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邊界上,冷竹看到了長河岸的碼頭,讓司機放慢了速度。

他數了一下子彈,從車上下來。他讓司機在車上等着,叫副手和他一起走了下去,隔着點距離,別讓人看着。

他沒有見到冷逸和谷原,但他知道他們就在附近。

幾天前谷原留下的那個卡片還在他的兜裏,它是給裝進一個信封,塞進了冷竹時常收錢的郵箱。

谷原看着人有點傻,實際上一點不傻。在冷逸決定幫着冷竹背叛大哥時,谷原就知道冷杉不會放過他倆。所以那封信早早交給了門口一個賣糖果的孩子,那孩子把信封像垃圾一樣丢到郵箱時,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畢竟谷原天天都在這孩子那裏買糖果,而這孩子手腳不幹淨。

哪天谷原不去買了,那小逼崽子就知道——他要把信封丢進去,不然以後都沒人買他的糖果了。

卡片上寫着幾個字——冷杉做的。

冷竹看到的時候還覺得搞笑,估摸着這谷原也不知道他們倆是被綁啊還是給斃了,或者是裝進箱子裏漂洋過海,可無論被怎麽着了,反正他确定——就是冷杉做的。

追查到長河碼頭也算是冷竹收到卡片早,他們還來不及安置。

所以冷竹的人可以和他們僵持一下,畢竟冷杉樹敵無數,誰也不知道這時候過來碼頭搞事的,到底是冷杉哪個不對付的勢力。

這為冷竹贏得了時間,哪怕他沒有辦法直接救出冷逸。

不過他也想過,冷杉居然連冷逸都要斃了,那大概他是在搞大行動,徹底洗牌,農奴翻身做主人。而他必然也會同時對松家下手,逼着松品徹底地跪在他面前。

冷竹承認有賭的成分,如果松品沒來找自己,他也沒有籌碼交換冷逸。但還好松品來了——不過當然了,松品除了找這看着不會直接殺人滅口的冷竹以外,難不成自己去找山槐。

但冷竹不相信冷杉真的會放了他們,大哥和自己在成長過程中沒能培養什麽感情,等到對方退伍回來後,那感情可是赤裸又熱忱。讓冷竹看清這大哥不是一個人,确實如冷老所言,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野獸。

所以他們會入包圍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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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冷杉知道二弟肯定會去碼頭看看自己是不是兌現承諾,所以無論電話裏怎麽說,那冷逸定然還沒有走。

那一記冷槍就這麽對着冷竹射去,讓冷竹毫無防備。

不過還好,或許在這一場大動作中,大哥的人馬都去辦更重要的事了,能放來看守冷逸的人不夠精良,所以一槍擦過手臂,冷竹回身就對着開槍的方向扣下扳機。

他的副手立即閃身躲在一個集裝箱旁,繞過箱子後往槍手的位置靠近。

冷竹也連忙找到就近的箱子擋住,為掩護副手靠近對方而喊話。

他說我哥電話沒聽到還是你聾了,聽不懂,我就給你翻譯一下,他叫你把冷逸和谷原放了,不然我哥要把你閹了。

話還沒喊完,又是幾槍對着冷竹的箱子迸射。

冷竹把皮鞋脫掉,往相反的方向丢。自己則探出頭來,也補幾槍。

槍聲單薄,打完他的鞋子又打他。說明這地方居然就他媽就一兩個槍手在看管,那也算是冷杉心大了。

冷竹繼續說,他說你還想幹我啊,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敢打我一槍,我就敢把槍口塞你屁眼裏開兩槍——冷竹算着時間,閃身出去再扣下扳機,而另一邊的槍聲也響了起來,好樣的,看來是副手摸到位置了。

冷竹幹脆地從箱子後面跑出去,聽着副手幾槍把對方幹掉後,槍聲平息,他也繞到了聲音所在之處。

果不其然,冷逸和谷原被反綁在一起,塞住了嘴。不僅如此,他們的腿似乎給打傷了。

冷竹馬上把他們封口的膠布撕掉,然而冷逸卻說——快,快撤,他們要炸了這裏。

冷竹和副手一聽,暗罵一聲,幹脆地一人把冷逸背起來,一人扛住了哭得稀裏嘩啦的谷原,連忙往車的方向跑去。

然而還沒跑幾步,那巨大的炸響爆發了,把他們四個人強行地往河邊推。

冷竹手一松,抱不住谷原,自己也沒站穩摔在地上,滾了幾滾,滾下了碼頭。

冷逸則連忙從副手身上噗下,往前匍匐着一把抓住了冷竹的手腕。

更多的爆破在他們的身後響起,彰顯着冷杉的決心。冷竹閉上眼睛,任由冷逸狠狠地拽緊了他。

等到那些爆炸聲逐漸小下去,手也給拉得痛起來之際,冷竹擡起眼睛。看着弟弟的那一刻,冷竹笑起來,冷逸也跟着苦笑,這讓他知道這冷逸和他是一個想法。

冷杉比他們都敢做啊,不僅是要殺了冷逸,還打算把冷竹也炸了。

不過好在冷竹和冷逸又一次,沒聽大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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