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路
(三)前路
“你…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裏…哪裏去啊?”颠簸的馬背上,我困難的側過頭問身後得人。
他看我一眼也不發話,只是在輕輕抽動缰繩的時候小心避過我的身子。我郁悶的低頭,一手捂住嘴巴,一手緊抓馬鞍,頂風在急馳的馬背上,還張着嘴說話,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肚量’,現在可好,灌了一肚子冷風,肚子好漲的哦,可不可以允許我适當的釋放一些無害的天然氣哪,我保證不會太過分的啦……嗚嗚嗚………有史以來巨丢臉的時刻尴尬到來!
真的很難受的說,我忍的滿頭大汗,借口要上小號也被這個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石頭用必殺的冷酷眼神否決掉。
我在馬背上一陣眩暈,不自覺的雙手抓住馬鞍,身體因為難過而自然伏低,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方便我釋放天然氣了!偶憋,偶忍,偶悶,偶藏,偶受不了啦……(唐:作者欺負人,我要告她殘害未成年兒童!作者:別忘了精神上你可是個老姑娘了!)
當我實在忍受不住時,随着經典電影臺詞‘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瞬間閃過腦海時,只聽到一聲小小的、壓抑的:“噗~~~~”
我滿臉黑線只想到自己肯定是作者領養的,苦着臉回視被我直接命中的受害者,以這個什麽莊主的武功和耳力,還有他那個扭曲到極點的表情,唉,我也不指望利用什麽人為手段來掩人耳目了。
又過了半刻,身下的馬兒一個漂亮飛躍,只聽又一聲:“噗~~~~~~”
偶想哭~~~~~親娘啊,偶收回狀紙還不成麽?我苦哈哈的回頭看向再次被我荼毒的某人,只見他低着頭強忍着某種即将爆發的、我所不能形容的‘怒氣’!我心下駭然連忙解釋道:“呵呵…這個書上也說…說這個是人生精靈氣,豈有不放之理……我只是…只是…”我不說還好,一說他居然劇烈的抖動起肩膀來,我汗,這難道是什麽陰險武功的出手前兆?難道倒黴的我要命喪于此時此刻?
就在這萬分危急,生死懸念的緊張時刻,只聽這奪命魔音再次傳來:“噗~~噗~~~~”這次這個還比較抑揚頓挫,相當有韻律的說!
不會吧,還來!?啊~~~~偶不要活了!臉都丢到姥姥家了,還怎麽做人啊~~~~~~~~
身後突然傳來低沉悅耳的磁性笑聲,毫不知收斂,嚴重刺傷我此刻脆弱而敏感的心,我回頭怒視着大笑到爽快的男人,厲叱道:“有什麽好笑的,我這是…我這是對你的報複,誰讓你先對我不仁的,所以我就…我就對你這樣‘不義’……”我強調着自己的憤慨,妄圖把這一切尴尬的意外都歸結于一種破釜沉舟的報複手段,誰知更令我吃驚的是……
“哈哈哈——”男子幹脆在馬上仰天大笑起來,變态而又內功深厚的笑聲直穿雲霄,驚的一同奔馳的人們紛紛收缰立馬詢問道:“莊主?!”
男子毫不顧忌自己惡劣到極點的行為嚴重影響行程效率,還附帶在我流血的傷口上無情的撒把胡椒,徑自放聲長笑,似乎要把一輩子的笑聲都于此刻盡情釋放……我的臉已經被他笑的通紅無比,尤不自知的繼續升溫,我是想要大罵他幾句的,可有基于沒有任何立場,再加上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又是‘被害人’,所以我巨沒出息的窩在馬背上一動也不敢動,當然說話和張嘴就更別提了!郁卒ing~~
經過了唯一一次(?)的作者惡搞事件後,衆人順利的開路姨媽司,奔向我所不能預料的前途。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在何處,我還是猜對了他們要在最近的城鎮耷稈停留,莊主的傷口因為不知節制的大笑而完全崩裂(哼,這就素幸災樂禍的下場!)必須趕緊就近治療。這樣看來,老天爺到底是很公平的!啦啦啦~~~~~~(愉快的哼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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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在比較豪華的客棧裏,成五大叔立刻請來了鎮裏有名的大夫來為莊主看病,雖然大夫哆嗦如秋風中的落葉,尤其在莊主冷冰冰的眼神淩遲下,他的手就更加顫抖,但到底醫者父母心,仍然在零下低溫中艱難完成作業——給傷口敷藥縫針裹好紗布繃帶,開方子并提示忌口和注意事項,成五大叔像電腦一樣一絲不茍的一一背誦,令我不得不懷疑即便莊主的傷病好了,這段注意事項仍然長存于他的硬盤中永不删除,相較于大夫的惶恐、成五和衆人的小心翼翼,這個被衆人擦拭一新的俊美莊主顯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憔悴易碎,在衆人還等他下指示時,他已經安然入睡并發出輕微而滿足的呼嚕聲,成五大叔寵溺的替他掖好被角,用無聲的眼神和明确的手勢示意大家‘散會清場’。
我略有嫉妒的望一眼男人此刻稍顯孩子氣的英俊面容,撇着嘴向自己的卧房進發,哼,有什麽了不起的,相當年,他寵我時……我慌然止步,心口頓時巨痛起來,我在幹什麽呀!我這個笨蛋!忘了他!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
失魂落魄的跌到在床上,我頭痛的輕輕撞床,哭不出來……還是哭不出來……
誰能想到,不能哭也會成為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痛苦!!誰能想到?
第二天,可以肯定不是在早上,我被過于巨大的拍門聲驚醒,揉着眼睛開門看到一位同行中名叫趙子捷的年輕男孩,他皺着眉頭放下制造噪音的罪魁禍‘手’一臉不快的沖我發號施令道:“都叫了你三遍了,還沒起來,莊主正在等你呢,趕緊過去!”
我暗自粗口想,難道你們這個山莊裏出來得人都這麽沒禮貌還頤指氣使的大呼小叫,尤其對待女士更是如此!(喂,再次重申,你是男人!)太野蠻了!鄙視你們!
小小生氣一把,然後洗漱幹淨走到相當于古代豪華間的所謂天字一號房,不用我拍門,立刻就有人替我開了門,迎我進入後,梆當一聲又把門嚴嚴實實的關住了,喂喂,我只是在肚子裏罵了你一下下,你怎麽可以只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這個變态的莊主呢?
冷漠的莊主此時斜靠在床頭,剛剛上完藥的健碩胸膛只是象征性的披着衣服了事,春光大瀉還不自知,非要用那雙現在看來有些丹鳳的狹長眼眸定定注視我,我陣腳大亂連忙向門口靠去,雖然他夠美、夠俊,可是他素在是太冷了,生于南方的我實在是無福消受啊!我吐苦水~~~~(作者害羞:哎呀,我家的孩子總是亂想!)
“過來!”他習慣性的命令道,我搖搖頭再次後退三步。
他眼神更加冰冷,一種西伯利亞特有的風情立刻席卷而來讓我顫抖不已,我惶恐的對上他冰冷卻也深幽的眼睛嚅嚅道:“哪個莊主,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站在這裏…就可以了!”
“過來!!”他完全不聽我變相的請求,一味的釋放他冰點的霸氣,本就讓人發怵的眉毛‘嗖’的一下立起來,彰顯着主人絕對缺少耐性和易于上火的脾性,我是極端害怕被人兇的膽小鬼,屬于天生沒長膽的人體構造,所以不用再一再二的恐吓,我就已經很配合的走到讓他不再橫眉立目的近距離供他觀賞。
他再次(因為确實不是第一次)仔細打量我一遍之後,用那種冰冰的、水晶般沒有起伏的冷漠語氣問我:“你叫什麽?”
我不自然的晃動一下,在他能夠辨別真僞的X光透視下放棄撒慌老實交代:“我叫唐曉,廣字頭的唐,拂曉的曉!”不知出于什麽原因,我破天荒的解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神忽然像北冰洋裏的火焰一樣,只跳躍了一下就驟然消失,讓我懷疑那只是被恐吓後我短暫的玄想。
“龍翼!”他淡然的說,即使如此淡然仍然讓人有種冬天還沒有過去的瑟縮感。
我傻傻的點頭,沒有辦法,長期處于寒冷氣溫下容易使人腦遲鈍,這可是經過科學家檢驗的真理哦。
啥啥??我反應過來了,并用一種特大號的驚呆表情來渲染我心中的訝異。
他邪瞥我一眼再次鄭重重複:“我,龍翼!”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更新三章,汗~~~入魔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