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給媳婦找下家

顧辭遠是優秀和精致的代名詞,他甚至是一切優秀男人的标杆,但現在的問題似乎有些嚴峻。

一個腎可能出了問題的男人,要減掉多少分。

醫生斷張合的嘴裏蹦出一個個專業的性的名詞,最後變成一張張去檢查化驗的單據。

顧辭遠仿佛失聰一般,有點聽不清楚醫生在說些什麽,他僵硬的由着溫簡領着,一間一間的科室跑。

世界突然變的很安靜,他連使勁呼吸都不太敢。

這到底算是什麽,要是他的腎髒完蛋了,或者他整個人都完了,那簡簡怎麽辦?他的Omega還很年輕,以後每個月一次的發·情期是不是他再也不能幫忙了,難道要讓他的後半生全靠抑制劑熬着嗎......

顧辭遠原以為自己是從山窮水複之地,帶着簡簡走向了春光和暖的春天,可突然間才發現,那哪裏是春天,分明是下着冰雹的寒冷冬夜。

即便是溫簡之前的日子過的艱難,卻也不至于前途渺茫,現在仿佛是一片死寂。

他或許應該放手,讓簡簡洗掉标記,重新找一個健康的Alpha,這太艱難,那是他的Omega,是他放在心上的所有物,現在竟然要拱手他人了嗎?

“顧辭遠過來一下,拍個片子。”

“顧辭遠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來拿一下。”

溫簡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撫着:“你先去拍片子,我去拿驗血的結果。”

僵硬的幾乎喪失思考能力的人,聽話的進了病房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該怎麽處理和溫簡的關系。

那個他想揉進血肉裏的小鹌鹑......

強烈的燈光照在肺腑上的時候,顧辭遠頭一次意識到他離死亡原來這麽近,即便是他看上去還很年輕,可明天和意外,誰也說不準哪一個會先來。

一切都很突然,讓人半點準備都沒有,排完片子,坐在走廊的公共座椅上等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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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遠很優秀,無論是從能力上還是外貌上,只單單這樣坐着,就有不少路過的人偷偷向他這邊瞄過來,伸手掩住嘴角上滿足的笑。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一張很招人喜歡的臉,無論是表面上多不以為意,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麽一定為自己的容貌驕傲的東西,只是現在這些或喜歡或豔羨的眼神,都變得這樣的諷刺。

沒人會想象得到這麽一個年輕的Alpha腎功能已經開始衰竭了,又或者得了什麽癌症晚期,整個人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即便現在的醫療技術成熟了,Omega洗掉标記也是一個極大的手術,嚴重的會要半條命下去,狀況好的也會伴随着輕微的後遺症。

顧辭遠頭一次覺着這樣無助,他究竟是幹了多缺德的事?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毀了簡簡的一輩子。

溫簡似乎在醫生那裏坐了很久,出來的時候,顧辭遠分明看見了他臉上的愁容,在他看見他之後又強行擠出了笑臉。

他快步向他走來,把手裏的單子折了起來,挨着顧辭遠坐下。

“醫生說問題不大,以後戒煙戒酒忌口,清心寡欲配合治療,會控制住病情的。”

顧辭遠臉色一片慘白,他貪婪的望着眼前他的Omega,用了極大的力氣擠出一個笑來,“清心寡欲是什麽意思?”

溫簡似乎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他問的緊了,他也不得不答。

“就...就是......以後都禁......禁欲。”

蒼白的臉上立馬布滿了一層灰色,顧辭遠長而密的睫毛不住的發顫。

“我...我明白了。”

兩個人從醫院挪步到車裏,半晌沒說話的人,沒有發動車子,呆坐在駕駛座上思慮了良久才開了口。

“簡簡,我認識個很優秀的醫生,他是專門幫Omega洗去印記的,我...等周五你回來之後,我帶你去做一下吧。”

溫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上剛剛戳好了吸管的紙盒裝的檸檬茶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放置在了一邊。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要我了?”

顧辭遠眼睛紅的厲害,隐約可見一層水光,他本能的想把溫簡抱在懷裏,可手都已經伸過來了,卻在要觸碰到溫簡肩膀的時候,縮了回去。

無論是站在多高的頂峰的男人,曾經有過多少驕傲,都能剛被腎壞了這件事打擊的一點尊嚴都不剩。

“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簡簡,我不能,不能把你捆在我這樣一個廢人的身邊。”

溫簡正色看他,“先洗掉标記,下一步你是想先跟我離婚,還是先幫我找下家呢?”

顧辭遠此刻正在承受剜心之痛,他沒有什麽心潮澎湃的青春期,真正意義上人生的第一次戀愛的來的很晚,那一腔熱忱全給了眼前的少年。

這些話聽着刺耳,可事實上他正打算這樣做。

哪怕跟溫簡離婚像是奪去他半條命,也不能拽着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的人,一起堕入到無盡的深淵裏。

他是半點也放心不過溫家的父母的,溫家上下,只有那麽一個小姑娘還看得過眼去,可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即便是自己活不久了,他也該拼盡全力把溫簡的後半生安排的好好的。

忽的,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越過手剎,在狹小的空間裏騎在了他身上。

帶着淡淡肥皂香氣的兩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勾着他的脖頸,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溫簡從來沒有這麽主動過,他貼他貼的極近了,甚至有意的用自己包裹在褲子裏面的屁股去蹭他。

一向害羞又腼腆的少年揚了揚眉,露出一點明媚又調皮的笑。

“不是要給我洗掉标記找下家嗎?你現在算怎麽回事。”

顧辭遠的确處在悲傷的情緒裏,但身體跟主人的意志似乎很不相符,溫簡一招呼,立馬豎起了标杆,準備就緒。

“我...我......”

顯然,這時候的言語是蒼白無力的。

調皮了半天的乖孩子,實在裝不下去了,整個軟到在顧辭遠身上,很依賴的抵住他的額頭輕笑。

“醫生說你紅色火龍果色素不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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