結婚這麽多年,她心裏卻一直裝着別的男人,其實她才是最髒最下賤的!”

“啪!”

靳夜寒揚起手,毫不憐惜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寧晴的臉上,強力的力量讓她身形不穩的倒在地上。

男人如帝王般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将她的尊嚴也徹底踩在腳下:“她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下一次再讓我聽到你出言侮辱她,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後悔!”

說完後抽了一張濕巾擦拭着手,就像是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擦完之後直接将濕巾扔在了寧晴的臉上。

他毫不留戀的揚長離開。

只不過剛走了兩步,就被寧晴沖上去抱住了腿:“夜寒哥我錯了,我不該因為嫉妒姐姐就口無遮攔,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靳夜寒低頭看着她,深邃冰冷的眼底掠過一抹殺機:“解藥呢?把解藥交出來!”

寧言不解的蹙眉,什麽解藥?

難道他總是和寧晴在一起,是為了那所謂的解藥?

聞言,寧晴目光閃躲,寧言了解那是她心虛的表現。

“夜寒哥你也知道,那個毒藥是周炎彬找來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跟姐姐在一起,他也說過了,只要你答應跟姐姐離婚跟我在一起,他就會把解藥交出來。”

寧言突然心中一驚,所以前世他是中了什麽毒嗎?

靳夜寒卻擡腳踹開了寧晴:“我告訴你,如果言言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兩家所有人給她陪葬!”

他的話讓寧言立刻恍然,前世是她中了毒。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毒,但肯定的周炎彬還有寧晴母女脫不開關系。

回想起前世靳夜寒總是帶她去醫院,每次去都會讓淩燕城為她做全面的全身檢查,每一次都會抽血化驗。

她以為是在檢查腿傷,原本是在檢查她體內的毒素。

可是她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中的毒?

靳夜寒用腳踩住寧晴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就會讓她香消玉殒。

寧晴滿目恐懼的用雙手拼命想要搬開他的腳。

“寧晴,我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你再不交出解藥,我就先從你身邊的人開始下手。”

他頓了頓後,冷漠無情的道:“這一次是寧氏破産,下一次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這麽輕易就收手了!你說是先從你那個心思歹毒的母親開始還是從視你如掌上明珠的父親開始?”

寧言想到了前世寧氏破産,沈蔓芝和寧晴來找她哭訴求她讓靳夜寒出手相助的情景。

原來是靳夜寒做的!

可惜前世的她愚不可及,竟然真的主動打電話給靳夜寒,求他幫幫寧氏。

難怪靳夜寒當時的臉色難看的吓人。

“不,你不能這麽做!”

寧晴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嘶吼:“他們是我的父母,也是寧言的父母,她也不會允許你傷害他們的!”

靳夜寒像是聽了個笑話般,冷嗤道:“父母?寧晴,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寧言并不是他們親生的!”

不僅是寧晴,就連寧言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想到每次去淩安醫院時都會抽血的經歷,寧言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她敢肯定他就是那個時候知道的。

靳夜寒無情的俯視着她,加重了腳上的力道:“沈蔓芝和寧成輝結束之後,就該輪到你了!”

寧晴的臉因為呼吸不暢而漲的通紅,求生的欲望讓她艱難的發出聲音:“你答應過我的,會配合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靳夜寒打斷了:“我配合你配合的還不夠嗎?頂着我靳夜寒女人的頭銜,你得到了多少好處?寧晴,做人可不能如此貪心!”

他們的對話讓寧言徹底明白了,靳夜寒之所以會放下一切的配合寧晴,被扣上婚外情的黑鍋,被許多網友罵渣男,都是為了從寧晴手中得到解她體內之毒的解藥。

恐怕她中的毒真的是無法可解,否則以淩燕城的醫術,怎麽可能會束手無策,讓他不得不和寧晴虛與委蛇?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靳夜寒繼續加重腳上的力道:“寧晴,我不會讓你死,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後從西褲口袋裏掏出一個針管,排出裏面空氣後,無視寧晴拼命的掙紮和哀求,将針管裏的東西注入了她體內。

然後将賀傑叫了進來:“盯着點,兩小時後再給她注射一針。”

寧言知道那個針管裏的東西是什麽,寧晴如果再不拿出解藥,以後的日子,靳夜寒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下一刻,再次回到了別墅。

沉睡中的她看起來非常的恬靜,完全沒有醒着時候的尖銳和蠻橫。

靳夜寒就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言言,我一定會找到解藥,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鄭重的承諾後,他的神情變得落寞而無助,悲傷的似是在哀求:“所以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脆弱讓寧言心疼不已,也為他備感痛心,她拼命的想要上前去安慰他,想要告訴他,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可不管她怎麽努力,就是沒辦法靠近,反而越來越遠。

不斷拉遠的距離讓她恐懼,生怕再這樣下去就會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張開了嘴大喊着他的名字。

這一次,她終于發出了聲音。

“言言……言言……”

聽到靳夜寒急切的呼聲,寧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靳夜寒擔憂的俊顏。

“怎麽了?是不是做夢了?”

這一刻,寧言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依然身處在夢境中,還是回到了現實。

她滿臉都是冰涼的淚水,靳夜寒低下頭親吻掉她臉頰的淚水,像是怕吓到她一般,聲音輕柔的像羽毛一般:“做了噩夢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夢,但可以确定一定是跟前世有關,否則她不可能那麽悲傷痛苦。

寧晴和周炎彬加注給她的,絕對不是這麽輕而易舉就能結束的!

感受到他唇上的溫度,寧言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坐了起來就緊緊抱住了他。

只是稍一怔忡後,靳夜寒便伸手回抱住了她,輕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耐心溫柔的哄着她:“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對不起!”

寧言的淚水奪眶而出:“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沒必要承受那一切。”

靳夜寒心中的猜測得到了映證,将她抱的更緊了:“只要你能在我身邊,不管承受什麽樣的痛苦我都甘之如饴。”

他想要知道她夢鏡中的一切,可是又怕會再次讓她面對痛苦,所以什麽都沒有問也沒有提,就這樣耐心的哄着她。

待寧言的情緒稍平靜下來之後,他聽到了她悶悶的聲音:“對不起,我不該猜測你和寧晴的關系,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不管前世還是今天生,這對靳夜寒來說都是侮辱。

将夢境中看到的,他和寧晴之間的關系說了,為免他擔心,所以沒有提及中毒的事情。

“所以我是為了你去應付寧晴的?”

靳夜寒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麽沒有立刻,就因為她的堅持,所以強迫自己去面對寧晴那麽惡心的人。

寧言有些心虛,擡手戳了下他的胸口:“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以死相逼,你也是被我給逼的沒辦法了。”

好吧,不管是真相究竟是什麽,但結果卻是很明了的,他和寧晴之間果然沒有任何的關系,這不僅解開了寧言的心結,也讓他松了口氣。

雖然他對自己有自信,堅信自己無論如何也絕不可能跟寧晴有瓜葛,可如果不拔去寧言心頭的刺,彼此之間就會有隔閡存在,而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隔閡也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明顯,直到不可逾越。

第二天一早,靳夜寒一進辦公室就将賀傑叫了進去。

“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賀傑稍遲疑了下,如實道:“我去辦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于我們給他們兩個人創造機會了。”

靳夜寒頓了下,擡頭看向賀傑。

“我昨晚去安排的時候才發現,寧晴和周炎彬已經勾搭在一起有些日子了。”

“知不知道是誰做的?”他好奇的是那個幕後的人。

賀傑正要說的時候,靳夜寒突然心中霍然,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在自動被挂斷之前,電話被接通了。

“事情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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