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感覺這章搞事比較吉利(??? (13)

,蔣豔緊緊貼着岳長岚,腿架到對方的腿上,活像只抱着樹的無尾熊。

岳長岚內力警鐘長鳴,面上氣定神閑,電影放到高潮處,音響裏傳出打鬥的轟鳴之聲,附和着她心中的沖鋒長號,恍惚之中她看見一片戰場,遍地焦土,寸草不生。

電影終于在悲壯激昂的音樂中結束,就好像岳長岚腦中的劇場。

岳長岚看着滾動的演員表,冷靜道:“豔子,你是故意的吧?”

蔣豔反問:“我故意幹什麽了?”

她此時居然已經脫了自己的居家服,并且把岳長岚的衣服也拉掉了一半。

岳長岚道:“你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蔣豔枕着岳長岚的胳膊:“我只是自己熱,也怕你熱啊。”

靜默了一瞬。

随即眼前一花,蔣豔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岳長岚低下頭,深吻之後,道:“是你欺人太甚。”

纏綿之中,大腦如墜雲霧,然而還是有那麽一刻,蔣豔突然想:這果然是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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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第二天蔣豔睡到日上三竿。

會醒還是她媽給她打了個電話, 問她是不是已經從劇組回家了。

“嗯, 昨天下午回來的, 已經睡了一覺了。”

蔣母問候了一番, 又說起另一件事:“婚禮場地和伴娘伴郎什麽的都已經找好了麽?”

上次岳長岚說了結婚的事之後,蔣豔某次和她媽聊天的時候, 一時沒注意就脫口而出了,這下蔣母激動起來, 立刻聯系岳母, 兩邊家長沒過多久, 已經訂好了來年最适合結婚的日子。

一開始是三月六日,後來蔣豔表示她還要拍戲根本來不及, 就改到了五月七日, 據說都是黃道吉日,适合結婚。

那會兒蔣豔聽到是五月份,就覺得時間也還有的是, 沒想到一轉眼,這就都一月中旬了。

蔣豔還什麽都沒準備, 頭大道:“這不是剛回來麽, 這兩天就會看着辦的, 你別催。”

蔣母教訓道:“你別看還有好幾個月,真過起來還是很快的,你不準備,別人就要搶先一步了,對了, 還有過年的時候,我們去你那,漸漸親家的事,你也要準備一下……”

蔣母唠唠叨叨說了一大堆,蔣豔不住點頭稱是,等挂掉電話,腦袋發暈,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她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她媽怎麽還把她當小孩子似的?

雖然知道這是家長的共同性,蔣豔還是不住在心裏這樣吐槽,打了個哈欠起了床,順手拿了床頭櫃上的皮筋,把亂糟糟的頭發紮了起來。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和岳長岚同居的時候,每天起床還要仔細梳妝一番,雖然不至于化個妝,卻起碼要讓自己顯得潔淨精致,是什麽時候開始就這麽不講究起來了呢?

也記不起來了。

總是在這種小事上,發現她們已經在一起很久。

床頭還有一杯水,摸起來是溫的,蔣豔端起來喝下,便随便披了件衣服,準備出去找岳長岚。

她先向樓下喊了幾聲,聽見無人回應,就猜是在書房,反正岳長岚要是先起床,就這麽幾個地方,不在這就在那。

她走向書房,打開了書房的門。

門一打開先是傳出一聲貓叫,乖乖從書架上跳下來,蹿到了蔣豔的面前。

然而房間裏并沒有人,書房開了窗戶,冷風灌了進來,讓窗簾飛舞不定,蔣豔連忙過去把窗戶換上,然後推理出來:窗戶外面的學剛被蹭掉還沒積起來,可見岳長岚是剛剛離開這個房間。

可是自己在外面并沒有看見她啊。

蔣豔疑惑地在書房裏四下環顧,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麽密室案件。

然後她發現了什麽不對。

書架上的書的位置不對勁。

岳長岚雖然稱不上是有強迫症,但在擺放書籍這件事上還是有自己的要求的。

她一般是先按照系列,然後按照作者,然後按照年代。

但是今天的書完全不同于往常,乍一看很整齊,因為是按照顏色擺的,從左到右大概是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順序,只有中間幾本有些突兀。

從右到左——

《你還好麽》

《愛情故事》

《我在這裏》

《豔陽高照》

《□□的故事》

蔣豔眨了眨眼睛,很快意識到,應該是從左到右——

首字是:蔣豔我愛你。

“噗嗤。”蔣豔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走過去,看着這幾本書,手指在書脊上劃過,停到最後,看見第六本——是一本略顯老舊的英漢字典。

書頁中間似乎夾着什麽,蔣豔緩緩翻開,看見一枚鑽戒,被嵌在了某一個單詞之上。

——marry

身後突然響起吉他聲,蔣豔聽見熟悉的聲音低聲唱道——

“Forever can never be long enough for me,Feel like I've had long enough with you……”

蔣豔轉身,看見岳長岚緩緩走來,臉上開始時還帶着略微的羞澀,而後越來越自然,唱着:“……Marry Me,Today and every day……”

她越走越近,貼在她的身側,随後樂聲漸漸停息,岳長岚将戒指拿起來,戴在了蔣豔的無名指上,開口道:“我們結婚吧。”

蔣豔沒有說話,因為情緒沖擊過大,她一時沒有發出聲來,然而在岳長岚看來,蔣豔面無表情許久,令她一下子驚慌道:“難道這個求婚創意很爛?果然麽,應該更大陣仗一點,但是現在天氣很冷,要不然這次不算吧?……”

話音剛落,蔣豔抓住岳長岚的手,點起腳尖吻住了對方的嘴唇。

與此同時,眼淚潸然而下,從嘴唇的縫隙之中滲了進去,然而融合在了兩人的唇齒交換之中。

許久,兩人分離開來,蔣豔微喘道:“我的答案當然是……好啊。”

說完,她緊緊抱住岳長岚,覺得自己要将此刻銘記。

……

接下來兩天度過了一陣子求婚的興奮期,兩人開始考慮婚禮的事情。

兩人都覺得婚禮應該從簡,再加上她們性別的特殊性,親戚也不好請,擔心被說閑話——說閑話沒什麽,說到面前來就會很讓人鬧心。

于是兩人規劃了一個只有要好的親朋好友參加的小型婚禮,先是考慮了海上,但是想起上次莫瞳瞳和顧盞喬的就是在游輪上,便想去某個歐洲小教堂,外面是無邊無際的牧場,在場地裏擺滿各色的花朵之類的。

兩人說的興致勃勃,還設計了與之搭配的電子和紙質請柬,結果回頭和兩邊父母商量了一下,都得到了拒絕。

蔣母道:“太遠了,你們年輕人可以玩玩,我們這邊老骨頭怎麽過去。”

蔣豔道:“不會很累的,也不請太多親朋好友。”

蔣母道:“我都已經放出口風去的,說要來的都有百來十號人,一定得在國內辦一場才行,你們可以再辦第二場嘛,現在很多年輕人都這樣幹。”

岳母則說:“為什麽要去國外呢,國內都通過法案了,正應該大辦一場——而且你們是公衆人物,公衆人物做這些事應該熱鬧一點啊,這是公衆人物的責任。”

岳長岚:“……”

總之,先不提理由是多麽的讓人無語,歐洲牧場小教堂方案是被否決掉了。

于是又開始看國內的教堂,發現Z市确實有一個年代久遠的教堂,辦過婚禮的都是名流世家,聽上去很高檔的樣子。

然而打電話詢問之後,得知那裏的申請已經排到了後年,岳長岚在電話裏和對面交流了一番,确定不太可能重新安排時間之後,嘆了口氣,挂斷電話。

結婚可真是煩啊。

她在心裏想,不過沒敢說出來。

很快便到了年裏,這次蔣父蔣母來了Z市,住在蔣豔家裏,于是蔣豔只好也住回家裏去,兩人不得以又開始分居。

因為場地還沒解決好,蔣豔被蔣母從早上念到晚上,念叨大年初三,岳長岚帶着她父母上門做客,岳母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我朋友認識Z市教堂的人,他們說其實雖然定出去了,但不少婚禮都會取消,因為新人可是很善變的,總之前天我得知,五月六七八日現在是空出來的,我們可以定下。”

蔣母大喜過望,互相敬酒,感慨着還是親家母靠譜。

岳長岚聞言嘴角一抽,她很難把“靠譜”這兩個字和她媽聯系在一起。

但是家長之間好像已經互許為知己,蔣豔和岳長岚私下交流的時候,得知兩家人在私底下也是對對方大加誇贊。

既然已經準備大辦,那伴娘也不能少,兩邊都是女性,就都請了伴娘,蔣豔這邊倒還好,娛樂圈的朋友大多很晚結婚,就算是同是三十多的好友,也有不少單身狗,岳長岚那邊卻難辦,不知道是不是商圈有着先成家後立業的習俗,居然都結婚了,還結的都挺早。

于是就在親戚小輩中找了幾個差着輩分的姑娘,包括顏潋也去做了岳長岚的伴娘。

如此到了四月份,蔣豔電影殺青,兩人靜下心來,開始準備請柬。

請柬本來準備做成電子版紙質版兩版,但是後來開始糾結,要是有什麽的區分,那該給誰電子版給誰紙質版?于是統一做成了電子版,通過各種渠道發了出去。

接着是婚紗。

婚紗是早前幾個月就開始定做的,到了四月中旬,成品才出來,岳長岚本來擔心成品出來的太晚,之後要是有想改的地方會來不及,還很焦頭爛額了一番,然而一看成品,兩人都非常滿意。

兩條都是婚紗長裙,一條抹胸,一條包住手臂卻露出後背,顏潋也來看了婚紗,一看到就指着抹胸的笑道:“一看就知道這條是豔姐的。”

蔣豔問:“為什麽?”

“因為她穿會滑下來啊哈哈哈哈哈哈……”

岳長岚:“……”

顏潋被趕出了換衣間。

不過對方判斷的不錯,抹胸屬于蔣豔,露背屬于岳長岚,兩人各自在換衣間換上。

打開帷幕的時候,看見對方,都有驚豔之感。

蔣豔的裙擺蓬松輕盈,長長地拖地,顯得華貴端莊。

岳長岚是帶着垂順感的長裙,顯得端莊優雅。

旁邊的助理連連誇贊,然而兩人望着對方,眼中只有彼此。

因為穿着婚紗,儀式感更加強烈清晰,兩人比先前更加明白的意識到——

我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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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婚禮的準備太多, 到了四月末的時候, 已經時間緊迫, 忙碌的一刻都不能停歇。

到了婚禮前一天晚上, 回想起來,竟然都不知道忙了什麽, 總之腳不沾地,早出晚歸。

總算到第二天要婚禮了, 雖然興奮之情滿溢, 蔣豔和岳長岚還是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還是朋友上門來把她們叫醒,叫她們可以快點準備化妝發型。

此時是早上六點, 天剛蒙蒙亮, 蔣豔還睡意朦胧,感受着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岳長岚就在她旁邊, 她轉過頭去看,看見岳長岚目視前方看着鏡子, 對方的側臉是如此精致, 燈光照在鼻尖, 像是顆小小的鑽石。

蔣豔漸漸清醒起來,她意識到,自己要結婚了。

說起來,兩個月前去領結婚證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們走進民政局的時候, 有不少人對她們側目而視,但是當拿到那本合法的結婚證時,這些目光就完全讓人無所謂了,巨大的幸福感籠罩了整個腦袋,蔣豔暈乎乎地想:原來領結婚證是一件那麽幸福的事麽?如果不去經歷的話,還真是不知道。

領完結婚證後兩人把結婚證PO上了網,引起的震動自然不必說,婚禮也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更是和先前想象的低調婚禮不同,算是名副其實的高調了。

但不知道是因為兩人都比較随遇而安還是結婚的巨大喜悅可以覆蓋其他任何的不快,蔣豔和岳長岚覺得這樣也很好,并沒有失望或者不開心。

就這樣,時間在忙碌中過去,今天終于到來。

化完妝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兩人乘着花車前往教堂,到達教堂,兩邊的父母都已經在等待,分別帶着兩個女兒去了更衣室,更換衣服,準備發型。

準備完一切,随着先前的安排,兩人從後臺乘着花車,再次來到教堂門口,然後被兩邊父親牽着進入教堂。

蔣豔原本一直沒哭,但是當牽着父親,看見母親在一邊揮手示意的時候,卻忍不住鼻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從前并不覺得結婚有什麽特別的意義,但是當自己親身經歷的時候,卻愈發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巨大的力量。

幸好她很快忍住了哭泣,因為她看見了從不遠處走來的岳長岚,對方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着裝在外,蔣豔能看出她有些局促。

蔣豔立刻忍不住笑了,目光緊緊地黏在了岳長岚的身上。

而岳長岚也看見了蔣豔的目光,那眼睛亮閃閃地看着她,像是星星一樣。

岳長岚幾乎想要立刻沖過去牽住蔣豔的手,幸好先前的彩排讓她已經記住了流程,于是忍住之後,随着音樂踩上紅毯,走進教堂。

一步,兩步,三步……

旁邊有人夾道歡呼,岳長岚一時恍惚,她感覺自己似乎從未感受到過這樣的熱鬧,她粗略望去,發現似乎兩邊諸人,都帶着同樣的祝福。

岳長岚向來認為一段感情只與自己有關,并不需要別人的祝福,但是得到祝福似乎也确實讓人開心,這大約是人類的本能。

穿過教堂大門,氣球升空,身後有歡呼響起。

一步一步,踩上臺階,十字架就在眼前,神父笑着看着她們。

岳長岚終于可以被父親牽着轉身,望向自己的新娘。

陽光穿過玻璃窗落在蔣豔的面孔上,她的眼中還帶着點點的淚光,正擡頭怔怔看着自己。

兩人的手交疊在了一起,岳長岚聽見自己的父親在身後說:“要幸福。”

岳長岚緊緊握住蔣豔的手,在心中默念:我會的。

之後婚禮按照流程進行,一切完成之後,便開始宴席,兩人都沒想到居然真的來了那麽多親戚,擺了上百桌宴席,兩人過去敬酒,不管是長輩還是同齡人,竟然也都滿口祝福——不知道該說是資本的力量,還是法律的力量。

先是敬父母,蔣豔見她媽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不禁有些心疼,便過去安慰,蔣母卻招呼岳長岚過來,說要偷偷對她說句話。

岳長岚緊張地過去,聽見蔣母說:“別看豔子平時人模人樣,其實打小調皮,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岳長岚立刻點頭,想到當初其實自己的母親,好像也跟蔣豔說過這樣的話。

蔣豔說這是母親的私心,因為母親總覺得自己的孩子需要被照顧。

但是岳長岚覺得這是伴侶确實應該許下的承諾,既然是伴侶,就是需要互相照顧,扶持對方的人。

接着是去見各種親朋好友,一直到了某桌,岳長岚看見了顧盞喬和莫瞳瞳。

先前發了請帖過去之後,并沒想過一定要讓莫瞳瞳參加,因為在岳長岚的記憶裏,莫瞳瞳還是那個受潔癖強迫症困擾,難以出門社交的模樣,但是現在看來,已經與常人無異,甚至能笑着和桌上的人搭話。

變化很大。

岳長岚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動心的那一刻,那是什麽時候,為了什麽,這一切都已經很模糊了,但是那個場景确實記得,她站在車邊,回過頭來,陽光穿過樹葉落下,在她身上落了一片圓斑。

還能想起來,但是曾經那些想起來的時候,會産生的悸動疼痛,已經消失無蹤了。

顧盞喬非常高興她們兩人能在一起,前來熱情地敬酒,莫瞳瞳就把顧盞喬拉住,不準她喝酒。

蔣豔笑着看着兩人,說:“她們就想兩個漂亮的小孩子一樣。”

岳長岚聞言,點了點頭。

她突然想,或許就是因為那兩個人相似,所以才能理解彼此,孩子能理解孩子,大人能理解大人。

愛情裏總要有理解,才能長久相合。

畢竟還有那麽漫長的歲月,她們要一起走過。

她們會一起走過。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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