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放手
聽到趙奕飛痛苦的呻-吟聲,許瑞傑稍微放慢了動作,理智也在剎那間找回了,他心疼的問道:“真的很痛嗎?”
趙奕飛咬着唇,眼裏一片晶瑩,就像璀璨的星光點點,又像晶瑩剔透的露珠,他表情憤憤不平,帶着屈辱的死死盯着許瑞傑的眼睛,眨了下眼睛之後,淚水就從眼角滑落,淚水掉下來的同時,他把頭偏到一邊,不去看許瑞傑。
許瑞傑看到趙奕飛哭了,他心裏痛的就快要窒息一樣,嘴裏不停地說着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請你原諒我……”邊說邊加快了動作。
木床因為床上兩人的動作幅度過大而不停地在吱呀作響,響聲斷斷續續的。
趙奕飛的奶奶推開院門,聽到奇怪的響聲之後,她連忙跑進屋,發現門鎖了,于是她又悄悄來到窗戶邊,稍微探過半邊臉朝裏望去,這一看不要緊,床上一絲-不挂的兩個人正在做着令人臉紅心跳的羞羞事,最讓她大吃一驚的是,是兩個男生,被男生壓在底下的那個正是他的孫子趙奕飛。
看到這裏,趙奕飛的奶奶整個人呆若木雞,就像瞬間石化了一樣,耳邊還不時地傳來有節奏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她失魂落魄,身子踉踉跄跄的出了院子。
因為沒有任何措施,也沒有潤滑,兩人都是第一次,趙奕飛被許瑞傑強行進入後,伴随着他的是無止境的痛,一下比一下更厲害的撕扯的疼痛,痛的他面容有些扭曲,額頭上開始溢出汗水,汗水依稀打濕了細碎的劉海,就像被大雨淋過一樣濕噠噠的貼在眉眼間,臉頰兩側,更是給他增添了一股無比誘惑人的美感。
他伸手死死的抵在許瑞傑的大腿上,臉色微微發白,嘴裏開始發出難受的有些破碎的呻-吟:“痛……快住手……不要……”
許瑞傑知道他很痛,可是他的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歡愉和享受,他突然忍不住的低吼着,最後就像在草原上奔馳的野馬,被獵人追殺拼命瘋狂的跑着,許瑞傑大汗淋漓的趴在了趙奕飛的身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氣喘籲籲的大口喘着粗氣。
趙奕飛雙手垂在兩側,大腦一直都是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态中,偶爾會因為許瑞傑加快的動作陡然清醒了許多,時而又因為他放慢的動作而繼續迷茫,昏沉,他眼睛裏面是大片晶瑩的淚花在滾動,只要稍微眨下眼睛,就能流下來。
感受到趴在他身上的許瑞傑,趙奕飛又清醒了許多,他此時此刻最能體會到的除了痛還有不知所措和深深的羞恥感,想他一個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最好的兄弟給強制性的侮-辱了,他除了憤怒還有恨意,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饒恕許瑞傑的。
“起來!”趙奕飛伸手推開許瑞傑,氣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聲音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許瑞傑被這兩個字驚的猛然坐起,大腦頓時清醒了,他剛才做了什麽?他對趙奕飛做了什麽?帶着做賊心虛又慌張的模樣,許瑞傑連忙從趙奕飛身上撐了起來,然後開始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連想看趙奕飛的身體都沒有勇氣。
不過就在他低頭的瞬間,清晰的注意到床上淡藍色的床單上遺落着斑斑點點的紅點,并不是很多,不過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怪不得剛才趙奕飛一直叫着痛,都出血了,能不痛嗎?
“對不起……”許瑞傑眼眶紅了,他為他剛才禽-獸的行為給趙奕飛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而感到深深的自責和愧疚,他後悔了,也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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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以後都不想看到你!”趙奕飛說着猛然翻身背對許瑞傑,拿起薄被蓋在身上。
“對不起……”許瑞傑不停地說着抱歉,然後從房間退了出去,把門輕輕關好,一開始的氣勢全無,最後逃也似的跑出了趙奕飛的家。
許瑞傑跑出了院子,朝着他家的方向飛奔,趙奕飛的奶奶就躲在院子不遠處的牆角裏,聽到動靜後,探過腦袋看見了熟悉的背影,那個背影就是許瑞傑,他常常過來找孫子玩,她當然認得。
把頭蒙在被子裏的趙奕飛,因為喝了酒,又因為剛才的運動,也顧不上那裏陸續湧出的黏黏的液-體,就像軟泥,累的早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高考結果出來了,趙奕飛落榜了,沈婷考上了二類大學,邵鋒和李倩蘭,還有許瑞傑三個人如約的考上了外省的一所重點名牌大學。
從那次之後,許瑞傑常常想去趙奕飛的家看看他,給他說着抱歉的話語,希望他能夠原諒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他怕,他怕面對趙奕飛,他也不敢。
因為他換位思考了當時的狀況,如果他是趙奕飛,他本來就是直男,被最好的朋友給強了,他的心情會是怎麽樣的?該怎麽形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見到那個把他強了的人吧!
這麽一想,許瑞傑的心就很痛,他恨,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行為,恨自己給趙奕飛造成無法抹去的傷害,當初怎麽不知道收斂一下,完全控制不住……
趙奕飛因為沒有清理幹淨,又是拉肚子,又是高燒了好幾天,奶奶忙前忙後的帶他去輸液,對上次看到的事只字不提,趙奕飛也完全不知道他們的事會被奶奶發現了。
許瑞傑在開學的時候,去了一趟趙奕飛的家,接待他的是趙遠:“瑞傑,來找奕飛啊?”
“是啊,叔叔,奕飛在家嗎?”許瑞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想在開學的時候見一面趙奕飛。
趙遠回答:“那個,奕飛他前幾天就出去找事了,他說在家待不住就走了。你也知道,大學考不上他心裏多少有點難受,我們做大人的并沒有責怪他,而是覺得他能考上高中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他去哪兒找事了?”許瑞傑又問,如果他找事的地方和他大學學校是一個地方的,或許他們遇見的可能性會很高。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沒說,問我要了幾百塊路費就走了。”趙遠笑笑。
許瑞傑心裏失落的道了別就離開了。
這一走,兩人再見面就是快五年光陰了。
工地上,許瑞傑拽住趙奕飛的手不讓他走,趙奕飛轉身看着他,用力甩開他的手,甩了幾下發現甩不掉,于是冷冷道:“放手!”
“不放!”許瑞傑咬牙堅定道。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趙奕飛繼續甩着手,表情帶着微怒,語氣非常不客氣的回道。
“奕飛……”許瑞傑發出類似于小貓一樣的哀求聲。
聽到許瑞傑這樣的聲音,趙奕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不過他仍然甩開他的手,“你快放手!我真的不能答應你,我不喜歡男生,我對男生喜歡不起來!”
“不要……”許瑞傑的眼眶開始發紅,裏面閃爍着晶瑩的淚水,依舊苦苦哀求,死不放手。
“你這是在幹什麽?我已經原諒你對我做的事了,我不怪你了,你放手。”趙奕飛的語氣有些緩和,他快被許瑞傑的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弄的不知所措了。
“其實我——”
“趙奕飛!開工了!”
許瑞傑正好要告訴趙奕飛他的真心話,這時,一個工友站在不選處沖他大喊。
“好了,我要做事了。”趙奕飛又甩了幾下,許瑞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松了手腕上的那只手,目送趙奕飛遠走的背影。
這時,那幾位工作人員就過來叫他了:“許設計師,可以走了嗎?”
“咦?你在哭啊……”
“不是,剛才風太大,沙子進了眼睛裏,我揉的。”許瑞傑邊解釋邊拿手背揉揉眼角。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袋紙巾遞給他:“用這個擦吧。”
“謝謝……”許瑞傑從裏面抽了幾張,又還給了他。
接着就跟着那幾位工作人員離開了工地。
第二天,許瑞傑又來了,是一個人開車過來來的,因為他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沒辦。
他把車停在工地入口,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天還繼續下着星星點點的小雪,他撐着藍色的傘,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上,朝着趙奕飛居住的那間臨時住房走去。
因為天氣不好,工地特地放假了一天,許多工友都在住房裏玩,有的躺在床上睡覺玩手機,有的在打牌,有的出去找樂子了。
趙奕飛也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背對那些人,拿着手機玩最近用WiFi下載的手游。
這時,隔壁床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問他:“奕飛,昨天那個和你說話的年輕人是誰啊?你們認識啊?”
趙奕飛回頭看去,就對他說:“我們是同學。”
“他看上去混的比你好啊,聽說是建築設計師,我們這塊地如果做起來的話,住房結構什麽的都是由他設計的,你同學看上去年紀輕輕,挺有本事的。你怎麽不跟他混啊?這裏又髒又累,只适合我們沒讀過書,年紀大的,年輕人就不應該來這裏。”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模樣,一開口就說個沒完了。
趙奕飛在工地來了大半年,說實話真的沒幾個朋友,別說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別人都是這一堆,那一堆的,只有他形單影只。其實大部分都有他個人的原因造成的,他不愛搭理別人,和別人說話,別人自然也不愛搭理他,和他說話,他也就一個人習慣了。
他性格倒不是孤僻,而是買了手機後,整天抱着手機玩,和手機最親,放假的時候就上網玩游戲,這已經成了他生活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其實,別人搭理他,他也會吱聲回應,別人有求于他,他也會熱心幫忙,他一般都是屬于少說多做的類型。所以大部分人還是喜歡和他說話的,畢竟他長得就是別人一看就喜歡的類型,人長得好看走到哪兒都受歡迎。
聽到這裏,趙奕飛只是笑笑:“他上的是名牌大學,我沒考上大學,自然是不能比的。”
“您好,請問趙奕飛在這裏嗎?”
趙奕飛正說着話,門口就傳來一個探頭問話的年輕人,只見他把傘收了起來,半個身子都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