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槐把小冷帶回了冷家老宅時,冷老已經收到了消息。
那天晚上山槐和小冷就住在冷家老宅裏,然而洗過澡之後冷竹便鑽進了山槐的房間。山槐當然不敢做任何事,這可是冷老住的地方。可是小冷不同意,他一定要和山槐睡。
冷竹說,你讓我不要害人,那我不找其他人頂替你。可如果這讓你不和我在一塊,那我還是出去跟父親坦白好了。
不得已,山槐只能讓冷竹上了床。
冷竹問山槐,他說你有沒有找別人。
山槐說沒有,這段日子就在給冷老辦事情了。
冷竹說,不信,分開那麽久不惦記着給我消息,肯定找了人。
山槐說我真沒有,你讓我怎麽證明。那你問他們,他們知道我有沒有找人。
冷竹說那我看看。說着手摸到山槐的褲子裏,山槐真是恨不得就從窗戶跳出去。他确實好長時間沒有想這事,而冷竹就蜷縮在懷中,不硬起來太難。
冷竹摸了高興,他說不知道你有沒有找人,但這幾天肯定沒有。
他翻身把山槐壓住,也不管這到底是不是在老宅,硬是騎在山槐身上,幫山槐和自己弄了出來。
山槐拿冷竹沒辦法,從來都沒辦法。
無論是當初纏着他要學開槍,還是後來硬是要他陪自己在學校住一段,哪怕是這一次回來,以及每一次的肌膚相親,山槐都無法拒絕冷竹。
包括當下這通電話。
哪怕山槐和冷竹已經鬧翻了。
其實這段關系在冷杉回來後沒幾年就崩潰了,直接原因是山槐總算看到了冷杉的野心,他那不顧兄弟情義的争奪,讓山槐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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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竹是冷老欽定的接班人,暫且不說冷竹是否為了冷家的大局和三弟冷逸而再三忍讓,就算他把整個公司吞下來,冷杉都沒有資格說他半個不是——畢竟,冷老的文件就是這麽寫的。
那個文件在冷竹畢業之後兩年,冷老就寫下了。他知道自己的家産肯定會被三個孩子争,所以做了準備,讓律師來過,也做了公證。
三個孩子都不在場,只有山槐在。
冷老說,山槐,我知道你和小冷有些不可見光的感情,你也不用瞞我。但冷竹是要繼承冷家的,你不要讓他沒有後代。
山槐聽罷,應了。他不知道冷老是什麽時候察覺的,但仔細想想又有什麽能躲得過冷老的眼睛。
冷老又說,你這幾年幫着冷竹鋪路,辛苦了。之後你還要幫下去,你不要辜負我。
山槐明白。
冷老再說,他說整個公司我都想交給冷竹,因為只有他的性格最像我。
老大太居高自傲,什麽都不放在眼裏。這樣樹敵無數,是個戰士而不是謀士。冷逸多年在外,戰争打得他已經沒了鬥志。那個谷原是個人才,但如此只能做個學者,而非領袖。
只有冷竹,冷竹稚嫩,但他踏實。他也有自私和野心,但他更懂得如何壓抑着這些,衡量敵我的籌碼。所以——“山槐,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那一天,他要你做什麽,你就去做。無論是進是退,他知道怎樣保全最大的實力。”
老實說,那時候山槐雖然回答着冷老,卻沒有聽進對方的話。因為就在冷竹與冷杉的争鬥愈加白熱化的時候,冷竹想退,而山槐不願意退。
他不知道退了之後還有什麽,不知道拱手把冷家交出去後冷竹還剩什麽,不知道保全他這個副手的命為何比多年的家業還要關鍵,不知道冷竹為什麽不堅持到底,連山槐自己都有堅持到底的覺悟。
是的,當冷杉對自己下殺手的時候,山槐就明白,就算冷竹不動手,冷杉也會動手。
明明當初是冷竹先看到兩兄弟你死我活的局面,可偏偏在山槐重傷的時候,冷竹卻退縮了,遲遲不願意對自己的哥哥開下那一槍。
直到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