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扔出門外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都在埋怨,到底是誰通知的溫簡。

溫簡姥姥經歷了一場“厮殺”現在正累的坐在沙發上,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做作的哭出了聲。

“小簡啊!你來了,你太姥姥她,她......我的親娘哎,你怎麽就撇下我們沒了呢?嗚嗚嗚......”

巨大的沖擊讓溫簡一愣,二話不說的去搶他們扔在火裏的東西。

衆人沒攔住,被他從火盆裏搶出燒了一半的遺囑來。

舅公蹭了蹭鼻子張嘴說話,“你搶到遺囑也沒用,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又嫁得好,何苦跟我們這些窮親戚争這套小房子。從指頭縫裏露出的錢,也比我們掙得多,小簡,你不能自己富裕了就不顧我們的死活吧。”

“是啊,怎麽說按照親疏也該輪到我們這些兒女,哪有你這重孫輩的份兒。”

遺囑燒了一半,已經沒有作用了,溫簡還是在上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僵硬的轉動頭,看着八仙桌上太姥姥慈眉善目的照片。

老太太的音容笑貌還在他眼前,他半個月前回來的時候,太姥姥一切正常,還是自己做飯,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這才多少工夫,怎麽...怎麽就......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的,為什麽沒有人通知我?”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滾落,溫簡捏着半張紙哽咽的問。

二舅吱了一聲:“大前天晚上,老太太走的安詳,是在睡夢中沒的。”

旁邊舅公媳婦抱着肩膀說:“通知你做什麽,老太太有兒有女的,有孫子孫女的,還沒辦喪事,幹嘛通知你個重外孫。”

溫簡性子素來溫軟聽話,從來沒對哪位長輩紅過臉,旁人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誰知這人也不知道吃了什麽槍藥,直接把那燒壞的半張紙摔在了舅婆臉上。

“你們是為着房子,為着這個房子,太姥姥屍骨未寒你們就在她面前大吵大鬧!她對你們那麽好,你們有誰把她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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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打濕了衣服,溫簡像是一只炸了毛的貓,聲淚聚下。

老太太對兒女們和孫子輩的人都很好,衆人被這麽一吼,隐約的激發起那麽一點點的良知來,只一瞬,便又被欲望湮滅。

“老太太沒了,大家都傷心,你在這裏吼什麽!”小姨不耐煩的嘟囔了一聲。

原本幹淨整潔的屋子,被衆人弄的亂七八糟,潔淨的地板上踩的都是泥腳印,東西亂糟糟的被人翻過了,他們甚至恨不得把地縫裏都扒拉了看看老太太有沒有私藏錢。

“是啊,是啊,有你什麽事,別在這裏添亂。”有人附和了一聲之後。

他們竟合力把溫簡擡了出去,扔出了門外。

要不是顧念着溫簡背後有顧家這麽個靠山,指不定是要把他怎麽扔出去呢。

一群大老爺們,alpha和beta對付這麽個柔弱的Omega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溫簡拼了命的掙紮,愣是連門框都沒有抓住,就連手裏的鑰匙都被他們這群親戚強行搶走了。

他坐在門口的地上,抱着行李箱哭的厲害,再怎麽努力砸門,裏頭的人就都跟死了一樣,決計不開,連老太太的一點遺物都不肯給他。

溫簡幾乎在門外跪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突然想明白了,如同喪失了靈魂一般,拉着箱子坐上了北上的火車。

整整十個小時的火車,足以折騰的人筋疲力盡。

下午三點鐘,他按照之前的地址找到了溫茶茶的教室,可班裏根本沒她這個人。

當他向茶茶的同學詢問自己妹妹的消息的時候,就開始有不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沒人說她在哪裏。

有個姑娘看不下去,扔下正在做作業的筆,把看上去是論落魄的小哥哥拉到了一邊。

“溫茶茶大一的時候就被退學了。”

“什麽?”溫簡幹澀的眼睛裏全是紅血絲,很努力的睜大了一些,看着有些吓人。

那姑娘推了推眼鏡,“學校說是因為她作風問題和考試作弊,但我知道茶茶人很好,不會因為這個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麽人,她走後,我們就沒有聯系過了。”

溫簡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溫茶茶正在給腫脹的臉敷冰袋,拿過的手機接聽了。

“喂,哥。”

“你現在到底在哪!馬上把你的具體地址發給我!”

沙啞的嗓子近乎嘶吼的質問着,如此兇神惡煞的聲音吼的溫茶茶和一愣,她甚至第一反應覺着這根本不是她哥哥,可再一聽,才發覺是溫簡。

“我...我在學校。”

“我現在就在你學校,你跟我說你在學校!”溫簡倚靠在石柱上站着。

溫茶茶被吓的手一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露餡了,心裏慌的厲害,卻也不得不跟溫簡彙報了現在的地址。

還沒等她解釋,手機就被挂斷了。

溫茶茶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慌張裏,可她連個能求救的人都沒有,只能想盡辦法粉飾太平,盡可能的展現自己過的好些。

可偏偏這腫脹的臉,第一個跟她過不去。

溫茶茶慌了慌張的忙去給顧辭遠打電話,對方聽說了溫簡去找她,只是囑咐了她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之後,沒等溫茶茶說什麽,也挂斷了電話。

弄的溫茶茶慌極了,不停的看訂票軟件,計算着溫簡可能過來的時間,一方面想去接他,一方面又想多拖一會,讓自己的臉消消腫。

晚上十點鐘,那丫頭還是準時準點的站在了火車站口。

當她再見到溫簡的時候,整個被吓了一跳。

她哥可一直是菜地裏那顆最水水靈靈的小白菜,怎麽這幾天沒打視頻電話,整個人就跟被人從地裏拔·出來,過了水,放置後腌巴了,原本白·嫩的臉上,遍布着一層灰敗的死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精氣神,難道自己把哥哥氣成這個樣子嗎?

想到這裏,溫茶茶更怕了,她戰戰兢兢的過去給溫簡拿行李,等着發落。

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帶我去吃飯,我現在不能挨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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