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麻利滾蛋

上班終歸還是要上班的,顧辭遠有點喪心病狂的把人折騰的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從樓上拿了毯子下來給簡簡蓋好了,打理好自己才去上了班。

溫簡累極了,枕着抱枕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他很少做這樣美好的、舒适的、安逸的、溫暖的美夢,好的讓人不想醒來。

可睡夢總是要醒的,他還沒睜眼就聽見咔嚓咔嚓啃蘋果的聲音,以為是顧辭遠回來了,迷迷瞪瞪睜眼去瞧,第一眼只瞧見了幾乎翹在了茶幾上的一個鞋底。

“呦呵,睡美人醒了。”

一聲輕佻的說話聲紮進耳朵裏,分明不是顧辭遠的聲音。

溫簡猛然坐了起來,身體還有些不适,酸酸軟軟的倚靠在靠背上。

那是個年輕男人,模樣瞧着二十四五歲,穿了正裝,沒有系領帶,長袖襯衫随便挽起到胳膊肘,最上頭的兩個扣子解開來,脖子上綴着條鏈子,再往上是一張不帶着什麽好意的笑的臉。

這容貌稱得上是好看的,只是這人高傲之中帶着一股流裏流氣的不羁,看着不大讓人喜歡。

“你是誰?”

“啧啧啧,厲害呀,恭喜你,你是第一個敢在這裏問我是誰的。有點本事啊,能有幸在這間屋子裏躺一躺。”他拍了兩下巴掌,說出的話含酸帶刺,總不是好聽的。

溫簡是老實孩子,又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只恐是顧辭遠的兄弟或者好朋友,并不好和人鬧僵,只說:“我才剛來,不認識你,我叫溫簡,請問你是?”

那人臉上的嫌棄幾乎毫不掩飾。

“得了得了,還剛來不剛來的,能在這睡一會就是多大的福氣了,怎麽着,您老人家還想在這待多久?別給臉不要臉,趕緊麻利的收拾東西滾蛋。”

這話對溫簡來說,實在重了些,他又不太會吵架,小臉鼓了起來,漲的透紅。

他并不懷疑這房子不是顧辭遠的,哪怕只相處了幾天,他也覺着那是個極踏實穩重的人,不會這樣撒謊來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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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他不認識的人,分明又不是可以好好說話的,溫簡幹脆禁了聲,薄毯搭在腿上抱着抱枕坐在了沙發上,不理會那人了。

可對方卻是個不依不饒的。

“呦呵,還是個有脾氣的主兒,啧~你該不會是以為在這睡了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吧。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小小年紀不肯自己用功,靠着這點子姿色吃青春飯,以為這樣能傍個大款?可得了吧,王子配王子或者公主、豪門闊少配豪門闊少、或者千金小姐,這都是有數的,小夥子現實點,別在這做白日夢。”

溫簡紅着臉,一言不發的默念着: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可那人的話還是有些刺痛了他脆弱的神經,畢竟他确實是跟顧辭遠門不當戶不對。

他一直這樣呆坐着,那人大約覺着沒趣兒,又挖苦了兩句,起身上了樓。

溫簡随着他的動作望過去,見的進了客房,不是主卧,猛然間松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麽人呢?

看模樣不大像是辭遠的親兄弟,行為舉止也不是他那般優雅溫和,很難聯想這樣的兩個人會是朋友。

又或者,會不會是戀人?

不...不會吧,辭遠大約不大會喜歡那樣的。

溫簡坐在沙發上,偷偷攪着毯子,時間突然開始變得漫長,手機放在樓上沒有拿下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态,雖然有點費勁可也是能上樓的,只是他怕撞上之前的那個陌生男人,幹脆就不去了。

他還沒有完全适應這房子裏的一切,半點也沒有像那個陌生的男人那樣熟悉,現在睡醒了坐在這裏,把房子好好打量了一圈。

即便他已經是顧辭遠戶口本上的另一半了,也确實并不像這房子的主人。

或許他早該明白,真正站在顧辭遠身邊,這樣不堪入耳的話,早晚都會聽見的,也不止有一個人會這樣說的。

沙發裏的人兒有些惆悵,他知道自己該好好面對,但真正做到,卻是一件很難的事。

幸而今天顧辭遠沒有加班,他甚至比正常下班的時間更早了一點。

外頭門鎖轉動,窩在沙發裏的少年猛然擡頭,看見走進來的男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回來了。”

顧辭遠快走幾步到了沙發邊,擁抱住已經四個小時沒有瞧見的小嬌妻,繞過沙發扶手,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懷裏。

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少男軟嫩的臉頰上。

“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溫簡淺淺一笑,“可我們并沒有一日不見啊。”

“那半日不見如隔一年半,也是夠磨人的了。午覺睡的好嗎?有想我嗎?”

還未等溫簡回答,樓上突然傳來男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辭遠,是你回來了嗎?我跟你說,阿清也太不像話了,他把外人領到這裏來睡......”

郎子瑜快步下樓說着,等他睜開自己的眼,瞬間又讓眼前的景象閃的覺着自己可能要瞎了。

“靠!什麽個情況?”

他以為的那個阿清帶來玩的男·妓,現在正坐在顧辭遠懷裏?

要是坐在他懷裏到不奇怪,做兄弟的有福同享嘛,關鍵是顧辭遠是個多潔身自好的人啊!

顧辭遠看見剛剛洗完澡,穿着一身浴袍下來的男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圈子溫簡腰間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些,微微擰了擰眉毛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對面那人還在滴水的頭發都顧不得擦了,用手拖了拖快要掉到地上去的下巴。

“我怎麽來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回事?”

顧辭遠露出一點笑臉來,得意的抱着懷裏的人說:“我夫人,已經寫進戶口本上正兒八經的夫人。”

“啊?哦......”

他似乎很淡定,并沒有多大反應,正當溫簡以為這人的接受能力很強的時候。

那像個二大爺似的仰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人,忽然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拉着他的褲腳,哭的像個淚人。

“嫂子我錯了,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大人有大量,權當我喝多了說胡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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