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杉的第一回 合,很快就投降了,說不清是因為新鮮感導致太亢奮,還是緊致度讓他把不住關。他摁着松品的肩膀将其壓進枕芯,射精完畢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是不是過猛。

事實确實有點猛,但他沒來得及道歉,松品便轉過來和他接吻。

和同性接吻的感覺非常怪異,那怪異就像吃牙膏。聞着挺香,吃起來卻不是聞着的味道。看別人親時覺着挺膠着,自己親上了卻仍有一點點違和。

但這不是說感覺不好,而是太新鮮了,新鮮到他腦子裏從未有過這樣的概念。

冷杉回憶自己唯一有過肌膚之親的男性,那是他大學時一個喜歡他的舍友。可整個過程他都很迷糊,因為都是舍友在動,用嘴動,用手動。他們的腦子都被酒精弄得暈暈乎乎,以至于現在想找點經驗,卻什麽細節也回憶不起來。

只記得自己從未與他接吻,也從未進入過他的身體。

原計劃是幹一次就走,但或許也是節奏把控得當,那晚冷杉陪松品幹了三次,只有第一次是松品要求的,後兩次卻是冷杉歇了一會,又不甘心翻身再戰。

一次時間比一次長,交戰到淩晨才精疲力竭,兩人沉沉睡去。

這也是與冷杉的判斷出現偏差的,他根本不想在這裏過夜,畢竟天一亮,人的臉就看得清楚了。他摸黑來就是怕招人口舌,天亮走則讓口舌避無可避。

不過他的擔心算是多餘了,因為第二天既沒有他以為的傭人進來送早餐,也沒有管家拍門讓他們起床。

冷杉感覺到陽光照在自己臉上時,已經是中午過了一小時。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反應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在哪裏。

他看見窗前有一個影,是松品站在窗邊抽煙。

冷杉從床上爬起來,松品便扭頭對他笑了笑,道——“餓了嗎?”

“嗯,不過我回去吃就好。”冷杉趁着邀約發起之前拒絕,他萬不想留在這間豪宅裏用餐。

何況他已經讓對方開心了,那接下來的會面應該在正式的會議廳裏,或者一些除了他倆之外,其他人也一并到場的晚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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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品愣了一下,片刻後忍不住笑起,他把煙滅在缸裏,扭頭對冷杉道——“我沒有惡意,但你連個飯都不願意吃,讓我覺得你是我招來的一個鴨。”

說實話,如果不是冷杉十分需要松品的幫助,此刻他已經沖上去給松品狠狠的一拳了。

他不理解這怎麽就叫做沒有惡意了。

冷杉感覺自己的血液不停地上湧,以至于需要用力地吸氣才能平複下來。

或許是看出冷杉表情的變化,松品聳聳肩,道,“你還有點架子,和你弟弟冷竹不一樣啊,我沒想過你開不得玩笑。”

“但我顯然有其他更令你感興趣的東西。”冷杉瞥了一眼丢在地上的用過的安全套,扯過襯衫穿好。

松品聽罷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了一個笑話。

不過冷杉在對方的眼裏确實就是個笑話。

或者說,所有新崛起的勢力,在這些舊家族子弟的眼裏,都不過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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