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色輕友

溫簡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前一秒還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頃刻間雙膝跪地,雖然眼淚并沒有真正掉下來,但眼眶都已經紅了。

此時此刻他想......提提褲子。

好在這時候顧辭遠一把把郎子瑜拉在溫簡褲腳上的手拍打了下去。

他本是個極溫和的人,有溫簡在臉上的笑容更是多了些,現下整張臉上的笑模樣全部斂了個幹幹淨淨,微微繃着,垂着眉目看向地上的男人,冷聲道:“你幹了什麽?”

郎子瑜一聽他說話的語氣,不由得渾身一哆嗦,他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小就弄不過顧辭遠,也是吓怕了的。

“我...我就是有點嘴欠。”

郎子瑜露出一嘴的大白牙來蹭到顧辭遠腿邊,滿是谄媚。

“辭遠呀,辭遠哥哥~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待嫂子當我親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一般計較了吧。”

那張俊臉蹭在顧辭遠膝蓋上,盡力讨好。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親媽都快讓你氣死了。”

溫簡:......

“我去!”郎子瑜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

“這怨我嗎?你又沒跟我說你娶媳婦了,我不就随便一聯想造成的誤會嗎?再說了,咱們可是穿着一條了褲子一起長大的,你結婚了,竟然不通知兄弟我,你夠哥們嗎?”

顧辭遠的臉依舊很冷,“你不要在我夫人面前造謠,我們家不窮,我不用跟你穿一條褲子。”

郎子瑜無奈的搓了把臉,把自己撂在單人沙發上仰天長嘆。

“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麽個人,我們都以為你不進O色,本以為你這這輩子得打光棍當和尚,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重色輕友的,咱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了,你原諒我一回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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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疾言厲色的說着,目光一錯落在溫簡臉上,立馬又是谄媚:“你說是吧,嫂子~”

溫簡覺着自己有些說不出來話了,這人欠了吧唧的樣子,似乎沒有剛才那麽讨厭了,甚至還帶着一絲絲的可愛?

他瞧了瞧顧辭遠的臉色,妄圖從他的表情裏得到什麽訊息,很可惜他失敗了,顧辭遠的表情此刻是沒有表情。

“拿上你的東西,去阿清那邊住吧,以後不要來我家住了,我現在成了家,不方便。”顧辭遠淡淡的說着。

郎子瑜痛心疾首的抱着自己受傷的心髒微微顫抖,“結了婚果然比之前更喪心病狂了!”

他是個有分寸的人,東西收拾的也麻利,趕緊到樓上客房裏換了自己的衣裳,下樓打了聲招呼:“我走了,嫂子~”然後迅速的閃了人。

郎子瑜走後一分鐘,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顧辭遠的表情才回了暖,溫簡打眼一瞧,又是那般帶着喜悅的顏色。

他軟趴趴的窩在顧辭遠懷裏,想起之前那人說過的話,心裏有個疑惑,想了想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夫了,有什麽話,不該藏着掖着,便向顧辭遠問:

“那個人以為我是阿清帶過來的人,好像阿清很喜歡和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玩,他是你的好朋友嗎?”

顧辭遠滿含深情的看着懷裏的小嬌妻,一本正經的說:“我和阿清其實不熟的,我從來都不和他們一起鬼混。”

是呀,處了二十多年,一起光着屁股跑到大的感情叫不熟!

“那剛才那一個?”

顧辭遠想了想痛心疾首的說,“祖輩上的交情,有一年郎子瑜惹了點禍,被家裏趕出來,快要露宿街頭了,我一時心軟就告訴了咱們家裏的密碼。我不常常過來,之前并沒有在意這個,以後不會随便讓人家進來了,我這就把密碼換了。”

溫簡睜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有點不大好意思,“這不大好吧,都是你的朋友。”

他嘴角上的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些,把臉埋在簡簡的頸窩裏輕輕蹭動,跟個小奶狗似的。

“我們家簡簡,真是人美心善。不過沒關系的,他現在不會再流落街頭了。我原本想着改天一起把他們介紹給你的,沒想到出了今天這檔子事,有吓到嗎?”

溫簡羞澀一笑,“沒有。他好像很怕你。”

“只是把我當兄長從小習慣了尊重吧,其實他的年紀反而比我大兩個月。”

溫簡有點吃驚,“那他為什麽把你當哥哥?”

沙發上的男人表情微微凝滞,一雙眼睛像深潭一般悠遠,有那麽一瞬間溫簡有點驚恐,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讓他不高興了。

顧辭遠的大腦在做飛速的運轉,他要是跟簡簡說真相,完全是打架揍贏了的,簡簡會不會覺着他有點粗魯,不行不行不能說。

“因為我小時候比他長得高,成績也好一點,子瑜會借習題冊抄。”那人笑着說。

溫簡松了口氣,“原來這樣啊~”

其實顧辭遠也不算撒謊,為什麽郎子瑜已經寫完作業的會借他的習題冊抄,原因是那人的習題冊被燒了,于是他要把一整本習題冊抄一遍,為什麽會被燒了,反正這些年郎子瑜一直以為是阿清那混蛋幹的。那都不重要了!

“餓了嗎,晚上想吃什麽?一會劉阿姨過來做。”他溫聲問着。

“都好,我不挑食。”

“嗯,那我們先上樓玩一會。”

顧辭遠這樣說了一句,就感覺懷裏的人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這孩子怕是誤會了什麽吧。

果然懷裏傳來了一聲哼哼唧唧的軟糯聲音,“不...不好吧,天還亮着。”

“小傻瓜,我是說,玩點別的,例如選一選學校。”

溫簡此刻羞的無地自容,一句話也不想說話了,臉色透紅,直接趴在顧辭遠肩膀上裝死。

溫家這兩天日子過的可謂是風生水起,到處看樓盤,即便是還住在那樣老舊的居民樓裏,也仿佛是已經成為了億萬富翁似的。

連處了二十多年的老鄰居都覺着夠不上自己的檔次了。

“看了三百多萬的房子,再看看這兩百萬的,真不是個味,媽,我覺着還是三百八十萬的那套花園洋房好。”溫繁掏出新買的金色盒子裝玉溪煙叼在嘴裏,在售樓處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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