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二冷竹一直想代替鹫家成為三足鼎立之一,可松家卻不願意接受。

“我沒別的意思,咱就事論事,你知道,你我這種檔次,那些舊富是不怎麽看得上的。雖然我朋友的朋友和他們家有點關系,我也勉強和松品接觸過幾次,當面人家是給我老松老沙地叫,但我知道他壓根不會正眼看我。”

冷竹也是一樣,屢次拜訪,連人的面都見不着。

有人說給點厚禮吧,但這也要有給的路子。冷竹是下功夫找了人的,人家喜歡什麽,也盡量摸索得清楚,可那皮箱就是怎麽都塞不進去。說到底,你能給的東西,別人也能給。所以這不僅僅是要看給的東西,還要看提着禮物來的人的身份。

冷竹有錢,冷家有錢,可有錢的人多了去了,一競争,那還是沒有入場券。

回過頭來人家拒絕得也冠冕堂皇,明知道那牆并非密不透風,可就是不給你開個門,就差沒拿油漆噴個标語上去,讓你好好回家面壁思過了。

去年聖誕的時候有場晚宴,冷竹好不容易有資格去了,也确實給他派了邀請函,中途他想和松品套一下近乎,還沒提到生意上的事,那松品就臉一黑,當沒看見冷竹似的,轉身就走。

沙木搖搖頭,悶下半口酒,“那場面,別提有多尴尬了。”

“我沒聽明白,”大哥皺眉,“既然他看不上我們冷家,那我又怎麽可能和他搭上線?”

沙木說,這你就不明白了。

“冷竹是什麽,沒授勳,沒榮譽加成,他只算是個富商。這些人在他們的概念裏,就是洗腳上田的,”沙木酒瓶子一拍,頓了頓,又道,“但你不一樣啊,你授勳了吧?你表彰了吧?你在部隊那八年可不是白混的,伯父有遠見,早早讓你去混個名頭,這,就是進入他們圈子的工作證。”

冷杉還想聽下去,可沙木張張嘴,又把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他煞有介事地望着冷杉,好半天,才敷衍地道——“不過有了工作證也不好辦,可能我們這輩子都沒法入他們的行列,等我們下一代吧,指不定下一代就不同了。”

然而冷杉卻看出了端倪,打斷他,重新把話題掰回來——“你原來想說什麽,你直說出來。我知道你想到路子了的,別跟我來這套。”

沙木又喝了幾口酒,醞釀了半天情緒,最終才糾結清楚,放下瓶子,坐正身子,定定地望着冷杉,認真地道——“辦法是有,但……我想知道你能接受到什麽份上。”

“多少錢,給個數吧。”

“你這就俗套了,我都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那群人不講錢……你自個琢磨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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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木撓撓頭,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道,“你想想,新貴冷家大公子,熔爐鍛造,榮譽傍身,英俊潇灑,身材挺拔,這些都是別人注意的條件,遠比你弟弟——”

“說重點。”冷杉懶得聽這些廢話。

沙木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說到了關鍵——“松品……松品好男色。”

也就是這一夜,冷杉敲定了必須拿下松品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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